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竹歲真是好久沒嗆過了, 也好久沒咳得這麼激烈過。
宋真懵了下，當即過來給她拍背，然後又把水往她嘴邊遞, 竹歲咳嗽得臉都紅了，接過來再喝一——，等那股子氣兒順下去，拍胸——也是驚魂未定的。
她這廂就差喊見鬼了, 抬頭起來，卻見自己一貫如——嶺之花的上司，微微翹起了嘴角, 臉上竟是——了神情，人都生動不少。
如果這表情不是——話的嘲——，那就更好了。
「……」
那順到一半的氣——著又要岔過去，竹歲趕緊的, 仰頭把一紙杯的水灌了下去, 硬生生扛住了。
「好了？」
覺得竹歲差不多緩過來了，尤辰星出聲。
這話音兒也是帶著——的。
竹歲內心直呼見鬼, 面上也衰衰的, 「尤隊啊, 念在我平時給你做牛做馬的，沒——功勞也——苦勞吧, 您這真不是在打擊報復我嗎？如果真是, 那你一次性報復個痛快行不, 我受得住！」
尤辰星撩了撩——皮, 拉開對面的凳子，也坐了下來，回答和竹歲想的相反。
「我倒想是, 不過，真不是。」
竹歲︰「那現在的單身貴族都玩的這麼開了嗎，深夜多人運動趴體您也去，我——您沒黑——圈啊？」
竹歲說話這麼皮，宋真——點擔心，不——拉了拉她衣角。
不等竹歲開——，尤辰星低頭——道︰「沒事，不用擔心，——處我手底下的皮猴子都這麼說話的，沒個忌諱，宋老師你別被嚇到就好。」
宋真沒想到自己小動作被——到，擺手，「沒——，怎麼會。」
語聲干巴巴的，總還是拘謹。
「好了，不開玩——，說正事，我說的真的。」
「至于為什麼，你——資料吧。」
竹歲伸手想打開，想到什麼，又頓了頓，尤辰星見微知著，開——︰「宋老師也——以——，不是什麼機密，是對佟芸和佟向露的前任都做了個調查，然後匯了個總。」
竹歲——著這厚度，不——意思，「佟——姐妹玩這麼開的嗎？」
這一天換一個都行吧，日日不重樣的！
「佟芸很保守，佟向露麼，你——了不就知道了。」
竹歲翻開來，既然尤辰星說宋真能——，宋真也把頭湊了過去。
前面全都是人物的匯總，佟芸就一個前男友還——個現男友，後面——十多頁，全是佟向露的歷任記錄，男a女a，男b女b，除了嘗試omega以外，性別算是網羅全了。
竹歲什麼感覺宋真不知道，但是她——著，腦仁就突突的跳。
真是直觀感受到了——界的參差呢！——
到一半，宋真——不下去，揉眉心去了，竹歲專業人員，長期和資料打交道的，——的時候關注點自然和宋真不一樣，雖然也咋舌，但是重點在其他的信息梳理歸納上。
翻到——後一頁，竹歲皺了皺眉，「怎麼還——交往時間表？我們連這個都要調查了？」
尤辰星︰「她的前任數據——雜了，我就多調查了下。」
竹歲——了一——，「——長半年，——短一周，豁，花樣人生呢！」
尤辰星——，也不多說，手肘撐在桌面上，長指交疊撐著下巴，問︰「——出什麼來沒——？」
「我就想問問，這麼多，全都……咳，——行過深入交流？」
「那——你說哪種。」
竹歲睜大——，悄咪咪問，「您查到哪種呢？」
宋真——種誤入小攤攤買片現場的錯覺。
尤辰星︰「全部都身體力行的接觸，那沒——，她選對象，就像是——奢店買珠寶一樣，——著不錯的撿走，處一段時間，不合心意的就換了，合心意的再說後續，挑著呢；不過——一點，每一任對象，她都——你們——子弟的毛病！」
話說的隱晦，宋真不懂了，——向竹歲。
竹歲詫異過一瞬，不——置信道︰「都會，交換信息素？」
尤辰星揚眉，點了點頭。
宋真捋了捋，「是說，每一個對象，不一定會發生身體上的關系，但是都會，互換信息素，臨時標記嗎？」
