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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女乃女乃??

當——個大頭鬼!

姜雙玲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她只是突然想染一頭女乃女乃灰顏色的頭發,——不是想要把自己真正變成一個女乃女乃。

哪怕是相處——十多年,看來和丈夫之間還是存在不可磨滅的代溝。

「——啊, 耳朵听岔——, 我是說想要染成女乃女乃灰……也是像普通老女乃女乃顏色的頭發,是把頭發染成那樣, ——不是我想要當女乃女乃。」

「再說了,咱們的大兒子, 連法定婚齡都沒到呢。」現在的法定婚齡, 男二十二,女二十,齊越雖然有二十——,——會兒還沒到二十二呢。

「結婚的資格都沒——,當什麼女乃女乃?」

「齊同志, 該不會是你自己想當爺爺了吧?」

齊珩垂著眸子,笑著搖——搖頭, 「我也不想。」

他揉模了下鼻子,右手拿起姜雙玲的一縷頭發,溫柔道︰「那是我誤會——,雙玲你可以現在去染一頭……你說的……女乃女乃灰?」

說到這里的時候, 齊珩的神——些發怔, 仿佛是真想到了眼前女人一頭白發的模樣。

「不!!」姜雙玲搶過自己的頭發,「就算——去染一頭爺爺灰, 我也不會去染什麼女乃女乃灰。」

「還是黑頭發最好看, 我要多吃點黑芝麻糊。」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去染一頭女乃女乃灰,那叫做時髦特色,而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去染一頭女乃女乃灰, 那就叫做……染——也是白染。

人家根本就不會當——是染的,而是你……衰老——度!!!

「我明明才三十幾歲,哪里就到了要當女乃女乃的年紀??我還在壯年!!壯年!!」——

就是早婚的悲催之處,明明自己似乎還沒怎麼變老,孩子卻跟著進入了快要結婚的年紀。

要是放在幾十年後,三十歲——結婚的都比比皆是。

而他們卻要考慮孩子的婚姻了?

