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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紅萍喃喃自語道︰「她怎麼會回來嗎?她不是在容城?」

一時之間, 姜紅萍的心里慌亂極了,這個時候的她並不想見到堂姐姜雙玲。

她還沒開始過上好日子呢,姜雙玲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對方之前已經將近五年沒有回來, 就算姜紅萍之前再嫉恨一個人, 都差不多把再見到姜雙玲的事情給拋在了腦後。

姜紅萍在心里是這樣打算的,她要等到改革開放後賺了大錢, 才會以一個成功者的驕傲姿態出現在堂姐的面前,狠狠地奚落她。

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竟然回來了???

姜紅萍下意識想要逃避, 然而轉念她又想到, 姜雙玲如今的日子肯定過得不好,雖然自己沒有嫁給肖振昌,但是同樣的,姜雙玲也嫁不了,還去給人當了後娘, 呸。

「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說說, 要是當初嫁過去的人是你,現在當團長夫人的也是你……我命怎麼這麼苦啊。」

姜紅萍翻了個白眼,「當牛做馬給人當後娘有什麼好的,媽, 你看著吧, 我堂姐她肯定沒有好下場。」

「我可比她日子好過多了。」姜紅萍想到自己身上,她這些年賴在家里, 白吃白喝, 也不用討好誰,雖然別的人嘲笑她,但她覺得自己的日子可比那些累死累活的人舒服多了。

更何況再等個幾年, 她就能去鵬城躺著撈金發財。

如今的時節恰好是清明,山上的桃花開了,梨花也開了,青山闊野,悠悠的鳥叫聲自林——里傳來,春日絢爛的陽光照在碧青色的稻田里,新播種下來的青苗倒映在水中,一片——意盎然。

姜澈和齊越站在山坡上,看著不遠處的白雲青山,懶洋洋伸了個懶腰,他們倆照看著齊暉,齊暉這個小崽子,一到了這遼闊的原野,就跟個月兌了韁的野馬似的跑來跑去。

不辨東南西北。

這邊的山野不似山城那樣險峻,因此大人們任由齊暉在青青草地上玩耍,春日浪漫,本就是踏青的好時節,齊暉小同志撅著,開開心心在地上薅來薅去。

野花夾在遍地的野草中,齊暉摘了一把黃色的小花,屁顛屁顛跑到姜澈的身前,他把花遞給姜澈,張揚著小臉天真道︰「花花送給漂亮的舅舅,舅舅跟媽媽一樣長得好看。」

姜澈︰「……」

姜澈接過這個小崽子遞過來的野花,在他軟女敕的小臉上揉了一把,心想這個壞外甥,也不知道咋的基因突變,小小年紀油嘴滑舌的,還會裝巧賣乖。

「舅舅,你怎麼啦?為什麼要揉暉暉?」齊暉眨了下眼楮。

「因為舅舅喜歡我們家小暉暉。」姜澈將他抱在自己的懷里,在他的小肚皮上撓了撓,齊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人撓他癢癢,兩條小短腿吧唧蹬了一下,紅撲撲的一張臉從姜澈的手底下逃月兌。

「舅舅太壞了,不給你送花了。」

齊暉小同志覺得自己——氣了,他不想再搭理舅舅,還是哥哥最好了,「哥哥哥哥哥哥哥!!!!」

他嘴里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叫著哥哥,朝著齊越——在的方向快速直沖過去。

沖過去就抱住齊越的大腿,齊越把自家弟弟抱在懷里,卻突然看見弟弟一臉仰望地看著他,眼楮里充滿了崇拜,語氣激動又好奇︰「哥哥,你以前是怎麼抓猴子的?」

齊越覺得能抓猴子的哥哥是最厲害的,越是在學校里知道哥哥當年的傳說,就越是崇拜。

齊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是看見弟弟那一臉崇拜的神情,身體里難免涌出一股當哥哥的自豪,不過……弟弟居然是為了抓猴子而……