「是這樣。」——
的alpha和omega，一些——級別的，在信息素方面，——點把這個當成——性之間的樂趣，因為級別——的緣故，既然只——臨時標記，不會存在一次性永久標記的情況，大——相對的，玩的也很開。
這個就——個人愛好了，喜歡的玩的開，潔身自好的，也大——人在。
都是自己的選擇。
尤辰星︰「全部一一調查是不——能了，能接觸的，——幾個派人專門去套過話，——一例外，佟向露取過他們的信息素，再聯系到她的職業，所以我——種猜測，她交這麼多前任，一方面肯定很享受這種花蝴蝶的生活，另一方面，是不是還——點其他的打算在？」
宋真反應快，「你覺得她在研究他們的信息素？」
「目前僅限于猜測。」頓了頓，尤辰星——向宋真，那雙眸子帶著種凜冽，一旦認真盯住人，就會讓對方感覺自己被什麼抓住了一樣，「宋老師也是這方面的領先科學——了，你覺得呢，——這種——能性嗎？」
宋真被對方視線攫取住，比被竹歲直視，——更強烈的，被——透感。
咽下——水，宋真垂目避了下視線，定了定神，微微點了點頭。
竹歲和尤辰星這下都驚訝了。
尤辰星︰「我亂猜的，還能中？」
竹歲︰「她研究什麼？再說所——ao軍人的信息素不是——樣本嗎？」
宋真一時沒說話。
尤辰星想了想，添了句，「或許從阿爾法試劑的角度，宋老師——其他的——見，畢竟你身上，也——這方面的天賦呢。」
天賦……竹歲說的不錯，尤辰星果然知道些她的身。
默了默，宋真道︰「她是在做人體研究，信息素的人體研究。」
「信息素，全球來說，唯一能公開，並且被允許的人體研究就是孕期的信息素，然後作用是研發穩定劑，其他情況下，出于人道主義也好，出于對所——人的保護也好，——界醫藥協會是禁止研究人體信息素的其他項目的，也是全球不約而同遵守的公約。」
「軍方是會收集大——信息素的樣本，但是保存很嚴密，輕易也不會出借，要用軍方的存貨做研究，不批準是一回事，軍方提供的同一個人的信息素量不夠，是——大問題。」
喝了——水，宋真輕出——氣，「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這個要追溯到穩定劑研發——初期了，在基礎穩定劑研發完成之後，阿爾法穩定劑提出之前，莊老師和軍方鬧過一段時間的糾紛，起因就是，莊卿想申請批準抽志願者的新鮮信息素，用數年數或者十年集成華國的信息素數據庫，方——做研究，意圖從大量的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里，發現一些玄機……」
「不過——後結果大——都知道的，軍方是不——能批準的。」
「但是穩定劑畢竟是給活人用的，研究正常狀態下的信息素，其實是很——必要的。」
「所以很多研發穩定劑的實驗室，私下里，在能接觸到的alpha和omega里，都會抽取員工的信息素，做一些擴展研究……」
「實不相瞞，我也抽過自己的，左甜的，還——同意的孕婦的，做一些觀察實驗。」
「不過素材都——限了，——些作用吧，但是對研究的作用幾乎——以忽略……」
說到一半，宋真眨了眨——，陡然想到什麼，對竹歲伸手。
「我能具體——她選擇的對象嗎？」
竹歲把資料遞給宋真，宋真極快的，挨個挨個翻閱，越——到後面越是——些頓悟，翻到——後一頁，喃喃，「天啊，她真是個瘋子。」
尤辰星一語中的道︰「她是在——指向的收集信息素？」
「八九不離十。」
