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完成了任務一, 促進女主和男配之間的關系。
還有任務二,就是男主和女主之間的感情催化還沒完成。
她現下是一個無家可歸——羸弱女子,就等時機成熟給他們表演一下活的綠茶婊。
恆謙給鴛鴛倒了茶,也順道給拈花倒了一杯。
拈花端起茶碗倒謝, 看了一眼蓀鴛鴛, 又看向恆謙, 「你們二位可是夫妻?瞧著很是相配。」
「哦?」恆謙聞言頑皮一笑,看向蓀鴛鴛, 「你這都能看出來?」
蓀鴛鴛被恆謙逗得有——臉紅, 伸手——了一下恆謙, 放下手里——茶碗,「你別听他胡說, 他是我——師兄, 我們都是衡山仙門的弟子。」
拈花弱不禁風回了一句,「原來你們是修仙人,難怪瞧著這般仙。」她說著又笑起來, 「不——既是師兄妹,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們修仙人不都是有道侶的嗎?」
這——說得就更讓蓀鴛鴛臉紅了, 旁邊師兄弟都紛紛笑而不語。
師兄妹做道侶也不是沒有——事, 各各仙門中都是這樣, 早不是稀奇事了。
蓀鴛鴛下意識看了一眼柳澈深。
柳澈深低頭喝茶, 明顯沒有在听他們說——, 他總是這樣,明明和他們坐在一起,卻好像永遠和他們隔著距離。
就像仙者,即便落下凡塵, 也總會有幾分格格不入。
蓀鴛鴛不敢多看,收回視線就看見恆謙那邊低頭詢問,「姑娘怎麼了?」
那女子伸手揉著腳踝,一派柔弱的楚楚可憐,似乎生怕他們丟下她不管,「我腳好像扭了,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跟上你們?」
「沒事,我們這麼多人,背你一個綽綽有余。」恆謙爽快地說了一句。
蓀鴛鴛听到這——,——中有——不舒服,可是為什麼不舒服,她又不太清楚。
就是不喜歡一直圍著她轉——恆謙,對旁——女子也這般貼。
拈花一笑,有——嬌羞,「那奴家就多謝恩公們了。」
柳澈深聞言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等吃好準備起行,誰背拈花倒成了個問題。
雖說是男女有別,但這也是特殊情況,總不可能讓蓀鴛鴛一個姑娘家去背。
恆謙自來討喜,與女子相處也是極為自然,開口提她指,「你自己選罷,想要誰背你,都可以。」他說著,又指向柳澈深,悄悄和她說,「只有我這師兄你不能選,他不會願意的,便是選了他也會拒絕你,你自己看,旁——師兄弟都可以。」
拈花幻化成——女子長得極好看,其他師兄弟倒也沒有不願意,反而還有——期待。
拈花等恆謙說完,直接伸手指向了他,「可否麻煩公子背我?」
恆謙伸手指向自己,有——意外,「我?」
拈花微微低頭,裝出一副嬌羞——樣子。
旁邊弟子多少有——失望。
柳澈深已經結了賬,在外面等著。
恆謙倒也大方,當即轉身在她面前蹲下,「那上來罷。」
「多謝公子。」拈花身子往前一傾,趴上恆謙的背,看了一眼蓀鴛鴛。
她瞥了一眼這里就出去了,明顯是不高興了。
計劃完成了一小半。
拈花偷笑一下,收回視線,卻對上了柳澈深看——來的視線,很冷淡,帶著審視。
拈花收回視線,忍不住暗暗搖頭。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大。
看看恆謙,這來一個美人就是又背又倒茶的,他倒好,冷眼相待,也難怪他奪不得蓀鴛鴛的——,手段還是太少了。
蓀鴛鴛一路上和別的師兄弟說話,都沒有理會恆謙。
恆謙也沒有注意到,畢竟他背著人,一——趕路,還時而和背上——人說說話。
到了鎮上,市集很是熱鬧,販夫走卒,走街穿巷,人聲鼎沸。
恆謙背著拈花,旁邊也總有人看——來,男子這般背著女子走,多少還是會被盯著瞧。
恆謙倒沒有在意這——,一路背著她,到了客棧門口。
拈花下來後,柔聲問,「我重嗎?」
「不重,很輕。」恆謙伸手擦汗,回得很照顧女兒家——思。
拈花真是不得不佩服,恆謙在哄女人這方面極有天賦,這年紀輕輕嘴巴賊甜,也難怪把師父都搞定了。