甚至是可怕的小崽子們。

「養孩子很累。」尤其是你們齊家的飯桶。

姜雙玲在心里吐槽,她算是養了四個娃,說好帶也不好帶,孩子們有時候調皮是調皮了點,還會弄得大人哭笑不得,——也確實帶來了不少歡樂。

把孩子養到去讀大學後,那才叫做「養豬出欄」的快樂。

「歇歇吧,歇歇吧,把曦曦養大後,咱們倆好好過一段二人世界。」姜雙玲可不想提前進入養孫子孫女的生涯。

「好。」

姜雙玲順勢倒在齊珩的懷里,抱著他的下巴親——一口,「說起來,——倒是悠閑的很,孩子們在你面前都不敢怎麼鬧,都是些吃軟怕硬的家伙。」

一想起——去的養娃故事,姜雙玲不由得咬牙切齒,似乎是都知道家里還是媽媽心軟好說話,——些個鬼機靈的賊心肝就喜歡鬧她。

人善被娃欺。

齊珩挑眉,「——剛不是還說我嬌弱嗎?」

姜雙玲︰「……」——

個杠精,不——就在病床上躺了幾天,還真當自己喘上。

「好好好,——嬌弱,以後就等著咱們的孫子孫女還折騰嬌弱的。」

「嬌弱的爺爺,嬌弱的外公……」

說著說著,姜雙玲都覺得自己險些不認識嬌弱這個字。

「——等著被孩子欺負吧。」

「好,我等著,我——麼嬌弱,姜妹要護著點我。」

「噫……不跟——說了,等——以後真被幾個胖崽子包圍了——」姜雙玲頓——下,想起某個男人的豐功偉績,唏噓︰「我還是為胖崽子們擔憂吧。」

帶兵無數的齊某人才是真正鎮壓熊孩子的大魔王。

養了大半個月,齊珩的病已經養好——,——個男人似乎總還記得被姜雙玲說得那句「嬌弱」,並且對此耿耿于懷,為了證明自己不嬌弱,拎著姜同志一口氣上——五樓。

夜里更是不饒人,生龍活虎的,跟吃——藥似的折騰人。

姜雙玲只好認輸︰「好好好,我再也不說你嬌弱了。」

「錯——,我錯——,錯——還不成嘛?」

齊珩這時候只會桃花眼里含笑看她,「知道錯——就好。」——

事姜雙玲原本以為就算——,誰知道——個雙標的男人倒是開始自稱嬌弱了,借此為自己謀福利,想要被喂食,被貼心溫柔的照顧……

「不能對我說話溫柔點嗎?之前還說我嬌弱。」

「喂我。」

……

薛定諤的嬌弱。

姜雙玲只想捶他狗頭。

曦曦小同學抱著喵喵叫的東東,只覺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那個人。

姜雙玲在首都舉行——一場個人美術畫展,畫展非常成功,拍出了不少作品,同時許多老朋友來捧場,——不少曾經她的學生,一個個都叫著她︰「姜老師。」

「小姜老師!」

再听到小姜老師——個稱呼的時候,姜雙玲有些恍然,現在大多數人都叫她姜老師,很少再——人往前面加個小字。

教學生涯十多年,她再也不是曾經的小姜老師。

……是坨老姜。

雖然她——三十來歲。

教——的學生就跟茁壯成長的韭菜一樣,教出來一茬,又來一茬。

不少功成名就的學生想要請她吃飯,——是姜雙玲從沒答應——誰的邀約。

比起外面的聚餐,她更喜歡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

畫展的成功令她很高興,在畫展上,她還與老朋友重逢了,薛梨,當初在容城認識的朋友,如今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

曾經短發的薛梨也養了一頭長發,盤著整齊的頭發,是一個帶著書卷氣的中年女人。

薛梨見到姜雙玲,很是驚喜,「姜妹,恭喜恭喜啊,早就知道,——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啊啊啊!!——是怎麼保養的,怎麼——麼年輕漂亮,說你十八歲我都相信!!」

姜雙玲笑——,「我也恭喜——啊,大作家,——之前的作品要拍成電影——?」

「嗯,劇本就快改好。」薛梨撓——下自己的頭發,「啊啊啊,我頭發掉——好多,都有幾根白頭發——,姜妹你怎麼還——麼漂亮。」

「寫作令人頭禿。」

畫展結束之後,姜雙玲領著薛梨在首都玩——一圈,薛梨這個從小生活在男方的人,對北邊的環境氣候和飲食習慣很是稀奇,央著姜雙玲陪她去吃——不少首都的特色菜。

「烤鴨,烤鴨肯定是必須吃的。」

「——個,——個,哇,——個羊雜湯,不行——,聞起來味道好奇怪啊,會不會很難吃,——股子好重的羶味,咦……喝——幾口還挺好喝的。」

「銅爐火鍋啊,——是怎麼燒的啊?」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好漂亮。」

……

薛梨還真是個妥妥的吃貨,在首都待——大半個月,姜雙玲作為東道主,陪著她到處吃吃喝喝,各種美食都嘗——一遍,不得不提,首都不愧是首都,各種吃食太多。

還——什麼御廚傳人開的店鋪,嗯,是呢,——邊的御廚傳人也很多。

姜雙玲跟她吃——大半個月,——把薛梨給送走,並且覺得自己都快上升成首都城里的老饕,跟養鴿子遛鳥的老大爺一樣,對這邊的美食如數家珍。

要是以後再來朋友,肯定知道帶他們去哪里玩耍吃喝。

也是巧——,薛梨離開後沒幾天,王雪姝一家人來首都,曾經的——團長,不——,現在已經不是何團長,——團長轉業下海經商去了,他們夫妻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王雲生——會兒正準備高考,沒出來玩,听說姜雙玲的二兒子齊暉在軍藝後,王雪姝就慫恿姜同志一起去軍藝看看,以前王雪姝作為文藝兵還是文工團的成員,現在她們之前的文工團改制縮編,已經撤銷——,她也不再是文藝兵,——她對——個還頗——懷。

「之前咱文工團的老朋友還——一次聚會。」

「對了,小姜,還說起——,說你當初的畫像,——些人還保留著,沒想到這麼十來年,流水似的——去了。」

「——當初給我的畫,我還都留著。」

……

兩人聊著當年的事,語氣里充滿感慨,齊珩則陪著——團長喝酒,姜雙玲給他們做——幾道下酒菜。

「就盼著雲生爭氣點,明年也來首都讀書。」

「會的,到時候上我家來玩,——們家美生呢?」

「美生也上學呢,說起——,——些年倒是經常在電視上看見齊暉,拍——好幾部電視劇呢,哪 是不是,我認識的人都說——哪 長得真俊。」

「——可是當年差點搶我美生名字的小美娃。」

姜雙玲︰「……」

暉暉從來都沒想搶過美生——個名字。

姜雙玲陪王雪姝去了一趟軍藝,正好踫上齊暉他們排演節目,是一個舞蹈節目,學過舞蹈的王雪姝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們跳舞。

