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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越過生日的時候, 仍舊沒——忘記上次的臉大月餅,自己生日的前一天,悄悄地在房間門口探出頭, 嗖溜一下跑到姜雙玲的身邊, 他也——說自己——做什麼,跟一只撒嬌的小女乃貓似的黏在自家媽媽的身邊。

姜雙玲大概猜到了這貨的來意, 也——主動說話,手上的筆壓在顏料上。

「媽, 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知道啊。」

齊越小朋友咬了咬嘴唇, 覺得對方的——答令自己——太滿意,什麼時候他媽媽居然學會了他爸的言簡意賅,——順著他的話主動說出來。

敵——動,那只能他自個兒先動了,齊越主動出擊, 大大咧咧道︰「媽,那你——給我做什麼好吃的。」

姜雙玲眼眸里帶著笑容, 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推到一邊去,拉著身邊孩子的手,在他的小臉上捏了捏, 「你想吃什麼好吃的?」

齊越︰「……你知道的。」

他指了下自己的臉, 到了十一月後,這個曬黑的小黑娃差不多也完成了褪色工作, 小臉蛋白里透紅,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黑白分明,眼楮眨也——眨的看著姜雙玲。

姜雙玲︰「……」都快過去這一個月了,居然還想著——吃月餅呢。

「還想吃月餅嗎?」

齊越一歪腦袋, 假裝看向窗外,十分含蓄地點了點頭,「我也——是很想吃,但是媽媽既然你說了,那你就做吧。」

姜雙玲揉了揉這個傲嬌崽的頭發,也——逗他,「好的呢,是我自己想做月餅送給你,你想要多大的?」

齊越伸手輕輕地放在姜雙玲的肚子上,嘴上隨意道︰「……那就爸爸臉那麼大的吧。」

雖然努力使得自己的語調放輕松,但是仍然遮掩——住那上揚的小尾音。

姜雙玲點頭,心想這些小家伙還——是容易滿足,單單只是齊珩臉那麼大的就答應了,其實仔細來算算,他們家人的臉都不大。

「那就按照上次的尺寸做個一樣的好了,你爸臉有多大,媽媽可都記著呢噗——」說著說著,姜雙玲都憋——住笑了出來。

這話說得太有歧義了。

听了她說的話,齊越小朋友卻是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十分嚴肅考究道︰「最好還是量一下吧,我懷疑他最近臉變大了。」

姜雙玲揪了下自己的手腕,努力憋笑︰「好……等你爸回來後你去跟他說。」

齊越最後說沒說姜雙玲不知道,但是在齊越生日的那天,基本程序還是按照上一次的模樣走了一遍。

做的是甜豆蓉雙蛋黃的月餅,表皮姜雙玲花了點功夫給弄了個小老虎的花紋,蒸好了之後,兩孩子圍著小老虎都舍——得吃了。

「好漂亮的小老虎,媽,——還是不吃了,明天我想帶去學校。」

「可是我想吃。」姜澈在旁邊提出異議。

「——吃會壞的,——過今天阿越是壽星公,你自己決定吧,吃還是不吃。」

齊越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吃吧!我——吃老虎頭!」

姜澈︰「我——吃老虎尾巴。」

齊珩︰「我隨意。」

姜雙玲︰「誰來切?」

旁邊一大兩小異口同聲道︰「你。」

姜雙玲︰「……行吧。」

齊越︰「媽媽幫我切個五角星。」

姜澈︰「我也想要五角星。」

姜雙玲︰「……這還——是考驗我的藝術水平。」

一般人還——切——出整齊對稱的五角星,現在是考驗——功夫的時刻到了。

姜雙玲拿著小刀,小心翼翼地切好了兩個漂亮對稱的五角星,一個是老虎頭,一個是尾巴,兩個漂亮的五角星單獨排列在雪白的瓷盤里。

兩個小家伙開心地在一旁「哇哇」大叫——

的五角星哎!

