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放在陽台附近了, 是一只鳥叼著放下來的。」木魅小小聲地說。
他沒有說的是,雖然送信的只是一只鳥,但是他奇妙的雷達讓他感覺送來信的人可能就是原來被他嗑過cp, 後來恢復記憶跑掉的那個人。
不過這也是他的雷達帶來的猜測罷了, 到底是不是還得看具體的信里的內容再說。
陽台附近啊。
我抬頭左右看了一眼,走到陽台靠近邊緣的地方,就盯著容易藏東西的地方找了一下, 最後在陽台欄桿一個裂開的縫了發現了那封卡著塞在里面的信。
也不知道——麼人會用這種方法來給我送信比起來肯定是手機發信息來的快速安全一點。
木魅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點緊張, 又——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我猶豫了一下, 拆開那封信,把里面白色的信紙抽出來。
「誰的信啊?寫了——麼?」涼子好奇地從我肩上探出頭,下巴擱在我肩膀上蹭了蹭, 我也沒有不讓她看, 展開折起的信紙,看向信紙的正面
「——空白的?」涼子疑惑出聲。
正如涼子所說,這封信紙上完全是空白的,看不到一個字跡,我翻來覆去看了幾下之後還撐開信封往信封里看了看, 猜想字跡是不是寫在了信封里面。
結果——麼都沒——, 信封里也沒有其他附加的東西,單單就只有這一張空白的信紙而已。
「應該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我納悶地擦了擦信紙上空白的地方, 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誰用什麼特殊材料寫的信, 需要用特殊方法才能看到了, 比如說火燒什麼的。
但是說實話,這完全是多此一舉。
所以說著應該就是一封空白的信。
「——看出來是誰送來的信嗎?」在我放下信紙和信封之後,木魅連忙期待地問。
我搖了一下頭。
既然是空白的信,那我也就沒——把太多的注意放在這個故作玄虛的東西上面, 只是隨手把這封空白的信收了起來,走到書架那邊查看第一波人翻我的書架的時候——沒有弄亂什麼東西,帶走——麼東西。
「怎麼會是空白的呢」木魅猶有——不敢相信地小聲說。
等到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從重傷昏迷中醒來的順平也來了我這邊一趟,情緒有——低落的跟我聊了好一會兒才走。
這次事件大概是給了他不小的——擊,尤其在是醒來後知道了高層針對虎杖所做的事情,少年人的——里大概憋著好一股氣。
在一年級的四個人中,順平雖然看著內斂安靜,在打——鬧鬧的四人中一直是安靜微笑的那個,但是他對同伴的重視一點也不比任何一個人少。
他主動選擇了輔助的位置,在開發水母能力的時候也大多是以輔助性的能力為主,更多地配合、幫助同伴發揮出更多的攻擊力。 ——
思十分細膩。
我作為一個靠譜的成年人,——然是先好好安慰了順平一通,然後給他噸噸噸灌了幾口雞湯,讓他——起精神把精力集中到變強上面。
送走順平之後,天色暗了下來,今天也快結束了。
「接下來加快速度,——把《人間界》寫完再說吧。」我嘆了口氣,翻開那本被木魅保住的寫著《人間界》的本子,把前面的重新看了一遍之後,做到桌子前寫起了後面剩下的內容。
《人間界》距離粗略的寫完已經快了。
其實人間界的構思寫作已經很慢了,我在夏季六七月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人間界的靈感準備寫這一本了,結果一直到現在才寫完粗略的第一版
雖然說在這之間發生的事情也確實是很多吧,不過更大的原因還是我太過悠閑了,只要卡住就停下來去做別的,釣釣魚什麼的,以前我卡住的時候都是砸著玻璃杯硬生生寫出來,把卡住的地方磨過去再說的。
不過好在第一版寫完之後,再根據第一版修改著寫完整版就很容易了,只需要填補——省略的描述和語句就可以了,快的話,我努力一下每天多寫一點,一兩個月吧,就能寫出來了,然後走出版程序還要走三四個月。
不過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般砸上幾年十幾年幾十年也很正常,咒術界他們找科研人才做研究也沒這麼快,粗略算一下,如果《人間界》真的如我預計的那樣產生詛咒的話,大概還是我比較快。
這還是算上了後續的影視化,動漫化之類的時間。拜托中鄉編輯幫我賣各種版權的時候挑一下願意盡快開始做的吧,實在不行我看看我存款夠不夠自己出錢投資個制作組出來。
我這樣想了一下,隨即把腦內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空,筆尖微動,沉下——開始書寫剩下的內容。
書頁隔了一會兒就翻過一頁,這次寫的時候出奇地順,寫到想寫的劇情的時候幾乎都不怎麼需要想,就自然而然地寫了下去,書頁翻了好幾頁,我都快忘記外界的時間了,等到涼子輕輕地戳戳我的手臂喊我睡覺的時候,我才發現鬧鐘上的指針已經走過了好幾圈,現在都已經快到凌晨一點了。
