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玨護在唐七月身後。
白子蘇和阿羅格桑也湊過來,「七月姐姐,你可是知道如何打開這鐵門了?」
在眾人的心中,唐七月就是無所不能的,其他人找不到的機關,她指定能找到。
唐七月沒有立馬說能或者不能,而是模上了鐵門的一處。
赫連玨的視線忙緊張的看過去,生怕唐七月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其他人的視線也趕忙跟過去,嗯,竟然是一朵彼岸花。
彼岸花這個圖案並不陌生,那是曾經毒宗門徒的紋身。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彼岸花不光是毒宗特有的,唐門的門徽就是彼岸花。
小麒見到那朵彼岸花突然就變得興奮起來,黑黑的眼楮仿佛都在發光。
唐七月模了模小麒的頭,「是不是很熟悉?」
小麒用力的點頭。
「嗯,將其他的三朵花也找到。」
小麒嗷嗚了一聲,指揮著大白一起搜尋鐵門上的彼岸花。
「七月姐姐,你怎麼知道這鐵門上會有四朵彼岸花呢?」
「因為鑰匙有四把,而且,鑰匙的背面刻有彼岸花的圖案。」
經唐七月這麼一說,眾人心中全是欽佩,不愧是天命之女,觀察力當真敏銳,他們剛才也看了鑰匙背面的圖案,但都沒有看見彼岸花的圖案。
而且就算是看到了,他們也聯想不到這麼多。
很快,小麒就將剩下的三朵彼岸花找到了。
唐七月將鑰匙分給赫連玨,白子蘇和阿羅格桑,然後自己拿了一把。
「我們四人同時將鑰匙上的彼岸花圖案對準鐵門上的彼岸花圖案。」
「好。」三人同時應聲,並做好了準備,就等唐七月一聲令下了。
「放。」
隨著這個放字落下,四人同時將鑰匙按在了鐵門上,然後奇跡發生了。
一陣石門碾動的聲音響起,巨大沉重的鐵門在幾人面前打開。
暗衛和影衛趕忙上前檢查情況,確定沒有危險了才讓唐七月等人進入。
赫連玨牽著唐七月的手跨過石門,便進入到了一段長長的甬道。
不愧是藏寶藏的地方,這段長長的甬道全部都是用金子鋪就的,金黃一片。
眾人踩在上面都是一陣陣心驚,他們竟然將巨大的財富踩在了腳下啊。
唐七月看著大家小心翼翼的樣子,笑著解釋道,「大家不必如此,我們腳下的並不是真的黃金,而是一種黃鐵礦,也叫愚人金。
就因為它長得跟黃金太像,常常會被人們誤認為是黃金,所以才得了這個名字。」
眾人听了唐七月的解釋,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還好,還好,不是真的黃金。
其實,每個人都是貪婪的,只不過是有人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貪念,有的人控制不住,或者是控制的不好。
他們剛開始走在上面的時候,很多人心中都是遺憾和不甘心。
現在听說這些不是真的黃金,心情都瞬間舒暢了。
眾人走過長長的甬道,然後一座高大的祭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阿羅格桑看著那祭台,眼楮微微睜大。
「七月姐姐,這祭台跟我們藏靈起死回生陣法中的祭台很像啊。」
唐七月點頭,「不是像,藏靈壁畫中祭台的原型應該就是它。
在千年以前,大陸並沒有分為四個國家,是四國的先祖將大陸分割為四個國家,各自為王。
這祭台就應該是藏靈的先祖帶回去的。」
大家都非常認同唐七月的解釋,覺得事實應該就是如此。
祭台雖然存在了上千年,但卻一點都沒壞,不得不感嘆當時的工藝。
祭祀台擋住了去路,所以要繼續往前走,就必須從祭祀台上通過。
赫連玨牽著唐七月的手小心的走上台階,台階是通往祭祀台上的。
其他人也趕緊跟上,很快,所有人都上了祭祀台。
祭祀台離地面是有一點高度的,所以在下面並不能完全看清祭祀台上面的布局。
到了祭祀台上,才看清它的全貌。
祭祀台的中間是一個高大的香案,香案後是四座塑了金身的佛像。
那四座佛像分別是青龍神,白虎神,朱雀神和玄武神。
眾人心中了然,四國分別按照方位供奉的這四神,看來也是先祖皇帝們帶回去的。
不光是桌案後供奉著四座佛像,祭祀台的四周也按照一定的章法供奉著不同的神像。
不但如此,他們所站的腳下,是一個巨大的陰陽魚,尤其是陰陽魚的眼楮,看的時間長了會有一種被吸進去的感覺。
這一切都太古怪了。
赫連玨握著唐七月的手不斷收緊,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怎麼覺得這里有點邪門呢。
不光是赫連玨有這種感覺,白子蘇也有這種感覺。
「娘子,我們趕緊離開這里,我總覺得這個祭台不對勁。」
唐七月也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過出路還沒有找到,他們當務之急是想法找到繼續往前走的路。
他們這次來到四國寶藏藏寶之處是為了找到那味藥的,現在還沒找到那位藥,他們自然不能無功而返。
不過,就在唐七月想去佛像後面看看的時候,突然,陰陽魚的兩只眼楮里同時各發出了一道光。
與此同時,桌案後的四座神像的眼楮里也發出了道道白光。
赫連玨目眥欲裂,忙要將唐七月護在懷里,但唐七月的身子卻在一股莫名力的吸力下,升了起來。
唐七月被籠罩在光中,絕美的小臉聖潔美好。
這時,一道輕靈好听的聲音響起。
「天命之女,本巫終于等到你了。」
眾人听到聲音忙都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但卻什麼也沒看到,仿佛是從虛空中發出來的聲音。
唐七月現在被幾道光柱困住,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娘子,你不要怕,我現在就去救你。」赫連玨運起全身的內力,想要沖破腳下光束對他的束縛。
「玨,不要動。」唐七月忙阻止赫連玨的動作,這些光束很邪門,用蠻力對抗一定會受到重創。
赫連玨也知道後果很嚴重,但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有危險的是他的娘子,還有娘子肚子里的孩子。
他身為人夫和人父,他做不到袖手旁觀。
赫連玨身體里的內力瘋狂的涌向左手掌心。
「破。」赫連玨大吼一聲,掌力砸向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