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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寧璧磨磨蹭蹭的抱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包袱出現在了湖中小樓附近,怔怔的望著湖中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條蓮葉路,不太相信的樣子。

暑往卻一臉認真︰「師尊知曉你不會飛行,所以特意蓮葉施法做了一條道出來,快寫進去吧,師尊還在等你。」

寒來冷臉︰「哼!」

「你哼什麼冰塊臉?」胡奚九邊推鵲喜邊說著著。

只听寒來磨了磨牙,陰森森的眼楮望著寧璧不高興道︰「寧璧哪里比我好?憑什麼師尊那麼喜歡她?」

寧璧模了模脖子,覺得寒來師兄誤解了什麼。

不是司卿旬喜歡她所以讓她住進去了,而是司卿旬討厭她想折磨她才這麼做,兩者有很大的不同。

而這對于寧璧來說一點也不是個好事。

要是可以的話她其實真的很想和寒來交換一下。

無奈︰「寒來師兄,我也覺得不配進入湖中小樓,要不您去勸勸?」

話一出,寒來差點就答應了,不過一下子就想到司卿旬那張臉,怕得要死又蔫蔫的偏過頭去,抿唇不屑掉︰「師尊做的決定,我絕不違抗!」

嘖,真不像是司卿旬的弟子,簡直就是司卿旬的兒子,那傲嬌的樣子可也不是如出一轍但也是一模一樣了。

她本來還有些信不過這些看上去脆弱的荷葉,可是一踩上去就如履平地,絲毫沒有脆弱搖晃的感覺,這才稍微放松了下來。

寧璧熟練的走上二樓找到司卿旬所住的地方,抱著包袱緊了緊,有些忌憚的深呼吸一口氣準備敲門,可這還沒敲響門就自己打開了。

于是寧璧那一拳頭就打在了司卿旬的臉上。

司卿旬黑著臉將寧璧的手從自己的臉上甩開,嫌惡的還幻化出一張絹帕擦擦手又擦擦臉。

寧璧癟嘴。

她難道是病毒嗎?還帶傳染的嗎?那叫她進來干什麼?

你不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司卿旬看她拿起氣呼呼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心里罵他了,不過他不在乎。

冷哼一聲︰「叫你一早來,這是什麼時辰了?」

「午時」

「還知道看時辰啊。」

寧璧低頭,在司卿旬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弟子不是還得收拾妥當,免得污了師尊的眼,您又不樂意待見我了。」

司卿旬蹙眉︰「你又怎知我不待見你了?」

是沒說過,可他說的話做的事那不就是不待見她嗎?

「你要是待見我干嘛還非得把我叫來伺候你?」寧璧小聲抱怨。

司卿旬道︰「你以為這是折磨?」

寧璧抬眼︰「否則呢?您是神仙,做什麼事情輕輕松松動一下手指頭就能搞定的事情,干嘛非得我親手啊?」

司卿旬眯了眯眼,似乎不太喜歡寧璧這個說話。

而寧璧轉頭就看見他那副陰郁的表情,又想給司卿旬跪下去哭了,他能別做這個表情嗎?司卿旬每次做這個表情都是要罰她的前奏,她是真的害怕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璧忽然听到一句‘罷了’,如臨大赦一般的想要轉身逃跑,可是剛一轉身就看見司卿旬抬手指著對面的房間,道︰「你的房間。」

寧璧︰「」

感情這是要她一出門就都得見到司卿旬的節奏啊!

一出門就晦氣!

對面的房間和司卿旬的屋子沒什麼差別,唯一缺少的可能就是一排排壘得到又多又密的書架吧。

看書是不可能,頂多拿來當枕頭。

寧璧丟了包袱躺在不算舒服的床板上,抱著枕頭覺得未來希望渺茫。

司卿旬這人,事多又龜毛,還不知道會怎麼使喚她,她不過就是想好好的活著,現在看來連這麼簡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了。

她想邊強大,比司卿旬還厲害,然後把司卿旬壓在腳底下,讓他听自己的使喚!

她心中已經腦補出了自己練成了絕世神功,然後被凡人追捧迷信,天帝為她單獨開宴會,而自己在宴會當天將司卿旬狠狠踩在腳下,對,字面意思上的踩踏!

一邊踩還得一邊問他後不後悔當初這麼對待她?

越想越覺得興奮刺激。

小白癟癟嘴【你覺得可能嗎?】

寧璧一听他的聲音就火氣大,猛地坐起來,掐著枕頭當掐小白的脖子,凶惡道︰「你還敢說,當時你說了我要是去了你就給我一把武器的,武器呢!?我連個影子都沒瞧見,你騙傻子呢!」

【被你發現了啊!】

寧璧︰「」

感情她還真是個傻子。

要不是小白沒有實體,寧璧真想抓著他好好揍一頓才好。

不過小白也不是沒有良心的,看她那麼傷心,爬上床小聲道︰「放心,我說了給你就一定給你,不過我沒有別人有。」

寧璧︰「別人憑什麼給我?」

小白【會給你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著急,再等幾天,肯定會有的。】

小白說的誠懇,寧璧簇緊了眉頭不敢相信,又覺得每次他說的那麼玄乎的事情都成了真,說不定那就真的成了。

嘆了口氣,又躺回床上︰「什麼武器不武器,還是好好活著吧。」

【看你可憐,罷了,我這身體算是恢復的七七八八,要不要跟我學法術啊?】

寧璧一怔,驚喜︰「你能教我?」

小白點頭【雖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也不是很難吧?】

「好啊!我要學飛行,我要學闢谷,我還要學畫符!」

【等等等一下,一件一件來,我先教你吐納生息闢谷,免得你一到緊要關頭掉鏈子。】

雖然這話說的不太好听,但是對于馬上要學法術的寧璧來說,她能忽略掉。

小白教的法子和胡奚九他們學的不一樣,寧璧問過原因,可是小白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仿佛是在刻意回避著什麼。

寧璧也不願意多問,便就這麼算了,學了幾日還真有所成效,至少她不需要一日三餐了,有時候一天一頓都覺得很飽很飽了

不過司卿旬果然如寧璧想象中那麼龜毛,每天早上都要喝上一杯九華山上靈竹竹葉上的露珠泡好的茶水,還得寧璧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出門采摘露珠,然後泡好端到司卿旬面前來。

還得在他看書的時候點上他喜歡的燻香,但他又不喜歡燻香太濃,于是就得寧璧就得站在站在香爐邊上擋著煙味兒。

最最可恨的是,司卿旬不睡寧璧就不能睡,可是天殺的她第二天早上還得給她去摘露珠啊!

果然就是在折磨她!

不過她已經快要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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