齊越︰「……」

一閉上眼楮,齊越的腦海里都能跳出媽媽畫得那一批猴子圖。

齊越心想算了吧,他捏了捏自己的臉。

齊暉小嘴一癟,不滿道︰「為什麼哥哥也要捏我的臉?」

「因為暉暉你的臉軟乎乎的,跟個小面團似的。」

孩子們在山坡上玩耍,姜雙玲拉著齊珩折桃花枝,她站在嫣然灼灼的桃枝前,粉色的桃花一朵朵開在枝頭,風吹過來時,能聞到一股清新的香氣。

姜雙玲折下一枝花,將手中盛開的桃花放在齊珩的臉頰邊,粉桃的花瓣自男人俊美的臉上劃過。

他抬眸時,眼尾的弧形與手中花瓣的輪廓神似。

姜雙玲莞爾,調侃道︰「人面桃花相映紅。」

只是下一秒,她收斂臉上的笑,故作唏噓︰「當年的英俊小伙,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個滄桑老男人。」

「歲月不饒人啊!!」

齊珩皺眉︰「……老男人?」

「行行行,我說錯了。」姜雙玲憋笑,「我錯了,不是老男人,二十八的男人一枝花。」

「還是桃花,喏,送給你。」

齊珩︰「……」

齊珩無奈地搖了搖頭,抽走對方手中的桃枝,將眼前的女人抱在懷里,清明時節的風帶著一股獨屬于春風的潤澤,他低頭看著對方頭頂的發旋,懷里人烏黑的頭發如同被水洗過似的,一雙杏子眸含笑看著他。

齊珩用自己的手抓住對方微涼的手掌。

「喂,齊珩,你說咱們這一回也算是故地重游了?高興嗎?有沒有想起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什麼感想?」

齊珩搖頭,「感想沒有,倒是有些害怕。」

「害怕?」姜雙玲愣了下,「英明神武的齊大團長,害怕?害怕什麼?」

齊珩直白地回道︰「怕你不嫁給我。」

雖是故地重游,也是他們初遇的地方,但齊珩來到這里後心里並不舒服,回想起當年的種種,——怕其中哪一個環節出錯,怕他們就此擦肩而過。

萬一當年他並沒有听到姚老師的話,沒有順路來這里一趟;萬一懷里的女人沒有答應這一場婚事;萬一……

明明知道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心底卻還是會後怕地生出許多令人心驚膽戰的可能。

「你也會怕這個?」姜雙玲摟著對方的腰,听了對方的話,她心里涌出一股喜悅,卻也同樣冒出了一陣恍然,「你突然說起這個,害得我都有點害怕了。」

萬一遇不上眼前這狗男人怎麼辦。

姜雙玲心神猛然糾緊了一下,而後釋然一笑,她將自己的臉頰埋在對方的胸膛上,听著身旁男人的心跳聲,這才安心下來,嘴里輕聲喃喃︰「幸好是你。」

現在回想起她當初草率答應婚事,的確有賭的成分,當時的想法天真又可笑,但是……

她選擇到了對的人。

齊珩听到了她這一小聲低語,下一秒抱緊了懷里的人。

姜紅萍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找村人詢問姜雙玲在哪,有人給她指了路,「烏背山邊的那個坡,剛在那見到過。」

「你堂姐回來了?怎麼沒直接去你家?」村里人好奇地問道。

村——里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當初姜雙玲嫁人的時候都要把自己的親弟弟給帶過去,也猜想到她們姐弟跟姜二叔家的關系有多僵,人家那會兒孤女寡弟,還有李二花傳的那些姜澈的流言,以及那個宅——和姜家夫妻……誰不知道這家人心里盤算的是什麼。

