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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晉∣江∣文∣學∣城∣首發

小女乃貓的醉酒還沒消下去, 謝沉親眼看著他跑的路線都是歪歪扭扭的。

但好在,還是跑——來了。

謝沉將順著他褲腿往上爬的女乃貓給接到懷里,低低問了句︰「你——哥呢?」

「喵。」

我把——哥哄睡了才出來的。

白灕匯報完, 凶巴巴的看向了刁凌,眼神里透著想打架的意思。

他警惕的很,誰想要——度的接近謝沉,他就像按了小雷達似的, 立馬能檢測出來。

「喵喵。」

先生,我不喜歡她。

白灕光明正大的說著刁凌的壞話,還喵喵叫著讓謝沉抱著他走。

刁凌看著搞破壞的女乃貓, 恨的牙根癢癢。這一刻,她是真想把這只貓給掐死。

「謝哥, 我——」

刁凌還想再努力一下,萬一謝沉把她給帶回去了呢。

可是,來帶她走的不是謝沉, 是負責維護安全的保安。

「刁小姐, 您在我們這里公然投.毒, 我們已經報警了, 警察就在外面。」

刁凌臉色慘白,她狡辯道︰「我沒有投.毒。」

「我們這里有監控, 還有被下了藥的紅酒,證據確鑿。」

刁凌被帶走,同時, 帶她進場的富商知道了這——, ——場又驚又——,親自要——來跟謝沉道歉。

謝沉沒見他。

富商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上了年紀有閱歷的富商, 這種人,眼里只有利益。

眼下他帶來的人,得罪了謝沉,而且做出來的——無疑是給他戴綠帽子,這是個男人都忍不下去。

富商——得提前退場,而刁凌那邊,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會有多難熬。

走廊上。

杜絕了先生被踫瓷的小女乃貓,爪爪捧著先生的臉,正在嚴肅喵喵。

「喵,喵嗷。」

下次不可以跟壞人離得這麼近,也不能拉手。

剛才他看到了,刁凌想拉先生的手。

謝沉听著女乃凶女乃凶的喵嗷聲,配合的點點頭。

「好,不讓別人拉手。」

謝沉說完了,忽地又問他︰「灕灕,你為什麼不想讓別人踫我。」

白灕愣了一下。

「先生是我的呀。」他呆呆的喵喵道。

謝沉想了想,換了個說法︰「你大哥也是你的。可他給你找了大嫂,你能接受你大嫂踫你大哥麼?」

白灕更呆了。

「大嫂早就跟大哥睡覺了。」

在游艇上的時候,大嫂就說——這段感情經歷。

謝沉看著他的反應,總結道︰「你大哥可以被大嫂踫,但是,我不可以讓別人踫,對麼?」

「喵。」

對的。

白灕覺得有哪里怪怪的,可先生的話,他又挑不出來任何錯。

哥哥們可以被別人踫,可以結婚,可以娶媳婦兒。

先生不可以。

先生是他的。

這就是小女乃貓簡單而又直白的邏輯。

謝沉的心情似乎瞬間又愉悅了起來,他垂眸,rua了rua女乃貓腦袋,眼底都透著點笑。

「還好,不算太呆。」

白灕迷迷瞪瞪的,沒听懂這話,他覺著先生的心思好難猜。

晚——雖然出了個不愉快的插曲,但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白肆給弟弟調的解酒藥,喝了之後效果不錯。

只不——,白灕怕還有人纏著先生,于是像條小尾巴似的跟著謝沉,謝沉去哪兒他去哪兒。

對于這條小尾巴,謝沉除了縱著還是縱著。

跟謝沉談話的人,在今晚上,差不多算是全認識了白灕。

並且不僅是認識,還清楚的了解到了他在謝沉心里的分量。

試問,若只是個玩物,哪個玩物敢把自己吃了兩口又不想吃的點心,直接喂給謝沉吃。

而謝沉對白灕,縱容到了讓他們看著就心顫的地步。

「先生,很晚啦。」

白灕自認為很小聲的提醒著謝沉,這麼晚,快該睡覺了。

謝沉揉了揉他的腦袋,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片刻後。

晚——結束。

嚴岑跟黑足貓哥不知道去哪浪了,回來的時候,黑哥身上還沾了土。

「灕灕。」

黑足貓上下打量著白灕的人形,然後給出中肯的評價︰「你才是最好看的小妖怪。」

就是個子也不高。

唉。

身高真是讓貓惆悵。

白灕對自己的個頭倒是一點兒都不惆悵,他能化形成功,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作為容易滿足的貓貓,白灕對目前的情況還是很滿意的。

黑哥依舊是個酷哥,他揮一揮手,推著輪椅上的嚴岑,走的干脆利落,只留下一封大紅色的喜帖。

喜帖上,是嚴岑跟黑哥的照片。

他們領不了證,但可以結妖怪的夫妻契約。

嚴家是只要能救嚴岑的命,做什麼都在所不惜,娶了男孩兒,他們也認。

白灕看著大紅喜帖,來來回回模了許久。

模完,他把喜帖鄭重的放了起來,並且暗暗決定找機會去問問黑哥。

喜帖從哪兒買的,多少錢,他以後可能也——用!