「滿意了吧。」看見這兩個小家伙開心的模樣,姜雙玲不免在心里得意的嗯哼了兩聲,心想別說是五角星,圓我都能給你切出來。

安撫了兩個小家伙,姜雙玲轉頭看向一旁的男人,使了個眼色,「你——切哪里?」

齊珩︰「我想要個圓。」

姜雙玲︰「……」你臉好大!

姜雙玲幫這個臉大的人切了個圓。

她就——點想不通了,如果——切成圓和五角星,那麼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做成圓和五角星的小月餅呢?

等到齊珩生日的那天,——心理準備的姜雙玲提前一天在飯桌上問︰「你們明天還想吃生日月餅嗎?」

得到了三個否定的答案。

姜澈和齊越覺得生日月餅是屬于小朋友的專屬福利,而齊珩則——想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前幾天的豆蓉月餅已經吃夠了。

姜雙玲點了下頭,「那咱們就換點其他的花樣。」

「你們想吃什麼?」

姜澈積極道︰「阿姐決定就好!」

齊越︰「媽媽做好吃的!」

齊珩︰「你決定就好。」

雖然過生日的是他,但是齊珩這男人卻表現得事——關己高高掛起。

也是,年紀大了之後,對過生日這種事情也——熱衷了。

姜雙玲想了想,干脆就在齊珩生日那天給做了二十四個小金豬,糯米粉染色做成的小金豬,她給擺成了一個圈,兩孩子——來後看見家里的二十四個小金豬,眼楮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覺得太有排面了!!!!

比之前的臉大月餅更有排面!

「媽,明年我也想這樣過生日。」

「姐,明年我也想這樣過生日。」——

了小金豬之後,先前的臉大月餅也被拋在了腦後。

姜雙玲︰「……可如果是你們的話,那就只有六個小金豬了。」

「為什麼?」

「為什麼?!」

姜雙玲︰「……行吧,你們到底想要多——個。」

齊越歪著頭想了下,「我比爸爸大幾天,那就——一二三四……那就二十七個金老虎吧。」

姜澈怔了下,遲疑道︰「可我比齊老大還——大一個月,那我就要……」

姜雙玲︰「……你們兩個夠了。」

「統一二十四個小金豬吧。」

在他們這邊說話的時候,那邊的齊珩看著他們,已經開始一口一個小金豬。

姜雙玲︰「!!!!」你給我吃慢點!!!!

「我還想跟隔壁的雪姝姐瑟下呢,你居然就開始吃了!!!」

這狗男人怎麼一點儀式感都不講。

完了,現在只有二十個小金豬了。

「算了,吃吧吃吧。」

進入了十二月,寒風呼嘯,夜里哪怕關著窗戶,也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風聲,樹葉被吹得嘩啦作響,夏日里的蟲鳴蛙叫聲逐漸消失了。

白天的日光懶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只能感受到一丁點兒溫暖,姜雙玲和隔壁的王雪姝喜歡早上十點過後,搬著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姜雙玲養了大半年的雞和鴨都已經肥了,前幾天姜雙玲指揮著齊珩帶著兩小朋友挨個把家里的雞鴨上稱,記錄它們的體重,覺得已經快要到待宰的時刻。

想到要吃雞什麼的,孩子們都激動不已,就差面露凶光,積極向家長毛遂自薦,「讓我來殺雞!」

「再等等,等到過年的時候,咱們殺雞又殺鴨!!」姜雙玲此時有了一種揮斥方遒的感覺。

她比以前更期待年三十的到來。

齊越插嘴道︰「媽,還——殺兔子!」

姜澈贊同道︰「對,咱們還——殺兔子!」

「姐夫來殺兔子。」

姜雙玲︰「……」你們這兩個天天養兔子的,居然煞氣這麼重,家里的兩只小白兔——可愛嗎?

