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軒很想有骨氣的說一句，我信你個鬼！
但他不敢。
這兩人這個時候，賊特麼有夫妻相……
厲卿羽這威脅的目光也就算了，他沒少收到，從小到大，他家老頭他都沒帶怕的，就是怕他一個厲卿羽。
可你羽染墨這要殺人滅口似的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原地轉了個圈，韓子軒直接帶上了門。
門外一眾看好戲的目光被門給隔絕。
誤會恐怕有點大。
「扣扣——」敲門的聲音響起。
然後是韓子軒做作的聲音︰「卿宇，我能進來嗎。」
染墨忍不住朝厲卿羽豎了個大拇指。
也沒等厲卿羽回答，門就已經又開了。
「卿宇，你家小金魚回來了。」韓子軒進門，也沒看染墨，直接朝著厲卿羽開口。
染墨明顯的看到，厲卿羽的身形，整個都僵住了。
「小金魚是誰？」染墨不解的看向兩人︰「你相好？我先說好，概不退款！」
要是相好的回來了，這場戲殺青，退人可以，退款沒門。
「是真的，我家老頭早上跟陸家那位打電話，我正好听到，就問了情況，說是資料已經提交檢測，現在就在等結果，但是人跟陸夫人長得很像。」韓子軒的聲音不再是一味的玩笑，帶著謹慎，居然破天荒的沒有懟染墨。
陸家。
染墨拿手機的手幾不可查的一頓。
食指輕扣手機，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
「我先走了。」染墨也不管兩人，抓起一旁的包，單肩一挎，繞過兩人往外走。
韓子軒朝後對著染墨揮了揮手︰「早上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我就直接過來了，卿宇，人現在估計就在陸家，你……」
「羽小姐，您要走了嗎？」李昂見染墨背著包出來，要走的模樣，可這剛點的菜都還沒送來呢。
「嗯，你幫我吃了吧，千萬別給里面那只狗崽子吃。」染墨揮揮手，狗崽子說的韓子軒。
應該，就，挺酸的。
電梯門關上，染墨的笑容淡了下來，向來笑意黯然的雙眸，透出絲絲危險的光。
手機里，有幾條未讀信息，她剛剛在厲卿羽辦公室睡著了，錯過了這些信息。
倒是有趣了。
不知道老頭兒怎麼想，他可是……
正想著，手中手機便響了，來電顯示，正是老頭兒！
電梯正好到了，染墨戴上耳機，順手便接听了電話。
「知道了？」電話那頭，老頭兒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
「剛知道，」習慣性的撇撇嘴，朝自己的機車走去，「哪來的假魚。」
「說來話長，」老頭兒的聲音帶著些無奈︰「小魚兒，你知道的，只要你一天……」
「老頭兒，」染墨打斷他的話，拉著包帶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老頭兒。」
說什麼也不是，說什麼，都是她的錯。
她這一生，欠債無數，也不知，還不還的完。
「老頭兒，你清楚就好，」染墨壓下眼底的那股熱意，輕聲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她若是只求富貴，只要能哄……他們高興，也就罷了，若是有什麼其他心思……」
「唉——」電話那頭嘆了口氣，似乎也知道說服不了她，沒有拆穿那條假魚，何嘗不是看自己兒子媳婦那高興的模樣，不忍心罷了，「這邊我會看著，你……」
「老頭兒，對不起，」染墨的聲音有些低，「你們自己注意，家里情況復雜，其他事我會查清楚的。」
「老頭兒，我們家，跟厲家，有什麼……交情。」沒听錯的話，韓子軒當時說的應該是——小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