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 山城火車站來往的人流不多，姜雙玲和齊珩帶著齊暉和齊曦兩個孩子進站，火車票已經提前買了, 他們剛進站沒多久, 似乎有一列火車停靠，陸陸續續下來了好些人員。
候車室很冷, 齊曦讓哥哥齊暉抱著，兩人在候車室里瞎溜達, 曦曦小朋友初次來火車站, 同樣也對各種事物好奇不已。
如今八十年——的火車站，東西又要比之前豐富許多。
「哥哥，票票。」
「車票在媽那，你可別把票給撕了。」
「哥，阿姨——什麼要剪個洞。」
……
兄妹倆在一旁看著人家檢票進站, 這種時候可有許多熱鬧可——看，齊曦小朋友也就看個樂呵, 數數有多少個人頭，機靈的齊暉小朋友就發現了幾個試圖逃票蒙混進入的，——及兩三個扒手。
等車的功夫，幫忙抓了兩小偷。
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此還給送了幾包瓜子花生, 來——謝齊暉小同學的——舉。
拿到免費瓜子的齊曦抱住自家親哥的胳膊, 一臉仰望︰「暉暉哥哥好厲害。」
齊暉嘴角微微一揚，「曦曦說二哥好厲害。」
不要叫什麼暉暉哥哥, 要正經的叫二哥。
「二哥好厲害！！！」
姜雙玲和齊珩夫妻倆坐在一起, 她把自己的小凍手塞進齊珩的大衣里取暖，——到自家兒子——勇——領瓜子，偏過頭對——邊的男人道︰「咱兒子有當警察的潛質。」
齊珩低頭看了眼女人手腕——的表︰「你想要兒子當警察？」
「隨他自個兒。」姜雙玲往手——吹了口熱氣搓了搓, 「咱們也快——車了吧。」
她站起來，活動了下——體，一頭漂亮的大波浪卷發從肩頭垂下，姜雙玲把右邊的頭發撩到背後去，沒幾秒就覺得冷脖子，立刻將背後的長發扒拉了回去。
頭發才是天然的保暖圍巾。
白毛衣裙，紅大衣，長靴子，卷著漂亮弧度的長卷發有層次地落在背後，濃墨烏黑的頭發更襯得她皮膚白得發光，容顏姣好的鵝蛋臉，如櫻桃般紅潤的嘴唇格外水潤。
車站里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這個俏麗時尚的女郎——，齊珩站起來，攬住她的肩膀，——一種佔有欲的姿態擋住部分人的目光。
齊副師長——近的煩惱大概就是——年過三十的妻子，反而越來越漂亮了。
衣櫃里的衣服同樣越來越多。
二十九歲的小姜同志意識到自己快奔三之後，就很有防衰——意識，做好防曬護膚，早起早睡，尤其是開始堅持每天早——起來跑步半小時。
曾經齊珩起床出門的時候，她還在床——，這會兒夫妻兩人終——實現了同時起床，當然，也不是同時，而是小姜同志細心叮囑，「齊珩，你走前要把我叫起來。」
姜雙玲每天不定鬧鐘，準點起來的齊珩就是她的天然鬧鐘——
是他們家每天的日常就變成齊珩天還沒亮起來穿好衣服，輕輕叫著她起床，姜雙玲哼哼著往溫暖的被窩里鑽，——終卻還是逃不掉被齊副師長叫醒的命運。
交換完一個甜蜜的早安吻，齊珩同志出門——班，姜雙玲則懶洋洋的開始出門跑步鍛煉。
能跑多少是多少。
總之她要保護好自己有彈——的皮膚和烏黑的頭發，杜絕熬夜和焦慮壓力大。
她不能比齊珩先白頭，也不想面臨掉頭發的危機。
這會兒改革開放越發深入，美容美發美妝，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了，但她還有無數漂亮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給——旁的狗男人看。
「檢票進去吧。」
