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海灘領域內——

不久前才靠著咒靈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把身體修復回來的漏瑚盤腿坐在沙灘躺椅上, 正听著花御、——人和夏油杰對不久後襲擊咒術高專,偷出宿儺手指和咒胎九相圖的計劃——行最後的修訂。

原本這個行動他也是要參加的。

在他們四個咒靈中,除了還沒有長成的陀艮, 花御的戰斗力是最弱的, 只由花御一個去吸引那些咒術師和五條悟的注意,很有可能會折在那里。

但是由于漏瑚不久前托大襲擊五條悟,重傷後進入了恢復期, 他不得不放棄參與這次行動。

「咒胎九相圖放置在天元結界內的天守閣里, 不會有太強的咒術師專門守在哪里, ——人進去之後直接在特級咒物的架子上找就可以找到了。」‘夏油杰’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順手的話, 也可以把旁邊一級咒物架子上的【舍香比丘骨】帶出來。」——

人戳了戳陀艮滑溜溜的觸手,好奇地問,「舍香比丘骨?那是什麼?」

「是戰國時期,一個受足戒的僧人在被活生生燒死之後留下來的骨頭,外形大概是半個頭骨的樣子, 質地與玉石類似, 還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夏油杰’輕描淡寫地說出咒術高專內保存的咒物的信息。

「那個東西有什麼用?」——人往躺椅上一仰,把一本翻開的書蓋在臉上, 「沒有什麼冒險價值的話我可不干。」

那本書的封面, 依稀可以看到書名的幾個字。

那是一行俄語, 翻譯——日文的話就是

——群魔

「除了可以增強人類的惡念,好像也沒別的什麼用了。」‘夏油杰’想了想,「不——配合人魚肉使用,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嘁。

漏瑚對這個人說一半留一半的說法方式一向不大看得上, 而且說話的時候明顯有所保留,——不是他還有用早就不忍著他了。

實際上,‘夏油杰’,或者說用著夏油杰身體的不知名人士,其實現在心里也在想著一件事情。

關于——正的夏油杰留下的舊部。

之前他用‘計劃結束後就把夏油杰的身體’還——他們這個胡蘿卜吊著那幾個人。

其他人還好,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他們對拿回夏油杰的身體執念也不是很大,唯獨那兩個被夏油杰養大的女孩,被養得任性又難搞,不依不饒地要他還身體。

如果不是擔心殺了那兩個女孩會讓夏油的舊部暴動,一個沖動把他奪取夏油身體的事情捅到五條悟那里,他早就動手了。

但是最近,他發現那對雙胞胎的活動似乎變少了。

變得神出鬼沒起來。

盤星教那邊倒是沒什麼動靜。

但是他本來就是一個極其慎重的人,雙胞胎這反常的動向讓他心里有些懷疑。

在他把夏油杰的腦子挖出來,然後把自己的腦子放進夏油杰的腦殼後,因為想著萬一用這具身體算計五條悟失敗,留著夏油杰的腦子說不定哪天還能派上用場,他就沒有把夏油杰的腦子處理掉,而是先保存了下來。

不——腦子離體後除非有他這種特殊的術式,不然絕對不可能存活,所以他確信夏油杰的腦子已經死了。

正是因為如此,在某天他發現保存著的夏油杰腦子不見了之後,他以為是夏油杰的舊部想辦法偷走了,也沒有大張旗鼓地去找。

但是現在這些種種細小的地方堆積起來的反常跡象讓本就謹慎多疑的‘夏油杰’十分在意,決定找機會去探查一下。

這關乎澀谷計劃能否順利進行,必須要小心謹慎。

如果——的有什麼變故,他寧願暫時取消澀谷計劃繼續蟄伏,也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時候貿貿然對上五條悟。

今天早上,我是在山林的鳥叫聲中醒來的。

動不動就搬家的我當然沒有認床的習慣,不——山間這種幽靜中又有著清亮鳥鳴聲的環境,讓我在迷迷糊糊醒來的那一刻還以為回到了我以前在一個山間城鎮定居的時候。

等我清醒——來,看到拉起來隔開了陽台與室內的木質拉門,我才想起來我已經從東京城市里搬到了東京郊外的山上。

不得不說,山上的清晨是真的十分清爽,感受不到絲毫盛夏的熱氣。

「唰」得一聲,我拉開隔開陽台與室內的木質拉門,清爽的空氣與微風一下子撞了——來。

我走到小陽台上往下看,發現遠處的庭院空曠處已經有人影活動的動靜了,其他的不好說,虎杖那頭粉毛和野薔薇的栗色頭發還是比較好認的。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看到現在的時間正到七點。

今天醒得好早啊,我一般十一點之前睡的話自然醒的時間都是八點左右的樣子,如果晚上失眠或者做夢的話還會晚一點,七點算是比較早的了,大概是因為昨天睡得比較早?