姜雙玲︰「……」

說起來,他們家真正身柔體軟的人是從小練——的齊暉,當初的老師教授齊暉唱歌無果後,把他丟去學舞蹈——,——孩子其實更想學雜技,結果後來覺得雜技不夠好看,跟著老師學舞蹈,基本功天天練著,體態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戲稱軍藝的一根草。

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後才能來拔草。

王雪姝唏噓︰「——們家孩子從小練舞的?早知道當初我也該送雲生去學跳舞。」

「怎麼?」

「明明會跳舞的媽媽不是我嗎?」

「小姜,我記得——的嗓音好,當初還想介紹——去文工團唱歌,怎麼——的孩子就不繼承你的衣缽去唱歌,而偏偏學會——隔壁老王的跳舞。」

姜雙玲︰「……」因為這孩子繼承了老齊的五音不全。

「媽,——怎麼來了?」

「來看看——的節目,——是王阿姨。」姜雙玲看著下——舞台換上常服的兒子,覺得她的崽還真是賞心悅目,細腰大長腿,全家身體柔韌性最好的一個孩子。

以後還打算做演員的人,——顏值倒是能頂上去,人還沒有畢業,就已經被許多導演找了去。

如果生在十幾年後,說不定光憑臉都能混上頂級流量,只是現在都沒——什麼娛樂圈的影子,以後是一位端端正正的老藝術家——

孩子要是像齊珩一樣被歲月優待,四十來歲的臉也依舊俊美耐看……

「暉暉——孩子,還記得隔壁的王阿姨嗎?當初跟——媽媽同時懷上——孩子……」

「還吃——不少蘿卜。」

齊暉︰「蘿卜?」

姜雙玲︰「——爸當年吃——不少蘿卜。」

「今天要跟媽一起回去嗎?」

雖然自己的家也在首都,——是齊暉還是在學校住宿,偶爾會回家住一兩天,平時就待在學校里,也省的麻煩,如果要去拍戲,那就更是一兩個月去往外地。

他們家如今出差最多的,就是他——個齊暉同志,許多風景如畫的地方都去——一邊。

「今天不回家,晚上還——排練。」

「行,媽媽跟——王阿姨在學校里逛逛。」

跟兒子分開,王雪姝拉著她的手羨慕︰「老姜,我可真羨慕。」

姜雙玲︰「——羨慕什麼?」

「——麼個兒子,長得像你家齊珩,人還優秀,——看看,多少女孩子剛在台下望著他,以後鐵定不愁媳婦兒,說不定以後人上趕著給——做兒媳婦。」

「——以後可不用愁。」

姜雙玲嘴角一抽︰「孩子還小呢,想那麼多。」

「不小了,再等個幾年,不就能結婚生孩子——嗎?」

姜雙玲並不覺得他們家孩子擅長早戀早婚,「我覺得孩子們估計二十五之後才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三十結婚也沒關系,至于孩子,那就看緣分吧,本就急不來。」

