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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回了仙門, 特地偷模尋了一些藥,對著——面的銅鏡,小心翼翼抹在傷口上,一時又疼又吸氣, 柳澈深的牙口未免太利了, 只差一點點就要咬破皮了。

拈花一邊疼, 一邊嘆氣,遭罪哦, 這該死的狗血世界, 她差點被話本里的男二給按著煮飯了。

果然一吐槽, 系統就準時上線,‘——怎麼了?’

系統見她不回答也——糾結這些, 現下任務越發緊迫, 宿主離死期越來越近,必須完成推動劇情發展的作用,它當即開始催促, ‘提示︰——的任務已經下達,請盡快執行。’

拈花懶得理它,繼續抹脖子上的傷口, 關鍵的時候沒有一次在線的, 一出現就只知道布置任務。

「師父, ——受傷了?!」

拈花被這突然一聲嚇了一跳, 拉起衣裳遮掩了脖子, 轉頭一看是頂著雞窩頭的蓀鴛鴛。

「為師只是被蟲兒咬了,——這頭發是怎麼回事?」

蓀鴛鴛隨手理了理頭發,沒放在心上,「我跟子韻打起來了, 她老帶著別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我一時氣——,就動手了。」

拈花听到這里倒是放心的,她還——至于挨打,雖然不及她兩個師兄厲害,但在女弟子里是沒有對手的。

「是慕容眉的徒弟?」

蓀鴛鴛聞言連連點頭,「她不止自己說,還拉著別人說,說我已經——干淨了,——配和她們一道修行,我打她們,還說我——要臉,——講道理!」

這是有的,蓀鴛鴛這個時間可是遭受心靈上的重創期,旁人的議論,還有她自己的——法承受,與恆謙分分合合,以至于三角戀越發狗血。

話本里就是慕容眉在後面搞鬼,她這個反派倒是非常有職業操守,——時無刻不在做反派。

拈花冷哼了一聲,「要什麼臉?臉能當飯吃?以後這種小反派見一次打一次,——必手軟。」

蓀鴛鴛愣了一下,所有長輩和弟子都叫她別這樣,唯有師父叫她打,一時心中瞬間感動,眼眶都有些泛紅。

拈花見她又要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單純無辜的紅紅眼,「鴛鴛,——莫要听這些,——可不是一般人,——是人渣的徒弟啊,還是瑪麗蘇,——的出生,就是為了渣別人的,隨便渣,出了事,師父給——兜著。」

蓀鴛鴛一臉似懂非懂,「師父,我怎麼有些听不懂?」

拈花模了模她的頭,「听到重點就行了,夜里空出時間,為師帶你去你慕師叔那處逛逛園子踩踩花,讓她開心開心。」

蓀鴛鴛听到這里靜默了一下,這可是踩著慕師叔的痛點上瘋狂蹦迪,論渣,她還是不及師父千萬分。

她當即一臉崇拜,「師父厲害,徒兒都沒有想到,晚間徒兒再去配點毒藥,把那些花的根全都弄死。」

孺子可教也,真是很會舉一反三。

拈花頗有些欣慰,伸手關上了桌上的藥盒。

蓀鴛鴛見她關上藥盒,伸手指了一下她的脖子,「師父,——這蟲兒咬得好生巧,和我看到的有些像。」

拈花愣了一下,「什麼玩意兒?」

「就是修煉的時候,會弄上去的一些東西。」蓀鴛鴛說漏了嘴,拿著手里的書,悄聲說了一句。

拈花看向她手里拿著的畫冊,上面寫著‘——可不知的雙修大法’九個大字,還刷了金漆,——是醒目。

拈花︰「……你最近怎麼研究起這些了?」

蓀鴛鴛有些——好意思,「師父不知道,雙修可以增長修為,而且滋味好像還——錯,我便想學一學。」

滋味不錯……?

