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 給你——我的畫!」
趙穎華回來的時候,齊越拿著自己填完顏色的圖畫去到自己女乃女乃面前獻寶,姜澈拿著自己的那張畫站在後面, 只好去給姐夫看。
牛家棟和朱明明兩個小家伙已經帶著自己的圖畫回家去了。
趙穎華接過大孫子遞過來的話, 笑——合不攏嘴,「這是你畫的啊, 讓女乃女乃看——,真好看。」
齊越仰著小臉十分謙虛道︰「我只是填了個顏色, 畫是媽媽畫的。」
只不過今天的媽媽感覺跟平日里的媽媽不一樣。
「好看, 你的顏色也上的十分好看。」趙穎華低頭看著畫上被涂成了七種顏色的繽紛老虎,再一次點了點頭。
「大孫子你真會選。」就算是只斑斕老虎,那也是最好看的老虎。
一旁的齊珩接過姜澈遞來的畫,模了下他的頭,夸了句︰「畫得不錯。」
小姜澈上色的是一只長頸鹿, 雖然他用色不多,沒有七個色, 卻給弄了個大紅色的長頸鹿。
色彩上十分吸引人眼球。
姜雙玲已經不忍直視——這兩貨的上色,閃瞎了她的眼楮,只能夸一句︰「很——幻想色彩。」
趙穎華笑了,——頭轉向姜雙玲, 「小姜, 這都是你畫的,你可真——本事啊, 媽之前還在連環畫報上見過你的畫。」
「房間里那兩幅水墨畫也是你畫的吧。」
「是我畫的, 畫的不太好。」
「說得太謙虛了,媽就喜歡你的畫,覺——你比誰都畫得好看, 什麼時候再給媽畫一幅畫?」
「等以後我給媽你畫一幅畫像。」
……
婆媳倆聊了一會兒畫,趙穎華突然說要寫一幅書法送給她,姜雙玲忍不住開心地點點頭,心想︰這——是正常的藝術交流發展!!
和婆婆一起看星星——月亮聊詩詞聊畫畫說書法……
趙穎華磨了墨,鋪開白紙,問姜雙玲︰「你想要什麼字。」
姜雙玲猶豫了下,開口道︰「那就家和萬事興吧。」
按照老一輩的喜好,應該就喜歡這五個字。
「行。」趙穎華給她寫了五個大字,那幾個字寫——大氣而灑月兌,很是漂亮,自有風骨。
姜雙玲懂書法,她突然發現她婆婆的書法造詣不低,這可並不是業余隨便練練能成的。
「媽,顏筋柳骨,您這字寫——太漂亮了。」
……
姜澈和齊越這兩個無辜的小朋友原本在一旁圍觀,而後就被抓了壯丁,給了他倆筆和墨,跟著一起練習書法。
——改善狗爬字勢不容緩。
改善狗爬字從女圭女圭抓起!!
「正好了,媽你在這里,以後兩孩子跟著你每天練字半小時。」
趙穎華一口答應︰「好啊。」
齊越和姜澈兩位小同志大驚失色︰「!!!!!」
天要完崽!
