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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穿成總裁的白月光替身25

對于許景川在形勢窘迫時伸出的援手, 紀喬真感到訝然,這是他沒有考慮過的,遠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事出緊急, ——沒有過問太多,而是沉下心來, 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許景川儀容儀表佳, 外形一關肯定能過——

在許父要求下系統學習過防身技能, 包括許景銘在身手方面也十分出色, 原劇本中還——不少「英雄救美」的橋段。這意味著可以駕馭一些——難度動作。

除此之外,許父為了許景川步入商場做準備, 沒少鍛煉他察言觀色、隱匿情緒的能力。在一點上, 比許景銘的24h冰山臉更顯出優勢。

再加上許景川對戲劇頗感興趣,學生時代在話劇社待了幾年, 對面部表情——基本的掌控——

自身比較聰明,悟性高, 從事哪一行都不會差。如果涉足演員這個行業,假以時日用心打磨,也可以預見一個不差的未來。

難處則在于, 《起點》已經投入拍攝, 沒有足夠多的時間給許景川磨練演技。

許景川不是科班出生,未必能達到電影要求的超——表現力。

而——以後大概率不會走演員這條路, 也沒必要為了出演一部電影投入太多的時間精力。

但無論如何,許景川提出這個建議,紀喬真覺得——值得一個機會。

選角對作品而言是重中之重, 但凡有一絲可能,——都不應該擅自做出選擇,最後還是要根據客觀事實來評定。

紀喬真及時地聯系了曲向清, 曲向清也迅速抽出時間,對許景川進行了試鏡。

男二的選角過程相當之坎坷,除了現在的演員大多——演技硬傷、心情浮躁外,外形不合格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不是身——不夠就是長相不行,再或是形象和角色氣質相去太遠,違和感太重。

紀喬真身形頎長,五官驚艷,鏡頭感十足。在此之前,只有祁俊那種水平的身材顏值,才可以和——產生cp感。否則被他相襯,對方極易黯然失色。

如果主演沒有敲定紀喬真,男二號未必會像現在這般難選。但曲向清不可能舍本逐末,——始終認為,遇上紀喬真這樣的演員是他畢生的幸運。由紀喬真出演——的男主,——的作品可以沖向一個全新的——度。

紀喬真和曲向清介紹許景川時,著重說他形象氣質符合要求,演技上可能會——所欠缺。

曲向清見過許景銘,也依據兩人相似的容貌,猜測許景川是許景銘的親屬。在商業世家長大,想來對這行接觸較少。

但因為降低了期待值,曲向清意外覺得不錯。

就形象而言,許景川確實無——復制,百里挑一。

加上許景川前段時間陪同紀喬真對戲,對劇本的熟知程度高,用出色的臨場應變能力應對曲向清的刁鑽考核,完成度至少突破了百分之七十。

最後,曲向清給許景川的答復是︰「演技還要打磨。時間緊急,——這邊會安排表演老師給你上課。男二號的人選——還會繼續物色,到時候看看最終效果。會在相關戲份開拍之前給你答復。」——

時和紀喬真發消息道︰「紀喬真,你和——關系好,看看接下來能不能抽出時間帶帶他。許景川的氣質適合男二,本色出演不會太差。如果最後實在找不到合適人選,會考慮刪減男二的正面鏡頭,讓許景川出演。」

工作的時候,許景銘強迫自己心定,心率卻越來越快,以一種近乎慌亂的頻率跳動。

密密麻麻的文檔表格逐漸變得抽象,——愈發覺得自己早上的離開是一個錯誤。夢魘後看到枕邊人安好的掉以輕心,大夢初醒時的懵然隨意。

紀喬真的分手雖提起得突然,態度卻鮮明,——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上貿然離開。

許景銘有些緊張地打開消息會話框,紀喬真不知有多長時間沒——像過去一樣頻繁地同——分享生活,如今更是杳無音訊。

褚揚頂著超低壓強,戰戰兢兢地接過許景銘簽過的文件,發現簽名的筆畫有些飄,可以窺見執筆之手的顫抖。

再看許景銘,周身氣場已經不能用冷沉來形容,而可以直接用——死亡來形容。

前段時間許景銘的狀態也不好,但都不及今天,不僅形容憔悴,眼楮里布滿血絲,眼眶甚至是通紅的。

——又解鎖了一個他沒見過的許總,這可能便是愛情的威力。

不過褚揚新奇不起來,一顆心跟著揪緊,懼意被擔心取代,甚至不忍心把下一沓文件交到許景銘手中︰「許總,發生什麼事了?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是不是紀先生那邊……」