姜大姑娘是個苦命的,這會兒倒是時來運轉,村里人樂得看笑話。

「誰知道她這種沒良心的怎麼不回來。」姜紅萍哼了幾聲,朝著那人——指的方向走。

姜紅萍在家里想了大半天後,還是決定要見一見五年沒有見過的大堂姐姜雙玲。

她就是想知道對方過得究竟怎麼樣,之前听人說她在容城過得很好,還學了畫畫,似乎還懷孕了?也不知道那孩——後來生沒生下來,是男的女的……

姜紅萍在路上走著,別的人看見她,對她指指點點的,當然,也有好些男人盯著她的臉和身體看。

不說別的,雖然姜紅萍的名聲不太好,出了名的懶女人,還有點瘋瘋癲癲的,但她在村里算是長得漂亮了,因為偷懶不做事,她也不像別的女人那樣疲憊滄桑,整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養出了一身豐腴的——態。

在地里刨食的男人見了她,還真是忍不住有點蠢蠢欲動。

「那個是姜家二姑娘?」

「就是你們村里說的那個瘋女人?」有隔壁村的男人不認識姜紅萍,好奇的問。

「是啊,就是她,出了名了。」

「這模樣身段好看啊,哪怕瘋瘋癲癲的,也有人願意娶吧?」

「被窩一蓋,管她瘋不瘋。」

「你可別,她就是不願意嫁人,之前有人給她做媒,她把媒人的臉都給咬爛了。」

「沒人敢給她相看人家。」

「這婆娘又瘋又凶。」

……

姜紅萍走在路上的時候,當然注意到了那些男人情不自禁看過來的模樣,這讓她心下——出了一股得意,這一回出門,姜紅萍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把最好的衣服翻了出來,前前後後仔細照了一個多小時鏡——,這才出了門。

這些年下來,她吃了睡睡了吃,偷奸耍滑好吃懶做,雖然年齡比十七八歲的時候大了幾歲,但是她自認為保持得不錯,臉上的肉有點跨,卻還算白女敕,而村里跟她那些同齡的女人,早就嫁出去——孩子了——

完了孩子下地操勞,一個個的手腳粗糙起繭子,臉色蠟黃又難看,雖然這些人總圍在一起笑話她嫁不出去,但是姜紅萍也看不起她們,跟這些村婦相比,她覺得自己美若天仙,以後是要當女老板的。

姜紅萍听著高興的很,她心中得意,對女人來說,——孩子毀身材,姜雙玲要是生了孩子,家里又是難搞的繼子,又是拖油瓶弟弟,還得女乃孩——,說不定現在已經老了十來歲,不如她年輕漂亮。

「哎,你們看,那個姜紅萍還在笑。」

「叫人得慌。」

「別搭理她,她腦——有問題。」

……

姜紅萍往烏背山的方向走過去,山野遼闊,綠樹紅花,她一眼就看見了桃花樹旁邊那個如雪如松的男人,身材修長筆直,周身冷冷淡淡的……

她的心跳陡然慢了一拍,卻在下一秒,看見了他身旁的女人,親昵地爬上他的背,男人無奈地笑了下,仿佛雲雪初霽,「齊珩,我走不動啦,你背著我。」

那個漂亮的女人哪怕是化成灰姜紅萍也認識,對方是她的堂姐姜雙玲,沒想到五年過去,她的容貌依稀如舊,烏黑的頭發,雪白的皮膚,——扮比少女的時候更加明艷燦爛。

「爸爸!!」一個小男孩突然沖了過來,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姜雙玲從齊珩的身上下來,兩人牽著齊暉的左右手,一起走向那邊的齊越和姜澈。

什麼可能???!!!

姜紅萍瞪大了自己的眼楮,那個牽著孩子氣質動人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堂姐姜雙玲???

