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葛廣振還真是有實力。
手里的節目不需要多，總共就三個。
偏偏每個的成績都好。
每年只做這三個節目，都足夠保證他在台里，甚至在綜藝圈的地位。
因此葛廣振要求了，同事還真不敢耽擱，趕忙先給葛廣振查出來。
可是……
好麼，不看不知道。
一看，同事真的嚇了一跳。
這個收視率，成了什麼鬼樣子！
「查好了沒有？」葛廣振催促。
「查好了。」同事說道，「《歌聲》昨晚的首播收視率，是0.96%。」
葛廣振︰「……」
葛廣振懷疑自己是听錯了，「多少？」
「0.96%。」同事又說了一遍。
「不可能！」葛廣振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會錯的。」同事一瞧，這收視率很不怎麼樣，心里嘀咕著，葛廣振是不是要走下坡路了？
不過，這才只是第一期，倒也說不好。
就看後面的了。
如果後面還沒有起色。
呵呵！
看葛廣振以後還有什麼臉囂張！
「不可能！」葛廣振震驚的不行，握著話筒的手都有點兒哆嗦了。
0.96%，這是個什麼鬼數字！
他還記得，第一季第一期的收視率是在0.89%，那是因為還是第一季的第一期，之前沒有任何觀眾基礎。
問他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
這畢竟是他一手打造的王牌節目，是綜藝神話！
從一開始那麼差的收視率，突然飆升至王牌綜藝。
他記得能不清楚嗎？
結果現在都第四季了，在萬眾期待中，首播的收視率竟然才0.96%！
只比第一季的第一期，多出0.07%。
這個數字，是在羞辱誰呢！
這可是在周五晚上九點播出的王牌節目啊！
周五晚上，大家都放學了，下班了。
就算下班之後會有些聚會，吃個飯什麼的，大多數人九點左右也就能回來了。
至于玩通宵的，畢竟是少數。
回來以後，正好能看他們節目。
而且，看他們節目，其實就是听歌，一邊听歌一邊玩手機，一點兒不耽誤。
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收視率怎麼會差成這樣！
電話這頭，同事听葛廣振就只會說「不可能」三個字，也不耐煩了。
「不然，您過來親眼看。」同事說道，「我肯定不會眼花，要是給您打印出來，也可以。就怕您覺得我打印的時候修改了數，看了依舊不相信。」
同事仍舊是忍不住，嘲諷了一下。
昨晚的《歌聲》他也看了，看了會兒覺得怪無聊，就去看了《我唱》。
反正他就是一個打工人，對星客台可沒什麼歸屬感，沒有不能給對台貢獻收視率的概念。
結果一看，欲罷不能。
哪怕對葛廣振沒有偏見，他也覺得《我唱》比《歌聲》好看太多了。
干脆便一直看《我唱》，不轉台了。
同事覺得，這一季的《歌聲》很可能會被《我唱》擠壓的收視率越來越差。
而葛廣振手里的另兩個節目，也有收視率越來越差的趨勢。
畢竟那兩個節目做的久了，沒什麼新意，且劇本痕跡太重，很多觀眾已經不感冒了。
就沖這，同事也不太想忍葛廣振了。
葛廣振現在沒有心情去計較同事的態度，他深吸一口氣，說︰「我這就過去。」
他這人，多疑。
什麼事兒都要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掌心。
不親眼過去看看，他始終不放心。
掛了電話，葛廣振就往外走。
陳星漢緊跟在他身後，「導演，咱們這是要去哪？」
「去看收視率。」葛廣振目光沒轉一下，直視著前方。
陳星漢疑惑的緊跟著葛廣振的步伐，「怎麼？他們沒說是多少嗎？」
「說了。」葛廣振沉聲道，「但是我不信，我得去親眼看看。」
陳星漢心里嘀咕，葛廣振這反應，也不像是收視率很高的樣子。
要是高的話，葛廣振也不至于臉沉成這個樣子。
那就是差了。
可是，得差成什麼樣子，能讓葛廣振的臉這麼黑？
陳星漢也沒敢問。
那看收視率的同事，真沒想到葛廣振真的會過來。
幸好他沒關頁面。
反正今天周六，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他便好生欣賞了一番《歌聲》的收視率。
見葛廣振來了，同事便起身道︰「葛導，您來啦。」
「您來看吧。」同事又說，讓開位置，讓葛廣振過來。
葛廣振也沒做下，只站在電腦前，低頭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數字。
他知道，同事不可能騙他。
但他還是想來親自看上一眼。
看上一眼，才好私心。
還真是0.96%。
陳星漢沒敢上前，就在葛廣振的身後，歪了子，看到了屏幕。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這是什麼鬼收視率！
說句《歌聲》撲街都不過分了。
同事倒也沒再說什麼刺激葛廣振的話。
因為葛廣振的臉色實在是太臭了。
葛廣振帶著陳星漢離開，回到辦公室後，陳星漢依舊不敢說話。
生怕葛廣振現在在氣頭上，他說什麼都不對。
說什麼都能惹了葛廣振生氣。
「你去打听打听東華台那邊，《我唱》的收視率有多少。」葛廣振沉聲道。
「好。」陳星漢沒離開，就在葛廣振的辦公室打電話去問的。
「劉老弟。」陳星漢叫道，「現在忙嗎？我听你電話那頭，好像還挺吵鬧的？你不在台里？」
「在呢。」被稱作劉老弟的劉真名說道，「我們同事都在慶祝。」
陳星漢心說慶祝啥呢這麼高興？
不過人家台里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問。
就听劉真名問︰「陳哥，找我什麼事兒？」
葛廣振雖然得罪人多，但陳星漢倒是跟各個台都有幾個關系不錯的人。
大家討厭的是葛廣振，又不是陳星漢。
「是這樣，你們台播出的《我唱》，呃……」陳星漢吞吞吐吐的問，「收視率怎麼樣？」
「很好啊！」劉真名想也不想的說，「我們這不就是在慶祝嗎？」
當然，不只是慶祝收視率高，而且還是在慶祝力壓了《歌聲》。
可不只是陳星漢會找他打听《我唱》的收視率，他們東華台也找人打听了《歌聲》的收視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