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少女找了地方坐下來，打電話給了東旭神社的驗收人，等到他來了之後，再把被青燈紫打得奄奄一息的怨鬼超度掉。
打完電話後，青燈紫感嘆︰「這外包工作好麻煩啊。」
花山茜花山茜也感慨︰「但是給錢很多呢，這一次能抵得上我們滅五次鬼。」
青燈紫忽然震驚︰「比得上五次？我們神社滅鬼才收2000塊錢啊？」
花山茜點頭︰「對啊，這還算比較高了，剛開始的時候才收幾百塊錢。」
花山茜回憶起了神社剛開的時候的艱苦時光，又是一陣感慨。
「熬了半年，咱們神社總算是要熬出頭了。」她說。
花山茜的感慨提起了青燈紫的興趣，說起來，她還沒有了解過賢虞神社的歷史，趁現在無聊，就問︰
「那前輩，咱們神社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啊？」
「我們神社以前啊……」說起了過去，花山茜便陷入了回憶中。
「你信不信，我們神社是我建議上神大人開辦的，否則上神大人現在可能還在東旭神社里當屬神。」
所謂屬神，就是下屬神明，神明掛靠了其他更位的神明後擁有的稱呼。
青燈紫撐起了下巴，「嗯嗯。」的點了點頭，然後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現在新開神社可是很難做的哦，全國每天都有好幾十家神社倒閉，前輩你建議上神大人開神社，是在拉上神大人到大坑里吧？」
「我只知道啊。」花山茜翻白眼︰「但是在東旭神社里，能力不達標的神明是不能帶神使的。上神大人在東旭神社的評級才是化境期一年。是不能帶神使的。」
「我想成為上神大人的神使。」她說道︰「所以才希望能他去開神社。」
化境期一年的神明，同等于這個神明才誕生一年，可能比大部分鬼和神使都要弱小。
青燈紫吐槽︰「不能吧，上神大人那麼強，我們家那活了一百多年的上神，感覺都沒我們上神大人厲害。」
花山茜︰「我覺得上神大人是不想干活，所以壓制了自己的實力。」
青燈紫同意︰「我覺得這個可能性超大。」
花山茜︰「上神大人超強的，所以我覺得神社可以開下去，他在神社里負責美貌……不對，他在家里指導我修煉，我出去滅鬼，這樣就有錢賺了。」
青燈紫︰「前輩對上神大人真有信心，一般的神使修煉，得要三年才能畢業進行工作。」
花山茜哼哼道︰「就是因為對上神大人很有信心！」
她補充說︰「其實在開神社之前，上神大人有給我試過讓我修煉，然後帶我去滅鬼，確定了我有滅鬼的能力後，才開的神社。」
听到這里，青燈紫來了興致︰「那前輩，你的第一次滅鬼是怎麼樣的？」
這小妮子想要用花山茜的第一次滅鬼來和自己的第一次滅鬼做對比，居心太明顯了。
只見花山茜高傲的仰起頭︰「哼，干脆利落，一刀就劈死了！」
青燈紫︰(▼⊿▼)
感受到青燈紫鄙視的眼神，花山茜心虛了。
察言觀色，注意到花山茜的表情，青燈紫知道花山茜的第一次一定極為狼狽，好不到哪里的樣子。
甚至比她還要更慘一點。
反正花山茜也不說，青燈紫也問不出來，索性就不問了。
當初花山茜確實是挺慘的，被鬼抽飛了無數次，打到後面她變成什麼形狀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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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種黑歷史不能亂說。
進入下一個話題吧。
「我能去滅鬼之後，上神大人就從東旭神社退出，開了神社。」
「開了神社才發現運營神社比想象中的要困難，就算我能滅鬼，也必須要有客人委托才行。」
「上神大人讓我試了很多法子。」
「上街發傳單。」
「網上刷評論。」
「降價促銷。」
「都沒用，就算降價一半，我們神社都無人問津……」
這可是一段十分黑暗的歷史，神社新開，差不多一個月沒有收入。靠積蓄撐著，省吃儉用。
青燈紫雙手撐著下巴吐槽︰「神社都是靠口碑賺錢的，沒有口碑，除非免費，估計都沒有人上門去試。」
花山茜搖了搖頭︰「就算是免費的，也沒有客人。」
青燈紫︰「免費的就像是騙人的。」
花山茜點頭︰「但還好是有人來了。」
青燈紫︰「我猜是無聊的大媽。」
花山茜又點頭︰「對啊，只有那些無聊的大媽听到免費了才會來看看。」
她繼續道︰「她們說自己家里有不干淨的東西，叫我們去幫忙淨化之類的。」
青燈紫︰「這些都是沒有滅鬼能力的神社的工作。」
要知道，現在有很多神社是沒有能力滅鬼的。它們的神明和神使只驅靈、開光、祈福、安神這一類對生命沒有危險的工作。
花山茜苦笑︰「是啊，那段時間天天跑，就算是給那些大媽們淨化了家里的污穢物，她們也不買賬。」
青燈紫︰「畢竟都是凡人，她們不懂。」
花山茜︰「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一些有良心的爺爺女乃女乃察覺得到變化，幫我們的宣傳了呢。」
「不過宣傳都是在他們爺爺女乃女乃的圈子里。導致那段時間神社的顧客都是老人。老人你也知道吧，不願意花錢，摳門得要死，說了半天才肯給錢，給得還很少，有幾百塊都不錯了。」
青燈紫點頭贊同︰「人老了，精神也堅韌，鬼拿老人反而沒辦法。他們對鬼感知不強，他們的委托最頭疼。」
花山茜十分贊同。「對，難搞！」
青燈紫問︰「所以你們就做老頭老太太們的生意啊？」
花山茜點了點頭︰「那得要賺錢，只能做了。」
「做了兩三個月後，我們神社的口碑才漸漸流轉開來。可以看著情況提價了。」
「但是提價好多人不認賬，因為老頭老女乃女乃們那里說我們幾百塊錢就能滅鬼，顧客都是沖著價格便宜來的。」
「所以價格長時間上不去，為了養家，又不得不做。」
花山茜嘆息著，不過接下來她的話語就輕快了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終于有了幾個兩千塊錢的單子。前幾天，一個姐姐來我們神社花了一萬塊錢要了個開光的馬克杯，再之後，客單才多起來。」
「昨天我接的四個委托，雇主都是比較年輕的叔叔阿姨，我讓他們幫忙宣傳我們，以後就不用總是低價了。」
花山茜說著說著，眼里對未來充滿崇敬。
熬過困難的日子，以後就會好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