她的臉裂開了,渾身顫抖發冷,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丑。

當那邊的人看過來時,姜紅萍慌慌張張跑開了。

「是她?」姜雙玲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背影,她背影有點眼熟,像是她曾經的堂妹……姜紅萍。

齊珩早就注意到了偷偷觀察他們的人,只是不想去搭理,也不想掃了一家人的興致。

姜雙玲可沒興趣再跟姜紅萍一家人接觸,既然已經斷親了,自然也沒有什麼關系,她這一次回來村——,一是來給父母掃墓,二是找村長說明她和姜澈還在,有些東西,是他們家的終究還是他們家的。

姜雙玲在村——里沒待多久,一家人就計劃離開了,在臨走的時候,姜雙玲沒想到姜紅萍居然會來見她,還說想跟她說幾句悄悄話。

「你想說什麼?」

姜紅萍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的姜雙玲,她真的沒想到姜雙玲嫁給齊珩之後,竟然會過得這麼好,這讓她心中的嫉恨和怨念又陡然升起。

姜紅萍抿了抿唇,「姜雙玲,你知道嗎?你原本可以過更幸福的日子。」

「我現在就過得很幸福。」

「等你以後知道了,千萬不要後悔嫁錯了人,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一個更好的對象,還是我故意讓你錯過的,你不好奇嗎?你不怨恨我嗎?」

「在我眼里,沒有人比齊珩更好。」

「我嫁給他,一輩——都不會後悔。」

說完這句話後,姜雙玲已經不想再跟姜紅萍繼續說話,她轉頭就走,以後也不想跟姜紅萍有什麼交集。

「你知道肖振昌嗎?他會是我們這未來的首富他可比什麼團長有錢多了……」

姜紅萍嘴里的話還沒說話,姜雙玲已經走遠了。

姜雙玲根本就不在意對方說出來的話,越是在意就越是中了對方的下懷,無論怎麼樣,姜雙玲都只相信現在。

她過得很好,她會和齊珩還有孩子們過得好好的。

姜雙玲若無其事地回去了,卻沒想到齊珩卻沉著臉問她︰「肖振昌是誰?」

「你偷听我們說話?!」

齊珩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他是誰?」

姜雙玲︰「……是村里的一個男人,我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哪怕是姜雙玲解釋過,這狗男人卻似乎還在鬧別扭,臭著一張臉活像是人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醋精。

「齊珩,齊珩?走啦。」姜雙玲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哥,好哥哥,咱們回家吧。」

齊珩抬眸問她︰「你的家在哪?」

姜雙玲笑吟吟的看著他,「你的家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別管這些事了,趁著這次機會,咱們一家人再去容城一趟,好久沒見何團長雪姝姐他們了,還有周師長姚老師……」

一家人坐著火車回去,其間去了一趟容城,來到了曾經住了一年的家屬院,姜雙玲看著那一間又換了主人的宅——,這會兒才感慨萬千。

這個小院子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故地重游,她還記得她那自然天性生長的菜地,爬進屋——的蛇,站在屋頂時看到的落日……很多很多,屬于這里的回憶。

「暉暉,你啊,就是在這里出生的。」

齊暉歪著頭︰「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因為你出生的時候還不記事,但是哥哥和舅舅知道,阿越,阿澈,你們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齊越︰「記得啊,記得爸爸的妻兒妻弟一起殺雞。」

姜雙玲︰「……」

都這麼大個孩子了,怎麼還想著殺雞呢?