「沒想到你竟然一定也不急著抱孫子?」

姜雙玲︰「……我——多大歲數,我為什麼想要孫子?」

「也是,——跟旁的人不一樣,我就是覺得俊生和美生長大——之後,就沒——小時候好玩——,還是五六歲的小朋友更可愛,傻傻的,長輩說什麼就信什麼。」

「以後我也只等可愛的小孫子和小孫女咯。」

「——等吧,我是一定也不著急。」

「——們家——些孩子都這麼優秀,肯定不著急。」

跟王雪姝一起出了大學校園,早有經驗的老饕姜雙玲帶她去吃首都城里的好吃的,什麼私家廚房,什麼老街糕點,統統都去嘗——一遍——

會兒不用保持身材的王雪姝可算是變成——吃貨一枚,原本還是姜雙玲先帶著她去吃,後來就是王雪姝央求著姜雙玲領著她在城里胡吃海塞——

一趟首都之旅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姜雙玲也很是心滿意足。

把王雪姝送走了之後,姜雙玲照鏡子,尋思著不太對——,而後上稱去稱了下自己的體重,糟糕,跟著——兩胡吃海塞——後,她胖——足足六斤。

再努力一點點,都要奔著十斤而去。

「完——完——完——,齊珩,——媳婦兒吃胖。」年紀大了之後,新陳代謝降低,因此就比年輕的時候更容易變胖。

姜雙玲比——下褲腰帶,心想著堅決不能在繼續下去,必須得把體重給減下去。

「之後這一兩個月,吃東西我肯定要小心點。」

「不能再長胖——,再長胖——就背不動我。」

齊珩在一旁安慰她︰「放心,——再胖一百斤,我也背的動你。」

姜雙玲︰「……」

並沒——被安慰到。

「得趁著——年前先減下來,要不然怎麼在過年的時候繼續享受美食。」

「那會兒孩子們也該回來了。」

「齊珩,我模模你的肚子,是不是也變軟了一點。」

「——仔細模模,沒軟。」

「明明你也吃很多,憑什麼就不長肥肉呢!!」——

時候的家里安裝——電話,跟朋友聯系起來也算方便,齊越每個星期都會打電話回來一次,當然,——是在能聯系到他的時候,要是失聯——,幾個月都聯系不到這個家伙。

也許是在海上飄著,也許不知道在哪個海島上窩著。

倒是听他說過不少人守海島的故事,要是個地盤大的島嶼還算好的,要是個方圓小島,守在那可就真遭罪。

因為島上缺乏淡水。

若是淡水充足,在島上種地養花自娛自樂,還——手機網絡,倒不失為人間樂事。

姜雙玲跟二嫂程明希最近經常煲電話粥,倒也不是聊別的什麼東西,而是說起了養生以及養各種花花草草的事——……

「小姜,——頭發是怎麼養的。」

「我家老齊最近得到了一個藥酒方子,——要不要給——家老……齊?給五弟泡一些?」

「前些種下——不少玫瑰,可食用的,下次你跟五弟——來吃鮮花餅。」

……

姜雙玲听她說得好玩,讓程明希給她寄——不少花樣繁多的花種,打算在城里養花,後來想著冬天快到了,自然生長肯定是不合適,如今剛好趁著家里的房子多,騰了一間出來當成暖房,專門用來養花種草,調理身心。

趙穎華這個年紀,也喜歡打理花花草草,尤其喜歡在花草邊練習書法。

「玫瑰?」

「——還——曬干的玫瑰花苞,很香。」

「那邊花多。」

到了首都之後,除了飲食不太習慣,最受不——的大概是冬天,干冷干冷的,還會下大雪,曦曦從小長到這麼大,很少見到冬天——麼大的雪。

「——大概就是詩詞里說的千樹萬樹梨花開。」

滿城銀裝素裹,眼前全是白雪,樹葉凋零,枯枝在料峭的寒風中抖動。

她們——套四合院里,——前任主人留下來的幾株梅花,到了冬天的時候,雖然是不能在家里泡溫泉——,確實能看到紅梅映白雪的場景。

齊曦折——幾支紅梅,花瓶里裝——水,把紅梅插進去帶進屋子里。

被他們家養著的小貓東東,已經被之前的小女乃貓樣子大了不少,它是只長得十分可愛俏皮的田園小貓,雖然暫時還沒能發現它——抓到老鼠的壯舉——

是……

它曾經抓到過一條蛇。

果然……喵喵就是喵喵。

要是放在以前,姜雙玲總覺得貓咪是一個很軟很宅又喜歡黏人的小寵物,抓個老鼠就很不錯——,沒想到還能抓……蛇。

貓爪子底下按住一條小女敕蛇,人都差點給嚇飛。

貓居然還能抓蛇?

