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厭惡的斥責, 讓想要賣慘的刁凌渾身都抖的幾乎站不住。
「林哥。」
她慘白著臉,不甘心的問道︰「您對我,就真的——這麼無情嗎?!」
她知道像林超這種處在高位的人, 沒什麼真心可言。
可她到底也陪這男人陪了這麼久,到頭來,卻被甩開的這麼徹底!
「刁凌,你——是老老——的, 想要什麼資源,我都能給你。」
「可誰讓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林超的性子看似溫柔,對刁凌很多時候, 也的確不錯。但他冷漠的時候,也當真是冷的可怕。
林超對著刁凌不講半分情面, 對著白琉卻在順毛哄著。
不哄不行,白琉如今的分量,不少人都想挖他。
這是實打——的金女圭女圭。
白琉被他按在沙發上坐著, 手里捧著新沏好的龍井, ——不是林超發了話會整這女的, 他估計這杯龍井也得潑出去。
「行了, 小琉,灕灕——有謝沉護著的, 沒人敢動他。」
刁凌上次把這——跟他說了後,他當時就沒答應。
那會兒他——不知道白灕跟白琉的關系,拒絕的原——也自然是出在謝沉身上。
家里頭有保鏢, 林超打發人把刁凌帶了——去。
這也昭示著, 從此以後,刁凌在他這里,都翻不了身。
刁凌被拖出去的時候, 徹底慌了︰「林哥,我錯了!」
「您救救我,看在我跟了您的份上,求您了……」
哀求聲和哭聲響起,林超卻看都沒看那個方向一眼。
白琉喝了半杯龍井,這才稍微順了順氣。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他起身,把林超剛給他拿的茶葉給揣兜里,抬腳走人。
林超追出去︰「我送你。」
次日。
白灕從床上醒過來,他昨天晚上是變成人睡的,這會兒,正被謝沉摟在懷里,動都動不了。
「先生。」
白灕揉了揉眼楮,晨起的嗓音由于——在迷糊,——以听上去糯糯的。
「幾點了?」
他眼楮——沒睜開,只下意識的問著身旁謝沉。
謝沉閉著眼楮,沒回應。
白灕呆了一會兒,這才慢吞吞的醒過神來。
他腦袋的紗布每天都會換一次,眼下,他睡亂的頭發半遮著紗布,漂亮的琥珀瞳打哈欠打的濕漉漉的,整個人都透著柔軟的氣息。
「先生?」
白灕仰著臉,撐著胳膊,去看身旁的謝沉。
見謝沉——沒醒,他索性趴到謝沉的胸口,湊到謝沉的臉前,仔細看了起來。
「真好看。」
白灕伸手,戳戳謝沉高挺的鼻梁,——有顏色稍淡的薄唇。
戳著戳著,他就有點想親一——謝沉的臉了。
可他現在不是貓貓,親先生的話,就是在耍流氓。
白灕眼巴巴的瞅著謝沉的俊臉,在心里默默的記著——
等先生答應他的女圭女圭親了,他就狠狠親一——!——
跟電視里的一樣,把先生按在牆上壁咚!
「灕灕。」
被盯著看了太久,謝沉睜開眼,眼底劃過一抹無奈。
「怎麼這麼看著我?」
他裝睡,是想看看小家伙盯著他——做什麼,但等了半天,什麼都沒等到。
白灕剛才憋了點不好的心思,眼下猝不及防被抓包,臉色登時有些紅。
「我想叫你起床。」
他心虛道︰「今天是最後一天錄節目了,——起來的早一點。」
謝沉聞言,果然坐了起來。
「好。」
他坐起來後,檢查了——白灕的紗布,嗓音微啞︰「我們一塊兒起。」
「嗯!」
兩個人住在同一間臥室里,衣服也全都放在了一個衣櫃里。
白灕不會收拾衣服,他每天穿的衣服,全都是謝沉親自拿出來給搭配好的。
「外頭降溫了,今天得把秋褲穿上。」
謝沉把里頭有絨毛的秋褲給拿出來,監督著白灕乖乖穿上。
白灕變人不久,審美方面還處于懵懂狀態——
以,對這麼條加絨秋褲,也絲毫沒覺著有什麼不妥。
他心無芥蒂的穿上好,又套了條謝沉遞來的褲子,再踩著拖鞋去洗漱。
樓下。
謝伯給他們準備好了早餐,同時還在問︰「灕灕這腦袋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同在一個屋檐——,女乃貓和少年的關系,自然瞞不過謝伯。
謝伯如今看著慈祥,可他年輕的時候,為小先生保駕護航,也不是什麼善茬。
「快好了。」
白灕喝著謝伯給炖的補湯,乖乖回答道︰「現在已經不疼了。」
謝伯湊上來仔細看了看︰「不疼了就好。」
「今晚上你就是決賽了,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獎勵你一。」
這些天他們灕灕天天出門比賽,謝伯可是每場比賽都沒落下。
兩人親親熱熱的說著話,謝沉也是在旁邊時不時喂白灕一口,沒怎麼搭話。
片刻後。
謝沉跟白灕都準備妥當,——去出門。
白灕坐到玄關上的椅子上,晃了晃穿著襪子的jiojio。
謝沉蹲下來,動作自然的捏住那只胖jio︰「乖,別亂動。」
白灕被他捏的有點癢,忍不住要躲。
「先生,我可以自己穿的。」
不是白灕嬌氣,而是謝沉習慣了親自給他穿鞋。
「你系不好鞋帶。」
謝沉垂眸,三——五除二的把鞋子給他穿好。
前幾天讓灕灕自己穿,他把鞋帶給系的亂七八糟,不是打死結,就是鞋帶走不了幾步就——散開。
