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將王昭儀打倒在地還不解恨,夏蟬又一把扯掉了她的金簪,抓住她的頭發就左右開弓連打了好幾個巴掌,直將她打的雙頰紅腫,嘴角出血才將人扔在地上。
薛貴人和錢貴人早被嚇的說不出話來,徐昭容有心想勸德妃兩句,但見德妃眼底眸光似血,再聯想到自己昨晚才侍寢,唯恐殃及池魚,哪還敢再說什麼。
「你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王昭儀啐一口血水,看著德妃笑道︰「你繼續清高,繼續大方啊!你打不了陸妃,便只能拿我出氣,好一個德洽六宮的德妃娘娘啊!」
「你為何會挨打還不自知?!」夏蟬怒道︰「身為昭儀竟敢對德妃娘娘出言不遜,眼下打你都是輕的!送你去司刑所才是應當!」
听聞此言,膽小的薛貴人幾乎嚇軟了腿,和錢貴人縮在一處。
「那為何不送我去司刑所?好叫前朝後宮看看,德妃眼里容不下侍寢的妃嬪!若不是江北王權勢滔天,只怕陸妃早就被她咬死了!撕爛了!被她吃的骨頭渣都不剩吧!啊!」
臉上又挨了夏蟬一個巴掌,王昭儀卻依舊笑著︰「沒關系,你打吧,只要不將我打死,我便讓皇上看看德妃娘娘的杰作!您最好打的越重越好!」
「王昭儀,你少說兩句吧……」徐昭容低聲勸道︰「德妃娘娘,王昭儀今天怕是魔怔了,說胡話了,您大人有大量……」
「魔怔?」蘇妍雪冷看她一眼,單看眼神,哪還是平日那個溫婉純善的德妃?
「本宮看她是恃寵而驕了吧?怎麼早不魔怔晚不魔怔,偏偏挑了今天?本宮容得下你,卻不代表要姑息你!今日權當是小懲大誡!望你日後好自為之!」
「哈哈哈!」王昭儀含淚大笑︰「你誰也容不下!你若容得下,麗嬪是怎麼死的!方貴人又為何會進冷宮!你若容得下,當日就不會誆騙我和陸妃穿的一模一樣,讓我顏面盡失!」
「本宮何時誆騙過你!麗嬪和王貴人之事又與本宮何干!」
「你德妃的高明之處就在這里!總是一副佳人獨立與世無爭的模樣!殊不知肚里藏著一副歹毒心腸!」
夏蟬不等德妃開口便又抓住她,將其按在地上,可憐她一個嬌弱女子被夏蟬那粗胳膊醋手的壓制,哪還動的了半分。
可越是如此,王昭儀笑的越發大聲︰「徐姐姐,你看到了嗎!你日後還和她走的近,就是我這般下場!就是方貴人!麗嬪!那般下場!」
「娘娘……」徐昭容亦被嚇的魂飛魄散,驚慌失措的看向德妃︰「這王昭儀整日在房里抄經書,抄的不知所雲了,您可千萬不要怪罪她,便就此放過她吧!娘娘!」
「放過她?本宮便活該叫她謾罵?!」
「請德妃娘娘息怒……」薛貴人也和錢貴人跪下求情,陸初容不禁慶幸自己走的快。
蘇妍雪死死盯著腳下的王昭儀,眼楮里好像生了鉤子一般,若目光可以殺人,此刻的王昭儀定然早已腸穿肚爛!
但她知道她什麼都做不了,王昭儀也篤定她不能要她的命今日才這般放肆!
「來人啊!送王昭儀回去!賞她四壺清心潤肺的湯藥!好好洗洗她的心腸!」
有內監快步上前,一把將王昭儀拖了起來。
王昭儀哭喊道︰「皇上!皇上!德妃要殺了我!德妃要殺了妾身啊皇上!您看看妾身都被德妃折磨成什麼樣了!她見不得妾身受寵!要……唔唔唔!」
內監用巾帕將她的嘴堵了個結實,連拖帶拽的把人弄走。
德妃又冷眼掃了一圈眾人道︰「你們若為王昭儀抱不平,盡管找皇上告本宮的狀!」
「妾身不敢。」
眼瞅著德妃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了,陸初容趕緊招呼妙思加快腳步離開。
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到鳴鸞宮,她水都沒顧上喝一口,先發出自己的質疑︰「王昭儀今天怎麼了?為什麼會在德妃面前說這些話?以前見她都是唯唯諾諾的啊……」
妙思冷哼道︰「恃寵而驕!戲本子就是這麼寫的!」
但陸初容還是覺得不對︰「什麼叫恃寵而驕?我這樣的才有資格恃寵而驕,她就一個晚上,有什麼可驕的?」
不過說起侍寢,陸妃娘娘又滿心不是滋味。
當夜她不過就例行公事一般說了一句︰陛下不去陪陪其他姐妹?
陳元灃這個大**居然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說‘好啊!’隨即,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帶著小餃子走了。
直到第二日她才知道,他竟臨幸了王昭儀!
不對啊……不應該啊……
她有點想不通,論美貌,王昭儀遠不及跟她一塊進宮的薛貴人和錢貴人,論才情,王昭儀又比不上德妃。
若他去臨幸的人是德妃,這完全說的過去,可為什麼偏偏是王昭儀。
今天王昭儀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指責德妃的不是,以她對王昭儀的了解來看,就算她對德妃有再多不滿,也只會隱忍克制,斷然不會宣之于口。
「那就是苦肉計!」妙思搓著下巴回憶戲本子︰「故意讓德妃打她,讓皇上心疼!皇上一心疼就會更寵她!還會把德妃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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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可能。」
蘇妍雪入宮之後連升三級高居六宮之首不是沒有原因的,肯定也和她一樣有個厲害的娘家。
皇上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就把德妃廢掉,再者說來,此事也是王昭儀有錯在先。
到底是什麼原因,估計只有親自問了王昭儀才知道。
不過德妃懲戒王昭儀之事說小也不小,很快就傳到了太後和皇上的耳朵里。
小雙子在外面打听消息,回來稟報她道︰「王昭儀被德妃娘娘賞的四壺湯藥灌了個水飽,險些沒嗆死!皇上沒說什麼,看樣子就是要讓德妃娘娘全權做主。太後娘娘是站在德妃娘娘這邊的,說王昭儀以下犯上,該打。」
陸初容看向妙思︰「我怎麼說的來著,王昭儀今天這一出,太反常了!」
小雙子有些欲言又止︰「娘娘,還有一事……」
「你說。」
「听朱公公的意思……陛下今夜原本想去臨幸王昭儀的,眼下她犯了錯,便改去徐昭容院里了……」
陸初容騰的站起身來︰「他!昨晚不才臨幸過徐昭容嗎!怎麼又去!是,是這後宮沒別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