拈花見蓀鴛鴛看——來,連忙抬手拿出絲帕,替他擦去額角——汗珠,「辛苦公子了。」
恆謙見她絲帕擦過自己——額頭,有——不好意思,「謝謝,咦,你——手帕好香。」
拈花掩嘴一笑,「是女兒香啦,公子。」
恆謙聞言傻笑一下,「我就說剛頭為什麼一直這般香。」
蓀鴛鴛聞言徑直往這邊走來,直接推開恆謙,「讓開,擋在門口做什麼?」
恆謙被一推,直接往拈花這處撞來。
拈花也被順帶撞到,往後一倒,台階沒踩穩,直接倒向了身旁那人,隱約間聞見了那人身上——清冽氣息。
那人反應很快,微微側身避開。
拈花直接靠了個空,摔倒在地,**生疼。
恆謙終于察覺到鴛鴛生——了,沒功夫管拈花,連忙追了進去,「鴛鴛!」
拈花著實有——摔疼了,抬頭看向柳澈深。
柳澈深也沒有扶她——意思。
拈花當即伸出手,一臉柔弱的說,「恩公,可否扶我一扶。」
「姑娘還是自己起來為好。」柳澈深說完,轉身直接進了客棧。
拈花真是有——感嘆,他小時候還專門救那些色胚玩意兒。
現下這麼個大活人摔倒了,他連扶都不扶,說明她教育得太好了!
好到她都想罵他。
拈花只能自己起身進了客棧,還沒忘記一瘸一拐——裝扭。
進去以後,——氛就有——不對,本還熱鬧的——氛因為她進來而凝滯了一下。
尤其是蓀鴛鴛和恆謙,仿佛在置——,本來都是坐在一塊——,現在都分開坐了。
蓀鴛鴛直接坐在了恆謙對面,別開頭,不理會他,看見她進來,更是沒有好臉色。
拈花突——其來一陣興奮,她來了這麼久,總算有了點反派——感覺,要——就是這個效果。
反派第一步,挑撥離間,把水攪混,越亂越好,最好是亂七八糟!
拈花一瘸一拐地過去,在恆謙的旁邊位置坐下,擺出一臉愧疚,「你們怎麼了,鬧不和了嗎,可是因為我拖累了你們?」
「和你——關,你不必自責。」恆謙見她欲要垂淚,馬上開口安慰她。
「呵。」蓀鴛鴛心里越發不快,抱著手里——劍,雙手插胸,不想言語。
拈花再接再厲,看向蓀鴛鴛,「姑娘,你可是生——了?既如此,我就不讓這位公子背我了,我自己想法子走。」
她這——一出,旁邊的師兄難免憐惜,「鴛鴛,你別和你師兄鬧脾氣了,人姑娘也是腳扭了,一時不方便,實在不——一會兒師兄去背。」
「我生這——干什麼?」蓀鴛鴛瞥了一眼拈花,「你只管讓他背罷,反正他喜歡背。」
恆謙多少也听出這——有——不同,突然嬉皮笑臉起來,「你莫不是吃醋了,從剛頭就一直不理睬我?」
蓀鴛鴛听到這——越發不悅,當即反駁,「你胡說什麼,我怎會吃你——醋,異想天開,你想背誰便背誰去,與我何干?」
蓀鴛鴛說完就起身去掌櫃那處找柳澈深去了。
恆謙見狀也是氣到了,當即拿起茶壺給她倒水,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你喝水,不必管她。」
蓀鴛鴛到了柳澈深面前,可沒了在恆謙面前——驕縱任性,頗有——小心翼翼,「師兄,我想一個人住一間,我睡覺——時候不喜歡有陌生——人在旁邊。」
柳澈深聞言應聲,「好。」
那掌櫃——著算盤,盤算著房錢,听到他們說——,開口提醒了一句,「你們夜里可千萬不要出門。」
柳澈深和蓀鴛鴛相視一眼,看向掌櫃,「為何?」
掌櫃看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和他們說,「有妖啊,妖吃人,你別看現下這麼熱鬧,到了夜里,大家都不敢出門。」
柳澈深繼續問,「敢問掌櫃,夜里出門就能看見妖嗎?」
掌櫃听到他這般問話,似乎匪夷所思,「自然是,只要夜里,沒有一個能逃得了。」
柳澈深聞言沒有再說話。
蓀鴛鴛有——緊張,「師兄,怎麼辦?」
「不必擔——,我夜里外出看看,你莫出門便是,若是害怕找子謙守著你。」
蓀鴛鴛沒有反駁,看向恆謙那處,小聲嘀咕了一句,「他只怕——都在別人身上了,哪還記得自己有一個師妹。」
柳澈深聞言看去,見恆謙替那女子按腳踝,視線落在了那女子身上,頗有幾分冷意。
拈花這處全無察覺,她見蓀鴛鴛這反應都有——暈了,她怎麼就跑柳澈深哪去了?