為什麼——殺兔子。

——當然是為了好吃。

姜雙玲之前沒有說殺兔子,是擔心齊越和姜澈兩個養兔小朋友難過,沒想到十分積極的也是他們。

家里的兔兔們已經生了一窩新的小兔崽。

正所謂舊的——去,新的——來,明年養新兔子,之前他們家養的特種兔現在的體重已經很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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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兔子,他們駐地的農場同樣養了——兔子,齊珩給帶回幾張兔皮,姜雙玲見了雪白毛茸茸的兔皮,很是喜歡,鼓動齊珩跟別人多換點兔子皮回來。

一開始只要雪白的兔子皮,後來姜雙玲覺得來點灰色斑點的也十分好看,她給家里的男人還——兩個孩子都做了一套兔毛小背心,十分保暖且好看。

兩孩子開開心心的換上了自己的兔毛小背心,齊珩則看著那白軟軟的兔毛小背心,眼皮一跳一跳的。

他裹了下自己的軍大衣,實在不想把這玩意穿在里面。

「很保暖的,你——穿那就我穿。」說著,姜雙玲就——把那件兔毛小背心給搶回來。

齊珩抱住了她,「你小心點,我穿。」

姜雙玲的肚子大了,行動也越發——方便,尤其是現在還是冬天,全身裹得嚴嚴實實。

這邊的冬天,冷風是魔法攻擊,冷風卷著冰涼的水汽,吹在人身上冷颼颼的。

除了出太陽的時候,其他的時刻姜雙玲已經不願意出門了,只有等到齊珩回來的時候,讓他扶著自己在院子里多走動一會兒。

其他時候就在家里轉圈圈,在屋子里散步也是散步。

姜雙玲也知道這種時候,多走走沒有壞處,還——一兩個月就要生了。

最後齊珩還是把那件又萌又軟的白兔毛小背心穿在了自己嚴肅的軍大衣底下。

就有點反差萌。

姜雙玲十分惡趣味的給他準備的純白小兔兔背心。

姜雙玲還給做了些兔毛帽子和兔毛手套,縮在暖呼呼的毛茸茸里面非常舒服。

她覺得自己還可以研究一下做成兔毛外套,只不過外套這種,體量工程還是太大了。

就給做成了兔毛毯子,沒事裹在身上。

「今年也——知道怎麼——事,兔子好多,這些兔子個個好肥。」

「吃兔子吧?沒事,懷孕也能吃兔子,咱這里那麼多講究,我當初懷孩子的時候,照樣吃兔子了。」

「咱這邊兔子多,都吃兔子。」宋大嫂來跟姜雙玲聊天說話,到了這會兒,他們家分到了三只兔子。

「嗯,我打算燻些兔子肉。」姜雙玲抱著個小小的暖水壺取暖,輕輕地呵出一口氣。

「等過年那會兒,我也——燻些臘肉,對了,咱們這邊家屬院這邊也殺年豬,你——是想去看熱鬧,也能去看熱鬧,——是膽子小,那就別去了……」

「到時候每戶家里也能分個幾斤的。」

是的,他們家屬院這邊也是養了集體豬,到了過年的時候殺豬,家家戶戶能分個幾斤。

跟他們村子里殺豬的時候差不多。

姜雙玲很——去湊殺豬的熱鬧,因為殺豬叫實在是太響了,好幾個男人按住一頭待宰的豬。

「我就不去看了,我膽子小。」姜雙玲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膽子小,她就在家里听听殺豬叫就行了。

「哈哈,等以後膽子大點,你可以去看熱鬧,他們連隊里每年殺豬的活都交給新兵,說是給新來的小伙子培養勇氣。」

「是嗎?」

「是啊,那場面可有意思了,每年都不一樣。」

姜雙玲心想,那可不,熟手殺豬一刀了結,生手殺豬,花樣百出,指——定還出現豬沒殺死,豬帶著殺豬刀跑了的人間稀罕事。

正所謂人活得久了,什麼稀罕事見——到。

「等我以後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也去湊湊熱鬧。」

「哈,你以後湊這種殺豬熱鬧的時候——小心點,——離遠點,指——定豬跑了,還——在後面跟著追呢,小心被豬撞著。」

姜雙玲︰「……」

宋大嫂你可真——經驗,每年這種湊熱鬧的事肯定——了你吧。

「之前鬧出過——笑話,等以後講給你听。」

姜雙玲笑著點點頭,等段時間,她也——開始燻臘肉了,當然,她現在的條件也——適合燻臘肉,到時候需——齊珩來幫忙,院子里架個小爐子,慢慢燻臘肉,當然,做些臘腸也是不錯的。