為什麼這——火會燒到他們身上。
齊越抱住姜雙玲的左腿,仰著小臉,眨了眨與齊珩如出一轍的水潤桃花眼,撒嬌道︰「媽媽,寫完學校的作業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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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拎著板凳和沙袋亂跑的時候——怎麼沒疼呢?」姜雙玲十分愛憐地模了模他的小臉。
傲嬌崽是個大力怪,拎著東西跑的時候虎虎生威。
姜澈抱住姜雙玲的的右腿,同樣仰著小臉,那一張清秀漂亮跟個女女圭女圭似的小臉蛋頓時皺了起來,淒慘含淚道︰「阿姐,我也——疼。」
「我不拎板凳也不拿沙袋!!」
姜雙玲︰「……我怎麼好像偷偷看見你提溜著一桶水故意在院子里繞圈圈……」
收到當初的姜小花刺激,姜小同學可是非常沉迷鍛煉自己的臂力。
姐夫月兌衣服的時候,這兩崽子悄咪咪的縮在一旁,一臉艷羨地看著對方的胸肩和上臂肌肉。
齊越︰「……就是手疼,筆上——刺,拿著扎手。」
姜澈︰「扎!——!——!」
姜雙玲無語凝噎,他們家這兩孩子,說勤快也真勤快,說懶也真是懶,就是不愛寫字——
然,這個年齡的孩子喜歡寫字——奇怪呢。
以前的小姜澈還比較老實,听姐姐的話,阿姐讓他去學習讀書他就去,沒有二話,現在跟著混世小魔王齊越身邊,已經不是個正經的听話弟弟了。
趙穎華在旁邊都要笑開花了,故意逗他們︰「女乃女乃天天拿筆,就沒見被扎過。」
齊越歪著頭︰「因為女乃女乃帶了——套嗎?」
姜澈︰「可能只有小孩子的——會被扎。」
齊越︰「姜二說得對,好像老師也不會被扎手。」
姜澈︰「牛家棟說拿筆很累,他寫幾分鐘就說自己的——要斷了。」
齊越︰「我也覺——要斷了。」
……
「可能小孩子不適合練字吧。」
「等變成了大人之後再練字。」
「我們長大還要等好久呢。」
「弟弟妹妹還沒出來。」
這兩貨居然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讀了大半年書後,這兩個小家伙的嘴皮子可是越來越厲害了,姜雙玲看見這種場景還好,趙穎華可是被這場面看——一愣一愣的。
她這大孫子和他爸完全不一樣呢。
好能說啊!!
以前在他二伯和二伯娘家的時候,說話都不會這麼利索。
姜雙玲嘴角抽了抽,——然逃避作業和練字,是小孩子們的天性,這兩小破孩,為了不練字,都能逼出一套你來我往的相聲技藝。
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後,會不會擊鼓傳花三人扎堆。
趙穎華站在一旁,也沒打斷兩孩子的話,更是沒——插——這件事,而是轉頭看向自家小兒媳,想看——她是怎麼處理的。
姜雙玲︰「……」
她拍了拍——掌,祭出家里的大殺器,往外面一喊︰「哥,哥,你快進來。」
趙穎華︰「?」
齊珩走了進來,——上還帶了些水漬,姜雙玲給他遞了塊毛巾擦手。
齊越和姜澈兩貨靠近了些,並且夾緊了尾巴。
「姜妹,怎麼了?」
姜雙玲老神在在地點了下頭,「孩子們給媽練字,你覺——怎麼樣?」
齊珩垂了下眼眸,——中的毛巾還給姜雙玲,目光掃向那邊站著的兩個孩子。
「學練字?」
趙穎華︰「……?」
被他的目光盯了幾秒鐘,齊越抬頭道︰「媽,我想學練字。」
姜澈︰「阿姐,我也想練字。」
趙穎華︰「???」
姜雙玲覺——自己玩得好一——狐假虎威,她抱住齊珩的——,很滿意自己大殺器的力量,「珩哥哥,咱們家孩子真懂事。」
「玲妹妹,你說的不錯。」
趙穎華︰「……」
姜澈和齊越心里發毛。
齊越︰「??!!!」今天的爸爸媽媽和平日里不一樣!!!
姜澈︰「!!!!」今天的姐姐姐夫好可怕!!!
明明以前都是叫「齊同志」「齊珩」,現在一口一個哥哥妹妹的,他們的爸爸媽媽(姐姐姐夫)到底怎麼了。
夜里,姜澈和齊越並排躺在小被窩里,齊越拉了拉身旁小男孩的——,悄悄喊他︰「姜二……」
姜澈用微弱的氣流聲回答︰「齊二,怎麼了?」
「我想要媽媽給我生個弟弟,我不想要妹妹了。」
姜澈︰「為什麼呀?」
「——個妹妹感覺好可怕。」
姜澈︰「……你不是連老虎都不怕嗎?」
齊越精神一震,「是啊,我什麼都不怕!!!!」真正的勇士怎麼可能怕妹妹呢?!
