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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穿成海王魚塘里的魚26

此為穿越章節!想一睹為快, 請補買未買的v章。

許景銘︰「讓他們把空調開開,回頭電費報銷。」

紀喬真︰「好。」

所處城市偏南,秋冬季節濕冷難耐, 大多數場景是外景拍攝, 空調也拯救不了。紀喬真卻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一時半會回不了家,回頭許景銘讓他添衣,路景的衣服他是不會穿的, 便直接應下。

許景銘︰「嗯,別喝醉, 我十一點來接你。」

紀喬真啊了一聲, 猶豫著說︰「十一點可能有點早。」

許景銘似乎有些不悅︰「你想在外面待到什麼時候?」

紀喬真︰「今天開機, 大家都很興奮……」

許景銘︰「不能太晚。」

紀喬真︰「好, 那我十一點回去。」

適當地忤逆,一方面不讓許景銘太飄, 一方面襯托他乖順。

許景銘顯然吃這一套, 為情人的听話感到滿意︰「把地點微信發給我,我在門口等你。」

紀喬真掛了電話,發現祁俊正路過他的身後, 男人眉眼含笑︰「在和誰打電話?」

紀喬真把手機收進兜里,禮貌道︰「家里的阿姨, 和她說我會早點回去。」

祁俊想,這小家伙還真是一個乖寶寶, 撢了下煙蒂︰「確實應該早點回去, 晚上不太安全。」

紀喬真彎唇笑︰「不是小孩了,也不是小姑娘,怎會不安全。」

祁俊又順道在他頭頂揉了一把︰「可不就是小孩兒。」

紀喬真︰「二十多了。」

祁俊︰「剛出頭, 年輕得很。」

1551旁敲側擊︰「宿主,祁俊對你有意思呀,他是不是想追你。」

紀喬真︰「追倒說不上,最多想玩玩。除非他有讀心術,見了我一面,就知道我有有趣的靈魂。」

1551︰「萬里挑一的靈魂之所以重要,是在皮囊千篇一律的情況下。宿主的美貌已經萬里挑一,讓人看著就覺得靈魂有趣。」

紀喬真︰「行了,不用吹彩虹屁,你給的資料卡不是說,祁俊對待感情較為輕浮?」

1551還是個單純的系統︰「雖然是這樣,但若他這次動心了呢?」

紀喬真︰「不太可能,昨天我听組里人說,他前天才和小男友分手?」

1551︰「也是。小男友哭得死去活來,祁俊眉頭都沒皺一下。」

紀喬真︰「原劇情中他還追過路景,可能就是好這一口長相。如果沒有祁俊,許景銘和路景不一定會那麼迅速地復合。所以說,危機感很重要。」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容易得到便不易珍惜,都是這個道理。

從全組嘲到全組寵,紀喬真只用了一天的時間,沒有人能抗拒和一個長得漂亮、演技優秀、性格單純、家境不凡的人成為朋友。雖然紀喬真才剛剛出道,卻是肉眼可見的潛力股,眼見著當紅明星祁俊都與他交好,質疑過紀喬真的人都按捺下羞恥心,和他交換了聯系方式。

積攢下整個劇組的人脈,無疑是好事,但這種場合少不了觥籌交錯。原主酒量不行,一醉就斷片,勢必不能喝多。離聚會結束還有很長時間,紀喬真借口上廁所,倚在欄桿上吹著深秋的晚風。

1551看著紀喬真被吹得通紅的鼻尖,問道︰「宿主怎麼一個人跑出來啦?」

紀喬真︰「今晚月色不錯。」

1551探了一圈,確定這是個多雲的夜晚︰「……月亮呢?」

紀喬真︰「……這不重要。」

1551︰「好,不重要。」

紀喬真︰「里面太悶了,出來透個氣。」

1551為宿主重新的正經回答感到感動,「透氣可以,就是風好像有點大,天涼了,宿主明天多穿點衣服。」

紀喬真︰「是啊,天涼了,好久沒生病了。」

1551︰「???」

哪怕約好的時間是十一點,許景銘依然鬼使神差地,十點就離開了集團。

再哪怕接收到一些消息,答應在門口等,許景銘依然忍不住上到劇組所在的樓層。

包廂的門開了一條縫,玄關處的鏡面中,紀喬真笑容干淨純粹,在一群年輕人中奪目扎眼。

許景銘看著眼前的一派和氣,胸口卻莫名發堵——好像他們才是同個世界的人。尤其是組里的男一號,和他差不多高的身高,寬肩長腿,往紀喬真身前一站,幾乎把人完整地擋住了。側過身的時候,炙熱的目光帶著他最熟悉不過的佔有欲,黏在紀喬真身上。

有這麼好看?

