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沒本事,連累了自家妹妹,還保護不好自己的夫人!」
堂堂三尺男兒,此刻的葉瀾山,想到了往事,情緒激動,不由得紅著眼楮。
井瑟嘴巴張了張,「我娘,我想她們是不會怪你的,您也不需要一直自責,當務之急,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她安慰的語氣,讓葉瀾山迅速收拾自己的情緒。
「其實,我畢竟年紀擺在這兒,最痛不欲生的是我父親,他老人家承受的更多!」
一下子,失去了夫人,還失去了親愛的妹妹,他打擊很大,父親的打擊更大。
都是至親至愛的家人,一下子少了兩個,這打擊難以想象。
更別提,當初他提議,才令父女倆翻臉,而直到成親以及月兌離葉家,兩人也都沒有和解。
「唉」
井瑟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接下這沉重的話題。
這爺倆,怕是一直生活在自責當中,沒事就發呆,以至于沒人願意也無人敢提起曾經的事情。
久而久之,這壓抑的氣氛就一直揮散不去,導致這里十分淒涼冷清。
「咳咳,抱歉,讓你听我說這些,就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莫要耽擱了明日的壽宴。」
察覺自己跟一個外人說太多了,葉瀾山有幾分不好意思。
今日,不知道是為何啊,他竟然會跟一個才有一面之緣的人說起。
或許就像是其他人說的那樣,他也該嘗試著放下了,老父親需要他,女兒也需要他撐腰。
「好,哦對了,有個東西,我」
想到周家的囑托,要將這東西給葉雨菲,井瑟怕自己拿給對方對方還不相信。
覺得讓葉瀾山轉交也可以,畢竟周雅除了是葉雨菲的母親之外,還是是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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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好委婉提醒他,注意一下周家,畢竟如今他們太沒落了。
被人欺負太久,時間長了,以後旁人肯定是戳脊梁骨罵葉家的。
「爹!我回來了!」
葉雨菲忽然出聲,打斷了井瑟的話,原本要拿出來的東西,她只好默默的收回去。
「你,你在這兒做什麼?還戴著面具,以為我認不出你來嗎,給我摘下來。」
蠻橫的葉雨菲,伸手就要去抓井瑟的面具,被她躲開。
「抱歉葉小姐,在下前兩日,不小心讓飛濺的熱油燙傷了臉,猙獰恐怖得很,怕嚇有礙瞻觀,故而才戴上面具的。」
當然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怕葉家的人,覺得她這相似的容貌,而聯想到什麼。
一側的葉瀾山反應罐過來,手中凝聚出一道力量,拽住了葉雨菲的手臂。
「菲菲,對客人出手,成何體統,為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貴客,他是什麼貴客,不過是一個食修,咱們葉家請來的廚子!」
還貴客呢,以為自己多高貴!
听著這話,葉瀾山的臉上怒容更甚,狠狠一拽,將葉雨菲拉到一旁。
「爹,他這人鐵定是不安好心,您怎麼不听女兒勸,反而還維護他!」
她才是他女兒啊,居然幫一個外人!
乳娘說得對,沒了娘就是沒人愛沒人疼的孩子。
「不要隨意揣測他人,我自己會看。」
葉瀾山收回了力量,心里別扭極了,他覺得身為父親,多半時候要嚴格一些。
可每次凶完女兒,他又自責,唉,第一次當爹沒什麼經驗。
「哼,就怕你給他這善良的外表,給蒙蔽了!」
葉雨菲咬牙切齒的,說完後再度使出攻擊,朝著井瑟的臉逼近。
上次沒機會毀掉這張臉,現在她的機會來了,在她的地盤上,對方休想翻出浪花來。
「娘親,小心啊!」
看著葉雨菲猙獰殘忍的笑容,笑笑鬧鬧不由得提醒井瑟。
她想要毀掉自己這張臉,這是為何?
井瑟不解,但肯定是不可能讓對方得逞。
目光陰沉,她猛地出招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掉葉雨菲的攻擊。
她如今的實力不低,應付這沒什麼實戰經驗的攻擊,還是綽綽有余的。
「你可惡!」
被震得後退,葉雨菲還不想停下來,再一次出招。
一看井瑟也還手了,一旁的葉瀾山想要出招,但奈何他行動不便。
貿然動手,只會傷了女兒和別人,一時間急得不行。
「停下,菲菲,你連我的話現在也不听了嗎?」
無視了他的話,葉雨菲現在,只想要讓井瑟痛苦,不想看到那張令她從小到大都恥辱的模樣。
「娘親,這女人,不是好人!」笑笑語氣肅殺,很想要出手。
井瑟沉默不語,她看出來了,只不過老虎不發威,當她是小女乃貓嗎?
眸光陰沉,再一次加快速度和攻擊力,井瑟橫掃了葉雨菲的攻擊不說,還來到她身邊。
反手抓住兩只手臂綁在身後,另一只手按著葉雨菲的後腦勺,直接將她腦袋按在涼亭的柱子位置。
「葉小姐,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每一次你都要跟我過不去,我是搶了你的人,還是劫了你的財?」
「雲公子,手下留情!」
葉瀾山反應過來的時候,葉雨菲已經臉都被按得變形。
從井瑟身上傳來的凶殘霸道氣息,令他都不由得震撼。
看著年紀輕輕的,修為實力竟然如此不凡。
「你敢動我,你死定了!」被鉗制著,葉雨菲仍舊氣勢洶洶。
井瑟都無語了,當真是篤定她不敢動手嗎?
葉瀾山緊張不已,「雲公子」
他沒說完,井瑟已經松開了葉雨菲,並且將她狠狠往旁邊一推。
「雖然我天府宴是葉家請來的,但不代表我們就要在這兒伏低做小,任人踐踏!」
言外之意,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被人打殺不還手。
葉雨菲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葉瀾山已經拿出一根繩子將她五花大綁,並且止了她的啞穴,讓她說不出來。
「雲公子,葉某教子無方,回頭我定會好好教訓他,請你給在下一個面子。」
親大舅的求親,這面子她不可能不好。
但是,別人先動手,動動嘴皮子就揭過這事兒,顯得她過分廉價。
「給面子可以,但我這人也是有脾氣的,再有下一次,手底下見真章,告辭!」
井瑟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的朝著葉瀾山行了一個禮,隨後轉身離開。
瀟灑中,帶著自信。