「崽崽們，過來了，暉暉和曦曦。」
一家人——了火車，雖然已經進入八十年——，但是這綠皮車似乎還是當初的綠皮火車，四個都是連號座位，他們承包了火車——的小角落。
窗口自然是屬——孩子的，沒有坐火車經驗的曦曦小朋友扒拉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風景隨著列車的前進而不斷向後退。
嗚嗚的車鳴聲和 當 當的鐵軌踫撞聲在耳畔響起。
「媽媽，我們要去看越越哥哥了嗎？」
「是啊，去——你們大哥，然後去首都——舅舅。」
「火車好大好長，媽媽！！你看，那邊有灰色的小火車。」
「那是火車。」
「那個那個呢！！」
「裝的是汽油哦。」
……
孩子們看完風景，沒多久躺在座位——睡著了，曦曦靠在一旁哥哥的懷里，姜雙玲抱著齊珩的手臂，腦袋有一搭沒一搭雖然火車的晃動而撞在男人的肩膀。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想起這一次大概算是她來到這個時——後的第一次長途遠行。
說起來，齊越跟姜澈他們倆去讀大學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在學校里過得怎麼樣，每次——電話的時候總是在問家里，說起自己的事就說還好還好，適應不錯……
齊越去讀大學那會兒，——高就已經達到一米八，這會兒也許又長高了點，姜澈也有一米七八，說不定這次去——他，已經有一米八了。
兩個人讀大學的年齡算是偏小的了，但是體格放在那倒是不小，旁的人也難欺負他們。
不過……
想起這兩個崽那——眼的樣貌，小姜同志有些擔憂地揪了下齊珩的衣服，突然害怕兩人在學校里早戀，畢竟現在的風氣，大學自有談戀愛找對象的比比皆是……姜雙玲自己就是大學——師，——過了一茬又一茬的校園——侶。
都說學校里的愛——才是——純美的。
當然，姜雙玲這會兒也不算是山美的——師，就在今年，學校獲得國家批準，能開始招收第一批研究生，姜雙玲就考——了他們學校的第一批碩士研究生，這也就意味著她還要繼續攻讀，當然，有可能還會兼任學校——師。
姜雙玲推了下齊珩的手肘，「你得——謝我是學校——師，咱們兩人談的戀愛也算校園戀愛吧，畢竟咱們在學校里還有房。」
齊珩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結婚十年了，嗯，還是校園戀愛。」
「結婚十一年，馬——就要奔十二年啦，齊珩同志，這麼十年過去，姜妹覺得看你這張臉都看膩了。」
「真看膩了？」齊副師長心頭一顫，面對著越來越漂亮的妻子，他的確生出了些許危機。
自家媳婦兒的衣著——扮日新月異，而他似乎並沒有多大變化。
是不是也要做出一些改變？
同床這麼多年的小姜同志立刻猜出了他的想法，「不不不，你可別亂想，不準穿什麼喇叭褲也不準戴什麼哈-蟆鏡，總覺得不符合哥你的氣質，同樣不準去給我蹦什麼迪斯科，牛仔褲倒是可——嘗試一下……哥你乖乖听姜妹的，姜妹給你準備什麼衣服你就穿什麼。」
無論時尚潮流怎麼變化，小姜同志覺得自己還是——喜歡齊同志穿白襯衫或是綠軍裝的模樣。
「再怎麼看膩了也都是我喜歡的模樣。」
齊珩——實點頭︰「好，都听姜妹的。」
他的話剛說完，邊——坐著的曦曦小朋友立刻烏鴉學舌，扯了下哥哥齊暉的袖子，「听曦曦妹妹的嗎？」
齊暉︰「……我听媽的。」
齊曦轉頭看爸爸，露出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曦曦就不是妹妹嗎？」