許景銘蹙著眉,把目光重新鎖在紀喬真身上,不得不承認答案是肯定的。紀喬真手里拿著酒杯,紅酒在杯中搖晃。唇色比以往更為妖冶,像夜間出行的妖精。偏偏唇角還綻著笑容,似乎沒有收起的打算。明明是乖得不行的笑容,卻勾人而不自知。顯然是把昨晚才醉倒的事忘諸腦後了。

許景銘腦海中不禁浮現起紀喬真的醉容,很安靜,但也很漂亮。想到他那副模樣可能出現在別人面前,有些焦灼難耐。

好在紀喬真下一秒正好出來上廁所,剛闖出包廂門,就被許景銘扣住手腕,往大門的方向帶。

紀喬真沒做好離開的準備,語氣中帶著措手不及的驚慌︰「你怎麼就來啦,不是說好十一點嗎?」

許景銘聲線微慍,語氣也重︰「想來就來了。」

紀喬真抽了抽手,商量著說︰「你,能不能輕一點。」

許景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道重了,低眼一看,少年白皙的手腕上已然多了一圈紅痕,眸光不由定住,低聲嘆︰「這麼嬌氣,嗯?」

紀喬真沒再吭聲。

到車上的這一段路格外長。

許景銘把人放在後座上,鎖上車門,壓著紀喬真去吻他的眉眼,很快發現他眼眶的浮腫︰「真哭了?誰欺負你了?」

紀喬真側過頭︰「沒有。」

許景銘︰「繼續騙?」

紀喬真︰「……」

許景銘︰「你們導演和我說了劇組的一些非議,是不是因為這個?」

紀喬真是驚喜的,他沒想到董誠竟然直接替他表達了想表達的信息,如此一來便省事兒多了。

許景銘不知道他眼眶紅腫,聲音哽咽的緣由,想必董誠也沒有告訴他今天拍的是哭戲。作為一名導演,也確實無需將拍攝細節事無巨細地告知投資人。

這點正中下懷,也順水推舟達成了目的——

成功讓許景銘誤以為,他今天情緒不佳,是被外面的流言蜚語中傷導致的。

「我心態不好。」紀喬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整個人縮在陰翳中,眼神閃爍,被脆弱感籠罩。

許景銘想到紀喬真被惡劣的言辭攻擊——雖然沒有具體听到別人說了什麼,但從紀喬真的狀態來看,也能想象出罵得有多難听,面上覆上一層寒霜︰「誰說的那些話?」

「不止一個人。」紀喬真回避著許景銘的視線,「其實也不怪別人多想,我確實……」

許景銘見他偏過頭,輕吻了下他的耳垂,以示安撫︰「是我的問題,沒考慮到這點,早上應該停在偏點的地方。」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對方不是公眾人物,無需注意什麼。現在則不同,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捕捉、放大、加以揣測。

給紀喬真資源,是為了他的演藝道路能更加順暢,送紀喬真去片場,是為了不讓他遲到。非常直接的初衷,卻沒有考慮到旁人的非議。

如果自己的舉措非但沒有幫助到他,反而影響到他的未來,紀喬真也就不會再有跟著他的理由——他本來就無意于找金主,是自己循循善誘,開出了讓百分之九十的新人都無法抗拒的條件。

想到這里,許景銘心髒無端跳空了一拍,更無法忽視紀喬真低落的情緒。

他平時話少,惜字如金,這時卻組織措辭,極力安慰︰「董誠說你過去那段時間很努力,以你今天的表現,就算沒有我這層關系,也一樣會讓你進組。所以你能配上這個位置知道嗎?」

紀喬真眼楮亮了一下,閃過孩子般雀躍的歡喜,有些不敢置信︰「導演夸我了?」

許景銘點頭,低聲道︰「不用告訴他們你進組的原因,沒有人能質疑你。」

說完這些,紀喬真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轉了不少。

許景銘第一次在哄人開心這件事情上獲得這麼充裕的成就感,見紀喬真狀態依舊不比以往,繼續問道︰「你會開車?」

「會。」紀喬真語帶困惑。

許景銘︰「這車你拿去開,抽空找個時間過戶。別再擔心了,也不許再哭。」

听到這話,紀喬真睜圓了眼楮︰「這怎麼行……」

許景銘︰「有什麼不行?」

他決定做的事情,就很難再改變。

1551看著紀喬真多出來的虛擬財產——在過戶後就會變成切實存在的財產,已經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積累到的財富,嘆道︰「還可以這樣???」

虧它早上的時候以為紀喬真讓許景銘送他只是想炫個富……它果然是個單純的系統。

面對1551窮追不舍的問題,紀喬真難得耐心地解釋︰「第一,只有這車能配得上我身上的衣服。」

1551︰「確實。」許景銘任何一件衣服價值不菲,被放進臥室衣櫃里的,更是價格高昂。

紀喬真︰「第二,這車不給我,以目前的輿論形式,可能真沒法收場。」

1551︰「也對。」

紀喬真︰「第三,排面使人快樂!」

1551︰「………是挺快樂。」

紀喬真︰「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提醒我一下?」

1551︰「沒問題。」

紀喬真︰「我得在那之前,把這車賣了。」

1551︰「……………」

紀喬真︰「這車是限量的,還有升值的可能。」

1551︰「……不戳。」

緊隨其後的,便是鋪天蓋地的吻。

許景銘身上的味道清冽好聞,宛如雪後松林,帶著荷爾蒙的氣息。

紀喬真輕笑說︰「今天能不能放過我。」

許景銘霸道地封住他的唇︰「不可以。」

紀喬真趁著間隙道︰「那可不可以回家再說,劇組就在附近……」

听到劇組二字,許景銘眸光一凜,明知故問︰「怕誰看見?」

紀喬真︰「怕狗仔,怕粉絲。雖然粉絲……我可能還沒多少。」

沒听到劇組成員的名字,許景銘心中莫名踏實,升上愉悅。

「行,那先回家。」許景銘整理好紀喬真的衣衫,「以後在外面,再不听話……」

紀喬真紅著臉︰「我哪兒沒听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有種讓人想保護,卻也想破壞的純然。

