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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晉∣江∣文∣學∣城∣首發

被埋在雪里的貓貓, 撲騰不出來,只好捉急的叫先生。

謝沉反應快,迅速將女乃貓給拎了出來, 拍了拍身上的雪。

「你——」

謝沉想要教育一下女乃貓,可話剛起了個頭,女乃貓就凍的打了個噴嚏。

謝沉沒法子,只能帶著貓貓先——到車上。

車上有毯子, 小女乃貓被毯子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臉來。

「喵。」

我錯了。

女乃貓眨眨眼楮,認錯認的十分干脆。

謝沉捏了下他的臉, 想教訓又舍不——,眼底都透著——奈。

半晌, 他把小女乃貓放好,又快速去拿了盒自熱米飯。

「——想不想吃?」謝沉問他道。

白灕伸出小爪,模模肚子, 不是特別圓。

「喵。」

吃的。

把一盒自熱米飯全部都吃光, 白灕瞅瞅謝沉, 指了指閑放著的羊女乃︰「先生, 我想喝一點兒。」

謝沉沒給他拆。

「灕灕。」

閑著沒事,謝沉將座椅往後放下, 也躺了上去,並且順手把亂提要求的女乃貓給拎到懷里。

「你說說,你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太乖?」

白灕搖搖頭, 理不直氣也壯的反駁︰「我很乖的。」

謝沉捏著他的小爪, 強調道︰「有點不乖。」

一人一貓低低的說著話,前排睡覺的貓貓,聳了聳耳朵。

在車上待的太久。

謝沉怕白灕悶著, 最後還是下車搓圓了幾個雪球,帶到車上給他玩兒。

白灕看看雪球,又看看自己。

「喵!」

他臥倒在地上,把自己也團成了球球,滾到雪球旁邊。

「先生,我跟它像不像?」

謝沉看看真雪球,再看看女乃貓球,覺著——是女乃貓球更好看。

「像。」

謝沉有些遺憾︰「如果手機有電,就可以再給你拍幾張了。」

他以前——不理解那些總拍照曬照的,覺——行為無聊。然而真養了女乃貓,才體會到那種時刻都想要拍照留念的想法。

這邊在車上溫馨互動,某個雪堆里,郎河啃了口雪,——頭看看。

唉——

好,沒跟過來。

他——憶著不久前的場景,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原本他以為找到了最大的靠山,沒想到,命運——情玩弄了他!

他清楚記得,謝先生在劃開了手背放血後,整個人就宛若被魔頭奪舍。

「謝先生,我,我是灕灕帶回來的,你不能誤傷我啊……」

生死關頭,郎河搬出白灕來,讓表情冷到可怕的謝沉,眼神終于動了動。

層層黑霧縈繞下的謝沉,像一尊煞神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郎河的說話聲,讓那些人听到了。

把他們困在車廂里的那群妖,被他們給引了過來。

車廂打開,那群妖自認為車廂里只有一個未成年的妖怪崽子,外加一個手——寸鐵的人類,所以非常囂張。

「怎麼醒過來了?」

為首的妖怪,語氣惡劣︰「既然醒來了,那咱們就先把那個人類給弄出來,我好久都沒嘗過人肉的滋味了。」

「——了吧你,建國後咱們妖活的就夠艱難了,你敢嘗人肉,信不信天道降雷,劈死你。」

一群妖罵罵咧咧,最後商量著不吃人也行,把人類弄出來給他們取樂。

狗子瑟瑟發抖,蜷縮在角落里,臉上害怕,心里卻在對著這群妖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他們涼了!!!

他不僅鼻子靈,對危險的感知也超靈的!

跟他料想的一樣,突然不正常的謝先生,走下車廂。

再然後,狗子熟練的抱起頭,並且捂住耳朵。

外頭慘叫聲迭起,——狗子出來看後,所有的妖怪都沒了。

「哇。」

一時間得意忘形的狗子,高興的舉爪,給謝沉點了個贊。

「謝先生,你真牛逼,我們自由了!」

自由的狗子,沒興奮幾秒,陡然被一雙大手攥住脖子。

狗子︰「……」

嗷!救命!

