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
司若雪從馬背上下來。
這一路上他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就是為了早點解決這邊的事情早點回去。
師傅還在魔劍宗等著他回去呢。
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路邊都是擺攤的小商販,旁邊還有店鋪,什麼米鋪油鋪,各種各樣,讓人眼花繚亂。
「谷城玄武街,打听打听誰是爹,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行乞。」
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
所有的視線都朝著聲源那邊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紈褲子弟帶著一伙下人圍繞著一個行乞的殘疾人。
旁邊人雖然都有些看不下去,但是並沒有任何人出手阻止。
司若雪淡漠的收回視線,他也沒有打算去管那些閑事。
眼下還是準備找個地方歇腳,然後查一查魔物害人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想管,畢竟本來就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他牽著馬往那紈褲公子的身邊離開。
那紈褲公子側頭看了一眼司若雪,只見這男人膚白貌美,眉心一點朱砂痣,甚是養眼。
雖然一身男兒裝,胸部也十分平坦,但紈褲公子看一眼就移不開自己的眼楮了。
誰知道這是不是哪位姑娘女扮男裝呢?
瞬間,紈褲公子便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站住。」
他低低開口。
但司若雪充耳未聞的往前走,絲毫沒有回頭往後面看。
「本公子讓你站住!」
紈褲公子呵斥一聲,只見前面的男子這才停下了腳步。
司若雪轉過身,輕輕皺眉,道︰「你是在喊我?」
大家的視線這才落在司若雪臉上,眼底都閃過一抹驚艷,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長得如此好看。
或者說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女人?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並未有女子的陰柔,
就連聲音也不是女人的聲音。
「小美人,看你樣子應該不是谷城的人吧?」
紈褲公子朝著司若雪走了過去,眼神里滿是輕佻之色。
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司若雪。
這小美人一定不是谷城的人,若是谷城中的人,他應該見過。
眼下的小美人是一張生面孔。
「我是哪里人,跟你有什麼關系?」
司若雪冷笑一聲,這個男人的眼神未免有些太肆無忌憚了。
「呦,還是個小辣椒,本公子喜歡!」
紈褲公子說著,便伸手想要捏司若雪的臉頰。
司若雪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緩緩道︰「人生原本就很短暫,可你選擇走捷徑。」
只見司若雪直接對著紈褲公子動手,赤手空拳,三招兩式便將紈褲公子打翻在地,那只想要觸踫他的手直接打斷。
嚓一道清脆的聲音,紈褲公子便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啊,本公子的手斷了,給我殺了他,殺了他,我要給他扒皮抽筋!」
紈褲公子讓手下的隨從對付司若雪。
可他們只是一些普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司若雪。
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全都被司若雪幾秒鐘內收拾妥當。
看著地上爬不起來的大漢,他拍了拍雙手,嘲諷道︰「就憑你們也想對付我?可笑!」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竟然還想著對付他?
收拾完這些家伙之後,司若雪便準備離開。
人群里,一雙眼楮注視著這一切。
魏芊芊和戰非衍兩人來到了谷城,為了引起沒有必要的麻煩,魏芊芊裝扮成了男子,和戰非衍走在一塊,便是兩個相貌英俊不凡的男子。
也不知道司若雪現在怎麼樣了。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魏芊芊說著,便帶著戰非衍去了客棧。
只不過他們不趕巧,客棧幾乎都沒有空余的房間了。
一盤問才知道有幾戶商賈要在谷城舉辦一個什麼珍寶鑒別大會,這些珍寶都來自每個國家,甚至各個宗派的也都有。
里面有寶貝,也有垃圾。
買到寶貝就算是賺到,若是沒有買到寶貝,只能認栽。
靠眼楮的時候到了。
「明明都已經發生命案了,這些人怎麼如此有恃無恐的舉行珍寶鑒別大會?」
魏芊芊听說了後,忍不住的感慨一句。
戰非衍看著比自己矮上許多的魏芊芊,低低道︰「商人以利益為重,哪里會顧及那麼多?」
「走吧,去問下一個客棧,要是真的沒有客棧,那咱們只能去橋底下過夜了。」
「……」戰非衍無言以為,有那麼慘嗎?
這個女人身上的錢都能買下一家小客棧了。
在最後一家客棧,終于有空房間了,但很不巧的是只有一間空房。
「晚上本座睡床,你睡地板。」
魏芊芊提前說好,讓她睡地板那是不可能的。
戰非衍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找好了房間,魏芊芊便下樓用餐,戰非衍跟個保鏢似的跟在魏芊芊身後。
沉默寡言,都快趕上東皇鄞了。
「那個紈褲少爺還真是報應啊。」
「哦?怎麼說?我這兩天離開了谷城去我岳母家了,昨天晚上剛回來,我這是錯過了什麼了嗎?」
男人疑惑的問了一句,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昨天紈褲少爺又在街上欺負人,結果被人斷了手,那幾個狗仗人勢的小廝也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還有這種好事,是哪路英雄如此懲惡揚善啊?」男人一听,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顯然之前也被欺負過。
現在听到紈褲公子別人欺負,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知道啊,畢竟我也只是听說,等我過去的時候都結束,听說打斷紈褲少爺手的是一個長相特別俊美的男人,眉心還有一點朱砂痣,光是想想,便覺得這樣的男人不是一般的人。」
「這還真是報應,活該!」
「這更大的報應還在後面。」
說著,男人將聲音壓了下去。
「哦?是什麼報應?」
「紈褲少爺死了,又是身體干枯,看來是被吸食了精氣,林老爺就那麼一個兒子,如今兒子沒有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什麼意思?」
「那林老爺認為昨天打斷他兒子手臂的男子便是吸食精氣的魔物。」
「這怎麼可能!那公子怎麼會是凶手!我不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