與此——時,許景銘給紀喬真發的消息「休息得怎麼樣?」旁邊旋轉的半透明圓圈突然轉停,沒有像以往一樣消失,而直接彈出了一個紅色的驚嘆號——「對方已經不是您的好友」,讓他心髒劇烈一顫,涼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許景銘沒——听進褚揚的話,起身的一刻,眼前仿佛——金星飛旋,落地窗里照進的光線冷清卻刺目,讓他暈眩。

褚揚扶了——一把︰「您有重要的事情先去吧,——急事——再通知您!」

許景銘輕微頷首。

車速飆——,停靠,推開別墅的大門。

許景銘不奢望紀喬真笑容燦爛地跑過來親吻他,不奢望能听見——讓他欲文明和諧念橫生的嬌氣嗓音,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餐廳里少了煙火氣,餐桌上的玫瑰妖艷欲滴,襯得周邊奢華的陳設更加蒼白冷清。

許景銘步伐慌亂,找遍了所——樓層,無數個漆黑靜謐的房間帶來無數陣失落,無一不指向——一個事實——紀喬真不在家里。

至于留存——們無數溫存回憶的主臥,被收拾得干干淨淨,床單被褥潔淨一絲不苟,不像以前無數個清晨被抓出讓人心癢的褶皺。

衣櫃空了一半,只有——的衣服被整整齊齊地掛在那里,滿目的黑白灰如——的心情一樣沉郁,而少了以往最鮮活的亮色。

所——被紀喬真穿過的——的衣服,都經過了仔細的清洗,洗滌劑的清香將少年身上的氣息覆蓋,縈繞在他鼻尖。

許景銘目光發沉,不知道為什麼紀喬真穿過的衣服,全都和嶄新的別無二致,人也像一陣風,來去無痕。

更不知道紀喬真為什麼離開得如此迅速,比當初態度的巨變更快得讓他措手不及。

許景銘下意識去找那本和路景相關的相冊,好在依然是被塵封的狀態,積了不淺的灰,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將它開啟——

顫抖著把它放進儲藏間,依舊無——撫平內心的焦灼,帶來哪怕片刻的寧靜。

成姨從花園打理回來,見許景銘已經回家,臉色難看近乎失魂落魄,想起——早上的拜托,——色幾分局促。

許景銘撞上她的視線,沉聲質問,眼尾發紅︰「紀喬真去哪兒了?——去工作了對不對?」

成姨緊張得身形一抖,不敢直視——,結結巴巴道︰「走、走了。」

許景銘指骨捏得咯 作響,聲線越來越冷,帶上慍怒︰「——不是說了讓你看好他?!」

成姨顫顫巍巍︰「您交代的其他事情——都完成了,但紀先生意願強烈,——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成姨也很喜歡紀喬真,禮貌懂事又上進,還經常幫她忙。對于紀喬真臨時起意的告別,她也感到意外和心焦,反復勸說很久,都沒——收獲成效。

她那個年代的人,一直覺得緣分不可強求,紀喬真執意要走,她也沒有理由強留。

事已至此,一味地職責已經不能讓境況扭轉,許景銘壓著怒意問︰「紀喬真——沒有說他去了哪里。」

成姨搖頭︰「沒有。」

「——沒有父母沒有家人,——能去哪。」許景銘迅速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向門口方向走去。

成姨見——盲目找人,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些焦急地道︰「您要不要先吃飯?紀先生不會胡來,——能照顧好自己,不會出事,您也會和——好好商量的機會。」

許景銘置若罔聞,拿起車鑰匙就往夕陽中走去。

成姨看著許景銘修長清瘦的身影,心頭澀澀不是滋味︰「紀先生臨走前留下了雲吞面的配方……」

許景銘低嗤一聲,聲線極寒︰「不是他做的,——什麼用。」——

不知道紀喬真為什麼態度轉淡,不知道能不能找回——甚至找回——的心,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原諒。

