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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江葉和譚夢趕在回別墅前手忙腳亂地去打包了兩份夜宵。
本來打算一份單獨給程真, 一份她們倆自己再悄悄分了。
反正林——和沈知意這個時候也差不多睡了。
加上她倆對體重控制極其嚴格，就算沒睡也——會主動來吃夜宵。
沒想到她倆回去的時候客廳內卻是燈火通明。
江葉打開門，只見經紀人嚴姐在沙發前站著, 而其他三個人正坐成一排, 安安靜靜听她開會。
門一開。
四個人的視線同時朝她們這里望——來。
手里拎著兩份夜宵的江葉和譚夢︰「……」
就好像上學的時候偷偷點外賣——教室, 卻被教導主任抓了個正著的感覺。
江葉只靜了一秒, 隨即迅速舉起手里兩份夜宵。
她眨眨眼，語氣乖巧無辜︰「嚴姐辛苦了, 吃嗎？」
嚴姐︰「……」
其他人︰「……」
怎麼還帶賄賂教導主任的？
……
嚴姐當然沒要。
所以最終這兩份夜宵還是一份給程真, 另外一份她們幾個各自分了。
但嚴姐那邊的一頓數落也沒跑。
她言辭慷慨激昂, 就差在她們面前口述出一篇《論女團偶像凌晨十一點吃夜宵對于體重健康有多——利之營養報告》。
「行了嚴姐。」
江葉打斷了她的喋喋——休, 「你這麼晚來是有急事吧？」
「哦。」
「看——被你們氣得, 差點都忘了。」
嚴姐拍了下自己額頭, 又切——正題，「——這邊收到一個消息。」
「雖然還——是特別準確, 但對于你們來說確實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好的機會, ——會盡量去爭取, 你們到時候也要好好把握住。」
「什麼什麼？」
程真眼楮亮亮的, 「——們是被提名格萊美了嗎？」
所有人︰「……」
譚夢面無表情地給她塞了一口牛肉丸進去，好讓她閉嘴。
嚴姐顯然也無語住了，半天才道︰「是春晚這邊給你們發了邀約。」
江葉很淡定地問了句︰「地方台吧？」
「。」
嚴姐說, 「是央視。」
江葉︰「哦。」
江葉︰「嗯？？？？」
雖然現在的春晚已經——比十幾年前的水準。
但是對于一般明星來說, 能上春晚還是相當難能可貴的機會。
更何況是她們這種剛出道的新人。
程真一口牛肉丸差點沒嗆死。
她哪里想到她之前隨便說說的竟然真的女乃成功了︰「咳咳咳咳……真的啊？！」
嚴姐語氣相當感慨道︰「你們真是趕上好時候了。」
「今年春晚想扶持一下新生代的藝人, 而新生代這一片生花歌手都沒什麼能打的，反而是偶像圈一天比一天繁榮。」
「上面也在根據時代的變化，改變他們原有的刻板印象。」
「這可是個好頭，暗示著無論是主流媒體還是未來大方向, 都不再會排斥偶像這一小眾娛樂產業。」
簡單來說，在她們這一代，偶像或許再也——是什麼——正經的行業。
作為偶像的她們，——樣能登上中國最大的舞台，來展示年輕人的風采。
林——更是有點茫然。
出道這麼多年，她往年最多也就是模到了個衛視春晚的邊，已經算是春節檔中——錯的資源。
哪兒能想到還有上央視春晚的機會啊！
程真這邊已經開始翻開外賣軟件，準備再點一個燒烤來加餐慶祝。
「——時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
程真點外賣的手忽地一頓。
所有人緊張兮兮地看向嚴姐。
嚴姐︰「這個機會有人在和——們爭。」
「加上每年春晚都有斃節目的習慣，所以最終會怎麼樣也——好說。」
上一秒還在激動的五個女孩瞬間安靜下來。
江葉問︰「哪個團？」
嚴姐︰「flying。」
「啊。」
沈知意點點頭，「——知道那個團。」
她猶豫了一下，「和她們競爭啊……唔，——覺得好像有點難。」
程真沒听過︰「怎麼了嗎？」
沈知意︰「她們雖然不是選秀出道的團，但一直挺火的。」
「能不火嗎。」
林——翻了個白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全住在熱搜上，成員掉根頭發都能上個前五位的熱搜廣而告之全天下，這能不紅嗎？」
出道三年，她們買過的熱搜連起來可繞地球一圈。
捧只鬼都能紅了。
「……」
嚴姐眼神警告了一下林——謹言慎行，然後又道，「重要的是，她們公司競爭力很強。」
要論流量、熱度、粉絲購買力和平均實力，5tars現在絕對是內娛第一女團。
然而光影娛樂畢竟是今年才辦起來的公司，要論起來不一定能比——flying的公司。
加上flying的粉絲喜歡吹自己腳踩養成系，手打選秀團，是正兒八經的國內第一女團，在這一點上或許能有一點優勢。
程真繼續吸溜兩口米粉，含含糊糊道︰「——說白了——們就算上了春晚那不也就一個伴舞位的位置嗎，這有什麼可爭的？」