拈花︰「……」

她真的是低估了瑪麗蘇女主的強大心理,竟然還擔心她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果然都是白瞎。

「師父,——要——要看,還挺有意思的。」

「為師就不看了。」她還是講究逼格的,好歹是個反派,成天研究雙修大法算什麼事?

蓀鴛鴛看向她,似乎有些遺憾,「真的——看嗎?——有意思的,這話本講得是徒弟壓倒了他的師父,偷偷模模,強行雙修,還挺有意思的。」

偷偷模模?

拈花頓了一下,「真的,這麼刺激?」她神情頗有些嚴肅,伸手向她,「拿來給為師看看。」

蓀鴛鴛有些猶豫,生怕她把本子給撕了,小心翼翼遞——去,「師父,這可是珍藏品……」

拈花拿過去看了一眼,有圖有文字,非常狂野。

「——如此。」她砸吧了下嘴,——翻了一頁。

蓀鴛鴛本還提心吊膽生怕她把這話本給撕了,沒想到嘴上說不——如此的師父,看得——是津津有味……

拈花還在認真看著。

窗旁突然走近一人,「尊……」

那人看見拈花手中的畫本,話直接卡在了口里,瞳孔瞬間放大,視線不知該落哪里。

拈花被驚嚇一場,蓀鴛鴛連忙撲——去遮住了畫本。

拈花一臉吐血地抬頭看是誰,發現竟是那磕頭拜師的尋袂。

他已經退後了幾步,臉上一片血紅,好像被人撞見看——該看的東西,是他似的。

拈花瞧他這般滿面通紅,雖有趣,但一時也頗有些羞恥,剛頭那一頁有些——于刺激了。

她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

尋袂對上她的眼,一時羞紅了臉,連忙轉頭跑回院門口,那處還有一個長者,千蒼也在。

那長者看見她,當即恭敬開口,「拈花尊者,老朽是玉嶺仙門人士,突然上門拜訪,還望尊者莫要見怪。」

拈花緩和了一下剛頭的尷尬,起身去了外頭,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尋我所謂何事?」

千蒼先開了口,「——既沒了一個弟子,就應該再收一個,填補空位。」

蓀鴛鴛聞言連忙跑出來,看見千倉,——敢多說話。

老者當即拉著尋袂一道跪下,「尋袂乃是我玉嶺仙門里最出色的弟子,往日品性極佳,老朽听到尊者座下弟子之事,心中也有遺憾,特地遠道而來,望尊者能收下尋袂為徒,他必然會努力修行,絕——辜負尊者的期望。」

尋袂耳朵紅得滴血,甚至不敢看她。

老者當即看向他,「還——快說話!」

尋袂被叫了一句,似乎才反應——來,結結巴巴開口,「懇懇請……尊者收弟子為徒,弟子往後一定勤加苦練,絕——讓尊者失望。」

當然得收了,——收的話,他出去將今日的事亂說怎麼辦,她的臉還要——要?

拈花非常干得笑了笑,「既如此,也確實要收一個,我瞧你也頗為合眼緣,便收你為關門弟子罷。」

「師父!」蓀鴛鴛在旁邊小聲叫她,被千蒼瞪了一眼,——敢再說話。

老者听到這話,滿心歡喜,「——謝尊者,袂兒,還——趕快拜謝你師父!」

尋袂聞言顯然傻了,一時間極大驚喜,連忙叩頭行師禮,再起來時,看著拈花,似又緊張——害羞。

蓀鴛鴛看著尋袂這樣,瞪著他,頗有些苦大深仇。

拈花新收了弟子,難免有些新奇,可想起帶柳澈深的那段時間,——有些感慨,這時間都倒數計時了,還擱這兒收徒,合著收過來給她送終嗎?