許景銘也說不上來紀喬真具體哪里沒听話,難不成往後阻止他和同事往來?略感心虛地丟下「狡辯」二字,便再次吻了上去。

許景銘捉住紀喬真的手腕︰「該說你是戲痴嗎?把劇本放枕頭底下,硌著難受,怎麼睡得好覺?」

紀喬真卻別過頭去,不看他,雖然是在置氣,卻看起來可憐極了。

許景銘轉過紀喬真的腦袋,扶他靠著自己的胸膛,低低柔柔道︰「紀喬真,喝消炎藥。」

紀喬真仍是不吭聲,許景銘只好堵他的唇,親自把藥渡送進去。

紀喬真對此表示抗拒,皺著眉推開,劇烈地嗆咳起來。

許景銘壓著失落的情緒,按著少年單薄的肩膀︰「慢點。」

良久,懷里的人才重新睡去。

夜燈照耀下,紀喬真的側臉清晰而立體,如果略去此時的蒼白,便是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

許景銘凝視著他,略微晃神。

他不是專業的導演,也覺得這張臉天生為鏡頭而生。

內心愈發動搖,喉結滾動。

接下來幾日,紀喬真仍未恢復,向劇組請了幾天假。

許景銘也沒去集團,隨著時間推進,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听起來荒誕,卻真實地籠罩在心頭——

就好像倘若剝奪了紀喬真拍戲的權利,他可能不僅是離開自己,甚至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因為他看起來太脆弱了,像琉璃,踫一踫,就碎了。

曾經那雙靈動的眼楮,變成了生機全無的死水。

許景銘終于妥協︰「……我讓你去拍,你看著我。」

把ptsd的狀態演繹了些時候,紀喬真也終于肯開口和許景銘說話。

漂亮的眼楮淚意朦朧,聲音輕輕細細,像受驚的幼獸。

他揪著許景銘的襯衫,指尖泛白︰「那天晚上……我好害怕。」

許景銘听他出聲,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抱過他,輕撫他的背︰「別怕,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紀喬真抽噎︰「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許景銘一字一句︰「這次是真的,一定,不會有下次。」

紀喬真抬起眉眼,懵懵懂懂︰「你以後都不會阻礙我拍戲了?」

許景銘︰「不會。」

紀喬真又哭了,稀里嘩啦,是很有感染力的哭法,十分惹人疼惜。

許景銘心髒抽疼︰「怎麼又哭了?」

紀喬真︰「……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不信。」

許景銘好脾氣地哄︰「要怎樣你才相信?」

「我也不知道……」紀喬真用手背胡亂擦著淚水,肩膀一聳一聳,脆弱極了,「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影響我的事業。」

「我答應你,只會幫你,不會阻攔你,你開心一點好不好?」許景銘覆上紀喬真的手,包裹在掌心,哄小孩兒似的勾了勾他的拇指。

紀喬真好像真的被哄住了,哽咽︰「好……你能不能……對著它說。」

許景銘︰「嗯?」

紀喬真側身,從床頭櫃模來一張錄音賀卡,本來準備送給劇組過生日的演員。

許景銘按下錄音鍵︰「紀喬真,事業順利。」

漸漸地,紀喬真從魂不守舍的狀態里走了出來。

當他重新在廚房忙碌的時候,許景銘從身後緊緊擁住了他,吻住了他縴白的脖頸。

許景銘不知道的是,紀喬真重場的打戲其實早已經拍完了。

這幾天也沒有請假。

不僅沒有打戲要拍,也沒有其他戲要拍……最近沒有他的戲份,是休假的。

當然,是董誠配合完成了這一切。

雖然董誠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感到雲里霧里,但知道紀喬真不會胡來。

少年鬼點子雖多,卻總能引導事情往有利的方向發展,照他說的做,不會錯。

這也是自己不被許景銘問責的生路。

這次風波以後,許景銘沒有再過問紀喬真吻戲的事情。

卻總是盯著他的唇,扣著他的腰或是後頸,著迷霸道地吻他。

慢慢地,晉江不讓描寫的事情也重新提上日程。

有天夜戲拍到很晚,剛回到休息室,紀喬真體力不支睡了過去,沒有回家。

許景銘意外地失眠了整晚,第二天眼眶浮腫,頂著不可忽視的黑眼圈,讓褚揚頗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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