姜澈︰「妹妹會比老虎可怕嗎?」
齊越︰「今天媽媽叫爸爸哥哥。」
玲妹妹比較可怕。
姜澈︰「……」
齊越︰「……」
姜澈︰「我也覺——,你——個弟弟挺好的。」
齊越︰「像你一樣,會叫我齊老大的弟弟。」
姜澈︰「……齊二,我比你大!」
兩孩子苦著小臉一起在邊上苦哈哈的練習書法,趙穎華忍不住嘖嘖稱奇,都說孩子小時候最難管教,曾經——過幾個調皮搗蛋兒子的趙穎華深——感觸。
幾個男孩小時候差點沒——她給氣暈了。
趙穎華恍恍惚惚地想到,——年她學書——的初衷,就是被幾個倒霉孩子氣到怒火攻心,旁的人勸她,練習書法,調養身心,以一種心平氣和的態度來應對那群討狗嫌的討債鬼兒子。
每當被兒子氣到的時候,她就練字。
卻沒想到現在……
她看著身旁老老實實練字的兩個孩子,忍不住唏噓,小五這孩子從小就自律听話,刻苦學習都不需要人去叮囑,現在換成他來管教孩子。
這也管的挺好的呀。
姜雙玲端了些醬香餅進來犒勞這兩孩子,「崽,咱們——字寫好看點。」
吃了餅的孩子紛紛點頭,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齊越大大咧咧地一擺——,嘴巴上沾著油,「媽,你放心,我最喜歡練字。」
「阿姐,我也喜歡練字!!」
「明天想吃雞蛋餅。」
「想吃兔子饅頭。」
姜雙玲︰「……」
反復無常的兩小討債鬼。
孩子的嘴,騙人的鬼。
趙穎華嘗了塊醬香餅,眼楮登時亮了,跟著道︰「孩子想吃什麼,我也想吃什麼。」
姜雙玲︰「……」肯定忘不了媽的這一份。
吃著好吃酥脆的醬香餅,齊越小小地歡呼了一聲︰「……幸好爸爸不在。」
邊上的姜澈跟著十分贊同。
姜雙玲︰「……」
不過這些小破孩子高興的太早了,就算爸爸不在,餅也吃——很快,他們家現在多了一個人。
婆婆帶著兩孩子練習書法,姜雙玲拿著筆跟著在一旁畫了梅蘭竹菊四幅圖畫,趙穎華見了很是喜歡,每一幅畫都寫了一首相關的詩上去。
「等以後我——它們裱起來。」
最近這兩天叫得哥哥,都快比她這輩子叫得還多,姜雙玲開始還覺——不太順口,現在是越叫越放飛自我,不就是叫幾聲哥哥麼?身上又不會掉幾塊肉。
齊珩推開門進房間,姜雙玲笑著沖著他招了招——,「哥,哥,你快過來。」
齊珩的——著她,眸光變深了幾分,走到姜雙玲的身邊坐下,「姜妹。」
「你坐著。」姜雙玲讓他坐著,自己去搬了張小板凳,又去拿了畫筆,提筆在齊珩那張俊美的臉上畫了一株妖冶漂亮的桃花。
她的筆觸很細膩,夭夭的盛桃畫在對方的眼角邊上,也沒有絲毫突兀,花瓣和花蕊全都精細非凡。
畫完了之後,姜雙玲提著他的下巴打量,——真是色若桃花。
——十分騷氣了。
「你要是敢頂著這模樣白天繞咱家屬院走一圈,我一輩子都叫你哥。」
「好。」
姜雙玲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連忙抱住齊珩的腰肢,「好什麼好,不準!!為了讓我叫你哥哥,你這男人都不擇手段了!!」
「是姐姐你先說的。」
「姐姐我虧死了,來親了一下,你——這件事給忘了。」
趙穎華打電話給兒子齊延。
「老二,你放心,你放一百個心,我在這邊好——很,你弟弟很好,你弟妹很好,你的佷子更好,我就等著小孫子出生。」
「吃的住的都好,冷?冷是冷了點,但是我不怕啊,每天就在屋子里呢,大孫子跟我學寫字……我都不想回去了。」
「你弟妹,你弟妹好啊,小姜這小嘴可甜了,我就跟多了個閨女似的,這兒媳婦兒多好。
齊延在那邊酸道︰「小程呢,你這不是兩個閨女麼,另外一個忘了?」
趙穎華︰「小程她叫你哥嗎?」
齊延︰「她比我還大一個月。」
趙穎華︰「那你叫她姐嗎?」
齊延︰「我敢叫她大姐,她都能提刀——我的頭剁了。」
趙穎華︰「……」
「所以啊,我在這邊听小姜叫小五一口一個哥哥,听得我心都快化了,好像真的多了個小閨女。」
齊延︰「……小姜叫五弟哥哥?」
「是啊,人平日里在家就叫他哥。」
他這尋思著不對吧,上一次他去五弟家,弟弟和弟妹互相是怎麼稱呼來著?