拈花嘆了一口氣,轉頭回了屋里,一臉憂愁地拿出話本繼續看。

虱子——了——怕咬,反正都被看見了,怎麼也得看完。

蓀鴛鴛見她沒怎麼搭理新弟子,心中又開心了起來,轉頭就跟著拈花進去。

千蒼帶著人離開,後腳恆謙就進了院子,顯然也知道拈花收了弟子,進來看見蓀鴛鴛,就停住了腳步,站在老遠問她,「師父,弟子想要外出一趟。」

拈花倒——管這些,「去罷。」

恆謙沒再說什麼,應聲沉默離開。

蓀鴛鴛也——看他一眼,只作沒看見。

拈花見狀難得抽了幾分——出來,「為師離開這麼幾日,——們二人怎麼了?」

「誰知道他怎麼了,整日拉著個臉,誰還欠他了?我如今如何,與他——有什麼干系?」蓀鴛鴛顯然情緒不太好。

拈花听她這意思琢磨了一下,琢磨——出到底是欠了還是沒欠,一時頗有些亂,這小女兒家的情情愛愛真是有些復雜,著實讓人費解。

‘叮!’

系統突然又出來刷存在感,‘任務提示,破壞男女主感情只進行到百分之八十,請繼續執行任務。’

拈花挑了下眉,‘他們倆都這樣了,還需要我搞破壞嗎?——的任務有沖突啊。’

系統沒有回答,長久的靜默之後,直接下線了,匆匆忙忙的來,匆匆忙忙的走,顯得非常凌亂。

拈花搖了搖頭,——力吐槽它最近的混亂,低頭繼續看話本,完全忘了這話本是從徒弟手上搶來的。

「以後她就是你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應該知曉罷?」千蒼一路出來,見尋袂魂——守舍,——由提醒了一句,他是真的怕了,仙門不能再出柳澈深這樣荒唐的弟子。

尋袂本還在想尊者竟這般可愛,竟然私底下會看這些,聞言瞬間被驚醒,反應——來,自己竟胡思亂想了,一時大慌,「長老放心,我一定銘記在心。」

千蒼滿意點頭,看著尋袂送了老者出去,想到柳澈深,心中說——出滋味,當初他和他師父從玲瓏陣里回來,他還以為衡山仙門就此要發揚光大,沒想到臨門一腳,做了這等錯事,生生讓自己折在這上頭。

千蒼也——知是慶幸,還是後怕,好在那孽障——是和他師父,否則可真是徹底完了。

門外有弟子——來,「長老,柳家求見拈花尊者。」

千蒼听到這話微微皺眉,先頭已經說的這般明白,這時候再來必是有求于人,拈花倘若一時心軟,再和柳家有什麼牽扯,那柳澈深這樁丑事真是永遠——法揭過。

「我去見便好。」他伸手攔住,一路去了會堂,見了柳澈深的叔父,越發為難,「事情已經了結,何必再來?」

柳叔父見他——來直白開口,「千蒼,——容我見一見拈花尊者,這里頭或許有隱情,我那佷兒明明白白和我說了,——是他做的,或許還得再查一查。」

千蒼聞言搖頭,「——怎知我們沒有查過,這仙門所有弟子全都逐個排查了一番,那個時段,所有弟子都在練場修行,都有人證,只有他——見蹤影,也交代——出在何處,做了何事?——說不是他,還能是誰?這已經是人贓俱獲,莫要再說這些——用之話。」

柳叔父無法辯駁,——知曉他是個固執的,便也——和他——說,「拈花尊者可在仙門中,我有話要跟她說,我那佷兒著實——舍師門,——知她可否收做關門弟子?便是無名——姓在她下頭,他也是願意的。再說了,先——論這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便是他做的,也已經受到了懲罰,倒——如讓他回來,——告訴外人便好,他這天資——人,——說到頭來若是泯滅于眾人,實在可惜。」

千蒼听聞此言,沉默了半響,緩緩搖頭,「她已經收了關門弟子,——會再收徒了,——回去告訴柳澈深,他既然做了這等錯事,就莫要再想著回他師父這處了。」

柳叔父聞言生生一頓,再也沒了話說,這轉眼就重新收了弟子,擺明是不打算給攻玉留位置了。

想來,這衡山仙門是容——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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