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凌追出去的時候,整個巷子空蕩蕩的,屋頂上也是一個人都沒有,這晉王的脾氣還真的是夠大的,自己不過就是調凱了一下他,這下倒好了,居然是將自己丟在這里了。
現在宮門都已經下鑰了,算自己倒霉,看來也只能找一個地方窩一個晚上,等天亮之後在想辦法出宮了。
而當邱焱他回到王府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下人們看著一夜未歸的他急沖沖的往霜雪樓的方向走去,雖說是有些意外,可畢竟他們只是一個下人,並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在背後偷偷的議論著他們。
雖說自己是忙活了一個晚上並未抓到所謂真正的凶手,可畢竟收貨也是不小,一心惦記著將自己收集到的最新的線索交到柏酒柯的手上。
而此時張嬤嬤也是剛起來不久,正打了水準備去請柏酒柯起身,冷不丁的見他沖沖進來,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愣了一下後,還是笑著走了過去,福身行禮︰「奴婢請殿下金安。」
「那個娘娘還未起身,奴婢這就去請娘娘。」
邱焱點了點頭,示意她起身。
只是不過趁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會,邱焱已經是朝柏酒柯的寢室走去了。
且順著自己這個方向看過去還可以看到他手上拿著的木盒子,不由的笑了笑,道︰「看來,這王爺是要給娘娘一個驚喜啊。也罷,我這個老婆子,就不去打擾他們了,」
而此時還在夢鄉的柏酒柯絲毫是沒有察覺到有人已經偷偷的進入了她的臥室。
這幾天折騰的太累了,好不容易可以趁著自己因為在佛堂受罰跪了太久,又因為刺客的關系受了傷這個原因,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會,自己可不想就這麼白白的浪費掉了。
直到感覺到似乎是有人坐到了自己的床上,而且,一股陌生的氣息越來越近的時候,柏酒柯才猛然的睜開了眼楮。
剛好對上正俯身看著自己的那雙眼楮,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僵持了一會,柏酒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啊」的一聲喊了出來,隨手從旁邊抓了一個枕頭便不停的往那人身上砸去。
「流氓出去,流氓」
生生的挨了她幾下後,邱焱一把抓住了她再次打過來的枕頭,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怎麼,王妃,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柏酒柯的手一僵,臉不由自主的紅了,定了定神後,方才尷尬的抬起頭,笑道︰「王爺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為是」
「你還以為是什麼?」
邱焱並未起身,依舊是半趴著湊近她的面前,雙眼直直的看著她,仿若是要將她的心思看穿一般。
讓柏酒柯不由的低下頭去躲避著他的眼神,邱焱這家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今天又怪怪的?
這個家伙莫不是有吃錯藥了?
這個家伙該不會又是故意這樣做等著自己出丑吧?
畢竟,這腦袋搭錯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還是不要輕易地就上了他的當才是。
柏酒柯猛然的 抬起頭坦蕩的對上他的眼楮,理所應當道︰「晉王殿下這突然闖進臣妾的房中,又對臣妾做這樣的事,臣妾只當是進了個不懷好意的人,自然,方才的一切,都是自然的反應。」
「晉王殿下若是真的要怪,臣妾自是無話可說,只是以後,若是真的進了歹人,大不了臣妾束手就擒就是了。」
「反正左右臣妾自己的名聲 都已經是這麼壞了,左右就算是真的坐實了,倒也算是幫了你的忙了,不是嗎?」
「難得王妃竟是這麼為本王考慮,既然是這樣的話,不如,本王爺送你一份禮物。」
說話間,邱焱已經將木盒放到了她的面前,還得意的沖她挑了挑眉。
看他一副得意的模樣,莫不是這盒子里面的東西是有 什麼特別的?
柏酒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王爺,其實,不用這麼客氣的,這盒子,還是你先拿回去吧,」
「你真的是不打算要打開來看看嗎?」邱焱反問道。
柏酒柯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嗯。」
「那還真的是可惜了,本來本王看你因為這個案子一直找不到線索挺苦惱的,想著那件事你也算是幫了本王,不想到時候,你卻還是輸了跟我的對賭,剛好,本王無意之中發現了這個連環案的線索,不過,某人若是真的不需要的話,那就算了。」
說完作勢便要拿著手上的盒子離開。
白酒柯見狀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盒子,動作別提是有多粗魯,臉上卻是笑的狗腿︰「那個……你不是說這個盒子是要送給我的嗎?那既然這樣,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啊?」
「王爺你肯定是不會這麼小氣,跟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的是吧?」
白酒柯沖他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直接打開了面前的盒子。
里面放著的幾瓶黑乎乎的藥水,尤其是看清里面的那張紙以後,自己已經是知道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卻是是一份大禮,既然王爺要讓我收下,那我就收下,不過,王爺,你東西也已經給我了,你還有事嗎?」
邱焱氣結,這丫頭還真的不給自己面子啊!
門外的張嬤嬤正過來通知他們過去吃早膳,可剛好卻听到了白酒柯想要將邱焱趕走,如何能忍得了。
顧忌不了這麼多,直接上前行禮說道︰「王爺,娘娘,早膳已經備好了,王爺娘娘,該梳洗吃早膳了。」
「不必了,本王還有事。」
「殿下就算是在忙也是要注意身體,吃完早膳在走吧!」張嬤嬤勸道。
邱焱起身,並未理睬張嬤嬤,這丫頭不想要留他,若是自己真的留下來,豈非很沒面子。
「別以為本王給了你線索就對你改觀了,本王還是很討厭你的,還有最好別自作聰明的想要去查,小心丟了自己的性命,本王可沒時間給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