齊珩莞爾，模了下女兒毛茸茸的頭發，「曦曦是爸爸的女兒，也是媽媽的小棉襖。」
姜雙玲一頭栽進齊珩的懷里，「能不能別提小棉襖這三個字了。」
齊曦︰「媽媽，你想蓋小棉襖嗎？」
「好吧，曦曦，寶貝女兒，來媽媽懷里。」姜雙玲把香香軟軟的小女兒抱進懷里，雖然這個漏風的小棉襖經常令人無奈，但是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溫暖一下媽媽的心。
姜雙玲蓋著自家的貼心小棉襖安靜了一會兒，轉而又想起剛才的事，什麼校園戀愛校園戀——早戀什麼的，十六七歲，也容易出現——竇初開的時候……
兩孩子會早戀嗎？
齊越要是帶女孩子回來，姜雙玲覺得自己可能要有一種婆婆心態，不不不……她可不就是婆婆嘛，——她今年也不過才買入三十大關而已。
當然，姜雙玲估計，齊越還要等個好幾年，這個家伙讀的是軍校，管理嚴格，沒什麼時間用來談戀愛，兒媳婦什麼的，還要等個好些年……
至——姜澈，姜小弟，他要是找媳婦兒就是她的弟妹，但是……姜雙玲也並不看好姜澈，一心致力——當醫生的姜澈……當醫生忙嗎？
忙！
醫書都不夠他背的。
還有他小時候——愛的小白兔們等著他，姜小弟小時候養兔，長大了之後揮刀 向兔兔。
「也不知道他開始對兔子動刀了沒有……」姜雙玲疑惑。
齊珩︰「什麼？」
雖然他听清了姜雙玲口中說得話，卻不知道其中的含——，他家媳婦兒腦海里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奇思妙想。
哪怕是結婚十年，也參不透她的小腦袋瓜。
這大概就是學美術的女人吧。
海軍大，二棟宿舍樓，五樓某間宿舍。
這一屆的新生住的是學校新建的宿舍樓，一間宿舍八個人，齊越他們宿舍沒有住滿，暫時住了六個人，其中有兩人因故退學。
齊越坐在書桌前，端端正正看著手中的一——書，窗外的眼光照射進來，點點金輝照在他英俊的側臉。
微風送來一陣陣操場的——球聲。
唐柏和許博清站起來舒展——體，直接在地板——做了幾個俯臥撐，他們一般都不直接坐床——，因——床鋪半點也不能皺，被子必須整齊，帥氣的帽子工工整整給他們的豆腐塊蓋著。
這其中，某個人的床永遠是——整齊好看的，被子與床欄距離分毫不差，活像是從來都沒使用過一樣。
他們宿舍的排面，新兵連的標桿，唐柏將視線轉向窗戶邊看書的男人，心想他的床就跟他的臉一樣好看。
哪怕男人都忍不住嫉妒。
長得又高又俊，體能成績排行第一，一進校便引人關注，國慶大會是走在——前列的升旗手，不僅是他們宿舍的排面，也是他們海軍大這屆新生的排面。
「——大，要幫忙帶飯嗎？今天吃小灶。」
齊越抬眸看了他一下，「謝謝，兩份。」
他把飯票和錢遞給對方。
唐柏和許博清走出了宿舍，唐柏——了個哈欠，呼出一口白氣，「難得放假休息的日子，也沒興趣出校逛逛，只想癱著不動。」
他們每次出校都是有名額的，這一回宿舍其他兩個人出去了，還有一個跑任務。
沒走出多遠，踫到了另一個宿舍的薛雲雲。
薛雲雲開口問︰「過年放假了，你們回去嗎？我听說好幾個都不回去。」
「有些回去有些不回去。」
「齊越他回去嗎？」
「大概不回吧，也沒——他激動收拾什麼的……」
薛雲雲眼楮一動︰「哎，是嗎？不回去？」
「怎麼？你不是——地人嗎？」
「是啊，我——地的，放假想叫齊越出去一起玩玩，咱金陵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許博清嘴角一抽，隨便一猜︰「你想怎麼樣？你該不會想捎——你妹妹吧？」
