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也是無奈,自己的這個主子也是,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要離開這里嗎,本來也是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現在又是這般路見不平一聲吼了,看來,想要離開這里也是不能的事了。
只能無奈的扶額跟了上去。
這猛然之間被人這樣呵斥可是讓她心中更是憤恨,當下便回頭看看究竟是誰這麼不長眼,竟是敢直接這樣懟她。
在看清來人後,更是恨得牙癢癢,自己就說在這里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直接忤逆自己,果然,還是只有這個小賤人會跟自己過不去。
不過,前幾天看她半死不活的樣子,這幾日更是傳出來她病情加重的事情,可眼下,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生病的人,甚至看起來氣色似乎比自己都是要好些?
柏酒柯可不知這個小丫頭的心中是在想什麼,只是被她這樣上下打量著很是不適,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挑眉︰「喂,你干什麼呢?這麼看我,怎麼,我好看嗎?」
「你」月婉心收回打量她的目光,見她笑眯眯的模樣,竟是被直接氣得說不出話來。
偏偏柏酒柯還是不想要放過她,沖她笑了笑,明知故問道︰「這位姑娘,這人究竟是怎麼惹著你了,竟是讓你如此大發脾氣?竟是還要人家跪下,這怎麼說,好歹人家也是王爺身邊的人,你這麼做,不是在打王爺的臉嗎?」
「還有啊,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如果是一天到晚的生這麼大的氣的話,是很容易變老的,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那麼快就變成黃臉婆吧?」
說完還不忘沖一旁的上官凌挑了挑眉,笑的一臉無害。
倒是讓一直在旁邊看著的上官凌沒忍住直接低頭笑了出來。
自己之前也算是見過這個王妃幾面吧,可這是她幫自己第一次說話,還真的別說,這懟起人來,還當真是一點都不弱呢。
果真,這個王妃是 有些意思啊。
果真,被說時,月婉心的手還是不自覺的模上了自己的臉,連著眉頭也皺了一下,看到一旁的上官凌和蓮兒在捂嘴笑時,才發覺了不對勁。
怒道︰「柏酒柯,你什麼意思,你說誰老呢,你自己才老呢,還有,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呀,我教訓別人跟你有關系嗎?我可是不想因為有些人恃寵而驕壞了府中的風氣。」
「哦,是嗎?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這你也不是府中之人啊?」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別人啊,何況,還是王爺身邊的人,這若是真的是他做錯了什麼,自然也是有王爺去懲罰他,就是在不濟,也是有王妃呢,你不是王妃吧?這府中的風氣,應該也輪不到你來評斷吧?」
「你」
「我什麼我,難不成我說的不對嗎?」柏酒柯質問道。
見她還在瞪著自己,呵斥道︰「怎麼,還不走啊,信不信本王妃判你一個越俎代庖之罪啊?」
「你」
月婉心被氣得不輕,可偏偏卻是無可奈何,自己惟一的缺點就是因為自己並非是王妃,在這跟上,就已經是輸了一節了。
身邊的侍女也是害怕因為這樣自己的主子會跟這個王妃鬧起來,屆時,吃虧的還是自己的主子。
小聲勸說著主子,讓她放棄去說他們,連著扶著她的手也是不由的緊了幾分。
愣是直接強行的將自己的主子拉了回去。
而柏酒柯則是冷言旁觀著這一切,毫不保留的洋溢著勝利的笑容,如同是一根根的刺,直接插進了她的心窩里。
這一切,全部都落在了站在窗前的那個人的眼里,嘴角竟也是不由得往上揚。
上官凌在他們都走後方才對著柏酒柯行了一禮,說道︰「屬下多謝王妃娘娘解圍,只是不過,這月小姐可是太妃的佷女,王妃著實是沒有必要為了屬下得罪她。」
「此番,只怕是」
「那又如何?我又沒有做錯,我為何要怕?何況,我可是堂堂的晉王妃,我還會怕她不成?」
「就算她是太妃的佷女又如何,那就可以如此不懂規矩,輕易欺負人不成,我就是看不慣她此番作為,她若是要去告那便是去告好了,難不成,我還怕了她?」
「是是是,王妃娘娘說的是,王妃娘娘是不用怕他的,況且,屬下也覺得娘娘說的是對的,畢竟這種越俎代庖的事是不能夠助長的,不然,日後,若是人人都在模仿,那還得了是吧?」
「不過,娘娘,你們這是」
上官凌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蓮兒背在身後的手,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手上提著的兩個大包裹。
可不像是平時收拾東西的模樣,尤其是自己說起來的時,兩人臉上的慌張,更是讓他猜到了幾分,看她們那模樣,該不會是想要從這王府中逃走吧?
白酒柯被他這麼一提醒,才發覺自己本來是要干什麼的,不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方才自己只顧著是要給這個家伙出口惡氣了,可是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實際上是要干什麼?
這麼一鬧騰,如今倒是好了,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了。
看來,今天若是自己想要離開的話,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了,只有另外在想辦法了。
白酒柯看著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干什麼,呀,我這不是出來散散步,結果就遇上了你們的這個事嗎?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不是?」
「哦,是嗎?可是你這手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呀?」
上官凌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蓮兒手上的東西,這下可是遮不住了,蓮兒被他這麼一說,臉更是不由自主的紅了,手也是不自覺的揪了揪白酒柯的衣袖。
而她自然也是不輕松,連著笑容全部僵硬在臉上,卻還是一副坦然的模樣。
「你說這,害,這不是收拾出來的沒用的東西嗎?正吩咐著丫頭將這沒用的東西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