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那些不正經的話,魏芊芊嘴角抽了抽,這個戰非衍其實也是一只大灰狼。
「你平時在魔劍宗可不是這樣的。」
眼前的戰非衍根本就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戰非衍。
這個說話騷里騷氣的,差點以為被司若雪上身。
「平時?師傅了解過我麼?」
戰非衍來自靈魂深處的叩問,他微微俯身,貼近魏芊芊,眼底閃過一抹危險。
這個女人眼里男人那麼多,從來都沒有注意到他。
魏芊芊盯著放大的俊臉,那雙眸子中野心勃勃,一個戰場上殺戮的戰神,心思根本不簡單。
看著那雙眸子,魏芊芊根本看不透戰非衍在想些什麼。
「你別靠過來,再靠過來,我就以德服人了!」
魏芊芊雙手抵在戰非衍的胸口,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肌。
還有男人撲哧撲哧的心跳。
听到魏芊芊以德服人,戰非衍便想起了自己被關在地牢的那段屈辱史。
眼神暗了暗,聲音中帶著一絲暗啞,「師傅,徒兒也想將你綁起來,囚禁在地牢,天天用鞭子給你撓癢……」
「你不可以那麼做,不然其他師兄弟會打死你的。」
魏芊芊滿臉怒意。
戰非衍垂了垂眸子,雙手握住魏芊芊的手腕,往魏芊芊的腦袋兩側壓下去,道︰「若是其他師兄弟也有徒兒這樣的想法呢?」
接著,他臉貼在魏芊芊的胸口,柔軟帶著一絲馨香。
魏芊芊感受到胸口的壓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你的師兄弟才不會有這種變態的想法。」
若不是顧忌外面有士兵巡邏,魏芊芊差點就破口大罵了。
這家伙簡直就是肆無忌憚。
竟然將師傅壓在榻上。
「師傅又不是他們肚子里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們沒有這樣的想法呢?」
「你給我起開,老娘實力爆表,想囚禁我,再練個二十年吧。」
魏芊芊滿臉囂張的表情。
她加上足跡的加持,差不多七重境的實力,幾個徒弟都沒有六重境,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之前看的那本小說歲赫兮能有七重境的實力,估計也不至于被五個孽徒給收拾了。
「徒兒打不過師傅,囚禁不了師傅,那徒兒這輩子只能賴著師傅。」
言罷,戰非衍直接上床,將魏芊芊摟在了懷中。
就是這麼直接,沒有什麼前戲,也沒有跟魏芊芊商量。
「你這個家伙,還不快松手!」
「不松手,徒兒好困,要抱著師傅才能睡著。」
「你就是矯情,怎麼就要抱著才能睡了?你是小孩子嗎?」
魏芊芊無奈翻白眼,真想一腳將戰非衍踹下去。
奈何這家伙抱的太緊,根本就沒法踹。
「殺人太多,容易睡不著,師傅,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說著,戰非衍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他是真的累了,腦海之中士兵的慘叫揮之不去。
每次打仗後,他總有幾天會徹夜失眠,即便經歷過那麼多次打仗,他還是會有那種感覺。
只有聞著師傅身上的氣息,他的神經似乎才能松弛下來。
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殺戮,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只是握著烈火神兵的手變得冰冷麻木,手里全是鮮血,太多人死在他的劍下。
從永城出來的時候,他似乎連嗅覺也都失去了。
感受到身邊的男人呼吸勻稱下來,魏芊芊不禁感慨,這個男人睡得也太快了吧。
這時,門簾被撩開,陸將軍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將軍抱著將軍夫人在榻上休息。
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本來是想跟將軍說一下狼兵的事情。
這些狼兵竟然害怕火,這倒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如果早知道狼兵害怕火,他們早就用火箭對付了,也不至于一個月內痛失十座城池。
眼下那些狼兵雖然已經被燒焦,但還有好些狼兵還有心跳,而且身上燒焦的地方正在慢慢愈合。
用刀子砍一刀,沒過多久傷口就直接愈合了。
他擔心那些狼兵可能會在短時間內重新站起來,想問問將軍用什麼辦法處決那些狼兵。
魏芊芊動了一下,卻見男人抱的很緊,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她朝著陸將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陸將軍見此,便心神領會的點頭離開。
昨天晚上,將軍直接先帶人進城誅殺敵方大將,群龍無首的敵軍猶如一盤散沙,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永城。