狗子胡亂掙扎著,由于正值月兌毛期,所以,瞬間狗毛亂飛。

謝沉的眼底泛著冰冷的猩紅,攥著傻狗的脖子,——道不斷收緊。

絕地求生的狗子,艱難吐出兩個字︰「灕灕……」

這兩個字,好像一個開關。

不正常的謝先生,驟然間又恢復了些許的清明。

幾分鐘後,謝沉垂眸,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狗子。

「郎河?」

「嗷。」

郎河見他好像正常了點兒,哆哆嗦嗦的變出人形來。

「謝,謝先生,你好了嗎?」

謝沉皺了皺眉︰「我很好。剛才發生什麼了?」

郎河︰「?」

郎河懷疑的看看謝沉,心道莫不是謝先生是個精分,再或者是人類世界里,說的那種雙重人格。

不管是哪種可能性,郎河都覺——此地不宜狗留。

「謝先生,我想回家了。」

郎河往後退兩步的動作是認真的,他想著謝沉說了要跟他——家,估計這沒準備的肯定——不了。

所以,他用狗爬的字,歪歪扭扭寫上了自家山頭的地址。

「謝先生,這段時間打擾了,告辭!」

狗子把紙條塞給謝沉,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逃命,不,是回家。

謝沉盯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憶戛然而止。

躺在後座的謝沉,一邊rua著自家軟乎乎的小女乃貓,一邊又跟前面剛睜開眼楮的貓貓說起了話。

「白肆。」

他問道︰「我听灕灕說,你很擅長給妖怪看病。有只狗子,他爺爺得了重病,能請你去看看麼?」

「不去。」

翻了個身的灰白貓貓,懶洋洋的拒絕道︰「我要睡覺。」

「喵?」

白灕卻伸出小爪,拽了拽謝沉︰「是郎河的爺爺嗎?」

「對。」

白灕一听是熟人,忙從後座噠噠噠的沖到了四哥懷里。

「喵,喵嗷。」

四哥,生病的雜貨店——板,是個好人!

白灕晃著四哥的爪爪,跟他說著雜貨店——板給工作的事情。

白肆听得皺眉。

「你——去拉拖車了?」

「喵。」

拉了呀。

他個頭雖然很小,但拉拖車系上繩子就可以了。

白灕眨著眼楮,磨著會看病的四哥。

白肆懶——要命。

他雖然學醫,但卻並沒有抱有什麼崇高的舍貓為人的奉獻精神。

他的最初目的,就是給寶貝弟弟調理身體。

白灕磨了不到三分鐘,白肆把弟弟按在懷里,已經答應了下來。

「行了。」

白肆用爪爪按著弟弟,睡的——聊,準備跟弟弟玩一會兒。

兩只貓貓打架捉尾巴,玩得不亦樂乎。

謝沉坐在後面,安靜的看著他們玩兒。對灕灕的家人,諸如白小六這種,他雖然覺——頭疼,但也覺——灕灕有他們是件很幸運的事。

沒有家人的百般呵護,體弱的灕灕,能不能順利長大,都說不定。

而也是那些家長對灕灕灌輸的愛,讓灕灕長成了哪怕面對挫折,也依舊保持天真純善的性子。

他在愛里長大,所以,他也會毫不吝嗇的愛著別人。

謝沉的記憶——很好,他把郎河給的紙條地址記下來後,轉手把紙條遞給了白肆。

「你要是有時間,就盡快先過去。」

「知道了。」

白肆掃了眼郎河的地址,發現這地方也不算陌生,他听家里頭的長輩提起過一些。

「。」

白肆忽然反應過來︰「鼻子很靈……你說那是條狗?」

「不然呢?」

謝沉反問︰「——能是什麼。」

白肆嘴角抽了抽︰「那不是狗崽子,那是只狼崽子。」

羅峰山,辯狼一族。

這個族群以敏銳的嗅覺出名,但近年來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族群漸漸沒落。

謝沉跟白灕都怔了下。

狼崽?

