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芊芊只想挽回自己的尊嚴,不能被徒弟騎在頭上啊,不然被其他宗派的弟子看到了該怎麼議論她?
會不會覺得她好欺負?
「我都說了,我沒事,不要你們管!」
魏芊芊使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結果自己的手沒有抽回來,只听到一聲清脆的關節 擦的聲音。
赫連墨驚了,雲夢澈也驚了。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松開了魏芊芊的手。
此時的魏芊芊滿臉呆滯,後知後覺的露出痛苦。
被雲夢澈握住的那只手似乎月兌臼了,好痛啊!
「我的手是不是斷了?」
她想哭,可是周圍那麼多人,她不好意思哭,哭鼻子太丟臉了。
雲夢澈滿臉擔憂,趕緊道︰「師傅,我不是故意的。」
魏芊芊一臉幽怨的看著雲夢澈,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你不是故意的,你的確不是故意的,都是我自找的……」
當師傅太危險了,輕則斷手,重則喪命。
雲夢澈有些局促不安,想伸手去拉魏芊芊的手,卻又擔心給魏芊芊造成第二次傷害,于是又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師傅的手臂怎麼會這麼脆弱呢?
東皇鄞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將魏芊芊的手握住。
魏芊芊知道東皇鄞有兩把刷子,倒是沒有避開東皇鄞。
「你輕一點,很痛的。」
見東皇鄞的手要握住自己的關節處,魏芊芊忍不住提醒一句。
東皇鄞頓了頓手上的動作,抬眼看著魏芊芊,只見魏芊芊眼底滿是緊張。
他不禁開口問道︰「師傅,在你心里,我們幾個人當中,誰對你最重要?」
「啊?」
魏芊芊嘴角一抽,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師傅,不要裝傻,我們之中,誰對你更重要?」
東皇鄞繼續問道,似乎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結果才肯罷休。
那雙好看的眼楮里夾雜著些許的期待。
雲夢澈和赫連墨兩人也緊緊盯著魏芊芊,他們都帶著些許期盼。
「師傅,你要好好回答這個問題,不能輕率!」
東皇鄞提醒道,更加的靠近魏芊芊。
「我……」魏芊芊目光在赫連墨和雲夢澈還有東皇鄞他們的俊臉上來回瀏覽。
「反正不可能是戰非衍,啊……」
魏芊芊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在她分神思考的時候,東皇鄞一把拉扯了她的手臂。
只听到 擦的一聲,骨頭似乎回正了。
「你想謀殺師傅嗎?」
魏芊芊收住叫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東皇鄞松開手,道︰「你動動手,看看是不是好點了?」
隨著東皇鄞的話落下,魏芊芊動了動手臂,然後滿臉驚喜的道︰「一點都不痛了,我的手又好了。」
她抬起明艷的小臉,朝著眼前的幾個徒弟看去,當眼神落在戰非衍身上的時候。
魏芊芊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這家伙的好感度竟然變成了負十!
就因為她剛才那句話嗎?
「師傅,你怎麼了,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
赫連墨不禁問道,原本臉上還滿臉笑容呢,現在卻一臉不知索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魏芊芊回過神來,「沒,沒事。」
戰非衍直接給了魏芊芊一臉冷漠,雙手環胸立在一旁。
呵呵,誰願意成為那個蠢女人心里最重要的人?
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他開心的不得了呢。
以為他稀罕似的。
戰非衍在心里悶悶的想著。
「師傅,你手上的傷需要抹藥。」
東皇鄞說著,從懷里拿出來一個小藥瓶,準備給魏芊芊上藥。
赫連墨見此,便道︰「讓我來給師傅上藥吧!」
一旁的雲夢澈也想這麼說,可是想到自己差點弄斷了師傅的手,不敢再魯莽行動。
萬一再把師傅傷著了可怎麼辦?
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東皇鄞注視著赫連墨,這種活兒也要跟他搶?
遲疑片刻,東皇鄞將手中的藥瓶子給了赫連墨。
算了,赫連墨想搶就搶吧。
有人幫忙,他樂得輕松又自在。
「不用你們麻煩,我自己可以動手涂藥。」
魏芊芊趕緊道,搞得她雙手殘廢不能動似的。
太小看她了。
「師傅,听話點,別讓徒兒用強。」
赫連墨那一臉溫和順變得嚴肅起來,像是小綿羊頓時化身大尾巴狼。
魏芊芊吞了口口水,這徒兒真能翻臉。
「你,你敢!」
她瞪了赫連墨一眼,這家伙想無法無天嗎?
「師傅要試試嗎?看徒兒究竟敢不敢?」
赫連墨陰惻惻的笑了笑,
嚇的魏芊芊頓時乖了起來,果然還是那個孽徒。
忽然之間,魏芊芊心里有了一種危機感。
這些徒弟似乎隨時都會黑化似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魏芊芊感覺自己心里有些焦灼起來。
這未免有點太可怕了吧。
黑化了之後會不會拿著四十米的大砍刀追殺她到天涯海角?
想想,魏芊芊都覺得背後一寒。
「本座不想試。」
魏芊芊雖然害怕,但不能表現在臉上,身為魔劍宗宗主,還是得要一點尊嚴和面子的。
她坐在椅子上,赫連墨半蹲著給她的手上藥,小心翼翼。
只見手掌心里面好幾處水泡,還有月兌皮的地方。
看著這些傷痕,雲夢澈滿眼心疼。
「師傅,你是如何傷成這樣的?」
雲夢澈不禁開口問道。
那雙漂亮的手變成現在的模樣,猶如一朵嬌花變成了殘敗的模樣。
魏芊芊的目光朝著戰非衍那邊瞧了一眼,見戰非衍那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魏芊芊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某人。」
她語氣陰陽怪似有所指。
雲夢澈的目光朝著戰非衍那邊看了看。
這家伙對師傅的態度有如當初的他。
真希望戰非衍能一直這樣,不要被打臉。
他打臉就別打得啪啪作響。
昔日揚言要殺了魏芊芊,但現在讓他下手,他真的下不了手。
這個女人沒有那麼糟糕。
她是一個有趣又比較可愛的女孩子。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不是什麼殺人如麻,殘忍冷酷的女人。
也許那是世人對她的誤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