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蘇面對赫連玨的挑釁,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他不想跟這個醋缸男人計較,他要跟七七說話。
但白子蘇似乎忘了,唐七月現在跟赫連玨是一體的。
唐七月也皺眉,「子蘇太子,你不說如果我來的晚了,你就要死了嗎?本妃看著不像啊。」
白子蘇側頭看向影一。
影一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他當時怕玨王妃不來,一急就說主子病入膏肓,再不救治就要撒手西去了。
白子蘇自然了解自己的屬下,見他低頭心虛的樣子,就知道他胡說八道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夠將七七請來,那就是立了大功。
所以,白子蘇不但不會懲罰影一,還會獎勵他,希望他再接再厲。
唐七月挑眉,白子蘇這個家伙在搞什麼。
白子蘇感受到了唐七月的不耐煩,忙開口解釋,「七月,影一並沒有撒謊,如果你不出手相助的話,我真的要死了。」
「莫非你有什麼隱疾?」唐七月猜測道。
白子蘇這個人雖然邪氣,但還不至于撒謊。
但他現在看起來又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只能是隱疾了。
听到隱疾兩個字,白子蘇差點沒站穩,七七怎麼會這樣想他呢。
他可是健康的很,比赫連玨還要健康呢。不行,他可不能讓七七誤會自己不行。
「七月,你誤會了,我沒有任何隱疾,健康的很,我讓你過來,是因為……」
白子蘇怕唐七月在偏到十萬八千里去,忙將蒼樂帝都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唐七月和赫連玨听完後,不禁看了對方一眼。
赫連玨握住唐七月柔女敕白皙的小手揉捏,然後蹙眉深思。
影一在一旁听的有些急,主子為何不直接說,只要玨王妃治好了他的臉,那很多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啊。
因為這些人一直在拿主子的臉在做文章。
唐七月想了想,然後道,「子蘇太子,也就是說,他們以你的臉做文章,然後編出了天罰的事。」
「嗯,不但如此,那些議論我臉的百姓全都死了,而且死狀恐怖,我已經派人查實,確實都是被嚇死的。」
全部都被嚇死了,看來這背後之人手段非常凶狠。
「子蘇太子,本妃倒是有一個辦法,既然他們都拿你的臉說事,那如果你的臉沒事,那這天罰一事不就不成立了嘛。」
白子蘇點頭,「確實如此,但我的臉真的毀了,而且,治不好。」
白子蘇財大勢大,如果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唐七月眼中閃過幾抹詫異,她原本以為白子蘇的臉並沒有真的毀,帶著面具只是為了故弄玄虛。
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白子蘇伸手將臉上的銀質面具拿下來,露出了那張過分精致,又過分讓人惋惜的臉。
這張臉雌雄莫辨,如果不是那條蜈蚣一樣的疤痕,不知道要俘獲多少女子的芳心。
白子蘇將面具摘下來後就一直觀察著唐七月的表情,他這張毀容的臉也曾經被好幾個女子看到過。
但她們的反應都是厭惡害怕,他想看看七七的反應。
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唐七月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厭惡和害怕,有的只是惋惜和遺憾。
唐七月喜歡美好的事物,白子蘇的臉就像一件完美的瓷器,但瓷瓶上突然多了一條裂縫。
這條裂縫讓這件瓷器從上上品變為了廢品。
唐七月認真仔細的看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
赫連玨就是在白子蘇摘下面具的前幾秒關注他的臉,之後就一直看著自家娘子。
赫連玨見自家娘子一直看著白子蘇的臉,心中的醋壇子再次打翻了。
白子蘇這張臉有什麼好看的,有他的好看嗎?
赫連玨要將自己醋死了,但他卻不敢表露分毫,因為他知道,娘子對白子蘇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如果他吃醋鬧別扭,那就是太不懂事了。
唐七月又看了一會,然後收回了視線。
「子蘇太子,你臉上的疤痕是火燒之後留下的,對嗎?」
影一听了唐七月的話,心中直接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醫毒聖手,當真是厲害啊,就這麼看了幾眼,就能知道主子臉上的疤痕是怎麼留下的。
主子的臉有救了,他就知道,就沒有什麼是玨王妃治不好的。
白子蘇沒有影一那麼激動,因為這是他看上的女子,能力自然強到沒變。
「七月,你說的沒錯,我的臉確實是在一場大火中被毀的。」
「嗯,你的臉如果當時救治及時的話,應該可以恢復如初,時隔了這麼久……」
听了唐七月的話,白子蘇沒急,影一先急了。
「玨王妃,您的意思是說,主子的臉沒救了嗎?」
白子蘇垂在身側的手也握緊了,雖然這麼多年,他已經漸漸接受了帶著面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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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不甘心,他一直在想,如果他的臉是完好的,那是不是七七就能多看他一眼,多喜歡他一分。
唐七月知道影一誤會了,笑著安撫他。
「影一,你不要急,你主子的臉救是有救的,不過,在治療的過程中,會萬分的痛苦,這種痛,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這個,主子,您應該沒問題吧。」影一沒有第一時間替白子蘇回答,而是試探著詢問他。
白子蘇點頭,「自然沒有問題,七月,只要能讓我的臉恢復如初,受再大的罪都是值得的。」
「嗯,好,既然蒼樂陛下只給了你五天的時間,那我們就必須抓緊了,我現在寫個藥方,你們按著藥方上的要求抓藥。」
「是,玨王妃,這全部都交給屬下吧。」
「嗯,玨,還要麻煩你到時候按住子蘇太子,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讓他亂動。」唐七月轉頭對赫連玨道。
「七月,我不怕疼,可以忍的,就不用麻煩別人了。」
白子蘇拒絕,笑話,他當初斷了胳膊還照樣上陣殺敵呢,不過是治個臉,能有多疼啊,七月真的是太小瞧他了。
唐七月嚴肅的看著白子蘇,「子蘇太子,現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說你需要,你就需要。」
白子蘇霸道張揚,連蒼樂帝的話都不會言听計從,但是對于唐七月的話,他簡直奉為金科玉律。
「好,都听七月的。」
赫連玨其實也想反對,他才不想幫助自己的情敵呢,但對于唐七月的話,赫連玨跟白子蘇一樣,同樣是言听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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