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璧最終還是抵抗住了莫羨雲貓咪的萌系攻擊,一咬牙拿出飛天符跳下了樹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莫羨雲站在高處望著她的背影,神情落寞又不甘心。
而寧璧一個人在妖界奔跑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畢竟她是個仙,雖然很廢柴,但是落在那群妖怪手中就不太好看了。
說不定自己會變成第一個被妖怪吃的神仙。
而且妖界不同凡間和仙界,這里的一切都十分的夸張,平時很小的花草在這里卻大了好幾倍,樹木參天一點也看不見陽光,好像這里永遠只有黃昏時刻。
腳下還時不時的會出現人骨頭組織,寧璧被嚇得亂跑。
結果就是更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站在林中四下張望,焦急道︰「怎麼辦啊?出口在哪兒啊?」
這時候終于想起小白了,猛地道︰「小白!出口,妖界出口在哪?」
【哼!你方才不是不願意走嗎?】
「這時候你還記什麼仇啊?我萬一被吃了,你就真的要換一個簽訂契約的人了!」
小白瞪著眼楮嘴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伸出爪子傲嬌一指︰「走那邊。」
寧璧心頭一松,立馬往那邊方向跑去。
只是沒跑多久寧璧就停滯不前了,她居然看到前面有個巨人一般的黑熊正在吃著一個人的腦袋,不對它面前有好多人,全都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地上,等著被他咬一口咬掉腦袋吞下去。
寧璧脖子一疼,愣在了原地。
那黑熊剛咬碎一個人頭,忽然聞到了仙氣兒,黑黝黝的眼神一眯,尋著味兒就轉過頭。
黑熊放下手中的無頭尸體,熊掌放在地上開始朝寧璧這邊走來。
寧璧發抖︰「他他該不會就是沖著我來的吧?」
【我想應該是沒錯了。】
「我如果跑的話,能跑得過嗎?」
小白【你的這個想法很幼稚】
「那怎麼辦!?」寧璧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龐然大物,嚇得雙腿發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眼淚控制不住的丟下來。
隨著黑熊的靠近寧璧也在不停的往後移動。
直到背後靠住了一個木樁,她跑不動了。
小白忽然驚恐的望著她身後咽了口唾沫【那個你千萬別回頭啊!】
寧璧心頭一慌︰「怎麼了?我身後有什麼」
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小白的爪子在地上摩擦,似乎想要逃跑,可是回想過來她只是個虛影罷了,傷不了。
只好咽了口唾沫道︰「你怕蛇嗎?」
「什、什麼樣子的蛇啊」
小白欲言又止【很難跟你形容,總之就是大!】
話音剛落。
一條猩紅的蛇信子在寧璧的臉頰上舌忝了一口,冰涼粘膩的觸感讓寧璧很想反胃,但她不敢動。
蛇這種動物,看著就夠惡心了,如今就在自己身後,還是條巨蟒!
她怕自己稍微一動就葬身蛇月復了。
心道︰「吾命休矣!」
誰料黑熊走來,忽然把寧璧抓起來護在身後,對蟒蛇輕蔑一笑︰「我先看中的。」
那條蟒蛇通體都是紅色的花紋,常言道越花的蛇越毒,這巨蟒獠牙像是鐮刀似的威脅著黑熊,吐著蛇信子凶惡道︰「哪又怎麼樣?」
「我許久沒有生吃過神仙了,你若要與我爭,那就要先看看的我的熊掌會不會把你一掌拍死!」
「怕是我的蛇尾先把你弄死!」
說罷,一熊一蛇自己就先打起來了。
兩個龐然大物交鋒,飛沙走石,一片混亂。
寧璧還被黑熊抓在手里動彈不得,又見蟒蛇回回張著血盆大口朝自己而來,嚇得不敢睜眼,只能感受著風兒的喧囂。
像是做過山車一樣的刺激,如果忽略那些乒乒乓乓的打擊聲的話。
「臭長蟲你特麼找死!」黑熊一個熊掌掠起了強風,將一旁的樹干都拍斷了,輪著樹干打在巨蟒的腦袋上。
巨蟒凶橫的大吼一聲,直沖上來咬住黑熊的大腿。
寧璧看的心驚膽戰。
平生頭一次被兩個人,呸,動物如此激烈,如此你死我活的爭奪,她很榮幸。
但是
她快吐了!
「我不行了,我現在胃里翻江倒海,還不如把我吃了算了!」
小白擔憂【你再撐一會兒,我預感你馬上就快得救了。】
「馬上是什麼時候啊!」
世界未解之謎,馬上到底是多長時間!?
「救命啊!!!!!」
寧璧徹底絕望,喊出了那一聲她一直不敢出聲說的話,然後一道強風呼來,她覺得今天可能真的就沒了。
于是靜靜等待著死亡。
然而等來的是黑熊忽然地松手,她忽然的摔在了地上。
疼
「哎呀!我的腳,斷了斷了!嗚嗚嗚死就死吧,吃就被吃唄怎麼臨死還要受折磨啊!」
還沒好好為自己的死哭一場,**忽然被踹了一腳。
直將她踹的趴在地上,委屈的回頭,卻看見司卿旬冷著臉站在她面前。
頓時,原本面無表情看著就冷冰冰的師尊,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溫暖與偉大。
「師尊!」寧璧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傾瀉而出,抱住司卿旬兩條腿嚎啕大哭。
「寧璧!成何體統!」
寧璧只顧著大哭:「師尊你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被那兩個妖怪吃了,好可怕!師尊你現在在我心里就是活菩薩,不是,比菩薩還偉岸!你就是我的恩人!我給你當牛做馬,你說西我絕不去東!」
司卿旬冷笑一聲︰「你這話我沒听百次也有十次,那次是個準話?」
「這次絕對是!騙你我就不是人!」
反正她真的不是人。
司卿旬果然沒有真的相信。
動了動腳將寧璧重新踹開,沒好氣道︰「現在知道抱著大腿哭了,我看你方才很是春風得意啊?」
寧璧抽噎著噘嘴,扇著大眼楮委屈道︰「師尊誤會人家了啦,人家被抓過來也很怕怕的,要不是急著回去見師尊,怕師尊擔心,人家怎麼會遇見大妖怪呢?」
都說男人抵擋不住白蓮花的攻擊,司卿旬這種萬年老處男再怎麼直也不舍得對她這麼軟弱的妹子下手吧?
抬頭卻見司卿旬露出惡心的表情,還蹲將手背貼在她手背上,疑惑︰「沒發燒啊?嚇傻了?」
「」
「滾起來,丟人現眼。」他起身,嫌棄極了的幻化出帕子將剛剛踫了寧璧額頭的手擦了個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