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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壁一回屋就把自己藏進被子里去。

被窩里的空間很小,小到寧壁都听見了自己心跳聲,咚咚咚,好快,快到寧壁覺得自己快要暈厥了。

她剛剛好像真的有一絲的動心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妥協了。

可是…不能這樣啊!他們是師徒,他們是泥巴和雲朵,癩蛤蟆和天鵝的關系,怎麼看怎麼不配啊!

小白鑽進來,把爪子貼在她額頭上,疑惑道【沒病啊,你干什麼?】

寧壁咬了咬下唇,糾結道︰「我感覺,我好像喜歡上司卿旬了。」

【哦∼年輕男女,干柴烈火,正常正常。】

「正常個屁,我得把自己擺正,不能有這樣可怕的想法!」說完,猛地掀開被子一副激進的表情。

小白攔著似乎有些不相信。

白眼道【司卿旬有什麼不好,配你那是綽綽有余,你還不樂意了!我真不知道你這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顏色的漿糊!】

寧壁瞪他一眼,將神木拿了出來,盤腿坐下打量著這節又丑又爛的木頭,要不是司卿旬說的,她都不會相信這麼平平無奇的東西居然會是神木。

看一眼小白,將神木往他面前一送【你不是說你能種出來嗎?】

小白盯著寧壁,活像看啥子。

舉起了自己的爪子,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寧壁還以為它要發大招了,還偏過頭想躲避一下。

誰知小白只是直直的把手靠近神木,然後,穿透了過去。

「……」

天殺的!忘了這回事了!

這狗根本就模不到任何實體,所以到最後不僅是她自己背鍋,還要她自己種嗎?

真應了那句話。

寧壁可能不會是人,但小白那是純狗啊!

狠的咬牙切齒道︰「你玩我?」

【也不算啦。】小白笑得開心。

寧壁怒摔神木到被褥上,氣憤的想罷工,又听小白道【不過你也能做到的。】

寧壁苦笑,司卿旬這廝要是能種出來何苦叫她?

如今叫她來,不就是證明這節神木是連司卿旬都奈何不了的東西,叫她去種,當她是什麼?金手指只哪兒打哪兒啊?

她倒也想,給她這麼個特權了嗎?

欲哭無淚的坐在地上,難受道︰「你別玩我了,我就想好好活下去,你這麼一搞,萬一司卿旬又想把我踢下山怎麼辦?」

【小姐你搞清楚,司卿旬現在追求你這麼歡,他哪兒敢啊?】

寧壁紅著眼瞪他。

小白   的跑上床,盯著神木好一會兒,道【你別這麼悲觀,我說你能種出來就能種出來的,這麼個小玩意兒還難不倒你。】

「你當它是那廢物蘿卜嗎?種進土地澆點水就行了嗎?」

小白沉默一會兒,再抬頭,認真點頭贊同寧壁所說的。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試試吧。】

寧壁驚慌失措的回頭看它。

她想小白再怎麼不靠譜,肯定不會亂來,起碼應該是真的知道如何讓神木長出來的,現在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告訴她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如何讓神木發芽嗎?

這不是把寧壁往火坑里推嗎?

她撐著自己腦袋不暈。

苦笑︰「沒這金剛鑽別懶瓷器活呀!下次你要干嘛的時候能不能和我先打個招呼,不讓我很被動啊。」

小白不在意的攤開手。

寧壁想,她還是思考一下離開九華山之後去哪兒生存比較好。

不過她並沒有破罐子破摔,而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反正結果都一樣,努力過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于是屁顛屁顛的抱著神木出門,找到之前給司卿旬取靈泉的地方,選了一塊空地開始挖土。

小白翹著二郎腿不屑【哪兒不能種,干嘛跑那麼大老遠啊?】

「你懂什麼?這靈泉連司卿旬的傷都能治好,說不定也能幫我讓神木重獲新生。」

小白搖頭表示不可能。

但是寧壁手下不停,很快就挖了一個洞出來,把神木豎著插了進去,再把土埋了回去,只露出一點點的頭。

再去靈泉邊上接水撒在神木上面。

蹲在一邊,靜默了。

小白看一眼【你覺得它會立馬重生嗎?】

「…你不說話真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只是提醒你,種子發芽還得一晚上呢,哪有你這麼看就能看出來的?】

寧壁想了想也是,自己總不能一直站在邊上看著它,萬一越不在乎它越興奮,說不定自己一走它就發芽了。

再說了現在怎麼說也是九華山的冬天,要發芽還得等春天呢。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撿起鐵鍬走了。

司卿旬其實也很糾結。

他既希望寧壁能把神木種出來,又害怕寧壁真的可以讓它發芽。

只是她要是真有此能力的話,這天下的擔子就不再是司卿旬一個人的了。

與三界而言是好事,可對司卿旬個人來說一點也不好。

因為這樣一來就是把寧壁擺在最危險的地方,自己護不住她,也沒能力再護。

若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自己還能站在她身前,而她若是上古大神…

魔尊重現人間,第一個奔赴前線的人就將是她。

這種糾結的思緒讓他頭疼,乃至徹夜難眠。

直到有一日,寧壁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山間,連還在修養的寒來都被吵的化出人型破口大罵寧壁白痴。

只見白雪皚皚之中,一個人影在雪地里跑來跑去,興奮的至跺腳,地上的精靈怕被她踩到一會兒躲一會兒跑。

直到她想起什麼來了,急匆匆的趕往了司卿旬的房間。

只是司卿旬比她早一步知道些什麼。

神情淡然,眼神復雜不明的看著推門而入的寧壁。

「師尊!我種出來了!我真的種出來了!」

她其實有一點懷疑司卿旬之前是不是夸大其詞了,上古昆侖都沉寂這麼久了,神木也離開昆侖這麼久了,功效說不定也小了。

如今她都能種出來,說明這木頭也不神奇嘛!

但她還是高興,有一種自己被肯定的感覺。

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卻見司卿旬只是淡淡的點下頭,嗯了一聲,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

寧壁的熱情也因此消散了許多。

「師尊,你不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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