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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走馬燈?」喚回我意識的, 是不遠處傳來的有些顫抖的聲線。

我閉上眼楮晃了晃腦袋。

大概是因為貓又的那些回憶已經放完了,我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又變回了那個小花壇。

那個顫抖的聲音正是宮崎青空發出來的。

不止是他, ——有赤根葵、岩長美砂的神情也都發生了變幻。

他的表情我很熟悉, 那是唯物主義世界觀被動搖的表情,看來貓又那些回憶畫面不止是我一個人。

「好可憐,太感人了嗚嗚嗚!」寧寧擦了擦眼淚, 為貓又與布偶貓地絕美愛情故事所感動, 「那個虐貓的人太壞了!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走吧,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我盯著黑貓尸體上逐漸成型的黑色貓影。

貓又的身形有些模糊,組成身體的咒力像是濃稠的氣體,尾巴是最後才出現的, 前面是一根, 在中間部分分叉成兩根尾巴,貼近了傳說中貓又的形象。

黑色的貓又昂著頭看了我們一眼,縱身一躍化為一道黑色的影子想著建築群中跑去。

看方向應該就是去找那個虐貓人了。

在貓又的回憶中看到了虐貓人地臉之後,我發現我其實是見過那個人的。就在我平時去花園小徑遛狗的時候,我印象中偶爾會看到那麼一個人戴著衛衣帽子毫無存在感地走過。

「等一下, 你們都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嗎???」宮崎青空目瞪口呆,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這是超現實的東西吧!」

「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平靜,難道你們都是知情人?」宮崎青空艱難地開口, 「魔法少女?」

雖然他是個漫畫家, 偶爾也會幻想一些神奇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尤其是今天突然被敲響了門, 打開門看到是一個黑發紅眼美女的時候,他——暗暗幻想過是不是終于輪到他這個三十——歲的大魔法師成為男主角了。

「並不知道」岩長美砂也有點呆呆的樣子,倒是赤根葵看起來接受良好,輕聲細語地問︰

「要報警嗎?」

報警嗎我思索了一下, 搖了搖頭,「先不。」

因為現在決定事情走向的顯然已經不是我們了,而是那只貓又。

而且說白了,貓不受法律的保護,報警也沒什麼用,頂多看情節嚴重影響到八障町里的居民,會被拘留警告幾天,如果偷貓算上侵害他人財產的話能判個一兩年。

不過那個虐貓人殺害的大多數貓都是像黑貓這樣的流浪貓,或是布偶這樣走失的貓,哪怕有幾只是偷的也可以咬死了說是撿的。

所以說,讓受害貓自己去討公道最好不過了。

不過這種就不用說出來了,免得影響到幾個小女孩的三觀。

就是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非人類生物也能看到的了,如果是的話,那將軍應該也

我低頭看——在故事中沒有姓名的自家傻狗呆呆地盯著前面,心懷愛憐地模了模將軍的狗頭。

虐貓人住的地方其實就在一番町,住的比較偏,樓房的樣式和寧寧、宮崎青空他們住的地方差不——,只不過周圍住的人很少。大多數房子都是空著的。

循著貓又留下的殘穢,在涼子和花子的幫助下,我們很快找到了貓又停留的地方。

那座房子的門鎖著,里面傳出驚恐的大喊大叫聲。

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扇門正好從里面打開了,瘦弱陰沉的男性慌不擇路地要從里面跑出來,眼楮驚恐地瞪得很大。

我就站在這個人迎面可以撞上地地方,看到他跑出來地時候想都沒想,一腳踹在這個人的膝蓋上,——他往房間里踹倒回去。

雖然我自己也不是什麼經常鍛煉的運動系,不過在經歷了那麼——事件之後,我——是可以自信地說我的反應能力已經有了不少提升,快速地踹倒一個瘦弱地男性還是沒有問題的。

將軍在我抬腳的那一刻也已經順勢沖了進去,在倒下去的虐貓人臉上踩了一腳跳過去,左顧右看地在狹小地房間里找到了被關在籠子里的布偶貓和另外幾只貓,汪汪叫著沖了過去。

當然貓又早就已經蹲在籠子上面了,一雙猩紅陰森地貓眼從虐貓人身上移動了一下看——沖過來的將軍。

「將軍,回來。」我嘆了口氣,仿佛一個操心的老母親管著戀愛之後頭腦發昏的傻孩子。

將軍在籠子前剎住腳,左右為難地看了看籠子里有些懨懨的布偶貓小仙女,又看了看站在門口叫他的我,猶豫了一下,委委屈屈地退回來——

好,沒徹底為了心上貓忘了我。

我——是有些欣慰的。

「你們是誰,這是私闖民宅!」虐貓人捂著後腦勺有些艱難地從坐起來,虛張聲勢地吼道,聲音尖利刺耳。

我皺眉抬起左手虛掩了一下耳朵,跨過虐貓人的身體走進房間里,俯視著那張丑陋又慌張的嘴臉,輕飄飄地開口︰

「我勸你——是躺著比較好哦。」

虐貓人瞳孔一縮,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地東西一樣,驚恐又滑稽的保持著張嘴大喊的姿勢僵在那里,我回頭一看,只有涼子站在我身後,正偏頭笑著。

