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鳴皺眉,他也已經和她一樣,是開始懷疑了,不過,就在這時,卻見在這座村子的背後的竹林深處竟然冒出了一縷縷的白煙,似乎像是點燃了什麼東西一般?
不對,更像是有人在那里生火而產生的白煙?
「或許這村子里是沒人居住,不過嘛,這村子後面的竹林中可就未必了!」
果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有一縷縷的白煙從竹林深處冒出,確實看起來是有人居住的模樣。
白酒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二人順著白煙飄出的方向,來到竹林中,找到了一個草屋。
透過竹林還可以看到一個身穿藍色羅裙的女孩正蹲在院中燒火,而那騰騰的白煙正是從這里冒出來的。
此時的她還並未發現已經有人在靠近她,直到自己低著頭的視線中出現了兩雙腳,方才覺得不對勁,抬起了頭。
看清來人時,女孩驚慌的往後退了退,心中更是慌亂無比,看著兩人的穿著就知道這兩人的身份肯定是不簡單。
且就在不久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故而就算是真的會有人過來找自己那也是正常的。
不過還好,自己現在早就已經想好了究竟是要怎麼去應對,何況,那些人也已經說了,只要自己能解決這個事,讓王妃不在追查下去,他們便可以幫自己的族人治好這罕見的疫病,屆時,便可以跟自己的族人重聚。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干什麼?」
女孩警惕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似乎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般,見他們沒有要走的意思,順手從自己身後的柴堆上面拿了一個棍子從他們比劃著,仿若他們若是在上前一步的話,就要下手直接打過去了。
袁一鳴見狀,忙說道︰「姑娘,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我是大理寺的捕快袁一鳴,這位是晉王妃,我們來找你,只是想要問你一些問題。」
女孩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有些動容,手中的棍子慢慢放下,可當袁一鳴試圖著在走進一點時,卻又是突然直接將棍子重新握緊對著他。
再次警惕的說道︰「你別過來,你們要是在過來,可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好好好,我不過去,我們就站在這里,只是不過,我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告訴我嗎?」
「好吧,你說吧,想要問我什麼?」
「你是叫小東吧?你是萬興茶樓的琴女?」
「那又怎麼樣,我知道,你們這些出身自是高貴的人肯定是瞧不起我們,可那又怎麼樣,我們也是靠自己賺錢而已,況且,你們這些有錢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們窮人的苦?」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問你,既然你就是小東的話,那你應該知道天字一號的閣樓中發生了什麼吧?」
「什麼天字一號閣樓里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知道?天天那麼多達官顯貴的人去萬興茶樓喝茶,這發生的事情可多著呢,難不成,你們大理寺還有什麼晉王妃也要管這個事?」
「再說了,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日,我壓根就沒有去你們說的什麼天字一號,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小東嘴硬反駁著,只是不過這說的是理所應當,也毫無破綻,可是眼楮卻是不听使喚的躲閃著他們兩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甚至,說道後面的時候聲音也開始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小聲了。
白酒珂可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慌張,不過是在強裝鎮定罷了,笑了笑,慢慢向前靠近她。
小東見她靠近自己,忙又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棍子對著她,只是不過,柏酒柯卻是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而是自顧自的上前,逼得小東連連後退,直到她自己的腳磕到了柴火堆上。
而柏酒柯還在朝她走過去,直到她手上的棍子都抵住她的肚子了,才停下來,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面前越來越慌亂的小東。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袁一鳴是想要阻止她的,不過轉念一想,她這麼做,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柏酒柯低頭看了看抵在自己肚子上的棍子,還有女孩不停顫抖的手,自己看的出來,這個女孩並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不想要讓人靠近,不過就是不想要被人看出她心慌而已。
「姑娘這是要行刺本宮嗎?可知,是會有什麼後果?」
她的語氣雖說是平靜,可卻也是透露著威嚴,讓她更加的心慌起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原本自己都已經是想好了對策去應對他們,可只要是一看這個晉王妃的眼神,自己就會莫名的心慌,原本想好的措辭更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你別靠近我。」
抵在柏酒柯肚子上的那根木棍微微松了一點,可卻也讓柏酒柯上前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現在不過也才只有半米的距離。
柏酒柯眼楮死死的盯著她,質問道︰「為什麼不能靠近你,是害怕,本宮看穿你的心思嗎?」
「小姑娘,其實你根本就不會說謊,你說你根本就沒有去過天字一號房,這是在騙我們的不是嗎?」
「何況,既然本宮和袁大人既然是能找到你的話,那就說明了,定是有人告訴我們的,今日,你不但是去了天字一號房,而且,你還幫凶手將原本看守的兩個人給調開了,以此給了凶手調換尸體的時間。」
「你不但是去了,還知道所有事情的過程,更甚的是,你還是幫凶,怎麼,本宮說的對嗎?」
「我沒有,我不是,我沒有,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幫凶,我只是」
果真,被她這麼一說,自己還真是著急了,差一點就將事情的全部說了出來,看了眼柏酒柯質問的眼神,忙住了嘴,慌亂的低下頭。
柏酒柯則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道︰「只是什麼 ?怎麼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