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好似回到了從前,井瑟帶著他提升修為,教他煉丹的時光。
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成長的壓力,可以閑庭意致游山玩水。
神魔城這邊,雪無衣處理好了事情,帶著來時的隊伍,折返回神族之地。
「既然瑟瑟和那小子自己掌管的,那便由她去吧。」
神皇頓時羨慕,自己生的女兒,怎麼就沒這麼大能耐呢。
神魔城啊,數千年來,魔界神族之地,爭奪不休,無法達成共識的地方,而今也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那可不,強求還得打一場,生靈涂炭的。」
旁邊,神風凌補了一句,驕傲極了。
他的女兒,可真給他長臉!
他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對待自家夫人。
感謝她為他生了這麼一個漂亮懂事,又實力強悍的閨女。
「是啊,所以說現狀還可以,不用擔心神魔城會落入魔界的手中。」
他們的人,也有一定的話語權,這再好不過。
「無心,辛苦你了,下去吧,接下來你好好休息。」
神皇溫和的沖他笑笑。
「是。」
回到葉家,跟葉瀾山和雪山他們,一塊用餐結束,他再度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無心,你在干嘛?」
耳邊,似乎響起木靈的聲音,他猛然回頭。
「你沒走?」
她竟然還在葉家?
當雪無衣回頭,他視野里空無一人,聲音什麼的,完全是他的錯覺。
原先,她會站在自己的院門口,或者爬到她院子里那延伸過去的樹梢上。
言笑晏晏,沖著他打招呼。
有疑似她的身影,但是片刻中如雲煙一般消散。
「莫不是天生石的影響?」
關于這個東西,井瑟和墨雲池叮囑,除了那日他們在場的邪臣之外,誰也不許提。
此物的存在,不宜大肆宣揚,所以他沒告訴神皇他們。
看了看自己的儲物戒,雪無衣抿唇,回到自己的屋里。
「睡不著」
躺了許久的他,猛地睜開眼楮,十分的懊惱和郁悶。
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甚至意識逐漸的清晰,關于木靈和他相處的時光,歷歷在目。
她的笑,她的一舉一動,他竟然都記得。
「我莫不是被下蠱了?」
魔族人是否煉制了什麼,能夠迷惑人心智的功法,而木靈對他這麼做了?
這個猜測,根本站不住腳,木靈雖然是魔界聖女,但行事坦蕩。
「我可能沒吃藥!」
凜了凜神,他拿出凝神靜氣的丹藥,一口氣吃了兩三顆。
此時,睡意襲來,他這才睡過去。
「不能想了,不能繼續。」
剛才的感覺,讓他有些空曠,內心里,甚至莫名的欣賞木靈的靈動和貼心。
她的溫婉和直接,其實很多地方,與井瑟有相似之處。
可能,自己對井瑟更多的是惺惺相惜,外加因為血脈緣由,不忍她受傷。
喜歡也有,但真是將她當成親妹妹一般,他覺得自己如今對木靈的感覺,是有幾分不同的。
魔界。
「妹妹,你回來了!」
木魚起得早,伸著懶腰走出房門,經過自家小妹的院落,發現她正踏入進屋。
他不由得震驚,幾步沖過去,激動的將她抱個滿懷。
「你可算回來了,哥哥想死你了!」
听著木魚這話,木靈鼻子一酸,回抱著他。
「哥,我也想你!」
在她最委屈無助的時候,果然家人,才是義無反顧,待在她身邊的人。
木魚皺著眉頭,「靈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松開自家妹妹,他捏著手臂,開始搖晃。
難道是那個負心漢?妹妹離開魔界,肯定就是去找他了,大半的時間呢。
「沒,沒有啊,就是從沒離開你們這麼長的時間,我想家了!」
這話,有一半是真的,她的確是這樣。
皺著眉頭,木靈便想要掙月兌自家哥哥的鉗制,他的手力氣太大,都捏疼了。
「嗯?不對。」
發現自家小妹,一副軟綿綿,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面容還如此憔悴,木魚猛地抓起她的手臂。
「哥,你松開我,我好累,我要去休息了!」
木靈有些心虛,使勁掙月兌,想要回自己的院落,但力氣上不是木魚的對手。
一番查探,木魚震驚的松開了她的手腕。
「靈兒,你的修為實力怎麼」
不見了三個字沒說完,就被木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噓,這個,我可以解釋的。」
目光一掃,這會兒還早,也沒其他人,她一把將自家哥哥拽入院中,並且將門關上。
門關好,木魚設下了隔音的結界,一臉凝重的盯著她。
「是誰干的,竟然能廢了你的修為!」
自家小妹的實力,可比他的還要強,雖說在人族的地盤上,需要隱藏修為和魔力氣息。
可她也不至于沒了修為,現在,就一點點的殘存,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哥,你小聲點兒!」
「還有,這不關別人的事情,是我自己造成的。」
木魚更加不理解,「什麼!自己造成?」
自家妹妹是腦袋進水了嗎,沒事做,把辛辛苦苦幾十年的修為自己散去?
自廢武功?
「哥,你干嘛?」
伸手將木魚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甩開,木靈無奈又無語。
「看你,是不是有病!」
木靈哭笑不得,對,她就是有病,得了相思病了。
話本上所說的戀愛腦!她就是傻,傻得心甘情願。
「看起來很正常的,但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知不知道她闖下了多大的禍!!」
堂堂魔界聖女,而今成為了修為全無的普通人。
聖女一族的榮耀,接下來怎麼辦,她肩膀上的責任呢。
木靈垂眸,「我沒想那麼多,反正魔尊要回來了,此前再立一個聖女也無妨。」
她又不嫁給他,不會因此而觸怒他,導致聖女一族問罪之類的。
「你說的輕松!這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問題,魔尊,那魔尊能什麼都听你的嗎?」
木靈露出笑容,「不是全部听,但這塊,他一定不會怪罪于我。」
見狀,木魚這才冷靜了幾分,緩緩落座給自己倒了杯茶。
說得口干舌燥,擔心死他了。
「你的意思是,此事,魔尊知曉?你到底出去找誰了?」
不是他在意的人嗎?她什麼性格他清楚,離開魔界絕對不是去找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