隔壁的老王家也分到了幾只兔子,她家——愛吃兔頭,嫌棄兔頭的骨頭太碎了,就把家里的三個兔頭轉送給了姜雙玲,這個年代還——流行吃麻辣兔頭這種事物。

姜雙玲做了些麻辣兔頭回贈給她兩個,自己留了一個,當做是手工費。

何團長一見她送來的兔頭,「都送給你家了,還——來做什麼?而且還幫忙煮好了,咱又不是找你幫忙燒兔子。」

「沒事,你家嘗嘗吧。」

王雪姝——愛吃兔頭,何團長本著——浪費的原則,把兔頭給吃了,吃完了隔幾天,莫名其妙又收集了三個兔頭送給姜雙玲,請她幫忙做個兔頭。

姜雙玲︰「……」吃兔頭上癮了。

「你頭頂的兔毛帽子挺好看的,怎麼做的啊?」隔壁老王倒是不喜歡吃兔頭,王雪姝一見到姜雙玲頭頂的白兔毛帽子,頓時喜歡的——行。

在她看來,隔壁的小姜簡直太慫了,一到了冬天,一層圍著一層,都裹成了熊樣。

之前她還嘲笑姜雙玲,「怕是你家的齊營長都抱不動你個熊樣的。」

姜雙玲一攤手,「他單手拎我輕輕松松。」

只不過這男人現在也——敢單手抱她,雙手都得小心翼翼的。

「嘖嘖,你還——相信自家男人,你這重量我相信他能提的動,但我——覺得他手——那麼長。」

姜雙玲心道他——僅腿長手長,他還是孩子們認證的,全家臉最大。

「你——是說帽子嗎?」

「對,你帽子摘給我看看。」

姜雙玲把頭頂的兔毛帽子摘給她,這兔毛帽主——是用來保護耳朵的,十二月的冷風吹啊吹的,她最怕耳朵凍得通紅。

「你這帽子做得——點大。」王雪姝上上下下打量了手中的帽子,覺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大了。

樣式挺適合女人。

姜雙玲點了下頭,「這帽子我原本做給齊珩的。」

可這男人打死也——戴。

王雪姝︰「……他——願意戴是不是?」

隔壁的老王無法想象齊珩頂著這麼個白兔毛帽子出去,就跟她也無法想象自家老何戴上這麼一個可愛的兔毛帽,老何——是戴著帽子,她會心生惡寒。

當然,隔壁齊營長的容貌應該能撐起這個帽子。

就是……怎麼想都覺得——對勁。

「是啊,他——願意戴,活該他凍耳朵。」

王雪姝︰「……」

「我也學你一樣做一個,只是可惜我手沒你巧。」

姜雙玲冬天是真的怕冷,她還去買了——毛線,圍在炭火邊織毛衣,給每個人都打了一件簡單的高領毛衣和一條格子圍巾,她不僅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還企圖把家里的其他三個都裹的嚴嚴實實的。

然而……

另外的三個仿佛小火爐似的,身體里自帶熱源,還——需——像她那樣把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

每次姜雙玲提醒他們三多穿點衣服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得了一種綜合征,叫做︰

——你媽覺得你冷。

可她是真的覺得冷。

在這樣的寒冬臘月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難道——是一種幸福嗎?

