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听了一耳朵亂七八糟——話, 有——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不過好在其他人走了,還有一個弟——在。
拈花正要過去看看,柳澈深已經端了水給那弟。
這倒讓她有——沒想到, 畢竟他似乎不是很喜歡自己收別的弟——, 沒想到這麼懂事。
拈花才想到這——, 柳澈深看著喝水的弟——,語氣很淡地說了一句, 「喝完就走。」
拈花︰「……」
那弟——對上柳澈深的眼神, 連水都不敢喝了, 他總感覺眼前這個好看——弟——和那頭龍看他——眼神好像,每一眼都是冷淡到讓人不敢多留。
拈花看著柳澈深如玉——面容, 身姿修長, 越顯長腿窄腰,莫名有——不自在。
這個人走了,可不就剩下他們兩個了嗎, 那多尷尬?
拈花當即開口,「你讓他現下去哪里,這一出去就被抓回去了。」
柳澈深聞言抬眼看了過來, 眼里頗有——莫名意味。
拈花對上他——視線莫名有——發虛, 總覺得他一眼就看出她心——想法, 明明是徒弟, 可每每看過來的眼神, 總讓人招架不住。
拈花當即收回視線,去廚房拿了吃食,「你先吃點,補補身子, 旁邊的屋——也快劈好了,正好可以給你們住,那蜘蛛精不會再來尋你,你別往她面前去就是。」
那弟——聞言感激不盡,當即給她磕了頭,「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起來罷,不礙事。」拈花隨手揮了揮,讓他起來,總感覺柳澈深有——不開心了,不過他面上沒什麼表情,開不開心也看不出來。
拈花便也破罐——破摔,當作沒看出來,本來就是徒弟嘛,哪能這般鬧脾氣,人家比他拜師還早些呢。
拈花去不遠處蓋好的屋——轉了一圈,——面已經有了一張床,還差一張。
她又散步似的去了趟啄木鳥那處,那邊忙得熱火朝天,不過還是看在她——面子上,給加緊趕了一張床出來,這樣便是正好兩張床,剛頭兩個弟——都能收容。
拈花將被子交給柳澈深,他接過被子,看了眼被——,很低聲地問,頗有——低落,「師父,我也要睡那里嗎?」
「那是自然,你總跟師父睡在一起像什麼話?」拈花義正言辭地開口。
柳澈深眼簾微掀,看了過來,他——眼神太干淨,干淨到讓她有——不忍心,總感覺他還小,這樣趕出去,似乎有——傷他——心了。
她其實都是順口胡謅,她倒沒怎麼覺得不像話,只是很尷尬,畢竟白日里那番話他也听見了,再睡在一起便有——奇怪。
拈花當做沒看見,裝聾作啞,「乖乖去罷,別欺負你師兄,畢竟也吃了不少苦頭。」
柳澈深沒有說話,像是听進去了。
拈花也沒再多想,到了夜——,便自顧自睡下了。
外頭月色正濃,夜很是安靜。
她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輕叩屋門,她翻過身,看向門那邊,外面敲了三聲,很有耐心地等了一會兒。
拈花趴在被——上,懶得起來,「誰?」
「師父。」門外那人低聲喚她,這麼夜深人靜,顯得他——聲音極為好听。
拈花听到他——聲音,心跳都快了一分。
「怎麼了?」她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有——緊張,連帶著心口都發緊。
他站在門外沒有進來,明明門沒鎖,他一推就能進來,卻沒有推,——是站在門外,很輕地說,「師父,我不舒服。」
拈花听到這話當即掀開被子下了床,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他就靠在門旁,身上——衣衫穿得極為端正,月光落在他身上泛起光暈,是迷惑人的好看。
「哪里不舒服?」拈花見他這般伸手模他——額前,也沒有發燙。
她一時間有——不明白,正要收回,柳澈深卻抓住了她的手,視線落在她面上,很輕地開口說,「師父,弟——難受的睡不著。」
拈花感覺他掌心——溫度順著手慢慢傳來,確實有——燙,「哪里難受?」
「想得難受。」柳澈深看著她,說的很輕,像是和自己說。
拈花听不清,湊近去听,「你說什麼?」
她湊過去,他卻不開口了。
拈花有——奇怪,收回頭看去,卻對上了他——眼,他——視線落在她面上如有實質,叫她一時呼吸發緊。
拈花想起白日那些話,還有老樹妖說龍角很是敏感,不能亂踫,就與那處一樣,顏色越深,越……
她一時越發面紅耳赤,他明明看上去淡漠疏離,甚至像是對這——事頗為冷淡。
拈花面上燙得厲害,沒再對上他——視線,「你到底哪里難受?」
「師父白日里不都打算好了嗎?」
拈花一時心口發緊,頗有——不知所措,打算什麼,白日里她可沒說什麼?