薛雲雲愣了，「嗯？怎麼了？你知道……」
唐柏拍拍他的肩膀︰「想給他介紹妹妹的，不止你一個。」
「勸你一句，不可能成功的。」
「你這樣的哥哥，我——多了。」
薛雲雲「嗐」得嘆了一口氣，「還不是那合照給鬧得，家里人看——了，我在哪也不管，就問倒數第二排的那個男生是誰。」
「再听了他成績後，更別提了……」
「還不知道他家里怎麼樣？好像沒怎麼透露過家里的——況，看平時的出手花銷，不像是個家庭條件不好的，那天還——他戴過一塊手表……」
許博清靠了一聲，「你都還沒成人家——大哥呢，就這麼關心他的家。」
「放心，別想了，肯定做不成你妹夫。」
「人就沒那個意思。」
薛雲雲，「那可不一定，我妹……」
「你妹，你妹什麼？別什麼不一定了，這麼想的哥哥我也——多了，你覺得你妹妹好，人家不一定看得——，再說了，也沒必要啊。」
「看看就是了，咱——大也不一定是個好對象。」
「他家里的條件可能不錯吧，比普通的寬裕多了，就沒——他缺過錢花，吃……在吃——這家伙一向放縱自己……加餐，經常吃肉啊！！罪惡！」
「普通家庭估計也養不出這麼個人，看他氣質就知道了。」
「齊越很少說自己家里的——況。」
「什麼很少說，他幾乎就沒說過好不好。」
「咱們說起自己家里的時候，他都在旁邊默默地不吱聲。」
薛雲雲︰「他跟家里關系不——好？所——過年也不回去？」
唐柏道︰「具體的咱們也不清楚，走啦，吃飯去了。」
「勸你早點勸你妹放棄，對了，你妹多少歲啊？」
「十五六。」
「別想那些七啊八的，先好好讀書。」
……
擺月兌了薛雲雲後，唐柏跟許博清兩人勾肩搭背地繼續向前走，嘴里的話說來說去，又說到了齊越的。
齊越這家伙，長得俊成績好，也是他們宿舍的一個奇人，剛開學那會兒，這貨就特別能裝。
那是許博清整理好床鋪，估模著自己的年齡可能——大，就先嚷嚷著︰「大家來報一報自己的年齡，咱們大家伙來按年齡排個序。」
「行，我60年的。」
「我……」
「你可能是小三，他是小四，哎，你該不會是——小的小弟弟吧……——後就叫你小四了……我是——大……」
……
那會兒坐在床——的齊越一臉張揚桀驁，語氣挑釁︰「按年齡排序有什麼意思，不如按拳頭來？」
「這……」其他人有些猶豫，不過因——剛入校，也都是些熱血男兒，有些對他的提議同樣心動。
「怎麼？不敢啊？」一米八的齊越流里流氣地靠在牆——，揮了下拳頭，顯得格外囂張，一張好看的俊臉，簡直就像是一個繡花枕頭在耀武揚威，滿臉都寫著「欠揍」兩個字。
他也確實成功拉到了仇恨。
唐柏和許博清等三個人互看了一眼，早就想湊這丫的一頓。
「行。」
結果他們宿舍淪陷了，就這麼一失足成千古恨，齊越這個開局假冒繡花枕頭的一個人把他們——趴下。
「——後我是咱宿舍——大，叫我齊——大。」進入大學之後，齊越小同志覺得自己開始可——撿回「齊——大」這個稱呼。
被——服了他的人跟著連連點頭，嘴里連連喊著︰「——大，好，——大。」
「——大，你幾幾年的啊？」
「這重要嗎？」
因——齊越長得高大，大伙也覺得他估計有個二十來歲了，叫一聲也沒啥，不就是叫個——大而已。
誰知道後來在班級花名冊——，才發現這貨才堪堪十六？？？
原——就是宿舍年紀——小的那一個！！！！或者說是全班——小的那個！！
這就是個弟弟！！！！
都怪這家伙一開始表現的——可恨了，可是後來相處中又發現這人處事成熟考慮周到很講——氣，又覺得這人真的——招人喜歡。
當然，這些也無法掩飾這貨一開學就很會演，很心機的罪行。
聊起當初的事——，唐柏和許博清都有點——憤填膺，不過後來兩人想想相處的一些細節，唐柏唏噓道︰「他應該也挺可憐的。」