宋真把資料翻開，展示給尤辰星還——竹歲——，「你——，出身江城的對象，她——中畢業後就沒找過了，然後是去五區讀的——，在五區交往的幾個對象，——族之間幾乎沒——任何姻親關系，然後回了——區工作，交往的是一區去——區工作的人，——族之間幾乎也不存在什麼關系，除了這幾個外，這些人，對我們來說，都是非常典型的實驗對象。」
「那她能研究出什麼嗎？」尤辰星又問。
宋真默了默，——些忐忑了，「尤隊你好像很認——我的科研能力。」
「能研究出z試劑的人，想必心中對穩定劑和信息素紊亂，——和常人不一樣的見解。」尤辰星並不吝嗇夸贊。
宋真抿了抿唇，點到為止道，「如果國安局信任我的話，應該研究不出什麼的，佟向露的大方向走錯了。」
至于具體怎麼才是對的，宋真閉——不提了。
尤辰星也沒——逼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對竹歲道︰「你是s級的alpha，又是她能接觸到的s級alpha，她性格跋扈，你越是不待見她，佟向露反而越對你感興趣，所以我想你去，不管是從信息素方面，還是單純的收集癖、成就感，我覺得她不會放棄你……」
竹歲︰「您真是——得起我啊，您也是s級的alpha啊，她……」
「我還是——處的處長，她只要心頭——鬼，就不敢對我——想法。」
「……」
道理，也是這麼個道理吧。
竹歲︰「那既然發現了端倪，讓我去挖她身上的信息也就算了，您還讓我帶宋真又是什麼意思啊，覺得我這樣的人不離一次婚，您心里不舒坦嗎？」
「沒那麼嚴重。」尤辰星神情也嚴肅起來，「宋老師是s級的omega，你——近發情期不是要來了嗎，我讓你帶著，是怕你失控……」
竹歲——底浮現了然，「怕我失控，把藥給備好了？」
「不，怕你失控，你是s級的alpha，信息素能用于攻擊，大量的釋放，會對周圍的居——產生相當的困擾。」
竹歲︰「……」
宋真︰「……」
尤辰星一板一——，「讓你帶著宋老師，你們既然是合法對象，她又是唯一的s級的omega，必要的時候，她標記你，能暫時的壓制住你的信息素，不至于暴走。」
尤辰星︰「這樣，就能確保我國第一軍區居——的生活不受干擾。」
竹歲︰「…………」
竹歲抱手，「您這——度，我自愧弗如！」
宋真卻比竹歲率先發現奇點，不解，「竹歲應該是受過訓練的吧，就算是那個時間敏感，但是alpha的發`情期比omega好控制多了，帶藥物也不行嗎？」
「好問題，問到關鍵上了。」
尤辰星起身，又拿了一份文件來，單獨的——張紙。
一張是藥劑分析，純英文，一張是照片，還——一張，宋真——見，雙——微微睜大，幾乎是伸手就拿了過來，尤辰星並不阻攔，就讓她。
宋真驚了，「這、這是……穩定劑前期藥物的重要數據？！」
而且是通用數據，只要做穩定劑，就避不開的中間藥物。
尤辰星也不瞞她，問的直接，「關鍵嗎？」
「那自然……」剛開了個頭，意識到手中的文件又不——對，宋真頓了頓，反問，「您想問對什麼關鍵？」
「自然是問，這麼幾個數據，能不能推動國外實驗室的穩定劑發展？」
宋真心頭大驚，再瞪——一瞬，又去——手頭的單子，中途找了只筆，又——向尤辰星，尤辰星比了個請的手勢，「如——需要，你就在上面寫吧，沒關系。」
宋真當即在紙上拼湊全部信息。
寫寫畫畫一長串，竹歲跟——天——一樣，尤辰星也不遑多讓。
算了一大堆，宋真盡量客觀又接地氣道︰「如果他們研究通了其他主要的，剛好需要這幾個數據，應該就——以。」
「但是如果他們對這個中間成果還是一片空白的話，這幾個數據雖然重要，但是——少了，還不能湊出來……整體的關鍵。」
想了想，宋真用人話道，「數據雖然關鍵，但是不是——核心的幾個，——點偏門，而且都不是同一個中間藥劑的，很碎……拿到應該也沒什麼。」
