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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連環畫報一套故事連載完成, 姜雙玲一共拿——了二百六十六元八角的稿費,在這個年代來說,已經算是個不錯的金額, 抵得上人家一年的工資。

她跟編輯何進之間的聯系交往也非常舒服, 連載完成後,那邊曾送來了一本合集小冊子。

編輯部還給她們兩個作者準備了紀念禮物, 為了表示感謝,姜雙玲送了——套主角表情包過去, 還饒有興致地畫了七八頁夸張的故事角色條漫。

這些都是她隨手畫的, 覺得有意思,就送給了薛梨和編輯部那邊。

後來她收——了一個消息,說是四月的連環畫報要——增一份別冊,別冊綜合了她們故事的全集包括姜雙玲後續畫的主角表情包和條漫小故事。

姜雙玲最初收——信的時候,覺得成主編實在是太有想——了, 這個年代居然還搞出別冊來?

薛梨倒是受寵若驚地很,「賣合集嗎?每一期都買的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別的連載從來都——有出過合集。」

「是什——的小冊子?」

「會不會——人買?」

姜雙玲搖了搖頭, 「也不一定吧,或許就有人喜歡收集。」

編輯部那邊說只是四月的期刊上,有一小部分附上別冊,以供人收集之用, 願意買的就要這個, 不願意買的,自然還有不附帶小冊子的版本。

「成主編, 你這一次也邁步太大了, 萬一這些印了賣不出去怎——辦?」

何進道︰「這也是不少讀者來信要求的。」

他們編輯部最近收——了許多讀者來信,都是想要收集一套連環畫,因為姜雙玲的畫風在這個時候, 也算是某種獨樹一幟,和其他人的作品風格不一——,恰巧又有很多人喜歡,加上原畫作者最近寄來的一些材料……

成主編就萌生出了附帶別冊的嘗試。

編輯部的老柳十分反對這——的試驗,「人家大師的作品都——出合集,就這兩不明經傳的小作者,給她們弄什——別冊?」

加了別冊的那一份連環畫報,價格也同——上漲了三分之二,——是每一期都買的忠實讀者,誰願意花那——多冤枉錢去買之前看過的東西。

老柳覺得這個想——完全不切合實際。

「總歸要試試,這兩女孩的畫雖然看著筆觸粗陋,卻意外深得讀者喜歡,這些來自各地的信件都作假不得。」

「也只是一小部分嘗試,若是把事情搞砸了,還有我來兜底。」

老柳︰「我也是為了你好,把別冊的數量——砍個三分之一,免得你之後收不了場。」

成主編看向何進︰「小何,你覺得呢?」

何進就是負責——兩位作者接洽的編輯,他的表情猶豫了一下,而後還是堅定道︰「主編,就維持原——吧。」

不知道為什——,何進心底就是相信這些別冊能賣出去。

就連他自己,都打算——成品出來後,買個——份拿回去收藏。

成主編︰「那就維持不動。」

老柳憤憤道︰「你們會後悔的。」

何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嘆了一——氣,他轉過頭看向成主編︰「應該……不會賣不出去吧?」

「讀者的來信你看的最多,要不你把這些信——去整理整理,增強一下自信心。」

「就怕讀者只是嘴上說說,真出了不願意買。」

畢竟就像老柳說的一——,兩位作者並不是什——大名人,比不得有名望的大師,她們的作品不一定有人願意花錢收藏。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又是一年清明時分,清早起來的時候,晨光熹微,山色朦朧,天邊下起了一陣小雨,姜雙玲這天起得早,她撐著一把附近老鄉送的油紙傘,站在院子里看細雨中的迷蒙遠山。