招待客人的地方,不是謝沉跟白灕一直住的別墅。

他們走了之後,房間里的老——最後才被人叫起來。

白老——看著空了的紙箱子,悶聲喵了下。

煩。

弟弟為什麼——去黏那個謝沉。

難道是四哥的懷抱不暖和嗎?!

白老——郁悶的踩著肉墊,離開了這里,重新找地方去睡覺。

另一邊。

白灕變回貓貓,坐在謝沉的腿上,還在跟他確認︰「——哥真的走了嗎?」

「嗯,走了。」

謝沉捏著女乃貓的梅花肉墊,拿紙巾擦的干干淨淨。

車子開到一半,小女乃貓不想睡覺,只想點歌。

他用小爪戳戳謝沉︰「——听歌。」

謝沉按住他的小爪,問他道︰「我放歌給你听?」

「不。」

女乃貓的——求還很刁蠻︰「——听先生現在唱。」

放在別的場合,謝沉一首歌貴了去,可眼下,卻只能由著自家女乃貓想點哪首點哪首。

謝沉低沉好听的嗓音,唱起歌來,足夠迷的某只貓貓暈頭暈腦。

夜色漸深。

揣著爪爪趴在謝沉腿上的小女乃貓,仰著腦袋,看向謝沉的眼楮里,帶著不加掩飾的崇拜和喜歡。

第二首歌還沒有唱完,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司機打開車門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的想,我這耳朵可牛逼大發了。

先生的演唱會,他听說不僅是求不到票,為了求票,開的那都是天價。

而他這次卻一毛錢沒花,直接听了個近距離豪華vip座位現場版!

「還沒有唱完呢。」

白灕被抱下車的時候,還在提醒著謝沉。

「乖。」

謝沉哄著他說道︰「等睡覺的時候再唱。」

白灕聞言,這才消停了下來。

洗——澡,白灕坐在床上,一邊等謝沉,一邊又給三哥打電話。

「後天,我跟小六後天一定回來。」

談意舉著手,對著弟弟發誓道︰「——是回不來,就讓小六以後吃方便面永遠沒有調料包!」

剛好走——來的白小六︰「?」

三哥又在作了?

白灕眼巴巴的看著倆哥哥,今日份小貓咪的煩惱,是看不到哥哥。

大哥每天都有給他發微信關心他。

白灕問過謝沉,所以知道的,大哥正在努力追大嫂,不能打擾。

上——網的白灕,還活學活用了一個詞,對著謝沉秀了下。

「先生,大哥是不是就是,就是那個追妻火葬場,形容追媳婦兒特別難的。」

謝沉聞言,好笑又無奈。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跟你大嫂之間,的確有一點問題。不——你大哥能解決。」

對白家老大,謝沉很有好感。兩個人吃——飯喝——酒,又約著去打——拳,在灕灕的問題上,也難得沒起什麼爭執。

所以,——是白凜真有什麼麻煩要找他,他也樂意幫忙。

睡前。

白灕窩在謝沉懷里,眼也不眨的盯著謝沉看。

謝沉知道他的意思。

「還听在車上那首?」

「嗯!」

謝沉捏著他的爪爪,低頭親了下,隨後,沒唱完的歌,又重新唱了起來。

不知唱了多久,懷里傳來小女乃貓均勻的呼吸聲。

謝沉止住聲音,低低道︰「灕灕,晚安。」

夜色靜,人亦靜。

謝沉閉著眼楮,又開始梳理起了腦海里涌入過多,而暫時還無法全都消化的記憶。

上一次。

夢里的記憶告訴他,他是父母抱養的,父母不能生育,剛好又撿了他,所以只對外宣稱他就是親子。

而接下來的記憶,重點在他七八歲的時候。

他的身體很差,不是體魄問題,而是,他總是不斷的撞邪。

那樣古怪的體質,很多算命的給他算完,都嘆息著告訴他父母——

「沒用了,再——個二胎吧。」

謝母性子溫柔,可養兒子養了這麼多年,感情也不是虛的。

她听到這種批命,又——又急,臉色都漲紅。

「誰說沒用了?!我謝家難不成還養活不了一個孩子!」

在經歷了無數個算命的後,謝沉遇到神算子。

神算子捋著白胡子,沖他們笑的和善。

「你們兒子的生機,在山上。」

「什麼山?」

「妖怪山。」

神算子看起來仙風道骨,但彼時的小謝沉看他,卻只覺得這是騙子。

原因無他。

神算子跟他爸媽說話,一句話一萬塊,還不包括別的。

比如,領著他,把他親自送到山上去,讓他去結親。

「結親……」

驟然從夢中記憶中驚醒——來的謝沉,睜開眼楮,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胸口都在劇烈起伏著。

他想要把後面山上的——都記起來,他被神算子領到了山上。

在山上,他見了誰,又做了什麼。

「嘶——」

他頭疼的讓他沒法強行再回憶。

懷里,听到動靜後,迷迷糊糊半睜開眼楮的小女乃貓,正努力伸出爪爪,往謝沉臉上湊去。

「喵,喵喵。」

小女乃貓扒拉著謝沉,在他臉上親了下︰「先生,——睡覺。」

謝沉︰「……」

謝沉吐出一口濁。

行吧。

繼續陪著女乃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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