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了就光了?
花小滿眯著眼道︰「我不怕。」
夜明珠柔柔的光線下,蔡長孺似笑非笑,「我怕。」
「你一個男人你怕個屁?」
花小滿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學著他的樣子打坐假寐。
幾分鐘後,她睜開眼楮,「不行,我好冷,而且好餓,又餓又冷。」
男人指了指洞口,「我出去打點獵物?」
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行,我一個人可不敢在這!」
頓了頓,她又道,「又沒有火折子,難道生吃啊?」
蔡長孺挑眉,「那沒辦法了。」
花小滿無奈的嘆口氣,站了起來,在巴掌大的山洞里來回繞圈。
一邊繞,一邊問,「你打算在這里躲多久?」
「看情況。」
蔡長孺看著她,「你打算跑多久?」
花小滿無奈的嘆口氣,道︰「跑死算完。」
男人模模鼻子,沒吱聲。
幾分鐘後,花小滿氣喘吁吁的坐回原地,「不,不行了,再跑腿真斷了。」
如果不是下不了手,她都想一頭踫死重新來過。
她歪頭打量著身邊的漢子,一襲紅袍松松的裹著他異常陽剛的殼子,袍子的料子應是很軟,縱然不是緊身的,可依舊能看出肌肉起伏的弧度。
她的目光漸漸露出不懷好意的光。
蔡長孺眼觀鼻、鼻觀心,余光卻也看到了身邊姑娘的小動作。
「哎喲,好冷好冷,好冷啊!」
花小滿一邊大聲抱怨著,一邊往男人身邊靠了靠,倚在他肩上,「哎,你肩膀借我靠靠。」
男人沒拒絕。
幾分鐘後,花小滿忽然直起腰,側目看著他。
「你想干什麼?」
蔡長孺雙手抱胸,一副防備的姿態。
花小滿站起身,扯著他的兩只手,分開他環抱的胳膊,扭身往他腿上一坐,往他前胸一靠,再將他的胳膊往自己身上一纏。
舒服的嘆了一口氣,「行了,這樣勉強能熬一夜。」
蔡長孺嘴角止不住上揚,他忽然「嘶」了一聲,「你壓到我了。」
壓到?
花小滿下意識的往前挪了挪**,「現在呢?」
男人沒說話,耳根卻忽然紅了。
花小滿往後一靠,「沒事了?那我睡一會兒。」
「哎?」
她忽然又動了動,男人「唔?」了一聲,耳根兒直接紅到了臉頰。
「你穿的是那個小倌的衣裳?」
花小滿問。
「嗯?」
「有股味兒。」
男人舒了一口氣,「什麼味兒?」
花小滿哼了哼,「不是什麼好味兒。」
想讓人撲倒你的味兒。
……
花小滿徹底睡暈過去,大腦袋開始往下滑,不得已,蔡長孺只好抬起胳膊用手給她撐著。
他才抬起胳膊,花小滿便不滿的哼了哼,自己抱緊了自己。
剛剛被他摟著,還算溫暖,他胳膊一拿開,頓時寒風嗖嗖。
蔡長孺不顧她的哼哼,微微推開她的身子。
他動作很小,可花小滿還是被弄醒了,以為他是一個姿勢胳膊腿的麻了,想讓她起開。
可她偏不想起開,死命的閉著眼楮裝睡。
這樣多暖和呀。
正裝睡,忽然身子被輕扯,一下子跌進了一個更溫暖的懷抱。
緊接著,帶著他荷爾蒙氣息的袍子罩了過來,把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剛剛他說就一件袍子,月兌了就光了?
那,那,那——花小滿的小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這,這,這是肌膚相親了?
她眼楮微微睜開一條縫,斜著眼楮看過去,想開口他胸肌到底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的。
「哧——」
頭頂上的男人忽然笑出聲來,嚇得她趕緊閉上眼,只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還好,男人很快沒了響聲,花小滿假裝睡著,不自然的垂下頭去。
良久,男人依舊沒什麼動靜。
花小滿睜開了眼楮,只見男人紅色的袍子如一床棉被一般將她整個身子都裹住了,只留一個腦袋在在外頭。
她先是偷偷抿嘴暗笑,越笑越想笑,又不敢出聲,只好咬牙憋著,只憋得身子微微顫抖。
男人依舊沒什麼動靜。
她膽子大了起來,輕輕往前挪了挪**,側身往後看去——嘶!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耳根唰的紅了。
這,這觸感,和之前在地鐵里被**騷擾的觸感是一模一樣的。
有一根什麼東西在溫柔又固執的戳著她。
只是,感受又不大一樣。
在地鐵里被騷擾的時候,她羞惱憤怒,恨不得一腳把它給折了,現在呢,她也羞惱憤怒,有些不知所措。
她動也不敢動,僵在當場。
蔡長孺此刻也裝睡不下去了,他雙手搭在她的小腿,騰的站了起來,端著她往旁邊一放。
「我的人來了。」
說完大步往山洞外走去。
紅色的袍子滑過,只留下一絲暗影。
「啊!」
花小滿忽然大叫,那紅色影子瞬間殺了回來,臉頰的余熱還沒散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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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滿跳起來往他懷里一撲,雙手自覺環上他的腰。
「我冷。」
蔡長孺頭上似有黑線飄過,他不自在的往後挪了挪**,大手一伸,紅色袍子已經褪了下來,往花小滿身上一裹。
「穿著吧。」
這次輪到花小滿一頭黑線。
「你,你不是說月兌了就光了?」
她心情有些復雜的瞪著眼前只穿了中衣的男人。
男人耳根更添了幾分顏色。
「忘了。」
他說忘了?
自己穿了什麼衣服還能忘了?
眼楮一轉,花小滿已經明白這里頭的關竅——這男人根本就是也喜歡她!
偏偏還不直說,就等著她自己投懷送抱。
到底是悶騷,還是不主動、不拒絕?
她才要追問,男人已經落荒似的逃了出去。
「啊!」
她再次大叫,這次進來的卻不是蔡長孺,而是一戎裝姑娘。
紅色勁裝外頭罩了黑色鎧甲,烏黑的長發高高束在頭頂,用黑色烏玉冠起,露出好看的眉眼和巴掌大的小臉,紅黑映襯下,只覺得她英姿勃發、美艷逼人。
「金姑娘,發生了什麼事?」
花小滿難以形容自己內心的失落,「蔡長孺呢?」
「剛出去。」
廢話!
花小滿抬腿往外跑去,袍子太長,拖在地上影響走路,便拽著袍角往外跑。
山洞外,聚集了一小隊人馬,蔡長孺正在一邊和一個黑衣小將說著什麼。
「蔡長孺!」
花小滿眼楮一轉,放下袍角朝他跑去。
才跑兩步,一腳踩在袍子上,也不停步,繼續邁大步往那邊跑,終于如願摔了下去。
「啊,蔡長——」
不出意外的沒著地,而是落入一個硬邦邦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