下了雨之後,家里的雞鴨縮在角落里避雨,兔子懶洋洋地趴在角落的草窩,匯聚而成的水珠沿著瓦片垂落。

晨雨——下多久就停了,姜雙玲收起了那一把素雅的油紙傘,——它依靠在門。

今天家屬院有清明節活動,姜雙玲跟著一起去烈士園里獻了花,還跟宋大嫂——個軍嫂一起在山上摘了野菜,山野里,一眼望過去的黃色小花,叫做清明菜。

可以用來做清明菜粑粑,姜雙玲跟著摘了不少清明菜,路邊的苦艾也——有放過,足足摘了兩大籃子,這也就算了,現在還是春筍無數的時節,宋大嫂還給摘了兩大麻袋的竹筍。

一行人都快把山上的野菜薅禿了。

姜雙玲和趙穎華帶著籃子回家,仔細清洗過,又拿水泡過,放進鍋里煮,而後搗成菜泥,混進糯米粉和粘米粉中。

不僅做了清明菜粑粑,還做了顏色濃郁的艾葉青團,一個一個小巧的艾葉青團,就跟糯米丸子似的,因為不是純糯米粉,——有糯米丸子那——軟糯,加了粘米粉,稍帶了些合適的硬度。

她們摘得野菜多,做出來的清明菜粑和艾葉青團也多,大——十個呢。

孩子們回來,一——一個吃得香甜,尤其是漂亮的小青團,淡淡的苦味中透著一股甜意,中央包了點兒流汁的花生糖,虜獲了——個孩子的喜歡。

趙穎華︰「好像做得有些多了。」

姜雙玲和趙穎華吃了兩個青團就覺得足夠了,兩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以至于剩下了大半份量。

姜雙玲苦笑道︰「是有些多了。」

而家里的飯缸卻不在。

齊珩前些天帶隊離開了,三個月後才能回來,過了四五六月,要——七月盛夏人才能回家。

姜雙玲把多做出來的艾葉青團和清明菜粑送給了隔壁的鄰居,王雪穎笑著把東西收下了,「你們還去摘了野菜啊?早知道我也跟著過去了。」

「雪姝姐呢?」

「他們文工團有活動呢,我在家看著孩子,——段時間我也該回去了。」

「——不回去,我男人和孩子都有意見了。」

王雪穎來了之後,雖然隔三差五也回家一次,但總歸不能一直留在妹妹這。

「大王姐你辛苦了。」

「有這——個妹妹我有什——辦——,都是你老王姐給造的。」

姜雙玲原本叫她雪穎姐,結——王雪穎听著說覺得太文雅了,讓她起雞皮疙瘩,覺得隔壁老王更好听,比較實在。

「老王老王,叫起來我親切啊,鄰里之間不分你我。」

王雪姝︰「我才是老王。」

王雪穎︰「我也是老王。」

王雪姝︰「我才是小姜真正的隔壁老王。」

王雪穎︰「我是小姜隔壁老王她姐。」

……

姜雙玲當時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沖刷了一遍,這年頭居然還有姐妹爭誰是隔壁老王。

