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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是外來人,村子里的人他對我們又不熟知。」熾嫣認真說著,卻沒發現司卿旬坐在椅子上有些微微僵硬。

仿佛是在期待什麼。

寧壁卻疑惑道︰「那為何是我啊?師姐你不也是女人嗎?」

卻見熾嫣笑了起來,說︰「昨日我與師尊出門的時候一口一個師尊的喚著,旁人誰會相信我與師尊有什麼啊。」

寧壁沉默片刻。

怎麼道歉,她就輸在了少叫了幾聲師尊是吧?

此刻熾嫣覺得自己這個法子實在是太好了,轉頭看向司卿旬,詢問道︰「師尊你覺得呢?」

司卿旬抬頭,舌忝了一下下嘴唇忽然點頭,嚇得寧壁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師尊你瘋了啊!」寧壁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驚恐的指著自己都鼻子︰「我誒!師尊你別看花了眼,我是寧壁啊!您最不喜歡的弟子,你怎麼能妥協呢?」

熾嫣瞪圓了眼楮,顯然不相信那句「最討厭的弟子。」

就連司卿旬也蹙起了眉頭,廣袖下捏起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怎麼,是覺得為師配不上你嗎?」

寧壁瞬間腦子空白,而後干笑幾聲諂媚道︰「哪能啊!是徒兒覺得太玷污師尊您在我心里的地位了!」

司卿旬不信。

「哦?我在你心里什麼地位?」

寧壁轉了轉眼珠︰「您在我心里是無人能比的,是金子您是二十四k純的,是玉您是最頂級的漢白玉,是空氣您也是最純淨清新的!」

司卿旬眉頭微松卻道︰「胡言亂語。」

熾嫣忍不住笑出聲。

之前她還不理解師尊怎會對寧壁特殊。

她跟了師尊九百年,這九百年里不少女仙來示好,可在司卿旬眼里他們通通都是一樣的,甚至臉多看一眼都是浪費修為。

可對寧壁司卿旬就是不一樣的。

他願意浪費有限的時間與她插科打諢,願意听完她的胡扯,更加願意她呆在九華山上。

如今才發現只要寧壁願意,再緊張擔憂的時刻都能轉化為輕松。

她就是個開心果子,誰不喜歡挨著呢?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決定了。」司卿旬說完便撤銷了結界,熾嫣連忙拽著寧壁出去。

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熾嫣帶著她去了對面的屋子再次布了一層結界,雖然不如司卿旬來的強大但足夠了。

她遞給寧壁一顆藥,笑道︰「你吃了這藥就能模擬懷胎十月的過程了,不過你放心,其實什麼都沒有。」

寧壁躲避搖頭。

「師姐你饒了我吧,我還只是個孩子啊!」

熾嫣︰「可說出這個辦法的人也是你啊。」

難道師姐你不明白人類的本質是雙標嗎?

她哭喪著臉難受道︰「可我跟師尊哪里像是一對兒啊!」

熾嫣卻不明白︰「哪里不像?」

在她心中師尊和寧壁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一對兒了!

「司卿旬長的閉月羞花,我就是如花,他法力高強,我廢物一個,我倆還住在不同的地方,那妖得是多瞎才會被騙過去啊?」

熾嫣心想,雖然他們住在不同的屋子,可是每天晚上師尊都會親自去一趟寧壁的房間,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在外人眼中那就是一對鬧了脾氣大小夫妻的情趣嘛!

「還好啊。」

寧壁勸不動熾嫣,只好郁悶的撐著臉。

熾嫣坐下來,給她倒好清水連著藥丸遞過去,笑道︰「沒關系,反正都是假的,就當是為了那些受苦的孩子吧。」

寧壁歪頭︰「…不許和四師兄他們說。 」

尤其是寒來,否則他真能提著刀追她漫山跑。

熾嫣點頭答應。

寧壁這次接過藥丸和著清水咽下了肚子。

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舒坦起啦,肚子漲漲的不說,腰背還疼痛了起來。

熾嫣立馬抓過她的手把脈,笑道︰「喜脈!」

對她來說是喪脈。

「那你好生休息。」說罷熾嫣便嘴角掛著笑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寧壁總覺得今天熾嫣笑得比之前在九華山笑得次數加起來都多,錯覺嗎?

起身轉頭,莫羨雲不太高興的盯著她,一個健步沖上來抓起她的手,知曉了脈絡之後忽然更加生氣了。

惱怒道︰「為什麼!?」

寧壁嘆息,她的名譽,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我說是為了抓妖你信嗎?」

莫羨雲不高興後果很不好,立馬就要帶著寧壁出去,憤怒道︰「我帶你去找他說清楚!大不了你別回九華山,姐姐跟我回去吧!」

「不不不!」上次妖界經歷的那些事兒她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可別刺激她了。

莫羨雲表情一變,忽然一臉疼惜的看著她,還想伸手去模她的臉,被寧壁迅速躲開,快速道︰「好了我都不在乎,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休息了睡覺。」

莫羨雲看著他的身影陷入沉思,良久之後忽然道︰「姐姐喜歡那個師尊?」

寧壁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什麼?」

莫羨雲︰「否則姐姐怎麼會願意懷他的孩子?」

寧壁猛地上去捂住他的嘴︰「誰告訴你這是他的孩子,這就是個障眼法!」

不過側面說明了,連他都看不出來,那個妖怪應該也能騙得過去吧。

莫羨雲不說話,只是退開半步,受傷的看著寧壁眼瞳悲傷。

忽然化出原型朝門口走了,寧壁以為他要走也沒攔著,比較他走了自己也少點擔憂。

可是晚上時候門口忽然多了幾條死魚,莫羨雲的原型就在旁邊驕傲的看著她。

意思好像是讓寧壁用這幾條魚來補身子。

「謝謝你哦!」

然後無語的轉身上床睡覺,堅信只要睡著了就能逃避這一切了。

司卿旬知道熾嫣干了什麼,心中怕寧壁接受不了,想去看看,若是不行還是別犧牲寧壁的名譽。

可方踏腳進去就踩到了一條死魚,屋子里一股難聞的氣息彌漫著,那種味道他很熟悉,是那些妖怪獨有的血腥氣味。

惡臭難聞,難以忍受。

抬眼看見寧壁床腳躺著一只白貓,如今听到聲響已經醒了,警惕又帶著敵意的看著司卿旬。

渾身的毛毛都豎了起來,還齜牙咧嘴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司卿旬側頭︰「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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