尤辰星輕出——氣，「那就好。」
竹歲——了——，意——所指，「這就是泄露出去的全部？」
話不說透，但是兩個人都知道是從一區腺素科泄露出去的。
「嗯。也是剛回來的情報。」尤辰星努努嘴，「這不，剛好你對象又是這方面的頭部人員，我就問問。」
竹歲去——另外兩張文件，圖片上是佟向露，竹歲的重點卻抓的十分的準，「她鑰匙鏈上的這個u盤怎麼了嗎？你要我拿的，就是這個？」
另一張文件掃了——，竹歲擰眉，——點懂了尤辰星的意思，喃喃，「你覺得，她和國外的實驗室——聯系，並且，他們還……」
尤辰星拿過那張純英文的單子，擺在桌面上，長指點了點，道。
「這是別國的軍方實驗室藥劑，不外售，擾亂信息素的，使用後，能對被使用者的信息素產生干擾，產生假發情的征兆，用藥後，唯一的後遺癥只——一點，一個月內血液中某種微量元素會超標。」
「佟向露回國後，換了兩任對象，頭一個——法核驗了，後面一個，我們的人覺得對方不對勁時，套了話，抽了血，查到了這種微量元素的存在，但是……」
竹歲也正經起來，「但是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這種藥造成的？」
尤辰星點了點頭，「——隱私了，不好查，而且只是各種跡象懷疑，合理推測，佟向露——能用這個藥拿來調情用，或許……就是用來馴服她覺得——意思的對象呢？」
竹歲開門見山，「你覺得佟向露會對我用藥？」
「這麼刺激的玩法她肯定也喜歡吧，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竹歲懂了，「所以你怕我萬一喝了這個藥，會失控？」
「這倒不是，你嗅覺夠靈敏，只要被培訓過這種藥物，應該就不會喝，不過嘛，任務要求是，如果佟向露給了你這種藥，在不能帶回來的情況下，我需要你喝了回來。」
尤辰星不容置喙道，「喝了回來這里，我就在這兒等你，當場抽血，然後，你懂的，如果是混在飲品里的，你沾一些在皮膚上帶回來，我們當場沾取了收集，送——實驗室檢驗成分。」
竹歲︰「……」
竹歲︰「您不覺得我犧牲——點大嗎？」
「我這不是讓你把對象帶著嗎？」尤辰星聳了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種藥物沾衣服上，揮發降解很快的，只能沾在皮膚上帶回來。」
「再說，如果佟——真的……她們一——哪——這個本事！肯定還牽扯著很多官員，並不只是簡單的佟——涉案，如果……——區的很多官員恐怕都要模一遍了，讓你去下的鉤子，至于順著這根魚線能調出多少條魚，就——你帶回來的硬盤了。」
宋真腦子嗡嗡的，艱難道，「這個硬盤——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但是這個硬盤，她用了——多年了。」
竹歲了然，「所以——重要的資料，不管她再小心，長年累月，總——那麼一兩次，會過這個硬盤的。」
資料一旦過了硬件，只要該硬件不銷毀，就能被技術回溯出來。
「自然。」
宋真皺眉，「那她要是發現硬盤丟失了……」
話沒說完，被尤辰星的舉動打斷，——他，尤辰星在桌面上放了個一模一樣的，和圖片上一樣的硬盤，想必是佟向露硬盤的替換品。
尤辰星，「她的硬盤拿回來，我們一天就能把內里的東西模透，先用這個換，她的注意力在你身上，只要不認真——，短時間應該注意不到硬盤被換，我們這邊取完芯片，舊的外殼給拼好，塞個新的芯片，你再送回去，再交換一次，任務就結束了。」
竹歲拿起那硬盤，長出——氣，「您還真是我的好領導，貼心啊！」
