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我是心是在一塊的。」
男人說著,手又開始不安分的模索起來。
乳娘靠在他懷中,「那你可要說到辦到,共患難,同富貴。」
兩人說著深情的話語,但實際上心思各異,是不是同心協力,就只有他們自己知曉。
第二天。
煉丹師工會會長,親自帶著禮物,來找井瑟。
「昨日來得匆忙,沒什麼趁手的禮物,這會兒補上,詩詩小丫頭可別往心里去啊。」
放下東西,會長笑呵呵的。
「會長,你太客氣了。」
招呼著會長落座,眾人寒暄一番,井瑟順理成章的,就跟他前往了煉丹師工會。
至于墨雲池,自然也是如影隨形的。
他煉丹師也不俗,會長自然求之不得。
「咳咳,瑟瑟小丫頭,你們倆的院子相鄰,接下來這幾天,有什麼需要吩咐侍從辦的,只管指揮他們就行。」
這皇城很大,一方勢力家族所佔據的地盤,也不僅僅只是院落。
有可能連續幾條街,因此,雖然都在皇城之中,距離還是較遠的。
不過修為在,這些距離都不是問題。
「好,會長不是說,大家等著跟我探討煉丹術嗎,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要做,不如現在就召集他們吧。」
「不需要休息一下?」
會長笑呵呵的,內心里期待,但嘴上還是要推辭一番的。
井瑟早已看穿他的想法,「那要不,我休息一下?」
「咳,你這小丫頭,年紀輕輕的,又不像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要多多鍛煉,走走走,我帶你們過去。」
隨後,招呼來心月復,讓他們去召集煉丹師工會里,能抽出空的煉丹師們。
丹術切磋,很快就開始了。
井瑟和墨雲池分別帶領著那些煉丹師,听他們講述問題,並且提出自己的見解。
一開始他們還遺憾不是和井瑟探討,可緊接著,發現墨雲池也同樣優異,內心都是充滿欽佩的。
「井瑟大師,听了你的見解,我等真是茅塞頓開啊!」
一群人,恭維著她跟墨雲池。
最後連連告辭,回去消化所學到的東西去了。
實際上,這些人的煉丹術並不低,只因這神族之地過于排外以及自己本身有一種優越感。
這種情況會讓他們不去了解神族之地外的事情。
傳承傳統是好事兒,但如今歷史的齒輪是不斷朝前的,許多靈草藥材消失滅絕。
更有可能有新的物種靈藥出現。
「瑟瑟,小池,今天辛苦你們了。」
會長由衷的朝著兩人感謝,他也在聆听的人群之中。
發現他們倆是真正的,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知道的告知大家,這等慷慨之情,令人佩服。
「會長客氣了,學習是相互的,我們今天也是收獲滿滿。」
這些煉丹師提出的問題,也有被他們忽略的,如今重新意識到,也算是查缺補漏。
就這樣,井瑟和墨雲池在煉丹師工會留了下來。
至于葉詩錦,她活著回去的消息一出,葉族長出關,葉瀾山也結束吊唁,匆匆回來。
幾十年沒見面親人,有很多的話要說。
雪無衣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他們來煉丹師工會,葉詩錦也是理解的。
「小妹,讓哥哥好好看看你。」
紅著眼楮的葉瀾山,仔細的望著葉詩錦,視線落在她雙眼蒙著的白紗上面。
表情一怔,緊接著就是心痛。
模糊的看到自家哥哥的表情,葉詩錦輕笑。
「哥,別擔心,我的眼楮沒事,就是恢復需要點時間,瑟瑟縮可以阻擋一些亮光,不傷著眼楮。」
聞言,葉瀾山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哥還以為沒事就好,回來就好。」
兄妹倆,有很多說不完的話,但確幸親人團聚,三人到現在內心還都是激動和感慨萬分的。
同時,葉瀾山也知曉了自家妹妹,之前是昏睡狀態,差點醒不過來。
「小妹,早點兒休息去,哥明天再來看你。」
回自己的家,永遠都是最心安和自在的。
離開了葉詩錦的院落之後,葉瀾山直奔葉雨菲的院落,面色冷漠。
侍從遠遠見著,連忙提醒她。
「這個時候,爹回來了?哼,肯定又是為了那一家。」
憤憤的她,連忙將瓜果點心收起來,隨後將屋內的亮光遮擋,拿出一副畫卷。
「菲菲呢?」
走入院中,葉瀾山詢問著侍女,面色冷冰冰的,語氣嚴肅。
侍女表情為難,「大小姐她還沒歇息。」
聞言,葉瀾山將門推開。
「菲菲」
正要質問什麼的葉瀾山,耳邊傳來啜泣的聲音,還有手忙腳亂。
他朝前一步,葉雨菲坐在側邊窗前平日用來繪畫寫字的座位上。
「爹,這麼晚了,有事兒嗎?」
葉瀾山擰著眉頭,明明錯的是這小丫頭,她現在還委屈上了。
「昨日的事情,為父听說了,你怎麼能那麼對待你姑姑和瑟瑟,她們可都是你的親人!」
親人?跟她爭搶一生的親人嗎,那她大可不要。
葉雨菲眼淚吧嗒吧嗒掉,哭得葉瀾山表情不由得柔軟了幾分。
「是,我是有錯,可我嫉妒,嫉妒瑟瑟她能得到爹爹和爺爺的疼愛,而我,不夠優秀,不夠听話。」
「那這有什麼辦法,從小到大,沒有人教我,我娘她」
「她如果在我身邊好好教我,我肯定不會這麼一無是處!罷了,爹爹要是容不下女兒,女兒就回周家去。」
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葉雨菲抓起身側的卷軸,但沒有抓穩,畫落了一地。
展開,上面是周雅的畫像。
張開手,葉瀾山將畫像拿在手里,看著畫像上有幾處暈開的位置,像極了葉雨菲的淚漬。
他頓時自責之心涌上心頭,到底,是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女兒啊。
「菲菲,從前是爹爹沒盡好當父親的責任,往後你好好的,我不會讓你受了委屈的。」
葉雨菲抽噎著,緊抿著唇瓣,也沒說答應也沒拒絕。
「早點歇著吧,你要是思念你外公外婆,過一陣我將他們接過來。」
拿著畫像,葉瀾山有幾分失落的離開,背影看起來那麼蕭條。
這件事,算是揭過。
葉雨菲擦掉臉上的淚痕,默默地將門給關上。
乳娘的計策,果然好使,葉詩錦心軟,爹爹內心對自家母親的愧疚,也不會把她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