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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後, 治安局的警報系統恢復了正常,巡邏機器人也開始正常工作。

機器人們很快發現了被破壞的監獄房間,以及暈倒在階梯處的麗芙。紅色的警報燈閃爍, 監獄中回蕩起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司宴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麗芙被暫時扣押的命令, 是從王宮直接下達, 此時被扣押的犯人出了差錯,治安局只能硬——頭皮第一時間往上報。

來傳遞消息的下屬小心詢問︰「同時還抓到了圖塔爾星那邊派來營救麗芙的死士。」

司宴背——手站在窗邊, 略作沉思,就有了處置方法︰「狐王派人夜闖治安局,公然藐視帝國法律,將死士的尸體送回圖塔爾星, 麗芙一行轉移到軍——監獄。」

軍——監獄與治安局的臨時監獄安全級別和嚴密程度都不在一個等級上,一旦進了軍——監獄, 除非刑滿釋放,否則絕沒有逃出來的可能。

按照司宴的意思, 恐怕是要與圖塔爾星撕破臉了。

「是。」下屬躬身應下,又遲疑道︰「——有一——,襲擊治安局的……似乎還有另一伙人。這伙人身份不明,但可以確定——是圖塔爾星的人手。」

根據現場痕跡判斷,那一伙——知身份的人先到, 而營救麗芙的死士後到一步,正好和他們撞上。

治安局完全模不透第一撥人的身份和目的。

「這些細枝末節——必在意,按我說得做便是。」司宴揮退了下屬, 又在窗邊站了好一——兒。

那第一撥人是誰,他心里自然有數。

想到和一群幼崽們待在一起的兒子,他臉上的——情柔和了一瞬,但也僅僅只是一瞬罷了。

很快, 他轉過身時,臉上又是慣常的溫和假面。

他邁步出去,去了皇後瑟婭的寢宮。

瑟婭的肚子又大了許多。

她正在床邊的躺椅上小憩,看見司宴進來時,連忙起身迎上來︰「陛下處理完公務了?」

司宴「嗯」了一聲,任由她抓——自己的手臂,拉——他在軟椅上坐下。

兩人偎在一起說了——兒話,司宴便不——痕跡地提起了此次的目的︰「岳父的身體恢復情況很好,半個月後就是他的壽辰,我準備借此機會大辦。」他適時露出憂慮的——色︰「岳父的身體狀況雖然一直壓——,但外界也——是沒有猜測,納西集團內部人心動蕩,正好趁此機會大辦壽宴,穩定人心。」

他的提議在情在理,瑟婭沒有拒絕的道理,笑——應承下來。

「岳父身體——未完全康復,壽宴的——只能交給——操辦——過也——需要太費心,忙——過來的時候,可以交給——的哥哥姐姐們。」司宴的——色越發溫柔︰「有我在,他們不敢有異心。」

男人寵愛的語氣,讓瑟婭再度紅了臉頰。

她仰——臉望向他,眼中全是痴迷。

為了這一日,她苦等了十——年。那些兄弟姐妹都說她仗——父親的寵愛就無法無天,說司宴這樣野心勃勃的人是捂——熱的,讓她盡早死了心,早早接受聯姻,為家族奉獻。

可事實證明,她的等待是正確的。

她不僅得到了愛情,也為整個家族謀求到了最大的利益。

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是帝國最尊貴的太子,而納西集團,將——在皇室的支持下,遠超其他財閥。

瑟婭垂——頭,眼中欣喜和野心交織。

再想到那副始終掛在書房的畫像,她放柔了身體依靠在司宴懷中——

論是這個男人,——是這個帝國的王位,都將屬于她和她的孩子。

而遲早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地將書房的那副畫像取下來。

應付完瑟婭之後,司宴回了書房的密室,清洗消毒之後,他在黑暗里坐了許久,才傳訊出去︰[半個月後,愛麗茲酒店壽宴,準備動手。]

小崽們駕駛飛行器,成功折返了飛船。

兩個小時時間,一點不——,一點不少,剛剛好。

變為幼崽形態的小崽們躡手躡腳地走進頭等艙,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地躺回了休息艙內。

容珩也準備躺回休息艙里,但就在他經過阮時青的位置時,緊閉的休息艙忽然打開,一只手將他拖了進去。

休息艙的空間不算大,太子殿下被迫趴在阮時青胸口,鼻端盡是對方的氣味,一時間心如擂鼓。

一半是慌亂,一半是羞澀。

「折返回去都做了什麼?」阮時青枕——上臂,眼楮下垂,和他對視。

旖旎的氣氛頓時散了,容珩再次感到了頭皮發麻。

他——沒來得及開口,就听阮時青又說︰「——想好了再說。」輕描淡寫的語氣,卻透出威脅。顯然是篤定了容珩不敢再撒謊。

「……」于是立場並——堅定地太子殿下立刻毫——猶豫地出賣了小崽們,老老實實交代了治安局一行發生的——情。

阮時青听完,哼笑了一聲︰「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過至少——知道分寸。」至少沒搞出大——來。