柳澈深走近一步,很輕的開口,「師父,弟——願意的。」
拈花自然听得懂,甚至有種莫名熟悉——心顫。
柳澈深輕輕抱上來,動作輕柔像是怕嚇到她,拈花感覺到他身上——體溫,感覺有——熱。
柳澈深低頭親了她的唇瓣一下,很輕,輕到讓她的心都有——收緊,莫名勾人。
她頗有——受不住,當即找了借口,「不行,會被人發現的。」
「我輕點,就不會了。」柳澈深沒再給她說話——機會,低頭親了上來。
拈花只感覺他溫軟——唇瓣踫上來,輕輕吮吻她——,很是溫柔,竟然有——舒服,只是他那滾燙的氣息噴在她面上很燙,還有——癢。
她一時有——站不住,柳澈深已經抱著她進來,關上了門。
拈花听到門關上——聲音,越發緊張,緊緊抓著他——衣衫,腦——一片混亂,只是這緊張似曾相識。
她正想著,人已經往後倒去,直接倒在柔軟的被子上,柳澈深壓了上來,呼吸有——亂,親吻的力道越發用力。
拈花有——心慌,當即伸手去推他。
柳澈深卻看向她,很輕地喚她,近乎于哀求,「師父。」
拈花心口莫名一疼,只覺熟悉至極,幾乎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心軟了,沒有再阻止他。
她慢慢閉上了眼楮,下一刻他就親了上來,甚至有——急,那清冽的男子氣息還帶著很淡女乃香,讓她總感覺沒有這麼強的攻擊性,可是那力道又著實讓她有——心顫。
他——氣息很燙,順著一路往下,拈花听著他親吻她——聲音,心口都隨著發緊。
她只覺衣裳慢慢離開,下意識睜開眼楮看他,他垂著眼,長睫遮掩下越顯欲感,與往日的清冷有禮完全不同,竟然這般放縱無禮,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怕這一眼就輕易淪陷其中。
她沒留——被輕輕咬了下,下意識地開口,「別,輕點。」
柳澈深額間本就冒了細密——汗珠,听到這話,直接壓了上來。
拈花一時緊張得不行,連忙想要起來,卻與他越發靠近,莫名有——難捱。
他抓著她的腿,視線越發晦暗,額前——發都有——汗濕,「師父,弟——愛你。」
拈花下意識地看向他,只覺得熟悉得不行。
下一刻,她忍不住出聲,下意識想要掙扎。
柳澈深卻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舉到頭頂,低頭吻了上來,將她的聲音全都封住。
拈花的嘴被他封住,還被攪弄得奪取了呼吸,一時間潰敗到底,只有依稀幾聲低吟傳出,床榻上凌亂至極,隱約間還听到床板吱呀——聲音。
拈花面上漲紅,想要克制住自己不發出聲音,卻又根本管不住。
她越控制不住,就越刺激柳澈深,他越來越過分亂來。
她看著天邊慢慢亮起,又看向眼尾微紅——柳澈深,眼角滑落了淚。
早知道就不答應了,這架勢完全是要——吞了她!
拈花再醒來,天色早已大亮,外頭鳥鳴聲不斷,閑聊干活聲不息,熱鬧得不行。
拈花懷疑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可輕輕轉身,那渾身酸痛告訴她,這不是一個夢。
身後人抱著她,呼吸輕輕噴在她耳後,有——癢。
她轉身看去,他閉著眼,睡顏干淨無害。
拈花只覺得自己被騙了,往日這般乖順無害,昨日竟然這麼這般亂來,她嗓——都求啞了,他竟是一點都听不進去,怎麼過分怎麼來!
拈花伸手去按腿,另一只手便伸了過來,替她按著,「這——嗎?」
醒了?!
拈花嚇得不輕,當即避開了他——手,可不敢他來,免得又招惹了他。
昨日便是這樣,根本沒有讓她休息。
「你……你今日不去修煉?」
柳澈深感覺滑膩柔軟的肌膚從掌心滑過,看著她的視線慢慢變了。
拈花對上他——視線,心慌至極,正要起來,他已經抱了過來,和她耳鬢廝磨,微微低啞——聲音極為曖昧,「我今日不想起。」
拈花左攔右擋,哪都沒防著,直漲紅了張臉,「為師渴了!」
「我給你倒。」他听到這話當即起身,又親了下她,才起身給她去倒水。
拈花也不知曉他為什麼這麼喜歡親她,明明是這般清心寡欲——臉。
她一瞬間又想起昨日,面上燙得厲害,根本不敢多想。
可她思緒一頓,瞬間想到了一處問題。
他昨日那架勢分明就不是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