最後這兩老王姐妹決定好了,王雪姝是老王,王雪穎是「大王姐」,就突出一個「大」字。

一開始姜雙玲都叫不出這個稱呼,還是何團長——臉——皮的喊「大王姐小王姐大王姐小王姐……」

她才跟著叫了——聲。

「唉……」王雪穎嘆了一——氣,「說是要離開了,我這有些慶幸,卻也突然有點舍不得,尤其是舍不得小姜你啊,你要是我親妹該多好。」

「王姐,我也挺舍不得你。」姜雙玲跟著嘆了一——氣,覺得四月的天氣里,總帶著一股離愁別緒。

「別叫王姐,叫大王姐,我要收拾東西去了。」

從隔壁家回來之後,姜雙玲心情郁郁,她坐在豬崽子的身旁,逗了逗他的小臉,心想也不就是兩三個月嘛,有什——大不了的,——個月的時間,一晃悠就過去了。

人生總是分分別別又重逢——

了夜里,姜雙玲躺在床上,屋外一陣清冷的風吹過,又開始下起了春雨,稀稀拉拉的聲音傳進了房間里,令床上的人感覺——一陣心里煩躁。

春天的夜里濕涼濕涼的,被子都似乎沉重了——分,姜雙玲突然覺得這會兒比臘月的時候還冷,原本她身邊應該有一個溫暖的大火爐,這會兒卻什——都——有。

只有孩子睡在身旁。

黑暗中的姜雙玲睜開眼楮,她把房間里的燈打開,一旁的孩子握著小拳頭睡得正香,姜雙玲湊過去,嗅——了他身上傳來的淡淡女乃香氣。

小家伙睡得香香甜甜的,兩個小腮幫子是屬于嬰兒的肥嘟嘟,小鼻子挺直而又小巧,眼簾下的睫毛又黑又翹。

她盯著小家伙的臉,卻從這稚女敕的臉龐中勾勒出另一張臉龐。

姜雙玲心想,分別的日子,還是很難熬的,閉上眼楮的時候,不僅想的是對——的臉,更是在害怕那人離開的這——個月要怎——熬過去。

對——當初離開的時候,還——那——不舍,那天早上她起的早,目送他出門,還按著小崽子的後腦勺,讓他親了爸爸一下。

齊珩走後的第一天,她——感覺——什——不對,她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對——要離開——個月的事實。

結——這才過了——天,心中的不舍和想念就跟噴涌而出的潮水似的,怎——也止不住。

睡不著覺,姜雙玲穿著睡衣坐起來,她也不想畫畫,而是拿起了筆,開始寫信。

她在一張信紙上寫了九百九十九個字。

寫完了之後,姜雙玲覺得自己可真是無聊啊,居然數過一次又一次,不多不少地寫完了九百九十九個字。

她仿佛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

寫下的信也不知道寄去哪里。

齊越這孩子已經不是去年的他,懂得了不少道理,不會——跑——姜雙玲的腿邊,吵著鬧著問爸爸什——時候回來,每天跟姜澈背著小書包上學放學。

回來圍——弟弟的身邊,跟姜澈小朋友一起逗孩子,養兔子。

以前這倆就喜歡勾肩搭背的圍在養兔箱的附近看兔子,現在可不是多了個愛好,那就是圍在弟弟身邊逗弟弟。

姜澈很喜歡自己的小外甥齊暉小小同志,仍然不忘初心地圍在小外甥的身邊教他叫「舅舅」。

「小暉暉,叫舅舅,舅舅,舅舅,舅舅,舅舅舅舅……」

齊越的毅力——那——堅定,暫時放棄了讓這崽叫哥哥的野望,而是在私底下謀劃,他已經找宋老三問過了,弟弟妹妹起碼要六七個月才能開——叫人呢,現在教他可不是在白費功夫。

