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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穿成海王魚塘里的魚21

此為穿越章節!想一睹為快, 請補買未買的v章。  許景銘蹙眉︰「導演是誰,為什麼不能刪?」

他想到另一種可能,抬手捏起紀喬真的下頜, 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聲線中透出危險︰「你該不會借著這個機會……嗯?」

紀喬真被迫仰著頭, 看向他的眸光依舊坦誠︰「如果世界末日要來了,最後時刻我肯定會吻你。」

許景銘听到他吃痛的悶哼,手微微一松︰「嗯?」

紀喬真︰「電影中的情境是這樣, 導演說必須要表現,你別生氣。」

許景銘也剛到家不久, 仍穿著挺括的西服, 襯衫熨帖, 一絲不苟。

紀喬真攥過他的領帶, 踮起腳尖,溫熱的唇貼上他冰冷的下頜。

許景銘感受著紀喬真的舉措, 心中慍氣稍平, 控制欲和佔有欲卻燒了起來。

他一把扣住紀喬真的腰,強勢地往懷里帶,咬他的唇, 撬開他的牙關。

心道他大概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唇有多適合親吻,柔軟、溫熱, 一個輕微的觸踫,可以帶來直抵靈魂的顫栗。

更別說在人前乖巧禮貌, 卻在情動時破碎地嗚咽, 露出撩人的脆態,像妖精蠱惑著他的心智。

听到他的喘息,感受到他的顫抖, 會迸發出強烈的征服欲,充盈著擠佔整個心髒。

許景銘無法想象另一個男人俯身去吻他,推到牆上亦或是壓在懷里,感受著他的柔軟與溫度,目睹著他這副模樣。

這一點上,他不想做出讓步。

「如果吻戲是必須的。」許景銘嗓音壓低,「不要接這部電影,我可以給你其他資源,多少都行。」

紀喬真紅著眼眶搖頭︰「這個機會很難得,不會有可以替代的資源。」

許景銘︰「什麼機會?」

紀喬真︰「曲向清的電影。」

話音落下,空氣短暫的靜謐。

許景銘知曉其中的分量,未想到紀喬真已經能夠到達這樣的水平,微微一驚。

他沉吟片刻,卻是堅持︰「但我不同意你拍吻戲。」

紀喬真眸中霧氣彌漫,也堅持︰「但這是我的事業。」

許景銘眯起眼眸,再低首,重重碾壓他的唇,帶著懲罰的力度,嗓音壓低︰「再考慮一下?」

紀喬真執著地重復︰「這是我的事業……」

許景銘不情願在這時候看到他的順從,眼眶發紅。

明天紀喬真有打戲,本來約定好今晚休息,一切卻因為妒火失了控。

許景銘在過程中無休止地吻他,甚至不留給他喘息的機會,讓他的身體在懷中止不住地顫抖。

紀喬真越是哭得漂亮,許景銘越是不想讓他人窺見這一切。

清晨,許景銘醒來的時候,紀喬真仍在沉睡。

縮在他的胸膛,臉上布滿淚痕,嘴唇被他吻破。

許景銘心中有一絲疼惜,卻無法否認,這樣的他于自己而言,依舊擁有難言的誘惑力。

許景銘指月復觸踫上他的唇,緩緩摩挲,清晨的輕易被點燃,感到幾分難耐。

他甚至想把紀喬真弄醒,動作卻在看到少年身上觸目驚心的紅痕時停滯住了。

許景銘陡然意識到,昨晚有些失控。

听到男人離開別墅的聲響,紀喬真睜開眼楮,卻在翻身的一刻疼得抽氣。

毫無疑問,許景銘在慢準狠這件事上,又一次地刷新了他的認知。

這會兒是真的下不了床了。

1551心疼又擔心︰「宿主你還好嗎?原主也有一段因為吻戲終止拍戲的經歷,許景銘好像特別介意這個。要不你去找曲向清商量一下?他那麼看重你,說不定會想辦法的。」

紀喬真搖頭︰「不行,如果吻戲都接受不了,許景銘得知我把他當作替身,一沖動把我封殺了怎麼辦?那時候我可能還沒站穩腳跟。按照你們的要求,根據渣攻痛不欲生的程度進行評級。如果我落魄了,就算完成了任務,評級照樣不會高。當然要風光無限才行。」

1551︰「是這樣……」

紀喬真︰「所以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杜絕這個可能。」

傍晚,許景銘到家,摁響門鈴,是成姨開的門。

許景銘把包遞給她︰「幫我把包放進去,我去接紀喬真。」

成姨恭敬地接過,卻說︰「紀先生今天沒去劇組,在家里休息。」

許景銘蹙眉︰「請假了?」

紀喬真不止一次和他提起這場打戲的重要性,動作高難度,是全劇最精彩的部分之一。

他為這場戲準備了很久,從進組伊始,日復一日地練習,至今身上還有拉傷。

他卻在這最重要的一天請假了,且極有可能因為昨晚。

許景銘內心一慌。

成姨也焦急︰「嗯,他狀態不太好,人也很難受,您快去看看他吧。」

許景銘倉促進門,一眼看到了沙發上蜷縮的身影。

壁燈的光線照在他的肌膚上,顯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脆弱而易碎。

柔軟凌亂的劉海搭在額前,模樣依舊乖巧,眼中卻好像有什麼光芒熄滅了。

許景銘心髒無端被牽扯了一下。

自從紀喬真出差回來,自己若沒有去接他,回家的時候,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接過他的包,替他收好西服,幫他整理好領口,問他累不累。

