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想想,若真沒什麼好主意朕就叫禮部和欽天監定。」
「那等我去看過再說,自重修以來,我都還沒去看過呢,也不知修成什麼樣子了。」
陳元灃想了想道︰「朕只看過修築的圖紙,比之從前減少了許多房屋樓閣,給你騰出來一大片空地,內務府討好你,想讓你種地,也不知真是討好你的,還是來氣朕的!」
陸初容的眼楮登時一亮,手也不由抓緊了男人的胳膊。
後者失笑,又道︰「那小廚房倒是修的十分漂亮,專門找了一位老匠人修的,據說他修了一輩子的廚房,既實用又好看,最重要的是,做菜的時候沒有油煙。」
「呀!」貴妃娘娘已經激動都不能自已!
男人繼續瑟道︰「朕還讓他們給你添了兩個湯池子,上頭建了小閣樓,冬暖夏涼,只要愛妃願意,隨時都可沐浴。」
「皇上真好!」陸初容也不客氣,抱著男人就大大親了一口,已然迫不及待要見她的新家了。
陳元灃受用的同時心里也美的冒泡,難怪幽王要用烽火戲諸侯來博美人笑,若他是幽王,倒不介意多修幾個奢華的宮殿來博仙女一笑。
「朕,還命他們給咱們的孩子修了宮室,方便你好就近探望。」
意料中的歡笑沒有到來,自然也沒有親親,他明明臉都伸過去了。
「怎麼了?」
陸初容道︰「孩子出生不是得跟我們住在一起嗎?」
「是啊。」
「我的意思是說,我來照顧,跟我睡一個房間,一張床,不是讓別人照顧,我只是偶爾去看看。」
說著,她又抬手撫上小月復,孩子月份雖然還小,但她已然有了一種和其血脈相連的感動。
她從小便一人長大,曾誤將李媽媽當做娘親,將江北王妃當做娘親,卻唯獨不識親娘,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這樣。
「哪有宮妃自己照看的道理?要那些奴才做什麼?已經在一個宮里了,日日都抱在你眼前也沒關系。」
陸初容還是有點不滿意︰「可我就是想自己養……」
男人無法,捏著她的指尖擦過自己的唇瓣︰「也行,不過夜間不能跟你睡在一處。」
「那怎麼行!」
一國之君不樂意了,眉頭蹙成一個川字︰「怎麼不行,朕小時候也是自己住的,也不曾與母後生分。」
「不行……」貴妃娘娘將手抽回來,模著肚子耍小性子。
男人暗中磨牙,沒好氣的在她耳廓上咬了一口︰「你看著辦吧,床上有他沒朕,有朕沒他!」
「皇上怎可和一小兒斗氣!」
「錯!朕不是斗氣!是爭寵!」
言罷還冷哼一聲轉向一旁,拿起折子就假裝看了起來。
陸初容的臂膀攀附上他,貝齒輕咬一口耳垂,見他的耳朵以看得見的速度變紅,登時就樂了,又順著那耳垂親到耳廓。
隨即又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吻,好像看把戲一般,她親過的地方竟然都蔓上一層緋色。
不由覺得有些有趣,正要再多親兩口,已然被被男人的兩只大手架起腰身提起,二話不說的按在了榻上。
陳元灃虛壓在她身上,以眼神警告︰「你要做什麼!」
「皇上不用擔心失寵,本宮就算有了孩子,也會只寵皇上一人。」
「你說的?」
陸初容含羞帶怯的點點頭,陳元灃這才滿意︰「算你有點良心。」
陸初容又低聲笑道︰「讓內務府,在咱們的房里再加張床吧!」
「……」
大辰順安帝單方面宣布,從明天開始,內務府解散!
京城的春天來的慢,去的卻快,夾襖才月兌了沒幾日,一大早起床陳元灃就有點想穿單衣了。
「朕讓他們在鳴鸞宮種了合歡,海棠雖也好看,但花期短,朕反覺得合歡最襯你,暗香浮動,脈脈含情。」
陸初容為他整理了一下朝服,左右看了看,滿意的掐了一把他的窄腰︰「元灃真好看!書里說的芝蘭玉樹也不過如此了!」
後者不由有些瑟,卻又故作冷峻道︰「朕跟你說花樹呢,你眼里只有朕這棵玉樹了!」
「啊?」陸初容道︰「皇上說什麼花樹?」
「……,算了!」男人緊跟著笑了笑,在她頰邊捏了一把︰「跟你說花說草,不如跟你種蘿卜青菜!朕去上朝了,你若怕太後生氣不往康寧宮去也沒事。」
「好,皇上放心吧!」
瞪一眼偷著樂的小餃子,陳元灃沒好氣道︰「走了!」
「是!」
剛從內室出來,就見陸初茉正跪在門口。
男人腳下一頓,正打算繞過她去,她卻膝行上前,攔住陳元灃的去路。
「皇上,皇上救救妾身吧,貴妃娘娘要逼死妾身了!」
言罷便淚如雨下,當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後者不由有些郁卒,他還就怕陸初容會對自己的妹妹心慈手軟呢!
正要對她發火,又想著陸初容給自己的好心情不能破壞了,便寬慰她道︰「陸美人可是在宮里住的不習慣?若有什麼不妥之處跟貴妃說就是,她如今掌管後宮,自會為你安排妥當。」
陸初茉卻哭著搖頭道︰「就是貴妃,就是貴妃!她在皇上面前小鳥依人溫柔善良,在妾身面前卻有著一口吃人的獠牙!一副歹毒的心腸!薛貴人,錢貴人,還有宋美人焦美人!險些被她害死不算,她還要來害妾身,她的親妹妹!皇上看!她打的,妾身的臉險些被她毀了!皇上給妾身做主啊!」
「朕不是說了嗎,這後宮之中,真正能做主的人是閑貴妃,你找朕說這些又有何用?不如去求求閑貴妃的恩典。」
「皇上!難道閑貴妃把我們都殺了,皇上也不管不問嗎?」
男人蹙眉,略有些猶豫。
陸初茉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去攀附他道︰「皇上,妾身早就說過了,閑貴妃在家中就工于心計!心狠手辣!皇上莫要被這妖妃蒙蔽了雙眼。」
男人一腳將她踢開,垂眸冷厲,恍如寒冬之雪。
「朕有些奇怪,閑貴妃竟然到現在還留著你的性命,莫不是為了解悶?」
言罷便大步離去,剩陸初茉呆坐在原地哆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