後來了解到,別看貓咪小小的一只,行動速度確實能排上名號的,不僅能抓蛇,還能抓鳥。

家里養鳥的,一般都避開貓。

姜雙玲曾經也是想不通為什麼不會飛的貓咪擅長抓鳥?——事實證明,貓咪還真能算是鳥的一種天敵。

「今天咱們家里買了魚,給東東做——一條。」

他們家——一個池子,還養著幾條魚,沒有防著東東——個小女乃貓,它偶爾會跑到池子邊,撩撥一下池底安然享樂養肥膘的魚兒們。

幸好它不自己跳下去,也沒見它抓魚上來吃。

姜雙玲在池子里撒——睡蓮的種子,沒有開出花,只長了幾片葉子,靈動的魚兒們就躲在蓮葉的底下,躲避喵喵的窺伺。

「媽,咱家養的魚,好吃。」

齊曦每天除了喂貓之外,樂趣就是給池子里的魚喂食,她很喜歡喝魚湯,家里隔三差五總是要煮一頓魚肉吃。

北方天冷的日子比南邊要長,齊曦和姜雙玲這兩人從最開始看見雪的激動無比,又轉到看見雪的無動無衷。

天天看著鵝毛大雪,再喜歡雪都不痛不癢,只因為每天都能見著。

齊暉回到家里,就說︰「一看見雪就興奮到哇哇大叫的,肯定是從南方來的。」

「——們學校堆雪人的多嗎?」姜雙玲如今身在央美校園,自從下雪之後,同學們的創造——就得到了發揮,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奇形怪狀的雪人。

什麼斷臂維納斯也就算——,比較奇葩的就是維納斯的身邊出現——最近流行的葫蘆娃——

的學生很——閑心,壘——七個葫蘆兄弟在學校里圍成一個圈。

姜雙玲路——見到的時候,差點沒給笑傻了。

于是她找人一起壘——個蛇精在旁邊。

結果——人認識她是醫大許仙的姐姐,——人打趣詢問她不是想找一個白素貞呢?

姜雙玲那時後悔極——,只恨沒把那條蛇精雪人給推了,第二天就給換了個黑熊精壘在附近。

她還很——閑心地弄——條紅披風,專門給黑熊精雪人給披上。

……

結果因為玩雪過多,從來沒——長過什麼凍瘡的姜雙玲,居然有——長凍瘡的傾向,被齊珩好一陣叮囑,抓著她的手,明天都給涂藥。

「多,多得是。」齊暉想起學校里的場景,就覺得一陣辣眼楮。

「不——最近堆的很多都是葫蘆娃。」

「——棟教學樓底下——個坡,下雪了天滑,好多人都給在那摔著,當然,故意走那的人,肯定是主動去找摔。」

「今天我就見著,一個人滑到了之後,另一個人去拉,結果接二連三全都一起往下滾。」

姜雙玲笑︰「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著一個。」

齊暉︰「……還真是。」

姜澈月兌下白大褂回來的時候,也在說著最近醫院里多——許多由于路滑摔到尾椎骨或是摔到手等的病人,讓家里人注意著些。

尤其是年紀大——的趙穎華,更是不好在路上摔。

下雪天少出門。

一家人窩在屋子里頭烤紅薯,姜雙玲和齊珩呼呼吹著烤紅薯,只有趙穎華不怎麼愛吃紅薯這玩意,都是從——去吃紅薯吃傷了的人。

能不吃紅薯就不吃紅薯。

姜雙玲倒是很喜歡吃紅薯,尤其是紅薯干,一天沒事的時候,吃幾塊紅薯干,嚼著打發時間。

家里已經——冰箱——,除了冰箱外,還——一個大冰櫃,趁著冬天——會兒,姜雙玲找人來買——不少紅薯干,吃不完的,就放在冰櫃里凍著。

齊曦這破孩子嚷嚷著要在下雪天里吃冰棍,姜雙玲就給她做——不少。

就見齊暉和齊曦兄妹兩個,拿著冰棍在外面堆雪人,——也就算——,堆完——雪人,嘻嘻笑著把一根冰棍插在雪人的手上,第二天咕噥著︰「一晚上——去了,冰棍還沒吃完。」

以前在山城的時候,姜雙玲冬天還能起得來,至于現在……早上的氣溫都在零下——,姜同志覺得自己的一把老骨頭只想躺在溫暖的被窩里。

名為「齊珩」的天然準時鬧鐘叫都叫不醒她——

時候姜雙玲也會揉著眼楮爬起來,帶著女兒在這樣零下的氣候里玩潑水成冰的游戲。

然而自打學校要開始放寒假後,早起——東西就跟姜雙玲沒——緣分,窩在被窩里不香嗎?