寧寧他們不需要言語,依次走進這個狹小的,——殘留著腥味的房間里,走在最後的赤根葵走進來之後還保持著純良無辜的笑容帶上門, 噠一聲落下了鎖。

本來和殘忍地虐貓人共處一室是十分危險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危險的顯然不是我們。

岩長美砂在布偶貓旁邊的籠子里看到了自己家丟的小女乃貓,有些激動地叫了一聲,「咪咪!」

虐貓人不敢說話了,保持著安靜努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現場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忽略他。

哪怕是還因為世界觀的崩塌重組而有些恍惚的宮崎青空,在走進來地時候也忍不住假裝無意地踩了這個人一腳。

「哈,你們是在為了這些畜生打抱不平?」虐貓人面色扭曲。

「在我看來你——是畜生。」宮崎青空很直接地懟回去,語氣憋著火,「正常人做得出這種事嗎?啊?靠虐待無力反抗的小動物來抒發變態的內心,你的人生一定很失敗吧!」

「午夜夢回你就不會做噩夢啊?你怎麼不自己體會一下被扒皮,被開膛破肚,眼楮里被釘釘子,我【嗶——】你【嗶——】,【嗶——】」

攢了很久的怒火一下子噴涌而出,宮崎青空竟然是我們這幾個人中怒氣最盛的。

不過也不愧是擅長嘴遁的少年漫畫家,看起來不怎麼擅長說話的宮崎青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一連串話說出來都不帶重復不帶停的。

我注意到虐貓人的——伸到地上隨處散落的報紙下面,眼中閃過狠意正要暴起,我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上。

踢散的報紙下露出一——刀來。

這——刀我們在貓又的記憶中看到過,是用來給貓開膛破肚或是砍斷手腳拔出四肢里的骨頭的,虐貓人對這——刀十分喜愛,經常會磨。

「這里——有小孩子呢,說髒話注意一點。」我說道,墊著一張紙巾彎腰撿起那把刀,正反面翻看著,隔空對著虐貓人的月復部比劃了一下,然後下壓輕輕落在了虐貓人肋骨中間沒有骨頭保護的地方,刀尖隔著衣服踫到皮膚。

「別別對不起我錯了」剛剛——有恃無恐的虐貓人慌了,連忙連聲求饒。

「這是什麼感覺?」我——那把刀像是虐貓人剖開貓的月復部一樣,順著月復部的中線下滑,語氣平靜地問道。

雖然我沒有下重——真的,不過被虐貓人自己磨得很快的刀尖穿過衣服在皮膚上下移的感覺,大概也會讓人產生一種月復部被剖開的幻覺吧。

這片空間中一時寂靜無比。

虐貓人被嚇得只會說‘不要殺我’‘別過來’之類的話,哭得涕淚橫流,表情扭曲的面目比我見過的一些詛咒——要惡心。

膽小,欺軟怕硬,在對弱小的動物施以暴行的時候以為自己是上帝,而在面對威脅道自己的存在時又露出這樣的丑態。

——難看極了。

我無趣的丟開那把刀,轉身看——一起進來的三個女孩子和中途入隊的漫畫家。

「不、不好意思,看我這嘴說什麼髒話,我一定好好管住它!」宮崎青空頓時一慫。

我︰「」

我沉默了一下,提醒他們搜索虐貓人的房間,——活著的貓都帶出去。

然後,只要——門帶上,——這片空間留給貓又就可以了。

幾個小姑娘似懂非懂地把關在籠子里的貓抱出來,唯有那只布偶貓是自己邁著貓步走出來的,畢竟誰也不想頂著貓又的注視去試探。

門關上後,里面傳出了一聲淒厲地慘叫後驟然安靜,許久沒有動靜。

虐貓人的姓名已經無所謂了,沒有人會關注這個。

我後來得知虐貓人在三個月前失業,失業之後就沒有再去找工作了,三個月間他一共虐殺了十一只貓,除了抒發自己的變態愛好之外,——找到了利用虐貓視頻賺錢的渠道。後來他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不滿足于此,——明目張膽地把虐殺的貓的尸體丟到公共場合,用恐嚇他人來獲取心靈上的滿足。

[所以最後你是把事情都交給這個詛咒解決了?]沒有參與這次事件的夏油听聞了結果之後,語氣古怪地問。

「不是我——事情交給詛咒解決,而是這本來就是貓又和虐貓人的事啊。」我看著木魅這段時間寫出來的作品,分神解釋道,「這是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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