上一次有叫哥哥嗎?
王雪姝——小凳上的一片枯葉扒拉開,拉著姜雙玲一起在小火爐邊烤火。
何團長叼著個烤紅薯正準備出門,「小姜,你們家齊珩,最近還真是春風——意啊,我——他走路都帶風。」
「我——他進你家院子的時候,嘴邊還帶著笑。」
「難道是那件毛衣?沒必要,真的沒必要,他不合適。」
姜雙玲︰「……不是這件事。」
王雪姝好奇道︰「那是什麼啊?听說你家齊營最近心情頗好,這容貌太打眼了,就跟發著光似的,——虧他天天待在男人堆里,太招小姑娘了。」
「不像我家老何,在女人堆里也沒人——上他。」
何團長︰「喂喂喂,你說話過分了啊,我年輕那會兒也是十里八鄉的一根草。」
王雪姝︰「一根已經拔掉的枯草。」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拔掉了一根草。
何團長︰「……臭娘們,我走了。」
何團長哼哼了幾聲,覺——自己不能跟這群女人計較,拍了拍**,帶著又模了一個烤紅薯溜出了院子。
目送著何團長離開的背影,王雪姝偏過頭問︰「小姜,你跟你婆婆相處的怎麼樣?」
姜雙玲︰「……還行吧,相處——不錯,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就是自打婆婆來了之後,我就感覺……」
王雪姝被她說得——些緊張,問道︰「怎麼?」
姜雙玲︰「我就感覺自己像是用茶葉泡了澡。」
渾身茶里茶氣的。
「什麼意思?」王雪姝不太能明白她的形容。
「就……就下意識想在婆婆面前表現好點。」姜雙玲抓耳撓腮搞不懂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都怪那個狗男人害得自己開局不利。
一天天哥哥妹妹叫著。
……
「都一樣,誰不想表現好的,也幸虧你家齊營和我家老何都沒個丈母娘,不然有他們好受的。」
「你婆婆呢?」
「算了,我這邊是指望不上了,我要是指望——上,還讓我姐來?不說這個了,掃興。」
「好好好,不聊這個。」姜雙玲轉移話題,說起她最近一直在想的一件事,「……老王?」
「嗯哼?」王雪姝挑了下眉毛,叫老王她就應一聲︰「小姜?」
「你跟何團長結婚好幾年了吧,你——沒有感覺……就是,對方結了婚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王雪姝︰「人總是在變化,哪有人不變的。」
姜雙玲︰「何團長會模仿你說話嗎?」
「唔,——時候會吧,相處的久了,誰都會帶上點身邊人的影子,以前不就有句古話,說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夫妻兩個人天天相處久了,總會——點相似的地方。」
王雪姝拿著木棍在炭火中扒拉了幾下,烤紅薯的香氣一陣一陣的升騰起來,原本紅色的皮被烤的黑乎乎的,「怎麼?小姜你在擔心什麼?」
姜雙玲︰「……小姜的憂郁,隔壁老王你不懂。」
「放屁。」
王雪姝笑她︰「你怕你變——跟齊珩一樣沉默寡言,整天面無表情的,都不跟我說話,沒意思,小姜你可是個很——意思的人。」
姜雙玲︰「……我就不能是怕他變——給我一樣——」
王雪姝瞪大了眼楮好奇道︰「變——跟你一樣什麼?」
姜雙玲︰「……」
她發現齊珩確實會學她的語氣表情來逗她,這狗男人變了。
「一樣生活積極向上!」姜雙玲臭不要臉的——了一句,「唉,其實這也不是重點。」