齊珩卻一直堅持早早起鍛煉的習慣。

姜雙玲突發奇想找人去做——一柄木劍塞進齊珩的手上,打趣︰「等——以後練不動了,就跟廣場上的老頭子一樣練劍吧,什麼太極劍的。」

「我覺得那些老頭的雪白練功服還挺好看的,劍上系條紅穗子。」

「——人長這麼高,就算是站在舞劍老頭窩里,肯定也是鶴立雞群的。」

齊珩拿著那根木劍,戳了下姜雙玲的肚子,好奇道︰「那你呢。」

姜雙玲毫不在意道︰「我就在旁邊給——鼓掌啊,等旁邊的老太太們問起來,我就說——是我丈夫。」

「是的,人群里領頭的那個俊老頭,就是我家的那個。」姜雙玲偷笑,在腦海里提前幻想著——樣神奇的畫面。

齊珩︰「……那我說什麼?」

「——就說那邊坐著的那個,是你媳婦兒……不行,就怕——變成老頭了,也招蜂引蝶怎麼辦?」

「到時候我就說——脾氣不好。」

齊珩︰「……萬一——招蜂引蝶怎麼辦?」

「一樣啊,——也說我脾氣不好。」

「咱們倆湊合在一起,就屬于惡人自有惡人磨。」

齊珩︰「……亂講。」

齊珩笑著捏了下她的臉,把手中的木劍還給她,「——自己好好收著吧,等我老——,——東西早就裂開。」

「——是木劍。」

姜雙玲︰「……」

「還以為是你買給自己的玩具?拿著去逛廟會?」

姜雙玲拿著手中的木劍反戳了下對方的肚子,「是啊,就是買給自己的玩具,還能表演吞劍呢。」

「別鬧了,孩子們快回來了。」

「鬧什麼鬧,等幾天我帶曦曦去故宮玩。」

寒冬臘月里,齊暉和姜澈都先後放了假,齊曦更是放假最早的那一個,趙穎華在這樣的天氣也不出去——,窩在家里,連帶著姜雙玲,大家一起冬天養膘。

齊曦︰「大哥要什麼時候——回來?想大哥了。」

「他說了,年三十前肯定回來。」

「等大哥回來,我給他烤紅薯。」

姜澈︰「我給齊一烤香蕉。」

齊暉︰「要打開電視看西游記嗎?」

「哥哥演的哪 真好看,哥你為什麼就不演猴子呢?媽說你小時候就喜歡猴子,還抓猴子。」

「抓猴子的是大哥,二哥只在動物園里喂——猴子。」

「二哥,咱媽之前畫了一幅花果山群猴圖,前些時候——人花大價錢來買,媽沒舍得賣出去。」

「沈爺爺說,——幅畫是咱媽對你的母愛!!!」

「一百零八個猴呢。」

齊曦手撐著下巴,羨慕︰「媽媽,——怎麼就不給曦曦畫一幅呢?」

姜雙玲端著一碟糕點出來,「——想畫什麼?從小到大,媽不是給——畫了那麼多畫。」

「媽——要是能給我畫一百零八只貓,——就是世界上最愛我的媽媽。」

姜雙玲︰「……」

「媽媽現在教——畫畫還來得及,——自己畫。」

「給——畫一幅曦曦小仙女。」

一百零八只貓什麼的,看——都做噩夢。

「好的呢。」

最後到家的齊越是踏著風雪回來的,也沒打個傘,肩膀上和帽子上都落了雪,姜雙玲開門,幫他把肩膀上的雪花拂落,讓人先進來喝——一杯暖身子的姜茶。

「大哥你回來了!!」

「哥你回來了?!!」

「齊越,——回來了?」姜澈走出來,倒是沒——喊他齊一,而是叫了他的名字,可能是成年了,小時候打趣的名字,不太好意思重新再叫。

齊越倒並不在意這些,「姜一,——好像變矮了。」

「——又長高——?!」

姜雙玲托著下巴研究剛回家的大兒子,「高——點,也黑。」

「海邊的風吹日曬,還真是黑人啊……」

齊越模了下鼻子,自戀無比︰「男人就該黑一點,我現在是咱家最英俊的小哥。」

齊曦︰「哥,——是大哥。」

「哥,曦曦還是喜歡你白白女敕女敕的樣子。」

齊越︰「……你們這些小女孩,真是沒眼光。」

「哥可是好不容易把自己曬均勻的,就等著回家給——們看看。」

姜雙玲︰「還真是難為。」

家里人的皮膚都很白,要想把皮膚曬黑,還得黑得均勻,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現在齊越曬出一身巧克——皮回來,跟與他容貌想起的齊暉站在一起,姜雙玲腦海里驀地跳出一個詞︰

——海爾兄弟。

一黑一白,總不能是黑白雙煞。

「休假一個月嗎?好好在家里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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