「等一下,我還不怎麼困,等我——把這段劇情寫完再睡。」我揉了揉因為長時間握筆而——僵硬的手指,跟涼子——了個商量。
這種沉入進去的狀態可遇不可求,今天停下來稍微放一放的話,估計明天早上起來就沒有這種狀態了。
所以我覺得還是稍微熬夜寫一下比較好。
反正現代年輕人和青年人也沒幾個不熬夜的,現在這個點還——不少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如果這種狀態可以持續下去的話,我覺得通個宵也不是什麼問題,反正現在還在新年假期的時間里,現在大家都回來了也不需要上課,明天可以補覺。
「明天寫啦清酒,熬夜對身體不好,據說很容易猝死的!」涼子的語氣並不十分強硬,帶著——勸解的意味。
既然不是很強硬,那我就理直氣壯起來了,「沒事的啦,我也不經常熬夜啊,就今天就今天,稍微晚點睡——好啦別說了涼子,再耽誤下去我的靈感都要跑掉了。」
涼子沒辦法,只能任由我繼續寫下去,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之後站起來去煮東西,給我等會兒餓了吃。
我接著剛才的思路寫下去。
結局要怎麼樣設置比較好呢?
死去的人重回人間,要吃活人的血肉才能一直存在下去,十日不吃就會重新編程一堆枯骨,在這樣的設置下,危機被解決是必然的,但是我寫這個故事的目的不是為了讓這個被解決,而是借由這個故事最大限度地引起一——負面情緒,所以不需要好結局。
那麼就這樣吧,結局就讓大多數活死人被消滅掉,但是有一小部分存留了下來。一開始是一個高官為了保住復生的妻子開了——例,——了一個自然也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總之會——那麼一——活死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藏了起來。
但是活死人需要活人的血肉才能存在下去,這是一個無法忽視的矛盾。
結果從恐怖生物開頭,最後又回到了人類的斗爭與矛盾上了啊。
就這樣吧,一個開放式的結局,最後會變成——麼樣就讓讀者自己去猜吧。
我無比順暢地寫下這——字,等到寫完我構思出來的結局的時候,我放下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捏了捏僵硬的手指,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現在完整的骨架已經有了,明天開始就可以回到開頭去填補肉了。
直到寫完放松下來,長時間精神集中產生的疲憊和困意才後知後覺地蔓延上來,我眼楮都有點干澀,跟涼子說明天起來再吃她煮的粥之後先去睡覺了。
因為精神上的疲憊,我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自然也不知道那封被我放下抽屜里的空白信紙在我睡著之後產生了——麼樣的變化。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做夢了大概是四月份到現在?
但是今天,我睡著之後卻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說是夢,我的意識好像又太清晰了,竟可以清楚地意識到現在是在做夢,並且能夠——條理地思考,知道我是我自己,而不是跟往常做夢那樣,會變成其他各種各樣的身份。
做夢就做夢吧,看看會不會又給我帶來什麼——趣的靈感。
我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夢中的場景變得清晰起來
唔。
我所身處的地方是個和室。
我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存在,這種體驗還是比較少的,因為是在夢中,我少了一——慣常的謹慎,頗——好奇地在這個和室里走動探索起來。
地上鋪著深色的榻榻米,房間里的某處似乎還燃燒著——麼香,我可以聞到那種淡淡的香,聞起來像是什麼寺廟里的味道。
如果是寺廟的話,這回是跟佛教——關的靈感嗎?
我把這個和室探索了一圈之後,——算探索其他地圖,拉開和室的拉門就走出去了。
這個夢里的場景和現實中一樣,看起來也是深夜,和室外是一條長長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沒有其他任何房間,就只有這一個和室,唯一——一點光的地方也就只有這個和室外面的地上放置著的一個小蠟燭,這樣看那條走廊就顯得太長又太幽深,不知道盡頭是什麼東西。
我把這根放在和室門口的小蠟燭拿起來,就這樣慢悠悠地順著長長的走廊往盡頭走。
這麼一看,連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睡前穿的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