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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旬憑著腦海中的記憶找到了之前見龍初六的別宮。

此地的侍女和蝦兵蟹將眾多,原本井然有序各忙各的侍女在看到天兵天將的時候忽然方寸大亂,驚叫著跑了。

跑不了的就跪地大喊與自己無關。

蝦兵蟹將倒是比她們衷心寫,拿著各種武器與天兵對峙著 只是看到司卿旬和侯淮舟的那一刻便有些心虛起來。

他們再怎麼樣也斗不過這麼多天兵天將,更何況還有天帝和南華帝君在旁。

侯淮舟挺直了腰背︰「龍初六這妖女在何處?」

蝦兵蟹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侯淮舟見狀很是不愉快的蹙眉,呵斥道︰「龍初六欲攪亂三界,若是你們暴斃她便是同罪,朕定讓你們灰飛煙滅!」

最後一詞說的鏗鏘有力,好像下一秒他們就會真的死掉。

有人大喊冤枉,哭喪著臉趴在地上不敢看他們,只是道︰「天帝明鑒啊!我們也是被初六公主威脅性命才替她辦事的!」

又哭著︰「平日里公主要做什麼,我們又如何得知呢?」

侯淮舟正要發作,司卿旬忽然出聲制止︰「如今要事是找到神農鼎。」

侯淮舟看他一會兒最近還是決定先忍下火氣,背起手嚴肅問道︰「好,既然你們是被逼無奈,那就告訴朕,龍初六住在何處?」

有人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膽小如鼠的看著面前眾人,小聲道︰「我…我知道。」

「帶路!」

眾人正要抬步走,司卿旬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幾人,吩咐道︰「你們幾個找找龍十一,好生對待。」

面前幾人應聲離去。

隨後司卿旬才與侯淮舟一道跟著眼前的蝦兵蟹將往宮殿深處走去。

一邊走司卿旬一邊,看著周圍。

雖然與他先前來時沒什麼變化,但是面前這些侍女倒是有些奇怪了。

看見他們來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自爆式的求饒,甚至連過程都沒有的將他們帶去龍初六的房間,他總覺得這樣的順利有些太異常了。

他這人從來都不是這麼幸運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想著,他便悄聲對侯淮舟道︰「一會兒我先進去,你在外面接應。」

此話一出,侯淮舟不樂意了。

他如今是天帝,怎麼還要听他的安排?

更何況就算不是天帝,在那萬年前也是國家將領,與司卿旬自然不對付,怎麼可能乖乖听他的吩咐?

便不悅道︰「你在指使朕?」

司卿旬不知道他心中怎麼想的,只是把自己心中擔憂的事情告訴他。

道︰「我只是覺得這一趟太過順遂,擔心是那龍初六設下的局,甕中捉鱉。」

侯淮舟挺直了腰背,冷哼一聲︰「我看那龍初六也不過是個沒用的廢柴,她若是真有本事早該攻上天宮,何須等到現在。」

天宮如今正不太平,龍初六要是真厲害就不會等那麼久了,既然龍初六還沒有那個能力,那他們還需要怕什麼呢?

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

他這般想著,司卿旬無奈搖頭。

等到蝦兵蟹將把二人帶到龍初六宮殿門口的時候,侯淮舟搶先一步上前,一副自傲的模樣看著司卿旬道︰「那就朕先進去探探虛實,南華你就在外接應好了。」

他這是記仇了?

司卿旬不懂自己何處得罪了他。

侯淮舟也不等他答應便自行進殿去,七拐八拐進了臥房,乃是殿外之人的視線盲區。

這女子寢居也就那樣,侯淮舟心中一邊月復誹一邊心里抱怨司卿旬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就這點事兒還至于大動干戈的找上他。

實在是太無用了。

他手中拿起一盒胭脂嫌惡的擺弄一會兒,正要放下離去。

忽听身後有異動,警惕的轉頭。

只听︰「侯淮舟。」

那聲音雄壯渾厚,仿佛是從遠古深淵里傳出來的,穿透人的腦子忍不住想要城府,連每一個音都帶著沖擊。

侯淮舟心中一驚,眼神定格在角落里漸漸清晰的青銅鼎上。

這是…神農鼎!

他馬上就想出去叫司卿旬進來,可剛一轉身,神農鼎里就又穿出聲音來,喊道︰「雪衣國侯將軍,一生都遭人利用,國破家亡,死有不甘。」

蚩尤說的每一個字都砸在他的心口上,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只是眼楮充血盯著青銅鼎,好像是想用眼神叫它閉嘴似的。

只是蚩尤怎麼可能乖乖不說呢?

「你一生顛沛流離為國精忠,可得到的是什麼?是家中老小被吃、姐妹被辱,成仙了又如何?這三界早已被劃分為三六九等,你做人時就不是人上人,成了仙也一直被司卿旬壓在腳底下,你真的甘心嗎?」

他邪氣道︰「你的弟子為了司卿旬的一個徒弟到如今還魂不守舍,你不是最疼她嗎?司卿旬的弟子卻讓她如此痛苦,若是沒有他,鵲喜就不會遭人嫌棄,你再好好想想,他們當真看得起你們師徒二人?」

他的話好像有種魔力,蠱惑著侯淮舟回想起當年種種,將那些還算不錯的回憶全都忽略,放大了所有不悅。

侯淮舟捏進了拳頭咬牙堅持︰「朕如今是天帝,人上人仙上仙!」

蚩尤大聲笑著,仿佛是在嘲諷他的天真。

「仙上仙?你出去問問那個司卿旬,當真把你當做天帝了?你問問外面所有人,他們真的認可你這個天帝嗎?只有你自己這麼認為罷了。」

「住口!你給我住口!別以為你什麼都懂,我就是天帝,無論他們認不認我都是!無人敢看不起我,也無人再戲耍我半分!」侯淮舟猛然大怒。

他身上忽然迸發出大量靈氣,他想要用這些靈氣去壓制蚩尤對自己的蠱惑,可是靈氣越是運行他越是情緒不定。

腦海里總是那些血腥狂妄的畫面出現。

血液極速的運轉著,眼前出現了雪衣國殺戮的模樣,看見妹妹被辱時痛苦喊著哥哥,看著鵲喜為了一個男人痛苦而自己無能為力…

他做了天帝又如何?那些事情還是不能改變啊…

侯淮舟忽然暈暈乎乎的抓住一旁的桌角,咬破了舌頭清醒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青銅鼎,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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