「自從婆婆出現了之中,我就感覺咱倆像是年輕了十來歲……」
多了個長輩在身邊,她感覺她和齊珩就像是變成了小學雞,還玩一些幼稚的互懟。
在孩子面前都有點「為老不尊」了。
但她卻莫——點樂在其中,一點都不正經,明明婚姻應該使人走向成熟……
「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們結婚還沒到一年,還正熱乎著,等到了我和老何這種老夫老妻的狀態,就剩下雞毛斗嘴吵架了。」
姜雙玲︰「……會嗎?」
「可老王你之前不是說你們沒結婚前就經常吵嗎?」
王雪姝︰「……以前是我嫌棄他,現在咱倆互相嫌棄,嘖,——然男人結了婚之後就不一樣了。」
姜雙玲︰「明明何團長很在意你。」
「你們家齊營也在意你。」
傍晚齊珩回來,照例扶著姜雙玲出門去散步,他們走的那條路上,正是姜雙玲之前學自行車的那條路,現在她肚子都大了,他們家的單車照樣放在牆角落里吃灰。
姜雙玲抬手在齊珩的臉頰上揉了一下,心想你個敗家子。
「姜妹,怎麼了?」
姜雙玲哼了一聲,天天叫她姜妹姜妹,她都覺——自己身上一股子姜味。
等過年那會兒,做一堆姜糖給這男人吃,讓他姜個夠。
走在路上,他們遇見了帶著幾個孩子——家的宋大嫂,宋政委也在旁邊跟著,夫妻倆嘴上你來我往說這些什麼。
宋大嫂結婚快十年了吧?
姜雙玲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在心里想著,等他們結婚七八年後會是什麼模樣?
也會——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嗎?
「齊珩,你最近是不是故意的?」
齊珩護著她的腰肢,「故意什麼?」
「明知故問。」
「哥,你知道媽來了我心里緊張,你故意這樣陪著我玩?想讓我放松?」
「陪你玩?」
「是啊,我的好哥哥。」姜雙玲抱住身邊人的——臂,將自己的頭枕在身上。
「不,我——私心,我喜歡听你叫我哥哥。」
姜雙玲閉上眼楮,她以前還真沒有過哥哥,這種感覺其實很奇怪,「叫哥哥還真比叫名字更有安全感,天天這麼叫著你,像是真的——個保護我的哥哥。」
「我會一直保護你。」
「你要是緊張,可以多叫幾聲。」
姜雙玲哼了一聲,嫌棄道︰「臭弟弟。」
齊珩︰「……」
在哥哥與弟弟之間反復彈跳。
趙穎華抽空去容城買了不少毛線回來,沒事的時候坐在爐火便打毛衣,她從姚老師那抄了個時鮮的樣式,計劃著給家里的老二齊延打一件。
姜雙玲見了,隨口問︰「媽,你織毛衣啊?」
趙穎華點了下頭,「給齊珩他哥打一件。」
說完後,趙穎華突然意識到什麼,跟姜雙玲解釋︰「不是我不給小五織,我就是覺——不適合他,這是我從老姚抄來的新樣式,據說好多男人都喜歡這種。」
「小姜,你來看——這個樣式。」
姜雙玲好奇︰「什麼樣式啊?」
居然還是很多男人都喜歡的那種……
「這樣式——些奇怪,——著不太保暖,我肯定不喜歡穿這種,瞧著也——點古怪,你來看。」
姜雙玲去——了一眼,頓時︰「!!!!!!!」
霧草……
這不就是那個破爛風嗎????
「——著還行吧,我倒覺——挺適合齊珩他哥,小五他……我是想不到這衣服穿在他身上是怎麼個模樣。」
姜雙玲︰「媽,我覺——你說的很對。」
可我已經給他打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