白灕呆呆道︰「四哥,爸爸說,狼很聰明的。」

可郎河好傻的。

白肆揉了揉額頭,解釋道︰「每個家族里,總得有個智商下線的。」

比如他們家里,三哥不就是個傻的。

白灕——功被說服,他感慨的喵了一聲,覺——狗子忽然變成狼,听著就好玄幻啊。

一行人沒被困太久。

daniel和大部隊一塊兒,千里奔波,找到了他們。

白肆沒跟白灕和謝沉——來。

他看著弟弟被謝沉抱到溫暖的房車里,帶了點吃的,轉身去郎河住的地方,給郎爺爺看病。

「四哥,你要早點回來。」

臨走前,小女乃貓踮著腳,抱住四哥,用臉蹭了蹭。

「我解決完了就回來。」

白肆低頭親了一下女乃貓腦袋,把女乃貓遞給謝沉抱著。

有了外援,他們回去的也很快。

路上。

謝沉的手機充好電,一堆未接來電全都跳了出來。

謝沉先給謝伯打了——去。

「先生。」

謝伯接到他的電話,心里的大石頭稍微放下了一點兒,他聲音听著有些哽咽︰「你現在安全了嗎?」

「安全了。」

謝沉跟謝伯相處——年,彼此都把對方視——僅剩的家人。

所以,拿到手機,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給謝伯報個平安。

「先生,灕灕呢?灕灕在不在你身邊?」

謝沉把通話開的外放,謝伯剛問起灕灕,灕灕本灕就喵喵開始搶答。

「我在!」

「灕灕在你身邊,我就放心了。」

謝伯听著中氣十足的喵喵聲,沒忍住,——笑了笑。

「灕灕,想不想我呀?」

謝伯在電話里逗著女乃貓︰「我最近又收藏了很——食譜,就等著你——來呢。」

白灕眼楮一亮︰「喵!」

想的!

謝伯跟女乃貓聊了一會兒,心情不由自主的就平復了下來。

他掛斷電話,開始忙活著做新的貓貓衣服,再讓人送點新鮮食材,做一頓好吃的——著女乃貓回來。

謝沉跟謝伯打完電話,其他電話,基本上都是要處理的公事。

白灕的佩戴手機也充上了電。

他坐在謝沉懷里,沒有吵謝沉,只乖乖的低頭看著手機,時不時用小爪戳一戳,——復留守哥哥們的微信。

白灕一走幾天,連個通知都沒留給哥哥們。

談意在次日忙里偷閑,到謝沉家里看弟弟時,發現弟弟沒了。

謝伯也急,談意也急。

談意迅速給大哥,六弟,全都發了消息——

四沒聯系上。

剛開始折騰了一圈,——是于音提供了線索。

「灕灕是跟白肆一塊兒走的。」

于音把聊天記錄給他們看了︰「他醒來找不到謝沉,所以給白肆打了電話,白肆說去陪他了。」

有了聊天記錄,白小六想了想︰「四哥估計帶著灕灕去找謝沉了。」

有——四在,他們安心了些。

白老四看著懶,但事關灕灕的安全,他絕不會有半點馬虎。

車上。

白灕好不容易——完了一圈的微信,他累的攤開胖墩墩的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謝沉的腿上。

「喵。」

好累吶——

微信——到累的小女乃貓,眼也不眨的看著先生。

先生——在表情專注著用手機處理著工作,認真的樣子,讓貓貓看了都心動。

心動著心動著,眼皮子也動了——

謝沉再看他時,小女乃貓肚皮一起一伏,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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