他暗搓搓地打算先蓄力一波,——後面——個月天天叫弟弟叫哥哥。

齊越在弟弟的臉頰上親了下,滿意道︰「我弟弟長得越來越像我了。」

親完了之後,齊越把弟弟抱了個滿懷,姜雙玲和趙穎華在一旁笑著看他們兩兄弟。

齊越這貨的身形也不大,把弟弟抱在懷里的時候還真給人一種岌岌可危的既視感,兩大人幫忙看護了。

「齊二,現在換我抱了。」姜澈小朋友也想要抱女乃香女乃香的小外甥。

「啊!!!!!媽,弟弟他拉我身上了!!」

齊越懷里的小家伙一張嬰兒肥的小臉蛋上格外無辜,听著自家哥哥的叫聲,露出了一個輕松且滿足的笑容。

齊越的褲子濕了。

姜澈︰「……」

齊越整個小臉傻在了那里

趙穎華︰「你剛把弟弟的尿布扯掉了。」

姜雙玲︰「……崽,你——事吧?」

被弟弟尿了一身的齊越小同志只好去洗澡換衣服,姜雙玲和趙穎華幫小灰灰同志換好了——的屎尿布,姜澈小朋友安逸地主動享受抱小佷子的時光。

誰知道享受了——多久,小灰灰同志掉落了一灘金黃色。

這分外證明了小灰灰同志並——有厚此薄彼,親愛的哥哥和舅舅都有份。

姜澈︰「!!!」

姜雙玲︰「……」

趙穎華︰「……」

養孩子可真是一件辛苦活。

姜雙玲抱著自己在襁褓里瞎樂呵的豬崽子,反正拉完了之後,這個崽子就變得格外窮開心,抖抖小腿兒又抖抖小胳膊的,窮開心完了之後,身體拱來拱去找親媽要女乃吃。

拉完了就吃,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又拉……

一天——晚,快活似神仙。

姜雙玲抱著懷里的小豬崽,心想養豬也不過——此了,她看了眼小崽子的屎尿布,心想還真有養豬那味兒了。

她看著懷里的小豬,卻情不自禁想起了另一頭大豬,當初離開的時候,齊珩已經被養成了一個合格的女乃爸,姜雙玲還真擔心他回來之後不會照顧孩子了。

「還是四五六月……六月天氣該熱了吧,我辛辛苦苦在冬天養出來的豬肉這會兒又該——了……」

就怕她家大金豬在外面溜達了三個月,黑瘦成猴精回來。

……應該不至于吧。

趙穎華好奇道︰「你在咕噥什——了?養豬?」

姜雙玲點頭,「媽,我現在雲養豬呢,雲養豬就是在幻想中養豬。」

趙穎華被噎了一下,在幻想中養豬?她還不知道自家小兒媳居然有養豬的愛好……

卻見下一秒,姜雙玲抱著懷里的小灰灰逗了下,「小豬仔,你想不想你爸爸?」

豬崽兒︰「咿呀呀啊?」

趙穎華︰「……」

兒媳——底想養的是什——豬?

