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還記著當初烏昡差點害死師尊的仇,瞪著眼捏緊了武器良久,最後看向熾嫣忽然道出一句︰「勞煩師姐還記得我們是你的師弟,既然記得就不該將烏昡帶來九華山!」
「寒來?」暑往著急上前︰「師姐沒有惡意,你這是什麼話?」
「什麼話?」寒來眼珠子里全是怒火︰「人話!如果不是這個烏昡現在三界會是這樣嗎?如果不是這個烏昡,今日九華山會遭受這些嗎?」
寧璧恍然大悟,原來他是以為這些怪物是烏昡放進來的。
不過也不難理解,反正寒來這人的心里從來就揉不得沙子的,只有司卿旬一個人,烏昡先前差點要了司卿旬的命,雖然後來司卿旬被寧璧救回來了,他也只能記在心上不敢說什麼就算了。
可是今日烏昡剛來,那些怪物後腳就跟了上來。
如果不是了解熾嫣在烏昡身邊,寧璧也會懷疑烏昡的動機了。
听見寒來的控訴烏昡只是笑了笑,此笑似乎包含了某種嘲諷。
熾嫣猛烈搖頭︰「不是的,烏昡這些天抓怪物都來不及,怎麼會將他們帶到此處禍害九華山呢?」她為難的看著寒來︰「師弟你相信師姐,師姐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九華山的一草一木,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烏昡這麼做呢?」
寒來站在不遠處良久,梗著脖子違心道︰「師姐早就離開九華山了,能不能相信師姐不是寒來說了就算的。」
「寒來」
熾嫣最怕的就是這個。
為什麼要分那麼清楚呢?她是熾嫣是九華山的弟子,可也是烏昡點化的阿畔,她沒辦法割舍任何一個。
可也沒有做過一件傷害仙界的事兒,她怎麼就不能被信任了?
她紅著眼不知所措的看著寒來,寒來心虛的偏過頭,胡奚九無語的扯著他的衣角︰「你這呆子!當初天宮大戰要不是師姐找到我,要我假裝挾持她,小師妹早沒了!你怎麼就那麼不記好呢?」
暑往也道︰「烏昡要是想闖上來,何必找那些怪物?」
烏昡抬眼,十分贊同的看著暑往點頭︰「這位小仙說的就很對,要踏平九華山我有的是法子,找那些東西,是最下層的辦法。」
「你還敢踏平九華山?」寒來激動。
司卿旬看膩了,看過去,沉聲道︰「好了,烏昡是我找來的,不得放肆。」
寒來剛倔強的轉頭就听烏昡道︰「帝君真是好能演,在旁邊看了那麼久不說話,現在才想起來啊?」烏昡毫不客氣道。
甚至冷笑︰「別以為吾不知曉,你便就是想看吾被你的弟子羞辱,又不必你來動口,借刀殺人真是好妙的法子啊!」
司卿旬冷語︰「比不上魔尊大人心狠手辣。」
熾嫣听得雲里霧里,與寧璧對視一眼,以為她應該听明白了,可誰知道寧璧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聳聳肩。
只好問道︰「師尊為何這麼說啊?」
寒來罵烏昡她能理解,為何師尊也這般,她真的錯的有那麼離譜嗎?
司卿旬沒看她,而是盯著烏昡︰「是你留了一條路給她。」
烏昡愣住,心中疑惑這個她是誰,等想明白過來之後臉色一變,那個要做什麼與他何干?他不過是之前看人不準給了她一條生路罷了,誰知道那女人會這樣?
他還有氣不能撒呢,這司卿旬倒把氣倒他頭上了!
當初龍初六本就是該死的,那肚子里的魔種一看就是個怪胎,生下來也是個沒有神志的怪物,是龍初六自己跪在地上不斷的祈求放他一命,說的十分陳懇,甚至以東海所有人的命來換自己的命。
此等狠毒之心腸,烏昡都直呼比不上。
不過後來又極力的想要加入魔族,他是看她這份堅定又執著的精神十分感動,于是就把她留下了。
嘆了口氣︰「說到底,我也是個受害者,我又怎知那女人是這種人啊?帝君這麼說可就有些傷人了。」
司卿旬收回眼背起手來,看了一眼還被烏昡提在手里的小白。
「你方才要說什麼?」
烏昡看了一眼那幾個小徒弟,道︰「這個消息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幾個听見了,尤其是那個喜歡咋咋呼呼的,叫什麼,寒來是吧?我怕他在旁邊我耳朵要聾了。」
「你!」寒來氣的顫抖,怒吼一聲︰「你在我邊上我還覺得呼吸不順呢!」
「我能捂住耳朵,你能不呼吸嗎?」
烏昡真誠發問。
眾人︰「」
「咳!」司卿旬咳嗽了一聲,抬眼對暑往招了招手,下一瞬暑往便听話的拉著寒來和胡奚九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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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璧︰「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先把小白還給我。」
「還?」烏昡奇怪的看了一眼小白,忽然笑的詭異︰「女媧座下神獸竟然淪為家畜了?」
小白對他齜牙咧嘴,寧璧生氣上前搶回小白,氣道︰「你這人說話真不好听!」說完還看著熾嫣認真勸道︰「這種人脾氣不好,你小心些,他要是打你罵你就回來,你師尊罩著你!」
熾嫣笑笑,搖頭︰「他不會的。」
烏昡煩躁︰「司卿旬管好你的女人,嘴巴不要可以封上。」
「你管不著,我愛听。」
烏昡︰「惡心。」
說完便對他使了眼色,後者一臉迷惑又嫌惡,烏昡無語的翻了白眼,忽然大聲對熾嫣道︰「你不是一直念道想轉轉九華山嗎?現在機會來了,你跟你跟說話不好听的女人一起去玩會兒。」
熾嫣沒說話,寧璧往司卿旬身後躲不悅︰「憑什麼?」
話音剛落,卻听司卿旬道︰「去吧,有什麼問題立馬召喚我。」寧璧感覺自己手指一緊,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小手指上被綁了一根紅線,可是一秒就沒了。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熾嫣知道烏昡要做什麼,上前挽住寧璧的手腕,一邊往外走一邊調侃︰「小師妹怎麼還離不開師尊了呢?」
「誰說的!」說著便轉頭大步的跟著熾嫣一道往後山走去。
司卿旬望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為止才收回了眼楮,道︰「白澤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