「早上好,清酒~」

正在電磁爐那邊煮著什麼的涼子探出頭,笑出淺淺的酒窩,「——洗漱一下,我正在熱速食粥,很快的!」

「早上好,涼子。」我打了個哈欠,把睡得有點亂的頭發松松地扎了一下,吐槽道,「你的語氣突然變得好像卡桑啊。」

「汪!」將軍突然從寵物小房子里探出頭叫了一聲,睜著眼楮一副很精神的樣子。

「好啦好啦,將軍你也早上好,大家早上都好。」我順手在將軍的食盆和布偶貓的食盆里分別倒上狗糧和貓糧,其中摻了一點算是寵物零食的肉干。

然後又用杯子接水——木魅澆了點水。

黑漆漆的貓又在我拉開了拉門之後起身走到了陽台上,身姿輕盈地一跳,穩穩站在陽台欄桿的小小平台上,木魅看的心驚膽戰,連連說,「小心點小心點,別把我踫下去啊!」

貓又聞言看了木魅一眼,撇——頭似乎不屑一顧,在陽台欄桿上蹬了一腳落回到房間里——

熱鬧啊。

我一邊洗漱一邊查看手機上收的郵件。

這封郵件是五條悟發來的。

因為我昨天想起來之後向他問了學生們文化課的——度都到哪了,他就去問了發——來。

說是進度好像也沒上幾節課,從頭教起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我按照進度找出從寧寧那借書打印出來的高一高二的國文、歷史、地理、社會這幾門課,然後按照兩個年級的不同——度做了標記。

今天五條悟說是會帶著一年級的出去做任務祓除詛咒,那麼——上課的就是二年級的。

二年級的我一個都不認識啊。

我趁著吃早餐的時間先把高二的書翻了翻,看了之後找回了一點當初讀高中時的記憶,心里有了點數。

「新來的文化課老師?」

扎著高馬尾的女孩子扛著長木倉走進教室,後面跟著——來的是我曾經在秋葉原見——的衣領遮住嘴的白頭發少年,然後是體型差不多有門那麼寬的熊貓我記得說是咒骸來著。

「——怎麼稱呼?」高馬尾女孩子把長木倉靠牆放下,眼鏡下銳利的眉眼微揚,揚起感興趣的笑容。

「伊吹清酒。」我在黑板上寫下名字,「怎麼稱呼都可以。」

在我做出自我介紹之後,我也得知了二年級他們三個的名字。

戴眼鏡的高馬尾女孩子叫做禪院真希,是有點類似于‘大姐頭’的性格,說話很爽快,衣領遮住嘴的白發少年叫做狗卷棘,因為是言靈師說話只說飯團的餡料,熊貓則是——就叫熊貓。

最後一個就有點隨便了啊,——知道哪怕是真的熊貓,因為稀少也是每一只都有名字的。

「問題是,那邊坐著的,是怎麼回事?」禪院真希指了指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兩只手撐著臉安安靜靜微笑著看著這邊的涼子,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那家伙是咒靈吧?難道你也是嗯青梅竹馬變——詛咒跟著你?」

她一臉‘這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的表情。

也?

「好像不是哦,伊吹桑身上雖然有一點被詛咒的——息,不——來源好像不是後面那個咒靈吧。」熊貓眨了眨豆豆眼,發出憨憨的聲音。

「鮭魚。」狗卷棘報了個飯團餡料的名字。

「她是涼子,因為不會離開我太遠,所以會坐在最後一排。」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我讓她上課的時候別出聲,你們當後面沒有人就行了。」

「怎麼可能當不存在啊,那可是特級咒靈哎,存在感超級強的啊!」熊貓忍不住吐槽。

這時候,走道外的鐘聲響起,從走道的那一頭悠悠地傳——來。

這是上課的鐘聲。

「好了好了——上課,下課再聊其他的。」我結束閑聊拿起打印出來裝訂好的課本,翻到做了標記的那一頁,抬頭問他們︰

「今天先上國文吧,《平家物語》你們已經講過了吧,都理解了嗎?理解了的話我就直接講下一篇了。」

三個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禪院真希的目光率——飄開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