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玨宮是皇帝和皇後共同的住處,按照祖制,皇帝和皇後的宮殿是分開的。
但赫連玨是不可能跟唐七月分開的,所以,皇帝和皇後的宮殿便合二為一,並同時用他們的名字命名。
他們的宮殿便建的格外大,廚房花園假山流水小湖一樣都不少。
赫連玨現在進的便是月玨院的小廚房。
小廚房里收拾的非常干淨,里面的食材更是應有盡有。
唐七月廚藝一流,也會吃,所以廚房里不但有常用的菜,還有很多赫拉玨不認識的菜。
暗一對于自家主子親自下廚給主母做粥做菜這件事已經非常淡定了,畢竟,他家主子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而且,每次都會浪費很多米。
因為最近事多,赫連玨有一段時間沒做了,一開始未免有些生疏,但是很快他就重新找到了感覺。
可能是昨晚太過美好,加上今天心情格外美麗,赫連玨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赫連玨將做好的皮蛋瘦肉粥盛出一勺子,放在一旁的小碗里。
「試下。」赫連玨這話是對著暗一說的。
暗一眼神閃了閃,下次這種做小白鼠的好事能讓暗六來嗎?
暗六那小子最欠收拾,下次就讓他來好了。
暗一拿起一旁的勺子挖了一勺,然後使勁吹了幾下就塞進了嘴里。
嗯?好吃啊,赫連玨以為不是咸就是淡了呢,沒想到竟然咸淡適中,而且,還非常軟糯潤滑。
暗一忍不住直接將小碗都端了起來,將剩下的粥全部都掃進了自己的嘴里。
嗯,不能浪費了,浪費是可恥的。
赫連玨看到暗一的動作就知道,他這次做的粥應該是超長發揮了。
赫連玨非常高興,將粥盛在小壇子里裝好,又配上幾個小菜,便出了廚房。
等赫連玨回來的時候,唐七月已經坐在梳妝鏡前梳妝了。
「姑娘,您的脖子上怎麼有好多地方都紅了啊。」靈兒擔心的問道。
唐七月現在雖然貴為皇後,但是在沒有人在的時候,唐七月還是讓晴姑和里靈兒稱呼她為姑娘。
因為姑娘比皇後娘娘那個冷冰冰的稱呼更親切。
晴姑正在收拾床鋪,就听到靈兒這句天真無暇的話。
晴姑暗道一聲傻丫頭,放下床單走了過來。
晴姑瞪了靈兒一眼,「這是愛的證明,你還小不是很懂,這里交給我,你去收拾床鋪。」
听了晴姑的話,靈兒小臉爆紅。
晴姑最近有意無意給她說了些男女之間的事,加上最近跟暗一的相處。還有晴姑那句愛的證明,靈兒突然就明白了。
靈兒道了聲是,忙跑進了內間去整理床鋪了。
唐七月從鏡子里看到靈兒落荒而逃的背景,有些哭笑不得,該尷尬的應該是她吧。
不過赫連玨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留下了這麼多的痕跡,還有昨天,她都求他了,他都不停下。
哼,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她決定不理那個狗男人了。
唐七月暗自生悶氣,晴姑看了倒是很高興。
晴姑的思想還是很保守,在她的觀念里,女人只有有了夫君的疼愛,那才會真正的幸福。
唐七月的皮膚太白太女敕,有一點紅就看的非常清楚。
晴姑用了一些法子還是不行,最後只能給唐七月選了一條高領的裙子,將那些痕跡掩住了。
其實晴姑不知道是,唐七月身上的這種痕跡更多。
唐七月也是被赫連玨氣的,不然她只要隨便用點藥膏,就能輕松將身上的痕跡除去了。
赫連玨端著粥進來的時候,就見自家小女人用怨恨的目光看著自己。
赫連玨有些心虛的躲開了目光,嗯,他昨晚是有些太過分了。
但有些事他真的是控制不住啊。
赫連玨厚著臉皮湊過來,「娘子,你應該餓了吧,粥我已經熬好了,先吃點東西吧。」
其實唐七月本還可以睡的,但是想到今天要給父皇請安,她便忍著全身的酸痛起來了。
唐七月不想看赫連玨笑的討好的那張俊臉。
晴姑和靈兒都忙活完了,非常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暗一留在這里也沒事,見到靈兒出去了,也忙跟了出去。
只剩下唐七月和赫連玨兩個人,赫連玨再無顧忌,直接上前摟住了唐七月的縴腰。
「娘子,昨天是為夫不好,你怎麼怪我都行,但是不能不吃東西,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唐七月還想再生會氣的,但是听到赫連玨低聲下氣討好的聲音,還有那不時散發香味的皮蛋瘦弱粥,唐七月的心就軟了。
「好,我就原諒了你這一次,下次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你。」
「嗯嗯,娘子大度,來,這粥溫度剛剛好,我來喂你。」
赫連玨現在最大的愛好就是投喂自家娘子。
唐七月已經被赫連玨喂習慣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一頓早膳,兩個人吃的甜甜蜜蜜的。
剛吃完飯,言言就來了。
「娘親,我們現在去給皇爺爺請安嗎?」
赫連玨已經跟言言溝通好了,這段時間他在抓緊時間給言言要妹妹。所以,言言都不能過來打擾。
所以,言言現在都是自己睡一個房間。
唐七月模了模言言的腦袋,「嗯,走吧,我們現在就去。」
「嗯嗯。」言言又長高了一些,牽著唐七月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言言也就是在唐七月面前會這麼活潑,在其他人面前已經隱隱有赫連玨的樣子了。
唐七月赫連玨一家三口來到太上皇寢宮的時候,正趕上大監急匆匆的從門里跑出來。
赫連玨看到大監慌亂的樣子,心中就是一慌。
「太上皇怎麼了?」
「啊,陛下,您終于來了,老奴正要去找您呢,太上皇他,他病危了啊。」
大監說完,眼淚流了滿臉。他照顧太上皇幾十年,真的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啊。
唐七月上前握住赫連玨冰冷的手,「我們進去。」
赫連玨回握住唐七月的手,「嗯。」
唐七月一手牽著言言,一手握著赫連玨的手,三個人一起走進了內殿。
人終歸會有一死,只不過終結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唐七月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已是帶上了堅強。
這是玨的父皇,玨脆弱難過的時候,她必須要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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