按理說,不是應該跟她爭搶起來的嗎?
這是女主,怎麼沒有情敵進攻的警戒線,這不是應該隨時拉起警鈴——嗎?
拈花還是和蓀鴛鴛分了一間房。
說是夜里有妖出沒,會吃人。
拈花听得更興奮了,這種熱鬧她怎麼可能不湊一下?
拈花才剛坐下,就準備出房門。
蓀鴛鴛本坐在窗口看外面的情況,見她出去,開口攔她,「你別出去,遇到危險我可救不了你。」
拈花當即溫柔一笑,逮著機會就開始,「沒有關系,我去找子謙哥哥,他會護著我。」
蓀鴛鴛聞言一咬牙,臉瞬間都氣白了,別開頭去,再也不——算理她。
拈花推了門出去,看了一眼外面,站了半響,依舊什麼都沒有,一時有——聊。
想到第二個任務,還有——棘手。
這蓀鴛鴛反應並不大,听到她去找恆謙,竟然也就隨她去了,這難道是對恆謙還沒有感覺?
可不對啊,都已然這般久了,按照情節發展,他們三人早已到了捅破窗戶紙——地步。
「老大!」
拈花被這突然一聲蛇語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那條地宮里——魔蛇,掛在屋檐上,裂開大嘴看著她。
她打先還是龐然大物的時候,看這蛇挺小巧可人——,自己變成了人以後,倒沒適應——來。
這一下,見這蛇這般大,生生嚇了一跳。
這玩意兒還拖家帶口來的,身後跟了幾條小蛇,像是跟班。
拈花緩——勁來,看向面前——魔蛇,「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大蛇一臉諂媚,「哪能認不出您啊?您的——味,還有您這般高大威猛——身軀,嗯……」它說完以後頓了一下,「老大,您為何現下這般模樣,你先前那樣可是威風了,九個頭呢!」
「換換風格而已。」拈花伸手理了理自己——頭發,「別叫我老大,當一條蛇——老大,很是奇怪。」
魔蛇聞言頗有——委屈,尾巴都撐不住了,直接從屋檐上掉了下來。
拈花看它砸在腳前,微微挑眉,「你不是被你主子帶走了,怎麼跟來的?」
「我偷模著出來的,就是為了瞻仰大哥的雄偉。」大蛇連忙改了口,很快又察覺到了它家大哥心情不好,「大哥,小老弟怎麼感覺您今日心情不是很爽利?」
這蛇倒是挺有眼力見兒的,一眼就看出她——情不爽利了,難怪那魔君臨走前都要帶上它,也算是被寵大的白傻甜了。
拈花也確實不爽利,裝這個綠茶婊著實太累了,蘭花指捏的她都快吐了,可成效卻沒多少。
蓀鴛鴛心中也不知在想什麼?
女人——真是海底針,她實在有點模不透。
大蛇看她真——情不好,「大哥若是心情不爽,自有助興的法子。」它說完,轉頭鄭重其事地看向身後的跟班,「來,把我殺了,給大哥助助興。」
拈花︰「……」
好歹也有個限度罷,為了求秘方都能做到這個地方了?
這魔君多少也應該養了這魔蛇好生久,怎就能牆頭草到如此徹底。
身後的小蛇聞言還真準備動手。
突然听到身後腳步聲傳來。
拈花還沒來得及躲,就听身後人開口詢問,聲音清越干淨,卻比夜色還涼,「姑娘,不怕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