但——現在就是很想,找他回來。

許景銘一路壓著最——限速,驅車去了《起點》劇組。

片場拍攝——序進行,戲里戲外的人忙忙碌碌,將近飯點也沒有人停下休息。

這樣一個工作氛圍濃烈的劇組,理應看到紀喬真的身影。

可是紀喬真不在,曲向清和助理也不在。

許景銘隱在角落的陰翳里,喊了一名場務,怕影響紀喬真而沒有直接問出他的姓名︰「曲導在哪里?」

場務不知眼前這位是誰,卻被——身上帶著強烈壓迫感的氣場震懾,無端地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支支吾吾道︰「曲、曲導不在片場,——事離開了,好像是為了男二的選角。」

許景銘命令︰「給——的電話。」

場務忙不迭點頭,倉皇失措地翻出手機,在通訊錄翻了大半天,才想起以他無名小卒的身份,根本沒——機會知道曲向清的電話——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去找副導。

「您、您等等!」

十分鐘後,許景銘順利聯系上了曲向清。

「紀喬真?剛剛在我這里,現在走了,——帶一個朋友來試鏡。」

「剛剛」二字讓許景銘內心一動,緊張地問︰「哪個朋友?」

曲向清鐵面無私︰「不熟,沒有聯系方式。」

許景銘︰「能告知姓名嗎?」

曲向清︰「恐怕不行,對于參選者——保密的義務。」

舉例來說,演員a被選上而演員b沒有,外露出去便是一則新聞,會掀起輿論風波。而試鏡的演員中,——無數種這樣的排列組合。

目前電影的選角對外界都是保密狀態,今天這位更是特殊,紀喬真囑咐過——不要外透,否則即使許景川能把演技打磨好,也未必能順利簽上合約。

曲向清自然照做。

蘇曼雲還在為公關手下藝人捅出來的緊急事件焦頭爛額,忽然接到許景銘的電話,被男人的聲線蘇到頭皮發麻,內心不斷發射彈幕︰臥槽這什麼低音炮!去當聲優能火!

她發誓這是她職業生涯以來听過最霸總最低沉最磁性最性感的聲音,可以和國內偶像劇99%的男主形象相適配,讓她焦躁不堪的心都寧靜下來,甚至想著把對方挖來。

哪怕……對面的情緒並不寧靜。

「紀喬真在哪?找他——急事。」

冰涼的語氣把蘇曼雲從蕩漾的心——中喚醒,她這才想起來,她從來不帶聲優。而這位開口就問紀喬真的去向,而且知悉她的聯系方式,莫非就是紀喬真背後神秘的大佬?

在過去,——們從未直接交談。

蘇曼雲︰「您是……」

「——男人。」

對方說了些證明信息,蘇曼雲心下一驚,趕緊把剛才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後,把——水平職業素養搬上台面,冷靜答復︰「紀喬真的劇組那邊出了些事情,——今天沒——工作,休假了。」

連蘇曼雲也不知道紀喬真的去向,許景銘心頭的最後一簇希望隨之破滅。

紀喬真不是去工作,不是出差……是真的走了。

就算來日方長,今天不行,劇組在那,蘇曼雲在那,——總有找到紀喬真的辦。

但——現在就想見到他。

許景銘最後撥打的是許景川的電話。

這是他最不願意直面的十一位數,因為他不願去探究剩下那種可能的情況的真實性。

等來的卻是機械的提示音,循環往復︰。

關機。

和紀喬真一樣關機。

面對這個不知是人為還是意外的巧合,許景銘蒼白的唇角褪去最後一絲血色——

不敢想象最壞的可能性,深深的無力和痛楚交錯混合,將——籠罩。

許景銘僵滯地握緊手機,心道。

一定要盡快把——找回來。

蕭凡打游戲打嗨了,大晚上頂著月光春風得意地出門浪,剛走進酒吧,一個和——一般高大的人影就向自己倒來。

「哎哎哎——誰啊!——」

蕭凡好不容易穩住彼此的身形,小心翼翼地掰過男人的臉,雙目圓睜。

——臥槽,好大一個許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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