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蔡雲漢回了房,越想越不對。
這賀梓之不是喜歡女人,怎麼能會他這個標準的男人感興趣?不感興趣,為何又模他胸,又模他**?
這說不通。
院子里響起了歡快的歌聲︰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走九州啊,黑鴉,一黑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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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窗邊,輕輕開了一條縫。
完全看不到那個黑瘦丫頭在哪,听歌聲的方向,和夾雜的劈里啪啦的雜音,她應該是在小廚房刷鍋碗瓢盆。
他失笑,好漢歌,這才是符合她人設的歌。
走出來一看,果然是在小廚房忙活,昏暗的燈光下,她動作大的飛起,那些上好的骨瓷碗盤在她手里就如石頭一般,該扔扔,該摔摔,發出清脆的劈里啪啦聲。
「摔碎了從你月錢里扣。」
他猛地出聲,嚇的花小滿一跳。
「掌櫃?你嚇我一跳。」
蔡雲漢站著門口,天色又黑,燭光照不到,看不清眉眼,看身形應該是他。
而且,這大晚上的,也不會有旁的男人出現。
「還能有旁人?」
蔡雲漢冷冷的道,「你手里這個,二兩銀子一個。」
她手一哆嗦,差點摔了手里這值錢的盤子。
「你別嚇我,你要是嚇的我摔了,那得算你的。」
「你摔的,憑什麼算我的?」
「孫大哥說的呀。」
花小滿故作天真,「我說喜歡蘇瑾姐姐,就嚇的他摔了一壇子酒,他就說這賬算我的,我現在沒銀子賠,也是要從月錢里扣呢。」
「他要你賠?」
蔡雲漢倒是不知道孫祥如今還欺壓上別人了。
「是啊,我本來是嚇唬吳永壽那個粘人精的,沒想到把孫大哥一並嚇到了,害他摔了一壇子酒,我賠也應該。」
花小滿嘻嘻笑著,「所以,要是掌櫃的嚇的我摔了盤子,那必須也得是掌櫃的責任啊。」
「你倒是好忽悠。」
蔡雲漢哧笑一聲,「孫祥要你賠多少錢?」
「本來他要我賠一兩銀子,可我請他吃冰碗花了一百多文,就不夠了,他就要我賠八百文。」
花小滿不著痕跡的告黑狀。
蔡雲漢挑眉,孫祥這是算準了這丫頭的錢,坑她錢來了。
好歹,人家還請他吃了冰碗,這孫祥吃人嘴短,卻坑人起來毫不手軟。
「可我八百文也沒有,就只好從月錢里扣了。」
「八百文也沒有?你的錢呢?」
「我買了胭脂水粉了呀。」
花小滿還是那副說辭。
蔡雲漢看著她那張黑 的臉,訝異道,「你擦胭脂水粉?」
花小滿手一攤,「我怎麼就不能擦胭脂水粉?」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蔡雲漢一愣,不該啊,她怎麼會擦胭脂水粉?
哦,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情景,頓時也覺得可以理解。
「你,你喜歡女人是真的假的?」
若是她都擦胭脂水粉,那就是從心里把自己當成女的了?那還可能會喜歡女人嗎?
這個問題花小滿一時覺得有些難以回答。
她發現被蔡雲漢當成同/性/戀也挺好的。
首先,會防著她對蔡花枝下手,堅決不讓她一個人面對蔡花枝。其次,會不把她當姑娘,不會像防蘇瑾一樣防著她。
可也有不好的,就是一旦讓這貨忌憚或者吃醋,他折騰起她來,真是毫不留情。
昨天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所以,她一時也不好說是還是不是,就試探的問道,「那掌櫃的是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實話!」
蔡雲漢徹底冷了臉。
還他希望是真的假的,他希望有用嗎?
而且,他也說不上自己是希望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若是真的喜歡女人,那他留她在身邊伺候,就會很放心,不用擔心她像蘇瑾一樣爬床。
可同時,就會很不放心,畢竟白天他經常不在後院,枝枝很不安全。
若是假的,那他自己就不大安全,而且,容易讓枝枝誤會。
「看,又急眼。」
花小滿神在在看了他一眼,心里飛速的琢磨,到底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電光火石間,她呲牙笑了笑,「真的,我喜歡女人,但是可不喜歡小姐,更不喜歡蘇瑾。」
她還是決定院里蔡花枝才好,畢竟那才是一匹狼啊。
「我喜歡的女人必須是縴瘦的,高挑的,英氣不輸男兒的——」
「行了,我對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興趣。」
蔡雲漢打斷了她的話,「你既然喜歡女人,為何又揉又捏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和臀,「啊?」
這?
原來是為了這個呀。
「我,那不是羨慕?」
花小滿瞄了他的胸肌一眼,「掌櫃的身材好,就是傳說中的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肌肉,我羨慕嫉妒恨呀,也想要這麼一身肌肉呀。」
蔡雲漢覺得這話也能解釋,只是有些牽強。
「而且,我也沒又揉又捏,就是羨慕的模了模,就和喜歡吃包子的人看到包子,吃不到但是想模一模的那個心是一樣的。」
哦,原來是他腦補多了?
「那臀呢?」
臀總不能是肌肉多了?
花小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那時手疼腳疼腿也疼,對掌櫃的有怨氣,就小小的踢了一下,又怕弄醒你,沒用力踢,就輕輕的那樣一下。」
這下全能解釋通了。
蔡雲漢放下心理包袱,「你喜歡肌肉,簡單,我帶你練,」
「後頭你不必準備早晚飯了,我寫了食譜叫前頭大廚房每日送來。」
花小滿一喜,「那感情好。」
「你就早晚跟著我練,跟著我吃,用不了兩個月,包你長肌肉。」
花小滿︰「……」
這怕不是個健身教練吧,賣健身課的吧?
「我腿傷著呢,不方便練吧?」
「你先不練腿就是了。」
「還是不必麻煩掌櫃的了,您日理萬機,那麼忙,不必麻煩。」
「不麻煩,你自己連好了肌肉,也不必羨慕我的了。」
蔡雲漢一副你別客氣的樣子,「而且,我和枝枝也還有要麻煩你的時候。」
「掌櫃的事說什麼麻煩不麻煩,我賣身契都簽了,那不是應該的。」
蔡雲漢眨眨眼,伺候人是應該的,可出謀劃策幫他追佷女可不是應該的。
而且,這事還要她守口如瓶,不能對外人言一個字。
「你喜歡女人的事,我會交代吳永壽,不讓他說出去,我也會替你保密。」
「多謝掌櫃的。」
「不用客氣,我和枝枝,不管你看到什麼,听到什麼,都必須保密,一旦我听到什麼風言風語,立刻毒啞了你,然後賣到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