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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成立之後不受任何外力的影響,想要解除束縛只有受到束縛的雙方可以做到。施加在這個學校內咒靈身上的束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應的就是你們所謂‘七大不可思議’的傳聞。]雖然剛才夏油還在催促我快點帶他跑路,但是這時候他的聲音听上去又是不急不緩的,[最簡單的解除方法,就是一方的消失,想來這個你也有想過吧。]

[然後,用新的束縛覆蓋。]

在幽暗的舊校舍走廊里,只剩一個腦子的夏油杰,以咒術模擬出來的發聲系統緩緩說著,在低聲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莫名地有一種蠱惑般的詭麗我是指聲音。

就像一些鬼片中懷著惡趣味念著旁白的那些聲音一樣的感覺。

——說起來,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夏油的聲線還挺適合讀睡前鬼故事的?那有機會的話讓他讀一下試試吧。

我分神想。

「伊吹姐姐」寧寧有些不安地拉住我,「花子君和夏油先生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有點听不明白」

「那個啊,大概是在說讓花子君能離開這個學校的方法吧。」我想了想,只能按我理解的說一遍。

「花子君真的可以離開嗎?太好了!」寧寧很簡單地高興起來,蹦蹦地跑去前面和她的花子君說話,兩個差不多高的少年少女走在一起,彼此之間互動的親近距離讓看的人會心一笑。

其實仔細想來,我之所以看到寧寧時會有一種奇妙的親切感,大概是因為我看到她的時候,偶爾會想起我小時候看過的《千與千尋》,還有《懸崖岸上的金魚姬》,雖然畫風是不一樣啦,但是那種與彼世之人結緣的味兒是對的。

哦對,寧寧也可以變成魚,這就更有內味兒了。

而已經失去童年,成為糟糕大人的我,‘結緣’——就暫且先用這個詞吧——結緣的卻是一個一點都不宮o駿,反而像是從生化恐怖片片場走出來的腦花呢。

我可惜地低頭看了一眼魚缸里被我用細沙埋起來就怕嚇到別人的腦花,輕聲嘆了口氣。

[怎麼了?]夏油問。

「沒什麼。」我面色平靜地繼續向前走。

不知道是時間到了還是什麼,礁和少年花子的身影在我眼中漸漸淡去,直至不見。

我再一次看向窗外。

那些奇奇怪怪的橘紅色也淡去了,我眼中所看到的場景又恢復成了再正常不過的景象。

這個舊校舍位置比較偏,在比較邊角的地方,但是因為前面沒有東西遮擋,可以直接看到海鷗學園的校門位置,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地停下了。

雖然這個距離是看不到車牌號,但是我直覺這輛車可能就是我上次在秋葉原那邊也看到過的,那位伊地知先生的車。

——是的,如果能看到車牌號的話我就能認出來了,因為上次我順便記了車牌號。

那輛車停在校門外之後,車後座的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似乎是戴眼鏡的金發男性,轉身抬頭打量了一下海鷗學園里的教學樓,隨後敏銳地將目光轉移到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棟邊邊角的舊校舍上來。

「來人了。」我敲了敲魚缸提醒道。

[想辦法避開,盡量不要踫面。]此時此刻,夏油的語氣反而很平靜,[實在沒辦法踫到了也沒關系,他看不出來什麼的。]

「嗯?」

[我現在的咒力只夠堪堪維持大腦的活性,咒力含量跟看不到咒靈的普通人差不多,也沒有留下殘穢,一般的咒術師看不出來什麼的,只要不是遇上]他的話說到這里沒有說下去了

我︰「」

所以‘只要不是遇上’什麼?你倒是說完啊。

說話只說一半真的太討厭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

我跟寧寧打了個招呼,與他們分開。

因為特級咒靈花子正在這里的緣故,一下子就注意到這邊的咒術師也在往這邊來,我扒拉了一下魚缸地下的細沙,讓細沙重新把腦花整個埋進去藏好,然後吧把魚缸交給礁,讓擅長隱匿的礁帶著夏油從另外的門離開這個學校。

雖然夏油說了他的大腦咒力含量跟普通人差不多,但是如果是我抱著的話,別人明明感覺到兩個‘看不到咒靈的普通人’的咒力,結果看過來只有一個抱著魚缸的我,肯定也會覺得不對勁啊。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麼算的吧。

把魚缸交給礁後,我看著魚缸從另一個方向懸空飄走,等到徹底看不到魚缸之後,我抬頭辨認了一下方向,兩手空空地從最近的一條樓梯走下去。

——然後就,正巧與趕來的那位咒術師踫到了。

事先聲明一下,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巧,我下來的這條樓梯就是那位咒術師上樓的樓梯。

不過仔細想想舊校舍的樓梯好像也不是很多,人家會從正面的這條樓梯上來倒也很正常。

我只好停下腳步,偏頭打量了一下這位金發咒術師,試著指了指他身後的樓梯,「你好,可以讓我過去一下嗎?」

這是一位穿著淺色西裝與藍襯衫的男性。

面容較為冷峻,打著斑點紋的領帶,頭發梳得很講究,總的來說就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會想,‘哦,是個社會人’那樣子的男性。唯一與一身社會人打扮有些違和的,就是戴在眼部的那一個奇奇怪怪的應該算是眼鏡吧?但是沒有眼楮腿,光是看著不大能明白是怎麼戴住的。

以及手里拿著的裹著斑點布條的大砍刀,一下子沖淡了那種辦公室文員的氣質。

金發咒術師銳利的目光透過那個鏡片一樣的東西直視著我,似乎在辨認什麼,聲音低沉有力,「打擾一下,請問你剛剛有踫到什麼東西嗎?或者去過什麼地方。」

啊,這個

我有點遲疑,在想回答什麼比較好。

金發咒術師眼鏡後的目光愈發有壓迫感,仿佛什麼都看透了一樣,「不方便說嗎?」

「倒不是。」我沉默了一下,開口。

「非要說的話,是女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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