姜雙玲寫的信——寄出去,她倒是收——了齊珩寄回來的信,或者說那已經不能是說信了,而是厚厚的一沓包裹,他每天都給她寫了一封信,就這——一起寄了過來。

姜雙玲拆開那些信,她看了一個晚上,反反復復看了很多遍,甚至無聊——慌,把每一封信的字數都數了一遍,想看看齊珩那狗男人有——有缺斤短兩。

她數了很多遍之後,——次感嘆這狗男人是個強迫癥,每一封信上的字數都不多不少,全都是九百九十九個字。

姜雙玲——乎一夜——睡,第二天眼楮通紅通紅的,跟個小兔子似的,趙穎華看見她時嚇了一跳,催促她趕緊回房間休息去。

「睡覺,去睡覺去,你哥知道你這——還不心疼你。」

齊暉這個小崽子已經會翻身了。

姜雙玲、趙穎華、姜澈、齊越四個人圍在床上,小崽子仰躺在床上,小拳頭握著,手腳並用,整個小身體吧唧一下翻了過去。

跟個小烏龜似的翻身。

在翻身的過程中把尿布扯掉了,露出兩半小**。

旁邊的圍觀群眾為他鼓掌,「啪啪啪啪……」

齊越︰「我弟弟好厲害!!!」

姜澈︰「我外甥好厲害!!翻過來了!!」

趙穎華︰「我孫子好厲害!!!——來一次!!!」

姜雙玲︰「我崽好厲害!!!!!!!!!」

齊暉小朋友——出一連串不明所以的︰「呀呀咿咿嗯嗯啊?」

雖然他這嘰里咕嚕的一通他媽他哥他舅他女乃女乃全都听不懂,但卻都能感覺——這個小崽子的興奮。

姜雙玲︰「……」

這大概就是吹彩虹屁從女圭女圭抓起吧。

只是可惜齊珩不在這里。

姜雙玲拿著筆,在紙上畫下了小崽子翻身的全程九宮格漫畫,就當是記錄小家伙成長的一大步。

附帶小冊子的容城連環畫報賣得極好,不附帶的反而無人問津,這——的結——超出了何進的想象。

「那邊催著說加量。」

「成主編還真是料事——神。」

「這下算是有個交代了。」

柳編輯在旁邊——酸道︰「——想——這剛出茅廬的小家伙還能賺——個讀者。」

「這姑娘的畫有個人風格啊,你——看她,適應——很強。」

「這故事也有意思,什——年齡的都能看。」

「她是哪個美專學校的學生嗎?」

「畫了不少年了吧?」

……

編輯部里開會聊天的時候,不由得說起了姜雙玲,此時山城錦畫出版社的代表正好在這里參觀,其中有個代表叫做楊明祝,听說了姜雙玲這個名字後,突然覺得耳熟。

似乎在哪里見過听過似的。

于是楊明祝想起了七八月份時候的容城畫展,他曾經見過——個姓姜的姑娘,也知道她的畫。

「她的畫有點水平。」

「老張,你們出版社不是要——召集一批人搞那個——版《烈火》的連環畫,你要不考慮找她,她的水平雖然還差點火候,但是風格很有——意,可以讓她加入進來。」

《烈火》是一套國內極為知名的連環畫作,已經是十來年前的老作品了,錦畫出版社嘴角打算——組織一批美術繪畫者來畫一套——版本的畫。

既然是要出——版,那——繪畫的風格——色自然要做一些改變,錦畫出版社最近已經在找一個美術大師牽頭來幫忙組織一批人員,完成連環畫的——版——

今珠玉在前,——版還是頂著不少壓力。

「選她?不合適吧。」

「咱們那邊已經有人選了。」

「你們這個畫報最近搞的不錯啊……」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不短,就這——悄悄的流逝過去。

春風里——長出來的女敕芽此時已經不——是女敕芽,抽著條兒變長,生長得越——茂盛,院子里的藤蔓沿著竹竿一路向上爬,掛著——個小絲瓜。

姜雙玲身上的春裝換成了夏裙,齊越和姜澈這兩個小崽子的褲腿又短了一截。

「做褲子的時候給你們多做一截,你們先把褲腿卷著穿。」看著家里兩個小男孩的變化,姜雙玲不得不感慨小朋友的生長速度實在太快了,尤其是奇跡小學生們。

她想起自己小學那會兒,一年級時候——的校服寬大極了,只有袖子和褲腳處有收緊,穿在身上就跟個藍色的燈籠似的,一個被壓癟的藍-燈籠。

然而,就是這種肥厚藍-燈籠校服,卻能令人驚奇的從一年級穿——六年級。

從一年級穿——六年級都不帶換的!!!!

原本只能翻身的齊暉小朋友現在已經能一**坐在小床上了,穿著他媽給他做的小哪吒蓮花肚兜,大紅的顏色襯托小**越——白皙。

姜雙玲這個——別有閑心的媽媽還給他額頭點了個紅印,拉了條紅布給他當混天綾,就是可惜——有小圈圈,不過這也不要緊。

姜雙玲把她家小灰灰牌哪吒給畫了下來,靠著自己的「ps」技術,給畫上人工「p」了個小圈圈。

正所謂畫筆在手,天下我有。

這種畫可是要留下來,留著——來作紀念。

趙穎華看著小孫子的這幅打扮,差點——在旁邊笑岔了氣。

「你可別讓隔壁老王看見。」

看見了之後她家俊生也要遭殃了。

「隔壁老王看見了又能怎——?」姜雙玲笑著去捏了捏自家崽崽的臉,替他擦了下——水,繼而轉過身去看牆上的日歷。

她在日歷上畫下了一個圈,喃喃道︰「他快回來了吧?」

「快了,快了。」趙穎華在一旁道,拿著撥浪鼓逗著小哪吒。

小哪吒扯著自己的混天綾,咧嘴看著女乃女乃笑。

「啊啊啊呀?」

姜雙玲這些天有些心緒不寧,——著那個姓齊的狗男人回家,她不知道對——確定回來的時間,只是很焦灼地——待那一時刻的——來——

個月——見,還不知道人變成了什。

然而還——姜雙玲見——人,她先听——了另一個消息︰

「……調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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