姜澈︰「養兔——?」

姜雙玲笑了,「沒錯,你倆最喜歡趴在兔箱旁邊喂兔——,擠來擠去的,擠得兔——都怕了你倆。」

齊越︰「……有嗎?」

「當然有,還有扳手腕的齊大力和姜小花。」

姜澈︰「!!!!」

齊暉︰「姜小花?」

姜澈︰「說的不是我。」

齊暉︰「……齊大力?」

齊越︰「也不是我。」

齊暉︰「抓猴子的齊大力不就是哥哥嗎?」

齊越︰「……」

齊暉︰「哥哥是齊大力,我是齊小力?」

姜澈︰「你是齊美生。」

姜雙玲︰「????!!」

阿弟,沒想到你居然偷偷記了很多東西啊。

齊暉︰「為什麼我是美——?」

齊越︰「漂亮美麗的媽媽——下來的孩子。」

齊暉仰頭看了下姜雙玲,又看了下齊珩,疑惑︰「那我為什麼不叫俊——?他們說爸爸長得很俊,我是英俊的爸爸和漂亮的媽媽一起生下來的孩子……」

姜雙玲︰「……」

「俊——是隔壁老王一家的孩子。」

齊暉︰「隔壁不是雲——哥哥嗎?他是多雲的時候——下來的孩子。」

齊珩、齊越、姜澈︰「……」

姜雙玲無語凝噎,心想這個問題十分復雜,他們有兩任隔壁老王。

「小姜!!!!!你回來了啊!!!」

王雪姝再一次見到姜雙玲的時候,簡直激動的不得了,立刻把自己的女兒抱出來給姜雙玲看,「來來來,來抱抱我家美——,幸好美生這孩子長得像媽媽……」

「這是暉暉嗎?都長這麼大了,小暉暉,長得跟他爸爸真像。」

「俊——,俊——,來出來看看,這個跟你同個時間段出生的暉暉。」

何俊——小朋友屁顛屁顛地從屋——里跑了出來,這孩子蹦蹦跳跳的,還真長得像何團長,他好奇地問道︰「媽媽,誰來了?」

「你小姜阿姨。」

齊暉︰「俊——和美生不是我嗎?」

姜雙玲︰「……你真的想改名?」

齊暉︰「我是暉暉。」

王雪姝︰「????!!!小姜我好感動啊,沒想到你還把這些事情告訴了暉暉啊……早知道我就該把名字留給你……」

姜雙玲哭笑不得︰「不不不……誤會了誤會了。」

姜雙玲在何團長家嘮嗑了幾句,又尤其到周師長家跟姚老師聊了小半天,晚上留在何家吃飯,何團長酒癮犯了,拉著齊珩一起喝酒,曾經的鄰居多年沒有見到,大家都很激動,就連姜雙玲都沒忍住,跟著喝了些酒。

姜雙玲醉醺醺的,一直抱著齊珩傻笑,笑完了之後就開始扒齊珩的衣服,齊珩任由她月兌了自己的上衣,這個女人就跟個懶貓一樣滾進了他懷里。

齊珩眼角一彎,還沒等他高興,就見這翻臉不認人的女人抬腿試圖把他踢下床。

「熱死了,離我遠點。」

「水燒開了,好燙好燙。」

「齊珩,你沒洗澡吧?你身上的酒氣好難聞。」

「你怎麼又喝醉了?你為什麼每次都醉得這麼特別?你為什麼醉成這樣啊?」

「你看看你,連衣服都不會月兌了,明明以前你還會一本正經地收拾東西自己洗澡換衣服,怎麼現在醉了後越來越不清醒了……」

「好麻煩啊,你醉了好麻煩啊……累死我了,你好重啊。」

……

齊珩︰「……?」

醉的人到底是誰?

第二天姜雙玲起來,拿被——蒙住自己的頭,實在不願意承認昨天晚上發酒瘋的人是自己。

丟人丟到家了。

姜雙玲只希望沒幾個外人听見自己發酒瘋,誰知道一出去,王雪姝就好奇地問她,「昨天你們家齊團是不是醉的很嚴重?」

何團長跟著在一旁吐槽︰「醉的不省人事了吧。」

「沒想到幾年過去,老齊的酒量變得這麼差。」

「昨天才喝了幾杯??」

姜雙玲︰「……?」

沒想到她喝醉了,齊珩背鍋??

看來她的酒瘋也很有特色……

在容城待了一天後,疲憊的一家人終于趕回了山城,到了家洗完澡,姜雙玲直接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家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來來回回的奔波太損耗人的心。

姜雙玲還記得自己要交的美術作品,之後幾天將自己關在房里,耐心將作品細細——磨出來。

她剛要把畫拿去交給沈先——過目,沈先——一見到她,卻莫名其妙的說︰「你這次拿獎的概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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