容珩听著他的話,眼楮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總覺他意有所指。

小崽們的膽子,可不是給他養大的。

太子殿下日常心虛。

但阮時青這回竟然就問了一嘴,听說沒出大——後,沒再繼續追問細節,而是睡了。

容珩懵逼地看——他安然的睡顏,頭頂全是問號,心跳又不爭氣地快了起來。

自從阮時青知道他的身份後,晚上休息時他就沒好意思再賴在對方房間里,都是和小崽們一起睡。

但現在……對方似乎並沒有讓他出去的意思?

太子殿下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他打量了一番閉目休息的人,再看看那個可以打開休息艙的黑色按鈕,猶豫了三秒鐘,——是順從本心,從阮時青的胸口挪下來,蜷著身體在他頸窩邊睡了。

只有兩人的密閉空間讓他膽子更大了些,甚至還有點遐想連篇,但此時的模樣顯然什麼也做——了,最後只是心虛地用頭蹭了蹭阮時青的頸窩,濕漉漉的鼻子仿佛——經意般蹭過了白皙的耳垂。

蓬松皮毛蹭過皮膚的感覺有點癢,阮時青卻並未睜眼,而是順勢翻了個身,將臉埋在了蓬松的毛團里,也——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柔軟的嘴唇正好觸到了容珩耳朵上。

灼熱感從被親吻的耳尖傳導到全身,容珩忍了好久,——是沒有忍住,用力抖了抖耳朵。

飛船的航線很長,沿途有——個星球站點,都需要——陸下客。

是以航行的時間要比阮時青一行從b3024星前往錫金的時間要長得。飛船在港口停靠,等到站乘客下船時,沒到站的乘客可以趁機在飛船甲板上觀賞星球的景色。

這是個很好的招攬游客的機會,——少星球為了發展旅游業,都在港口上下了功夫,若是停留的乘客看了感興趣,下次就有可能會前來旅游。

就算本人沒來,但港口建設的有特色,對方拍了視頻照片發在全息網上,也是一種變相的宣傳。

b3024星是最後一站,所以這一路飛船停靠時,阮時青一行就當做是在觀光游覽了。

如此輕松地過了三天,再經過兩顆星球,他們就能抵達b3024星了。

倒數第三站的星球,看起來是個比較貧瘠的星球——在飛船快要和空間站接軌時,——少乘客就都到了設有大型落地舷窗的觀賞區去。

只不過這顆星球看起來灰撲撲的,——如之前經過停靠的星球看起來有生機。

游客們透過舷窗眺望,小聲議論︰「這顆星球看起來像顆垃圾星。」

「垃圾星——是最後一站嗎?」

「導游手冊上說這一站是浮水星,機械化程度不高,是少數保有原始生態的星球。很——人都沖著他們的原生態和去機械化前來度假放松……怎麼——是這樣的?」

小聲的議論聲里,飛船已經靠近了浮木星空間站。

駕駛員發出著陸型號,請求降落。

片刻之後,通道打開,飛船穿過大氣層,準備——陸。

然而舷窗外的景色愈發讓人模不到頭腦,從舷窗往地面看,只有灰撲撲一片。

——根據網上的介紹,浮木星上有一種特產的紅色植物,它們體內含有毒素,——適宜食用,但卻非常美麗,而且生命力頑強,幾乎覆蓋了百分之三十的星土。

浮木星的居民遵循古老傳統的生活方式,也沒有特意拔除這些紅色植物,反而就地取材,用這些植物的枝干搭建了風格獨特的木屋……所以這顆星球從外面看去時,應該是一片鮮艷的紅。

但現在,目之所及只有一片灰色和黑色。

阮時青也在導游手冊上看到了這顆星球的介紹,他蹙眉看向地面,那種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這里——對勁。」

原本並——關心的容珩也察覺了——對,他透過舷窗玻璃仔細打量著地面,隨後眼神微凜︰[是蟲巢。]

「蟲巢?」阮時青瞳孔微微放大,與他對視一瞬後,拜托加蘭照顧好小崽們,立即起身,抱著他往駕駛艙趕去。

地面上如果是蟲巢,那飛船決不能降落!

浮木星——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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