尤辰星微——，「應該的。」——
的竹歲牙癢癢。
頓了頓，尤辰星又——向宋真，道，「如果這件事還要深入查下去，恐怕會涉及很多穩定劑信息知識，我們需要一個專業的人才來幫我們分析，所以……」
尤辰星又從自己桌面上抽了一份保密協議，放在了宋真面前。
「如果宋老師能當我們的特別顧問，不止這次的行動，以後大量——關對佟——調查的信息，我們不僅避不開你，能避開你的部分，我們也——以選擇性的分享。」
「就是不知道，宋老師願不願意？」
頓了頓，尤辰星——了——，氣定神閑道，「我想，你應該也很關注佟——吧，至于她們——什麼貓膩，宋老師也很想知道吧？不然，也不需要舍近求遠，避到一區來研發z試劑了。」
如果宋真願意，和佟——沒——任何的利益沖突，她合該在江城讀大學，然後直接——第——科研院，研發穩定劑才對。
專業對——，又是在——合適的土壤。
跑到一區來這個行為，再結合她的背景，那——耐人尋味了。
不清楚尤辰星知道多少。
但是——以肯定的是，她揣測人的心思，揣測的尤其精準。
宋真——著自己面前的保密協議，喉頭滑動，很是怔怔了好久，——神直勾勾的。
竹歲見此，在一旁欲言又止，——終還是將決定權交給宋真，不干預，也不提任何建議。
這靜默的時間就——些長了，就在尤辰星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宋真拿過桌面的筆，直接翻到——後，利落的簽了字。
尤辰星挑了挑眉，心內不——對宋真的利落拍手，覺得竹二的對象——點意思了。
任務交代完了，還把宋真忽悠成了顧問，後面很多話，宋真也能听了。
尤辰星詳細的和竹歲講了任務，宋真就很安靜的听著，cue到才說話。
竹歲︰「那我這段時間需要做什麼嗎？」
「不需要，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蠢蠢欲動，你保持就好。」
竹歲︰「這——是你說的哦！」
尤辰星睨了竹歲身邊的宋真一——，——︰「就是偷個u盤的事情，我也不能真讓你——庭破裂對不對？」
竹歲——後道，「那你怎麼確定，她會再度邀請我去聚會？」
「不是聚會，」尤辰星把資料收起來，一板一——道，「是——近的七夕節，大型游樂園都會辦活動，而據報告，佟向露是很會玩的人，每一年都參加了的，所以今年，應該也不會缺席……」
「然後那個時間點，差不多，你們也——以聚會一次了，我想，她不會放棄的。」
「人多——雜的情況下，晚上在游樂園，把你拐出去單獨聊天談話，背著你對象，意圖不軌要征服你，光是想想，不是就很刺激嗎？」
竹歲︰「……」
宋真︰「……」
竹歲服了，「您是真的懂啊！」
那天從國安局出來，已經很晚了，兩個人相對——言。
宋真接受的信息量——大，自我消化中，訥訥問出了——大的擔憂，「一切真的會，像是尤隊說的發展嗎？」
竹歲也不說別的，只道，「情報方面，尤隊老火——金楮了，千年的狐狸呢！」
兩周後，科研院的日程照常走著。
臨近七夕節的前兩天，竹歲和宋真一起，收到了來自五區的邀請。
聚會，游樂園。
問過許安白，發起人是五區的科研人員，但是話頭是——區的人提的。
說是去團建，大——增——下感情。
好——不——，竹歲問是——區的誰提的，經過大——回憶，還真-是佟向露。
「那你們去嗎？」許安白問她們兩個。
宋真——向竹歲。
心里罵著尤辰星是千年的老狐狸，竹歲面上皮——肉不——︰「去，怎麼能不去，我們還一定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