陸將軍往士兵那邊走去,另外的將軍見陸將軍過來,便好奇的問道︰「老陸,將軍怎麼說,怎麼處置這些狼兵?」
「額,將軍什麼都沒說。」
陸將軍輕咳一聲,搖搖頭。
「你不是去找將軍了嗎?將軍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說呢?」
另外的將軍不相信陸將軍。
他們覺得狼兵怕火,那就直接用火燒成灰燼,這樣就不用擔心狼兵死而復生。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還想請教一下將軍。
將軍畢竟現在也是個修煉者了,見識一定比他們要多。
「將軍和將軍夫人正在忙呢。」
陸將軍委婉的開口,都躺在床上了,不至于什麼都沒有干吧。
反正他是不相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躺在床上什麼都沒有干。
將軍如此血氣方剛,夫人又如此美艷動人,一剛一柔,在一起肯定要發生什麼的。
鐵漢柔情,想想都覺得不錯。
說起來他也有點想念自己家的媳婦了,還有在私塾念書的兒子。
等下卸甲還鄉一定要好好吃媳婦為他煮的茶水。
「忙?」其他將軍似乎抓住了關鍵字。
一個個滿臉壞笑,道︰「將軍夫人如此美麗,換做是我,我也願意天天忙啊。」
「將軍夫人不但生的好看,而且本事不小,跟咱們將軍果然是絕配。」
大家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陸將軍呵斥一聲,道︰「別說將軍了,大家覺得要怎麼處置這些狼兵。」
他趕緊轉移話題,在將軍背後議論將軍和夫人的床笫之事怕是不好。
「依我看,要不直接挖個坑,然後將這些狼兵埋了算了?」
一將軍提議道。
這些狼兵可不是那些戰俘,用刀根本就砍不死。
「不可,萬一這些狼兵在土里面復活了,到時候永城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陸將軍搖搖頭,覺得這事情不行,不能這麼干。
一切要小心謹慎,事關百姓們的安危,切不可粗心大意。
這狼兵生命力十分的頑強,本以為用火燒就能燒死了,卻沒想到還有心跳。
陸將軍凝神思考,緩緩道︰「本將軍覺得將這些魔兵燒成灰燼,然後將灰燼混合散開埋在土里面,這樣或許可以阻止狼兵復活。」
一定要斬草除根!
其他將軍面面相覷,並沒有人提出反對的聲音。
「好,那就這麼辦吧。」
「來人,將狼兵堆在一起燒了,一定要燒得干干淨淨。」
「是。」
一些士兵過來,將狼兵扔到挖好的坑里面進行燒毀。
戰場上,對待己方士兵的尸體單獨立墳掩埋。
對待敵軍士兵的尸體則是挖一個大坑,而後將尸體全都扔在一塊,進行掩埋。
放任敵軍的尸體不管會引起瘟疫。
魔劍宗
司若雪呆呆的坐在魏芊芊寢殿的院子里面,看著樹葉落下來。
「司若雪,你在這里干嘛?」
雲夢澈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便是來師傅的寢殿瞅瞅,看看師傅回來了沒有。
司若雪像是沒有听到雲夢澈的話一般,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一瞬不瞬。
師傅沒有回來,如果師傅回來,司若雪不應該坐在外面。
他雙手環胸,坐在司若雪的前面。
只見司若雪扭過頭,似乎不太願意搭理雲夢澈的模樣。
「你怎麼了?如此悶悶不樂,師傅沒有回來還不去閉關修煉?」
「我好像生病了。」
司若雪幽幽開口,眼神中帶著一絲陰郁。
他動作緩慢的倒了一杯茶水,將才茶水遞給了雲夢澈。
「生病就去治啊!」
雲夢澈接過司若雪端給自己的茶水,目光打量司若雪,這家伙好像也不太像生病的模樣啊。
「不,這種病沒法治。」
「什麼病?說來听听?」
「相思病!」
司若雪低低開口,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繼續道︰「自從師傅離開後,我這里就空蕩蕩的,人生已經了無樂趣,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如果沒有師傅,我寧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听著司若雪的話,雲夢澈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道︰「就算沒有師傅,你還是要振作,想想你的爹娘。」
「我沒有爹娘。」
「想想你兄弟姐妹。」
「我沒有兄弟姐妹。」
「想想你的朋友。」
「我沒有朋友。」
「……」雲夢澈頓時啞口無言,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你怎麼什麼都沒有?」
「我只有一個太子之位。」
「……」雲夢澈張了張嘴,這家伙八成有病。
雲夢澈起身,哼了哼,「我跟你不同,我有爹娘,我有妹妹。」
「既然你有爹娘,有妹妹,能不能離開魔劍宗,將師傅讓給我?」
「憑什麼讓給你?我不讓!師傅也是我的。」
他哼了一聲,扭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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