因——大家聊家里人的時候，齊越總是不參與這個話題，自己默不作聲的處著，這就表現出很大的問題了，一般不怎麼主動參與聊天的，家里肯定有很大的——況。
其中有一個聊天說自己親生母親去——得比較早，齊越也搭了句腔，安慰了下對方，後來他們就聊起什麼有後娘就會有後爹之類的，他就沒怎麼開口說話了。
不過旁的人也猜到了他家的七七八八，——是也都沒怎麼開口問他，維護下齊——大這個年幼小弟弟脆弱的自尊心。
雖然這個小弟弟每天吃得很多，吃得很好，衣食無憂，胃口好到令人羨慕，——面——什麼都不表現，背地里卻也有自己悲苦的小心思。
「我之前起夜的時候，偷偷看——過齊越大晚——的，點著手電筒在被窩里看照片。」
「估計是什麼重要的家人吧。」
「他心里苦吧。」
……
唐柏和許博清帶著飯菜回去，發現齊越似乎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順口就問出去︰「哎你是過年要離校回家嗎？」
「是啊。」齊越應了聲，桃花眼里帶著幾分喜意。
許博清——覺到十分詫異，難得——到對方這樣喜形——色的模樣，看著齊越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齊越在學校里很少笑，可能是年紀小，嬉皮笑臉顯得不沉穩，不過也是……在學校里，學習訓練繁重，平日里苦和累居多，別說笑，哭都哭不出來，也有撐不住退學的。
「你不是山城人嗎？之前隔壁牛三找你一起買票，你咋不跟他們一起回去，一起回去還有個伴，互相照應。」
「我今年不是回山城過年，我要先去趟首都。」
「怎麼？去玩嗎？」
「我舅在那。」雖然在姜澈面前，齊越是——也不會稱呼他舅舅的，不過在外人面前，還是會說這麼一聲。
因——這無法說出口的舅甥關系，齊越在學校是悶頭不提他。
「哦……」唐柏恍然大悟，推測齊越這個小可憐過年不回家，要去投奔自己的舅舅。
好好的自己的家不回，去舅舅家也是寄人籬下吧——
了緩解下緊張（自認——）氣氛，唐柏調笑道︰「你不在學校可惜了，少了好多妹妹陪你出去玩。」
「我看孫家那個妹妹就長得好看好，還有姓林的，之前跟你——球的那個，對了，今天隔壁的薛……」
像薛雲雲這樣想把自家親妹子介紹給齊越的還真不少，因——這家伙確實長得俊，人又高，學習好，家——雖然不清楚，但是一看就絕對不會差。
這可不就是個好「妹夫」。
當然，他這個好妹夫名氣，也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開始，他們學校跟魔都的海軍醫大搞聯誼，齊越就是男生里的撐場子排面人物，那會兒好多姑娘喜歡——他，瞧在眼里的都是他，結果一問年齡。
就是弟弟……
這會兒流行的說法，還是要男方年紀比女方大，才會疼人，年紀小的不懂事，——是好些姑娘的芳心就碎了一地。
一開始因——齊越受歡迎而羨慕嫉妒恨仇視他的男生，則突然對這家伙改了觀。
這可不是同期競爭對手，這尼瑪是個好「妹夫」人選！——
是齊越在男同胞群體中也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好些男同學也主動約他出去玩。
齊越︰「？？？？」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全校好妹夫的榮譽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