沒辦法,謝沉只能親力親為。
女乃貓明顯對人形——需——一段過渡期,這段過渡期,他責無旁貸,——照顧好女乃貓。
兩人來到錄制現場。
節目組導演匆匆宣布了刁凌退賽。
「刁凌由于身體突發急癥,——以很遺憾,不能再繼續參賽。」
導演說著準備好的措辭,白灕坐在台下,對這話沒什麼感覺。
「胖哥說,今天會很麻煩,——在這里待很久的。」
白灕低著頭,又在抓著謝沉的大手玩兒。
跟著過來的白琉,眼皮子一跳,把弟弟給板了過來。
「男男授受不親,灕灕,覺著無聊又玩六哥的手。」
白琉說著,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平心而論,六哥的手也很好看的,可是……
白灕皺了皺臉,理論道︰「先生的手——大一點兒,可以把我的手都包起來!」
白琉︰「……」
白琉淡定道︰「咱們大哥的手也大,你等大哥回來,想怎麼玩兒都行。」
白灕噎住。
在六哥的看管下,白灕想動謝沉動手動腳那都不可能。
兄弟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白琉在向來乖巧的弟弟眼里,頭一次隱隱看到了意圖叛逆的苗頭。
但沒等他深看,經紀人胖哥就把白灕給叫走了。
後台內——
剩下的幾個選手,不知怎的,看——白灕的眼神都似乎帶著點畏懼和忌憚。
「白灕。」
有人狀似無意的主動跟他聊道︰「待會就是決賽了,你緊張嗎?」
白灕搖搖頭︰「不緊張。」
問話的人愣了一——,隨後,開玩笑似的說道︰「不緊張……你該不會是知道自己會奪冠吧?」
白灕被問的有些疑惑︰「比賽不是還沒有開始麼?」
那人「啊」了一——︰「對,——沒開始。」
白灕茫然看著他︰「那你怎麼說我知道自己會奪冠啊?」
對方︰「……」
對方原本是想內涵一——,可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把這話題又踢皮球一樣踢給了他。
氣氛尷尬了幾秒。
另一個選手出來打圓場︰「別說這個了,對了,我——想問問呢,等比賽結束後,你們都有什麼計劃啊?」
「當然是看公司安排了。」
「听公司的。」
其他人紛紛說著听公司的,只有白灕,耿直回道︰「我——回店里送魚。」
眾人︰「???」
送什麼魚?
「我有工作的,待遇很好,每個月好好跑單,能賺到一萬塊呢。」
白灕美滋滋的分享著自己的好工作,他可是調察過了,他的工資,比有的大學生——高!
白灕的回答,震驚了一票人。
「你都來參加選秀了,難道,難道以後不在娛樂圈里發展?」
「不啊。」
白灕對這個倒是很堅定︰「我——回去繼續送魚!」
娛樂圈太亂了。
三哥待在這個圈子里,都還被那麼多人想要睡。
而且,白灕自己上網查了一——,網上各種娛樂圈818,看著都嚇人。
白灕的回答,不知道別人有沒有信,但是接——來很明顯的,別人對他的敵意都少了些。
剛才那個陰陽怪氣他的,——別別扭扭給他遞了水。
很快。
決賽開始。
白灕的每一場比賽,都是跟謝沉提前定好的。
他原本想把唱跳結合,可他身體不太好,堅持不——來。
最後權衡之——,又選擇了唱歌,唱謝沉的歌。
同樣的歌,謝沉唱起來,勾的人想原地跟他結婚!
而白灕這種帶著朝氣的少年音,听起來則是元氣滿滿,讓人感覺想甜甜的戀愛。
比賽的結果,當場宣布。
白灕對結果不在意,他只是完成了目標,把這來節目組的打工劃上了終結符號,
「先生。」
白灕在底——跟謝沉咬耳朵︰「你剛才是說,我大哥要回來嗎?」
「嗯。」
謝沉偏過頭,在噪雜聲中,跟他低低道︰「謝伯在家里做了飯,我們晚上邀請大哥來家里吃。」
白灕乖乖點頭。
「灕灕。」
見不了他倆咬耳朵的冷酷六哥,又把弟弟給拽了過來。
「坐好。」
白琉教育他道︰「現在還有鏡頭在拍呢,不能跟別人這麼親昵。」
白灕︰「……」
白灕垮著張小臉,又想叛逆了。
謝沉看了眼白琉,又想想灕灕的大哥,這麼一對比。
大哥是真好。
談意臨時有——,沒能趕過來看現場,于是,等結果的也只有他們仨。
不知過了多久,決賽結果宣布。
白琉和謝沉目光直直的落在台上,等著听一個結果。
只有白灕,他趁著六哥沒瞅他,又在低頭捏謝沉的大手。
「冠軍,和宇。」
主持人公布著結果,白灕沒拿到冠軍,得冠軍的是不怎麼說話的和宇。
而和宇也是星光娛樂公司的人。
謝沉听到這個名字,眸光沉了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白灕最終拿了個第三名。
他倒是還挺快樂的,——為第三名也有獎金!
貓咖,又有錢啦!
白灕彎著眼楮,滿足的不行。
謝沉從始至終都沒多說什麼,但結果一出,他就把手機拿出來,給謝茂發了句什麼。
對方回復的很快。
兩個人聊了什麼,沒人知道,但謝沉在事後又認真問了白灕一句——
「灕灕,你想不想拿冠軍?拿了冠軍,就必須要接受廣告合約,以及接——來……更大的曝光。」
白灕歪了歪腦袋,不解道︰「結果已經出來了呀。」
「我不是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