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先別急,我們現在就去找月兒,她一定有辦法的。」
鐘尋也是這麼想的,月兒雖然是個女子,但智慧能力卻不輸給任何男子。
鐘媛帶著鐘尋坐馬車來到了玨王府,跟正要出門的唐七月赫連玨正好打了個對面。
唐七月見自家娘親臉色不對,便知有事。
「娘親,外公,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鐘尋怕自己說不明白,忙將千瀾帝的書信遞給了唐七月。
唐七月疑惑著接過,然後看向上面的內容。
赫連玨就著唐七月的手,也湊過來看,當二人將書信上的字都一個不落的看完,才將書信重新還給鐘尋。
「娘親,外公,你們想幫千瀾帝,對嗎?」
唐七月跟千瀾帝已經鬧翻了,所以她現在都是直接稱呼千瀾帝,而不是親切的外婆。
鐘尋嘆了口氣,「月兒,外公知道這都是她咎由自取。她當初那樣對我們,我們不應該幫她。
但是,如果千瀾真的落到辛西西的手里,那真的是要離亡國不遠了。
而且,千瀾帝當初就給我寫過幾封信承認她錯了。
外公當時怕你不高興,就沒有拿給你看。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先看看前幾封書信吧。」
鐘尋收到千瀾帝前幾封書信的時候,並沒有給唐七月看的打算。
因為即便千瀾帝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鐘尋知道以月兒的性格,月兒也是不會原諒她的。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辛西西造反了,千瀾陷入了危機,他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但他的能力有限,唯一的辦法就是找月兒和玨王爺幫忙。
唐七月和赫連玨一起看完了千瀾帝發來的另外幾封信。
信中的內容全部都是認錯的,而且,還透露出要唐七月繼承千瀾帝位的事。
對于當皇帝,唐七月是不感興趣的。
鐘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唐七月的臉色,見唐七月遲遲不說話,不禁有些發急。
「月兒,我們可以幫千瀾帝嗎?」
唐七月沒有回答可以,也沒有回答不可以,而是看向鐘媛。
「娘親,您想幫她嗎?」如果沒有娘親的關系在,她唐七月跟千瀾帝就完全是陌生人。
所以,幫與不幫,全看娘親的態度。
鐘媛的心也有些亂,手中的帕子都被揉皺了。
鐘媛猶豫了半刻鐘,最後還是點了頭。
「月兒,如果能幫那就幫吧,但前提是,你不能有任何閃失。」
听了鐘媛的決定,唐七月笑了。她的娘親,還是那麼善良,但也不盲目善良,在娘親的心中,她是最重要的。
唐七月點頭,「好,那這個忙我們就幫了。娘親,您放心吧,我跟玨都不會有事的。」
听到唐七月答應了,鐘尋暗暗松了一口氣。
「月兒,外公跟你們一起去。外公從小長在千瀾,一定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唐七月點頭同意,「好。」
時間不等人,當天唐七月赫連玨就帶著暗衛朝著千瀾出發了。
當然,光帶著暗衛還不行,唐七月直接給守在邊關的慕容瀟發了急報。
有了邊關的人馬作為後盾,才能有十足的勝算。
千瀾國西西郡主造反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光是唐七月這邊收到了,白子蘇和阿羅格桑那邊也收到了。
藏靈國除去了國師那顆毒瘤,加上將大將軍手里的權力也收了回來。
阿羅格桑經過幾個月的整治,藏靈國現在已經完全安穩了下來。
所以,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阿羅格桑安排了一番,便也朝著千瀾進發了。
好久沒有見到姐姐了,這次姐姐也一定會去的,馬上就能見到姐姐了,真的是太興奮了。
白子蘇也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朝著千瀾進發,辛西西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搶七七的皇位,簡直是該死。
辛西西不知道,她就造個反,各方的大佬都第一時間趕來了。
千瀾國西西郡主府,辛西西看著站在窗前,身段窈窕,一身白衣的女子,眼中全是敬畏。
她的眼楮和舌頭就是窗前這個女子給治好的,這女子雖然年紀不大,但醫術是真的高。
這次她被打入天牢,也是她派人救出來的。
這個女子身份神秘,辛西西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但辛西西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已經被千瀾帝完全拋棄,她只有通過造反孤注一擲,才能重新翻身。
「姑娘,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辛西西見白衣女子一直望著窗外也不說話,不禁有些著急的追問道。
白衣女子听到辛西西的聲音,慢慢回過了頭。
辛西西看著白衣女子露在外面的漂亮大眼楮,眼中是一閃而逝的羨慕。
她現在換的眼楮雖然比她之前的眼楮要好看美麗的多,但跟眼前這白衣女子的眼楮還是沒法比的。
這位神秘的白衣女子雖然帶著白色面紗,但從露在外面的眼楮,光潔好看的額頭可以猜出,這一定是個絕色美人。
辛西西眼底的羨慕沒有逃過白衣女子的眼楮,白子女子心中冷笑,真是個貪得無厭的蠢貨。
「西西郡主,你現在已經被千瀾帝當成了一顆廢子,所以,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闖進皇宮,殺了千瀾帝,自己做皇帝。」
听到白衣女子的話,辛西西的身子莫名的抖了一下,這個白衣女子看著溫溫柔柔的,但一開口就是殺人,真的是跟她的形象挺不搭的。
不過她說的對,她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不過她走到這一步可不是她不孝,完全是那個老不死的不仁不義,不但將她打入天牢,還打算將她一直關在天牢直到死。
所以,現在她翻身了,她一定不會饒過那個老不死的。
現在千瀾帝在辛西西的心中已經成了老不死的,二十多年的養育和寵愛之恩,她是完全忘記了。
辛西西重重的點頭,「嗯,好,我全听你的。但現在問題是,那個老不死的好像早有防備,皇宮被圍的水泄不通,我的人試了多次,都失敗了。」
辛西西有些懊惱,她之前一直覺得她培養的人挺厲害的,但一到動真格的了,她才發現,她養的人好像就是一幫廢物。
听了辛西西的話,白衣女子心中冷笑,一個廢物培養出來的人,那自然也是廢物。
不過,她早有準備,壓根就沒將希望放在辛西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