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不會死,無論用什麼辦法,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夜安。
東皇鄞緩緩站起身,手中握著折扇,目光看了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的夜安,道︰「民間有一個名喚千秋閣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幕後十分神秘,沒有人知道幕後的閣主是誰,他們手里可以得到民間的各種情報,甚至宗派里的情報也能得到……」
「夜安所中的毒可以在千秋閣得到解藥,只是需要準備足夠多的錢。」
他看了眼夜安,夜安中的毒沒有殘花厲害,但也同樣棘手。
魏芊芊抿了抿唇,眉頭緊緊皺著,「千秋閣是嗎?我現在就動身去千秋閣。」
千秋閣其實也就是天下第一殺手閣,只要出得起價錢,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當然,千秋閣主要負責民間的情報,至于宗派之間的情報幾乎是很少的。
千秋閣在宗派里不算很有名。
但是在民間卻是非常有名的,不少王公貴族都想拉攏千秋閣,但千秋閣向來是我行我素,從來都不會與那些王公貴族拉幫結派。
千秋閣做的就是王公貴族的生意,不屬于任何派別。
「師傅,夜安這里最多只有五天時間……」東皇鄞緊緊地看著魏芊芊,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不知道師傅能不能來得及。
他最多也只能幫夜安拖延五天的時間。
要是時間來不及,那夜安也是回天乏術。
「這個不用擔心,為師自有辦法,只是為師不在的這些天里,夜安就交給你們看護了。」
魏芊芊說完,便準備獨自離開。
東皇鄞起身相送,他想跟師傅一同去,但也清楚自己可能會拖後腿。
「夜新,阿鄞,照顧好夜安。」
夜新滿臉堅定,道︰「宗主,夜新會照顧好夜安的。」
夜安若是沒了,他一輩子都會生活在內疚和自責當中,要是他當時警戒點就不會讓夜安中了玄冥宗的毒。
「阿鄞,夜安就拜托你了。」
魏芊芊深深的看了東皇鄞一眼,幸好有他在,能給她多爭取幾天的時間。
等這事情結束,她一定要好好會會玄冥宗的人,誰給他們膽子對魔劍宗的人出手的,一定是活膩了吧。
「嗯。」
東皇鄞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這個女人為了一個手下能如此關心,可見她的心腸真的不壞。
魏芊芊將曼珠召喚出來,然後踩在劍身上,御著劍離開。
說實話,她對御劍飛行有點害怕,若不是這種害怕,她肯定天天御劍飛行。
可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夜安還等著她去救呢。
玄冥宗那些小癟三,說好的正派,竟然也做出這種暗器淬毒的事情。
這算是什麼正派?
踩在劍上,她不太敢往下看,目光望著前方,只要不去注意腳下,就不會有事。
一天半的行程,魏芊芊來到了東黎國,從劍上下來的時候,她臉色蒼白,扶著一棵樹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雙腿有點泛酸,走起路來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上,腳步不穩。
此時此刻,已經深夜,魏芊芊獨自一人穿梭在森林之中。
空氣中帶著一絲寒冷。
魔劍宗
戰非衍正在房間中打坐,忽然听到床邊有一只黑色的烏鴉,黑色的烏鴉朝著戰非衍叫了兩聲。
他緩緩睜開眸子,往烏鴉的方向走過去。
隨後,烏鴉又繼續叫了起來。
戰非衍眸子一縮,薄唇動了動,隨後將烏鴉放走。
他俊逸不凡的面孔上帶著些許的寒意,雙手負在身後,氣宇軒昂,渾身帶著一股凜冽的氣息。
那個女人竟然獨自離開了魔劍宗。
大掌握著欄桿,眸子暗了暗。
開始行動了……
魏芊芊在天亮之前來到了千秋閣。
整個千秋閣里似乎看不到人,魏芊芊仰頭四顧,感受到一雙眼楮正在暗處打量著自己。
明面上雖然是打探消息的情報閣,暗地里其實還是天下第一的殺手閣。
「來者何人?」
一道身影從上面落下來,戴著面具,他背對著魏芊芊,渾身透露著神秘的氣息,叫人看不透。
魏芊芊抿了抿嘴,想不到這麼久沒有見面,這家伙氣息竟然有這麼大的轉變。
已經不是當初的菜鳥了。
這家伙是得到了什麼機緣吧,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
「本座魔劍宗宗主,特地來千秋閣求一種解藥。」
魏芊芊開口道。
目光審視著那道身影,只見那身影微微一動,緩緩轉過身來,冷笑道︰「魔劍宗宗主竟然有求于本閣主,本閣主沒听錯吧?」
那雙冰冷的眸子中帶著殺氣。
魏芊芊低了低頭,道︰「不是說千秋閣只要給錢就能辦事嗎?閣主可以開個價,本座一定不會讓閣主失望。」
「若是別人,一切都好說,可若是你,本閣主這得看心情了。」
魏芊芊抬起頭,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咬了咬唇道︰「難道閣主要見死不救嗎?」
「見死不救?別人的性命與我何干?本閣主又不是什麼菩薩心腸。」
隨即,男子冷冷笑起來,道︰「哈哈哈,不過讓本閣主意外的是冷酷無情的魔劍宗宗主竟然說出見死不救這種話,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閣主,算我求你了,只要你給我我需要的解藥,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魏芊芊擰著秀眉,她實在是沒有時間在這里跟這個男人多說其他的,只想得到解藥。
只要解藥到手一切都好說。
「這就是你求人的姿態?不愧是高高在上的宗主。」
男人話語中帶著幾絲嘲弄。
「那閣主想怎樣?」
「求我,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本閣主心情好……」
話還沒有說完,只听到普通的一聲響起。
膝蓋和地面接觸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顯得有些清脆。
「求你了。」
魏芊芊並沒有覺得丟臉,大丈夫都能屈能伸,更何況他一個小女子呢?
只要能求到解藥,跪一下就能救到夜安,她不虧。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跪的這麼干脆,絲毫沒有半點猶豫。
這個女人求解藥做什麼?
他不禁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