姜雙玲︰「……」

可能是這三每天的活動量大,蹦蹦跳跳的,自帶燃料燃燒火源。

就連齊珩都沒忍住跟她說了句︰「這是我穿著最厚的一個冬天。」

姜雙玲︰「……你——給未出生的孩子做好一個積極的榜樣。」

天冷就該多穿衣服。

隔壁的老王——時候也會拿著針和毛線一起過來跟她打毛衣,但是老王織的毛衣給她的字一樣擅長跳舞,沒事就打個結,當然,這也沒所謂,就是打出來的毛衣出現了天然的破洞疙瘩效果。

「我這是不是做的太難看了,——過也沒關系,反正我是給老何做的。」

姜雙玲︰「……」為何團長默哀。

「——我來幫你改一改。」姜雙玲接過她手中的毛線團和針,又在幾個地方讓她自己織出來一些破疙瘩打結的破洞地方。

最後這些破疙瘩破洞連接起來,還挺有點藝術風味。

一件破爛藝術風的毛衣,上面的洞和疙瘩如同人為編織而成的花樣設計。

姜雙玲︰「……」

王雪姝︰「……其實還挺好看的,小姜,你——愧是學美術的。」

何團長穿上了自家媳婦兒的破爛風格毛衣,還覺得挺美滋滋的,上面的破洞正好和這個年代流行的補丁風相互適應,但是破的地方,又破有破著,藝術中透著一股另類的時尚。

何團長這個人就是個——事沒事都要去瞎瑟一把的人,沒幾天,就在戰友面前故意月兌衣服,故意繞著某某某些地方跑個幾圈後,裝熱月兌衣服,展示自己的時髦毛衣。

說是自己媳婦兒織出來的。

這款式還——驚艷住了幾個人,除了上面的破洞看起來不太保暖外,似乎花樣挺不錯啊。

「咱嫂子還——這手藝?」

于是這個新鮮花樣的毛衣開始在家屬院里擴散開來,幾個嫂子來王雪姝這里取經,問她是什麼搞出來的這麼「漂亮」的毛衣,她們也想給自家男人打一件。

雖然破洞看起來不太實用,但是挺好看的。

愛美大概也是每個人的天性,大家已經看膩了普通的款式。

王雪姝︰「……」她怎麼知道怎麼打出這種破爛風的毛衣,總不會承認是自己手藝太差,只要亂搞會打結,就能織出特色毛衣。

「你們去問小姜吧,她學美術的,就是她教我打出來的毛衣。」

于是別的嫂子就去找姜雙玲取經,姜雙玲︰「……」這就是隨機應變搞出來的毛衣。

只是妙手偶得之。

頭疼。

在眾人的期望下,姜雙玲只好又找來了王雪姝打的那件毛衣,記錄下來上面的破爛風圖案,照葫蘆畫瓢重新畫了設計圖,讓王雪姝這個專業人士來叫他們怎麼玩弄「天然疙瘩」。

就此掀起了一股學織毛衣的熱潮。

別的嫂子紛紛贊揚她︰

「小姜,你——愧是學美術的。」

「設計出來的毛衣都好看。」

「我怎麼就沒想到讓它在這里破個洞。」

姜雙玲︰「……」她心想其實我也沒想到。

這種事情——問隔壁老王的手。

人家學跳舞的更有創造力。

相信過——了幾天,又會——好幾個男人穿上這種破爛風格的毛衣,也許和補丁衣服會更搭。

其實這時候還——流行過把衣服做舊做破呢……

姜雙玲︰「……」

算是始作俑者之一的姜雙玲沒——去趕這個時尚風潮,然而齊珩卻不知道從哪里听說了,——來後用齊越——月餅時候的同款技巧暗示她衣服——

愧是父子兩個呢。

齊珩盯著她。

那眼神大概是在說︰你讓別的男人都穿這種風格的衣服,就沒想過你丈夫嗎?

是不是獨獨忽略了他一個啊。

別人——的,難道他——該有一件嗎?

姜雙玲︰「……」

這是何等直男審美。

她也——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不給對方做破爛風格的毛衣不是因為忽略了自己的丈夫,而是因為她無法想象齊珩這氣質穿上破爛風毛衣,她暫時只想看對方穿純色的黑或白高領毛衣。

當然,等以後也可以考慮弄個v領毛衣。

「齊珩,咱媽十二月底就要來了吧?」

未來的婆婆——是見到自家小兒子穿上那種風格的衣服,大概能當場表演一個眼珠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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