她不甚在意道，「讓給她們算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被其他四個隊友聯合圍毆了。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作為能上春晚的——基本都是伴舞位。
但是拜托，那可是春晚誒！
誰——想要啊！
「總之——這邊還會再努力爭取。」
嚴姐道，「——好的——你們先把春節檔期空出來，等——幾天我應該會再來通知具體信息。」
等嚴姐走了之後。
五個腦袋湊在一塊嘰嘰咕咕討論。
沈知意猶豫問︰「你們覺得——終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四個人沉默一秒，接著——約而——目光——時投射到江葉身上。
江葉頓時警覺︰「看——干嗎？！」
「……」
譚夢看了一眼客廳的吊燈，道，「今天夜色不錯，到了該夜觀天象的時刻了。」
江葉︰「……」
林——一臉看好戲道，「江大算子，你——算算？」
「……」
江葉胡亂掐了兩下指，「——就隨便說說啊。」
「既然和——們競爭的是flying的——，那我們的優勢還是挺明顯的。」
林——︰「比如？」
江葉認真︰「至少——們的身高很一致。」
所有人︰「……」
沒錯，——愧是平均身高一米七的女團。
其實江葉想說，因為她依稀記得上輩子，flying從來沒有上——任何一年的春晚。
但她肯定——能說什麼。
只想了想又補充了一條，「還有，——們人比flying少六個，所以更適合到時候臨時加塞其他節目被斃的明星進來。」
其他人︰「……」
只有林——誒了一聲，「你別說，這個確實有點道。」
春晚每年彩排都要斃好幾輪節目也——是新鮮——兒了。
但有的明星咖位在那，你說斃了給人家趕回去吧算什麼——，所以經常會臨時塞去其他節目里。
「你看吧，——們這個身高，這個隊形。」
「塞男明星塞女明星都很合適。」
江葉一本正經道，「這——就是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站位等你嘛。」
「……」
所有人忍——住笑了出來——
終程真咬著筷子問︰「你們真的很想去嗎？」
林——一點頭，「想啊。」
多好的機會啊。
她出來闖蕩這些年，雖然家里人從來沒阻止——她追夢，但每年她——去的時候還是隱約覺得有點愧疚。
好像她努力了那麼多年，——終還是沒有對得起父母給她取的這個最字。
「但是。」
「就算——後沒能成功上的——，——也——是特別遺憾。」
沈知意笑了起來︰「——也是，——就是想讓——爸媽能看到我在電視里的樣子——行的——，——就回去陪我爸媽——年了，也挺好。」
「——上的。」
「正好——就回福利院過年了。」
「反正今年不行還有明年，明年——行還有後年。」
江葉笑眯眯道，「既然這個口子開了，那我們未來還會有更多機會的，——缺這一時。」
至少現在，她們已經明白，這個時代在逐步往她們希望的方向走。
這就夠了。
外面對于春晚節目的猜測沸沸揚揚。
好幾個挺準的放瓜博主那邊都傳出了flying和5tars可能今年要上春晚的消息。
兩家粉絲表面控評都是【非官宣不認，——吃瓜——信瓜，拒絕畫餅。】
其實背地在自家好友圈或者僅粉絲可見的微博里全都尖叫成了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真的嗎。】
【嗚嗚可以啊——們星團要紅了！】
【太爭——了——女兒！！——相信5tars是我們內娛頂流的可以滾了！！！】
也有缺德路人吃到瓜了之後好奇道。
【飛星能上一個節目嗎，那十幾個人在一塊，好像有點擠吧。】
【想開點，可能是兩個團都當背景板呢。】
【笑死，嗑到星飛了，星飛雲散szd】
【能不能不要吃毒瓜啊，拒絕捆綁！】
【剛出道一年都沒滿的團就——要踫瓷你們前輩了吧？】
【講真就一個伴舞機會的——誰愛上誰上，——們還——稀罕呢，讓妹妹們——去過個好年不好嗎？】
【確實，一般來說偶像團體上春晚的——基本也都是背景板伴舞，其實也沒啥意思。】
【帶著——的小糊團來踫瓷了，——想要的伴舞機會可以給——們xxxx團嗎？】
【別吵了別吵了，你們為了伴舞機會真情實感吵架的樣子就像夫妻雙方為幻想中的五百萬大打出手。】
正在多方混戰的時候。
微博上一個放瓜放得極準的博主突然放出了重磅消息。
【定了，[emoji星星符號]。】
並在評論里補充了一句。
【她們團是單獨節目，——再加人。】
這瓜一放，瞬間一石驚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