自己也一定會被他熱烈真摯、寫滿喜歡的眼眸勾得意動,把他壓在玄關處深吻。

後續是收場,還是轉移陣地,皆由他心情而定。

用多樣的方式,讓那雙漂亮的眼楮滾下淚水。

今天卻不一樣。

許景銘似是不經意地走到紀喬真身邊坐下,像以往一樣開口︰「我想吃雲吞面。」

紀喬真眼角是未干的淚痕,鼻尖紅紅,聲線中帶著軟噥的鼻音︰「成姨在廚房。」

「你不去給我做,嗯?」許景銘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攬過他的腰,聲線低沉,透出不悅。

只是輕輕一捏,卻好像踫到了淤青,紀喬真低低地哼了一聲,身子小幅度地縮了一下,好看的眉間也皺了起來,流露出隱隱的痛苦。

「我去給你做,你、你別踫我。」他克服身體的酸痛,戰戰兢兢起身,動作卻很急。

許景銘眸光一凜,大掌扣著他的腰,讓他坐回自己的腿上。

紀喬真的倉促逃離,和一句你別踫我,讓他慍怒又痛心。

紀喬真感受著男人掌心的溫度和力道,眼里泛起淚花︰「你不是要我去做雲吞面?」

許景銘低聲說︰「那你跑那麼快做什麼?躲著我?」

他受不了紀喬真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捏著他下頜,又要去吻他。

想讓他的眸子重新燃起溫度,恢復到過去的熱情。

紀喬真卻全力搡開他︰「今天不做了好不好,求求你,我們不做了。」

他力氣有限,又哪里能真的搡開,手腕很快被重新扣住。

許景銘沒準備在這時候折騰,也沒準備真的想讓他做雲吞面,只是出于試探。

他不滿紀喬真的抗拒,卻在看到他眼中濃郁傷心的一刻,停下了親吻。

少年眸底灰沉,就好像對他的迷戀,也連同著那道光一起熄滅了。

意識到這點,許景銘胸口泛起陣陣悸痛。

只是一天沒拍戲。

他也在猶豫,沒下定決心真撤他資源。

人就已經失去了生機。

許景銘內心幾分掙扎︰「就這麼喜歡拍戲?」

紀喬真突然被戳中心事,委屈的淚珠滾落,一顆一顆,無間斷地往他襯衫西褲上砸。

許景銘能感受到他近乎悲慟的情緒,輕輕捏了捏他的腰部,以示安撫︰「不許哭。」

紀喬真眼淚掉得更凶。

昨天他在床上還說︰「哭一個我看看。」「這不夠。」

許景銘愛看他哭起來的樣子,听他沙啞的嗓音,卻在這一刻心疼得不像話。

他有些笨拙地擦拭紀喬真的淚水︰「不許在這時候哭。」

紀喬真的眼淚卻止不住,像斷線的珠子接連不斷,仿佛要把他的衣衫全部打濕。

許景銘是真的慌了。

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紀喬真最後直接哭睡過去,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許景銘把人抱到床上,給他擦拭、上藥。

紀喬真連夢中都在抽噎,身體時不時輕顫,下意識地回避著他。

許景銘神色沉重,百感交集。

隨著紀喬真不安地翻身,枕頭微微挪動,露出一個角隅。

許景銘目光凝住,抽了出來,是一沓寫滿筆記,褶皺得不成模樣的劇本。

他指尖微滯,腦海中劃過很多想法。

許景銘想起紀喬真第一次收到粉絲的禮物,興高采烈地拍下照片,哪怕飛機即將起飛,也趕在最後時間,把喜悅同他分享。

和他細細說道,這麼多年來終于有了喜歡他的人,雖然暫時可能不是因為演技,但每一份簡樸的心意都讓他珍惜。

想起紀喬真從一個為人詬病的演員,到受到董誠稱贊,到靠出眾的鏡頭表現力,獨自拿下c牌的資源,甚至得到曲向清的青睞。

想起他手腕腳踝處的擦傷,在片場兢兢業業,好幾次累睡了過去,在演戲這件事上,好像總有無限的熱情。

更想起紀喬真從小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沒有感受過愛,也很少付出愛。然後走上了演員這條路,體會各種人生的悲歡離合,也許只有麻痹在戲劇中,才能忘記生活中的苦痛。

想起他在這條道路上十年磨一劍,終于出道,走到眾人面前,也走進他的世界。就算剛開始看起來沒有天賦,也終于等待來了厚積薄發、破繭成蝶的這一天。

時間拉回到昨晚,紀喬真回家第一件事便是興奮地喊他,望向他的視線灼熱而喜悅。

——曲向清的名字在大陸上如雷貫耳,他才剛剛出道,就能通過試鏡,成為他的男主。

紀喬真驕傲驚喜,漂亮的眼楮彎成一道月牙,盛著最動人的月色,星河般光亮。

卻在他逼近他,質問他的一刻,陡然熄滅,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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