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
一個中年尼姑從一旁走了過來。
穗恆?
花小滿呆愣愣的看著她,心里一萬匹草泥馬飛過。
她更盼望這是串戲了?第四關有個人剛好和穗恆長的像,而且,恰好還也是個尼姑。
好吧,這概率也太小了些。
她大概率是剛剛被趙摩詰的人一箭射死了,然後又重新回到第三關的開頭了。
真是悲催的一言難盡。
苦白吃了,罪白受了,安排白費勁了,關鍵剛剛她疼的死去活來,現在月復部還隱隱作痛。
她的那些秘術卡呀!!!!
更悲催的來了,她又變成那個弱小可憐無助的小尼姑,誰看到都想呼一巴掌欺負兩下的那種。
瞧,穗恆的巴掌已經毫無來由的招呼下來了。
她得跑!
捂著月復部,她身子一滾,便溜下床去。
穗恆追在後面嘴里罵罵咧咧,「你還敢跑?!」
「真是能耐了你了!反了天了!」
「這麼晚了不起來干活,在這里大呼小叫的干什麼?丟人玩——」
穗恆的話戛然而止,接著,她的身子像一個風箏一般飄向一旁的大樹,「 」一聲巨響,砸到上面,驚起了一群飛鳥,朝山里奔去。???
花小滿被那聲巨響嚇了一跳,邊跑邊回頭去看,忽然,一雙手圈住她的腰肢,她的身子忽然騰空而起。
她回頭,看著眼前一身錦衣的……
和尚?
怎麼忽然有頭發了?
「博觀……和尚?」
忽然就不那麼確定了。
難道真的是沖到第四關了?
這來的有些突然?
「是我,我來晚了。」
花小滿懵了懵,「是誰?」
「博觀,不是,我已經還俗了,我姓孫名博雅,你可以叫我博雅。」
果然是和尚。
「頭發長的挺快——」
花小滿忽然伸手模向自己的腦袋,「嗯?我也有頭發?」
這怎麼開頭就不一樣了?
「你不喜歡?我可以幫你剃頭。」
「不不不,不用,有頭發挺好的。」
博觀抱著她,大踏步往外走去。
「那個我們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咕咕……」
花小滿的肚子發出一聲轟鳴。
「餓了?」
「還行。」
「咕咕……」
博觀笑了,「前頭馬車上有吃的,我走快點。」
果然是有吃的,竟然還有肉,花小滿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詢問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和尚。
「這什麼情況?」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
花小滿揉了揉好似還是很疼的小月復,沒再多問。
馬車一路下山,直奔東邊而去。
豪宅?
僕從?
大紅燈籠上碩大的喜字?
「誰結婚?」
博觀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我們。」???
游戲開頭就結婚?
「那,那是不是就……」
通關了?
花小滿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太他媽的好了!
早在這破系統里呆夠了。
博觀搖頭,「快了。」
說著,大步流星走進一碩大的廂房,里頭鬧哄哄的圍了一群丫鬟婆子,見他們進來,齊刷刷的跪了下去,「見過將軍、夫人。」
已經是將軍了?
博觀將花小滿往梳妝台前一放,「給夫人換上喜袍,戴上鳳冠。」
花小滿擺手,從丫鬟手里接過大紅喜袍,「我自己來。」
一轉頭看見博觀斜倚在櫃子前,絲毫沒有要避讓的意思。
「你看著我換?」
「又不是沒見過,怕什麼?」
和尚的樣子還有幾分深情。
花小滿轉頭不看他,心里哀嘆一聲。
他對自己深情,對自己的公司、事業更是深情,可她卻不能容忍他和劉思樂一起創業發財。
工作和生活如何分的開?
無解。
「我尼姑袍子里頭什麼都沒穿,你懟在這里,我換不了。」
和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我在外頭等你。」
他轉身出去,卻沒真的出去,只是躲到了碧紗窗外頭去了。
花小滿沒再計較,躲到屏風後換了衣裳,又由著丫鬟們給她描眉畫眼梳妝打扮。
博觀好像也在外頭悉悉索索的換衣裳,再相見便是兩個「紅人」了。
博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朝一側的花廳走去。
「這是你的花府,三進三出的院子,丫鬟僕從一百三十八人,家里沒什麼親人,你的義兄便來送你出嫁。」
花小滿一臉懵,「你是我的義兄?」
博觀好笑的看著她,「我是你的相公,你義兄在花廳等著呢,我們這就去拜別。」
「周秦?」
我去,這第三關忽然就魔幻起來了。
好像是來到了最開始,卻一切都他媽的變了。
大邑山周秦怎麼就成了她的義兄了?
「此番出嫁,和孫將軍好好過。」
周秦裝的一本正經,花小滿卻有點想笑。
什麼鬼?
「行了,出發了,別耽誤吉時。」
博觀拱手行禮告辭,橫抱著花小滿便上了馬車。
「不坐花轎嗎?」
「不坐。」
馬車 往前走,一直出了花府,花小滿掀開簾子朝外看去,迎親的隊伍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搭起來的,剛剛進府的時候還沒看到。
紅紅的長隊足有幾里路那麼長,街上圍觀的群眾興奮的數著嫁妝箱子,一抬、兩抬……一百二十八抬!
花小滿放下簾子,不解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你和林醫生搞什麼鬼?這還是原來的那……嗎?」
一關嗎?
她學的很乖,什麼任務啊、關啊,這些敏感字眼一個也不提。
「你不喜歡?」
「不是,是為什麼呀?趙元暉呢?趙摩詰呢?這有些魔幻了。」
「理他們作什麼,你安心當你的將軍夫人就好了。」
「不是,那就成親就,就結了?你不用完成什麼……?」
任務?
「還有,趙摩詰和趙元暉兩個都屬白眼狼的,誰上位誰搞你,你不用防備防備?」
「別還沒等怎麼的,又被他們搞死了,我去。」
博觀笑了笑,「趙元暉造反被當今聖上抓了,昨日已經砍頭了。」???
「趙摩詰也被西番王庭抓了,當成細作砍了。」???
「那你是誰的將軍?」
「自然是當今聖上。」
「你投靠了他?他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吧?」
能當上皇帝,能是什麼好玩意?
「我一沒有親兵,二沒有根基,不過是投奔而來的一個游兵散將,正巧懂一些周易八卦,能卜算些小事,順利在征西將軍面前混了個二流將軍當當,皇上知不知道我這個人還兩說呢。」
「哦,你是靠出賣趙元暉和趙摩詰上位的?」
「算是。」
「牛。」
「過獎。」
很快到了孫府上,院落更大,僕從更多,下馬車,跨火盆,行禮對拜……
一套流程走下來,花小滿又累又懵,直到被送入洞房,被丫頭們扒了喜袍,還蒙圈的不行。
「不用來真的吧?」
難道還真要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